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你還愣著做什麼

第262章 你還愣著做什麼

燕蓁來到一樓,電梯門一打開,就有女人迎上來:「夫人早上好,先生在早餐室。」

「嗯。」燕蓁微微頷首。

早餐室的餐桌並不大,但裝飾得很漂亮。凌墨面前是吃了一半的西式早餐,管家萊昂一邊幫他添咖啡一邊見縫插針彙報一些莊園的事物。

看到燕蓁走進來,連忙拉開凌墨對面的椅子:「夫人請坐。」

「把她的早餐端上來。」凌墨沖管家偏了下頭。

管家很快就端著大大的托盤走進來,將一碗白湯鹵鴨面放在燕蓁面前,然後擺上幾碟精緻的小菜。

燕蓁有些意外,沒想到在國外,居然能吃到家鄉的小吃。她抬起頭,看向凌墨。

「帶了兩個做蘇菜的廚師過來,你嘗嘗看喜不喜歡。」凌墨挑挑眉。

「好吃,我很喜歡。」燕蓁吃了一口麵條,湯鮮面彈非常地道。

「今天想做什麼?」凌墨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無聊的話,可以帶你去後面的馬場去玩。」

「我想換一張床。」現在卧室里那張床她一點都不喜歡,一睜開眼睛就像是從別人的床上醒來,這種感覺實在不怎麼美妙。

「嗯。」凌墨點點頭,「想要什麼就告訴萊昂,他會去辦的。」

「嗯。」燕蓁點點頭,認真地吃着麵條。

吃完早餐,燕蓁就投入到對卧室的改造之中。這麼大一間卧室放張簡單的床實在不怎麼搭調,她選來選去,敲定了一張中國風的拔步床。這張床放在這一屋子的歐式傢具里,也太奇怪一些……所以,卧室的所有傢具甚至擺件和燈飾都需要重新搭配。反正閑着也是無聊,燕蓁在午餐前弄出了一張裝修圖,打印出來交給管家。

萊昂看着夫人拿給他的圖紙——這樣的床……他似乎從沒見過?要到哪裏去買?還有這些傢具和……古董?似乎是在博物館見過……問題的關鍵是,夫人早上只是說換張床,按照圖紙這種換法……還是換個卧室更方便些吧?況且,城堡的主卧可不是能隨隨便便搞裝修的。

管家捧著那張圖紙,並沒有馬上開始行動,而是往書房走去。站在書房門口,萊昂深吸了口氣,才敢敲門——這個設計方案先生肯定不會同意,那麼他要怎麼跟夫人交代?得罪了女主人,將來他還有好日子過嗎?

「進來。」凌墨坐在闊大的書桌後面,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外面是挺括的西裝馬甲,兩顆華麗的藍寶石袖扣落在腕間,讓他看起來與墨洛溫家族皇室的先祖畫像那麼神似。

「先生,夫人讓我按照這個圖紙,重新改造……裝飾卧室……」萊昂本來是想說『改造』的,但最後還是換了個相對『溫柔』的詞。

凌墨拿起圖紙掃了一眼,隨手丟到桌子。萊昂心下一咯噔——先生果然生氣了。

「你還愣著做什麼?」凌墨劍眉一皺,「工程這麼大,還不趕緊去定製,你想卧室幾個星期都不能用嗎?」

「什麼……先……先生……」萊昂覺得自己可能是在做夢,先生怎麼會同意把卧室弄成這樣?

「趕緊帶着你的圖紙出去,以後這種小事按照夫人的意思處理就好,不用再來問我。」凌墨一臉的不耐煩,就差直接轟人出去了。

「好的先生。」管家拿起那張設計圖退出書房,在門口擦了擦額角滲出的冷汗。難道是他到了該退休的年紀,已經遲鈍到分不清什麼是『大事』什麼是『小事』了?

因為很多東西都需要從國內運過來,卧室的裝修工程持續了一周,期間燕蓁順便把其他房間也改造了一番,現在她日常居住的這一層,都是濃郁的中國風,燕蓁甚至用青瓷缸在起居室里養了一盆睡蓮。

燕蓁對煥然一新的卧室很滿意——既然無法融入接納,直接改成自己喜歡樣子也算是一種解決方案吧。

通過改裝卧室這件事,莊園里的僕人對燕蓁的態度更加恭順謹慎起來——以先生對夫人的寵愛程度,誰要惹夫人不高興了,那無異於是在找死。

燕蓁覺得待在莊園里有些無聊,凌墨提了幾次帶她去騎馬,燕蓁覺得自己運動天賦非常一般,很可能學不會,興趣缺缺。

「我親自教你,怎麼可能學不會。」凌墨自己換好衣服,又給燕蓁選了襯衫、馬甲、馬褲、馬靴,想了一下,還拿了頭盔。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跟老師學。」燕蓁接過凌墨拿給她的衣服,開始換衣服。

