第六十七章 錦衣衛

李相之與張夢晉落座小酒館子內，點了幾樣小菜，要了兩斤渾酒。

「相之啊，現在你的小說已經暢銷的一塌糊塗了，連京城名士都喜歡的緊啊。」

李相之悶了一口甜酒道：「有屁就放。」

張夢晉訕訕一笑，道：「我知你素來有謀，這不是讓你幫我拿拿主意么。」

「哦？什麼事能令你這無良子記在心裏？」

「魔幻出品啊。現在你的小說三大冊都已陸續上市，而且銷量一路上漲，聲名鵲起，你就不想繼續出一書？」

「嚇！夢晉啊，你可知寫書耗時耗力，你是要讓我殫精竭慮而亡乎？」

「誒？此言差矣，你就一本書，都能有如此豐厚利潤，那以此為副業，有何不妥？」

李相之歪著腦袋道：「這不像你能說的話吧？及時行樂可是你張夢晉身體力行之事啊。」

「那魔幻出品如何經營下去？你給我出出主意，雖然之前有你的畫皮吊著，小活不成問題，但是你也知道，我父親不善經營此道，而我呢，更別提了，一點經商的意思都沒有，難不成魔幻出品要關門大吉？」

李相之想了想，道：「我想……如果畫皮如此暢銷，那麼接下去，肯定有人模仿，那麼將這些模仿者一律簽到魔幻出品來，應該可以維持。這樣吧，你與『書香』的展櫃商議一下，就說我下本書不日就要動筆，然後讓『書香』入股，這入股之資以之前魔幻書坊的抵押價格來。如此，本金算是回來了，還能讓『書香』之人經營此間，你不出錢，不出力，亦能維持魔幻運作，何樂而不為。」

「如此最好，我最怕麻煩了。誒，我有個更好的主意不如你每一年寫一本如何？」

李相之沒好氣的道：「讀書人要以科舉為重！」

張夢晉拍案道：「那就這麼定了，一年一書，足矣！」

「你只管去談，這些書嘛……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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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張夢晉辭別後，李相之雙手負背而行，慢悠悠的回到住處。剛要掏出鑰匙，發現房門已經半開。

李相之無奈的深深吸了口氣，拉了拉臉皮，保持和煦的笑容，然後推門而入。

「哎呀，李某果然猜得沒錯，原來是朱姑娘又光顧寒舍拉。」

不出意外，朱姓女子又來了，精緻的小臉上透著冷肅，那兩條大辮子非常顯眼的垂立胸前，照李相之的意思是：明明是一副鄰家小姑娘的可愛俏皮姿態，偏偏非得穿着一身死亡黑裙扮冷艷。

此時那女子正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一隻手肘撐著桌沿，身子微斜倚靠着桌子。

「幾日不見，你倒是過得依舊悠閑，但卻已經購起豪宅了。真是讓人匪夷所思啊。」

李相之臉上微搐，走了過去，坐下道：「誒，朱姑娘，我們見了這麼些面，應該也算是朋友了吧？是吧？」

朱姓女子一臉怪異的看了看李相之，蹙眉道：「你這話是何意？」

李相之側了側身一臉誠懇的道：「既然咱們是朋友，那你就跟我透透底，你到底是什麼人？那麼神通廣大的。」

朱姓女子見李相之與她靠的極近，目光灼灼之下，難免有些彆扭，自然的坐正了身體。道：「我是什麼人，你不用知道。」

李相之怔怔的看着她，眼睛一動不動死死的盯着她那明亮的雙眸。

朱姓女子頓時慍道：「無禮！」

李相之一臉無賴相道：「反正你今天必須告訴我你是什麼人。否則我寢食難安啊，我一介小民如何願意天天活着提心弔膽的！」

朱姓女子美目一橫，順勢就要去摸劍。

李相之急忙拉起衣領，露出脖頸道：「來，來，來，往這兒砍，別擱着衣服。」

朱姓女子見對方糾纏不放，便緩和了語氣道：「我是錦衣衛的人！」

李相之頓時跳了起來，道：「錦衣衛裏面有女子的？你別蒙我！」

「蠢貨，我乃錦衣衛密碟，密碟之中，三教九流、男女老幼皆有。怎麼沒有女子了？！」

李相之頓時明悟道：「好像有些道理。」

頓時李相之興趣來了，對朱姓女子挑了挑眉道：「誒，我知道錦衣衛特別威風，你們做密碟的，都是見不得光的，那威風也沒人看見不是？是不是特別憋屈？」

朱姓女子一臉煞氣的盯着李相之，李相之忙換了個話題道：「呃，我看你手下也挺多的，告訴我，你是不是官當的特別大？」

朱姓女子一聽李相之這麼說，忽然想起了什麼事情，頓時亂了心了，眼中慌亂之色一閃而過。暗忖：「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自曝身份……這……」

錦衣衛密碟那可是對自身要求相當苛刻的，甚至很多錦衣衛的密碟連死了都沒有人知道他是錦衣衛的人。這朱姓女子自曝身份，那是犯了大忌，自知口誤，朱姓女子馬上便想到了補救的方法。

李相之見朱姓女子怔怔不語，而且臉上陰晴不定，這女人心事多，天天關心國事民事的，一個女人比廟堂之上的大學士還要憂國憂民，李相之早就見怪不怪了，。

「我的官算很大，權利也很大，此番來此找你，主要是讓你加入我們錦衣衛。你可願意？」

「什麼？」李相之驚道：「你沒搞錯吧，我什麼事也幹不了，更做不了偷雞摸狗……」

「嗯？」

見朱姓女子怒目而視，李相之立馬改了口風。

「呃……我是說，我這一介文弱書生，做密探不合適，不合適啊，日後必定有辱錦衣衛之名！」

朱姓女子冷哼一聲道：「錦衣衛也是有編製的，你當所有人都去做密探，難道那些文書、資料規整，不需要人去打理嗎？」

「錦衣衛文職啊？那更不合適了，我是個秀才，我還要考取功名為國效力呢，那更不合適了。」

「那行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吃了它。」

朱姓女子隨即掏出一個瓶子，遞給李相之。

李相之頓時寒毛聳立，道：「此乃何物？」

「呵呵……只是一種葯而已，會讓人失憶，但你放心，有八成人吃下之後只是部分性失憶，也就是說，近三五日內發生的事情忘記了而已，不會影響大局。」

李相之駭然道：「三五日？這不成！其他兩成人呢？」

「不是死了，就是傻了，但你放心，錦衣衛會有所安排，至少安度晚年或者……厚葬。」朱姓女子嘴角微微翹起，似乎在嘲諷李相之。

李相之此時恨不得把對方的肉肉的臉掐出血來。

「那……我是沒有選擇了，對吧？」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