「不相信我的技術?」凌墨的語氣涼颼颼的。

「我是怕學不好,你就要凶我。」燕蓁探出腦袋沖凌墨做了個鬼臉,「你看,現在還沒開始學呢,你就兇巴巴的。」

「咳咳,不會凶你。」凌墨覺得現在的燕蓁有趣又靈動,比從前馴服的樣子要可愛很多。

燕蓁換上幹練的騎馬裝像是變了一個人,英姿颯爽的樣子讓人眼前一亮。管家親自開着小電瓶車送他們去馬場,沿途的風景很美,萊昂向燕蓁介紹:「這邊是葡萄園,馬場就在山的那邊,後面是花田,先生喜歡的玫瑰要過兩個月才開,現在是野薑花盛開的季節……」

到達馬場后,凌墨陪着燕蓁去選馬。萊昂吩咐馬場的管事為先生和夫人準備點心和茶水。

管家折回來時,凌墨已經為燕蓁選了一匹溫順的馬,先教了燕蓁上馬的動作,待燕蓁穩穩地坐在馬上后,開始示範怎樣用韁繩控制馬。

「先生。」萊昂垂首走到凌墨身後。

「嗯?」凌墨微微眯起冷眸,他怎麼還在這裏,萊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眼色了?

接到先生的眼刀之後,萊昂不由得打了個哆嗦,聽到接下來他要說的話,先生恐怕會更生氣:「先生,蘇伊夫人今天也過來騎馬了。」

凌墨彷彿沒聽到萊昂的話,只是給了他一個——你怎麼還不走的眼神。萊昂秒懂了先生的意思,腳底抹油離開了馬場。

雖然從凌墨臉上看不出任何端倪,但管家的表情還是有些奇怪的,憑藉女人超強的第六感,燕蓁覺得這個蘇伊夫人很有問題。如果這個人無關緊要,管家也不會向凌墨報告這件事吧?

「蘇伊夫人是什麼人?是不是我們不該來騎馬嗎?」燕蓁有些遲疑地詢問。

「她是塞巴斯蒂安的妻子,我們不用管她。」凌墨翻身跨上一匹黑色的駿馬,驅使馬兒往前走去,一手牽着燕蓁的馬韁,怕燕蓁會害怕走的很慢。

馬兒漫步在綠草茵茵的山谷中,春風裏彌散著野薑花的香氣,還是相當賞心悅目的。不遠處是一片純白的花海,越往那邊走,花香也馥郁。

一陣清脆的馬蹄聲從花田深處傳來,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抹鮮紅,穿黑色騎馬裝的曼妙女人騎着一匹白色的駿馬,紅紗覆面,輕紗隨着馬兒奔跑的節奏在風中飄揚……這一抹靈動的紅,似乎讓整個山谷都鮮活起來了。

紅影跑凌墨和燕蓁近前,女人一收韁繩,馬兒立刻停住嘶鳴一聲。女人掀開覆面的紅紗隨意拂在身後,露出化著精緻妝容的小臉,笑得眉眼彎彎,彷彿遇到了天大的喜事:「先生,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凌墨陰沉着臉,腦袋往右側稍稍偏了一下,熟悉他的人一眼就能明白,他這是嫌對方當了他的道,要她馬上讓路。

鄭淑媛裝作沒有看懂,依舊是言笑晏晏的模樣:「唔,這……這不是燕小姐嘛,您真是越來越有氣質了呢!」

說她『越來越有氣質』,言外之意就是她以前沒氣質唄。燕蓁自認沒有鄭淑媛這種戲精潛質,實在裝不出『重逢故人』的喜悅,因為與鄭淑媛相關的那段日子是她人生中最晦暗的時光——家破人亡、身不由己、萬念俱灰……哪怕是回想一下,她都覺得窒息。

燕蓁微微挑起下巴,與鄭淑媛錯開目光。凌墨的臉色又冷了幾分,往旁邊看了一眼。身着黑衣的保鏢馬上來到鄭淑媛面前:「蘇伊夫人,請你離開這裏。」

鄭淑媛很快就被保鏢『請』出了這片花田。燕蓁微微蹙了蹙眉,鄭淑媛就是管家口中的『蘇伊夫人』。剛才凌墨是怎麼說的——「他是塞巴斯蒂安的妻子……不用管她……」那麼,新的問題又來了,塞巴斯蒂安又是誰?

自從見過鄭淑媛,燕蓁就覺得胸口憋著氣,偏頭對凌墨說:「就不能讓馬跑快點兒嗎?」

「你這是沒學會走就想跑呢。」凌墨鬆開手中的韁繩,反手握住燕蓁的腰,側身頃刻用力。燕蓁的驚呼聲還卡了一半在喉嚨里,人已經穩穩坐在凌墨懷裏,他從身後擁着她輕夾馬腹,馬兒小跑起來。

馬蹄起落間,輕柔的花瓣四散飄落。馬兒越跑越快,周遭的景色急速後退,風也大了起來,燕蓁微微眯起眼睛,滿眼流光。

馬兒繞着馬場狂奔一圈回到休息區,燕蓁被凌墨抱下馬背放到地上還覺得腿軟,只能靠在凌墨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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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獵愛萌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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