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大將軍的箭傷

第20章大將軍的箭傷

大將軍秦懷玉被突厥射鵰手一箭射中肩膀,面對那帶有倒鈎的箭矢,難倒了一老一小兩個郎中。

而趙無敵則出人意料之外,竟然毛遂自薦,要替大將軍查看箭傷。

他在箭頭四周用手指輕輕按捏,對於人身上的骨骼組成以及經脈走向,作為古武世家號稱「五百年不世出」的奇才,自然是了如指掌。

你要是讓趙無敵診斷人家腦袋瓜子裏或者肚子裏有啥毛病,那就典型的強人所難了。

當是,他對於跌打損傷、刀劍創傷,以及傷筋動骨、人體的骨骼之類,確實精於此道,絕對對大唐軍中的郎中要靠譜。

而且,帶倒鈎的破甲錐、狼牙箭,在大明的時候太普通,差不多就是軍隊的制式箭矢,這遭受箭傷的人多了,自然有人摸索出很多行之有效的治療方法。

趙無敵又拿起那根被剪斷的箭桿,問道:「那位知道這根破甲錐原本有多長?」

對於趙無敵的無知,倒也沒有人表示鄙視。

因為趙無敵只是一名來自府軍的小卒,不知道狼牙箭的制式尺寸,是很正常的事情。

「此箭原本就是我大唐制式武器破甲錐,長二尺五寸八分。」秦剛答道。

哦!大唐的制式武器,被突厥射鵰手拿來射中了大唐的大將軍,真是一件滑稽的事情。

不用說,這是突厥人劫掠大唐的戰利品,不過,這和我趙無敵有啥關係?

趙無敵得知了尺寸,拿尺子量了量剪斷的箭桿長度,接着又在秦懷玉肩膀上比劃了幾下,說道:「大將軍,對於您的箭傷,小子有個建議。

此箭是從您的肩胛骨下方緊擦著骨頭穿過的,雖然對骨頭有損傷,但卻並不嚴重。

而箭鏃實際上已經完全超過了骨骼,離您的後背只有五分即可洞穿。

而且,很幸運的是,在箭鏃入體的時候並沒有傷及您的主要經脈。

但是,如果往回拔的話,將肯定會傷及您的經脈和骨頭。」

「你的意思是……此箭鏃不能拔?」老郎中問道。

「不錯!」趙無敵點頭道。

「那麼,小兄弟莫非是要說在用刀劃開背面的肌肉,取出箭鏃?」郎中眼中精光燦燦,一張老臉興奮地發光又發紅。

作為一名郎中,有什麼比親眼見證一種誕生新的治療方法,更能激動人心的?

聽了郎中的話,趙無敵被噎得直翻白眼,心中不住咕噥:老天爺,不要這樣兇殘好不好?怎麼老是離不開拿刀子把人給劃開?

沫兒眼角餘光一掃,就明白這傢伙不是這個意思,小嘴一撇,道:「說吧!還等著人請教不成?」

「呵呵,是這樣的,我是意思是說,既然箭鏃離表皮不到五分,而且前方已經沒有了骨骼和經脈,不如讓箭順勢穿過不就行了。」趙無敵被沫兒一擠兌,只好訕笑兩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話不說不透,理不辯不明。

有些事情本來很簡單,只是沒人想過,一旦說透了,就啥也不是。

比如這未曾穿透的箭傷,一般人不敢想像讓箭繼續穿透身體,認為那是繼續傷害人的身體,增加人的創傷和痛苦,是很不負責任的修為,極為惡劣,草菅人命。

如今被趙無敵說透,再仔細一想,還真是那麼回事。

箭不來就人,人就遷就一下箭!

沫兒歪著小腦袋,眼珠子滴溜溜轉動,想啊想啊,忽然拍手笑道:「還真是這個道理!」

隨後,當她看到趙無敵那似笑非笑的賤樣,立馬繃緊小臉,哼了一聲,並且給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既然如此,那就請郎中施術吧!」見沫兒和郎中都贊成,秦懷玉催促道。

雖然秦大將軍臉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實際上疼的夠嗆,換誰體內弄一箭鏃,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

郎中沒有答應,卻盯着趙無敵看,眼中精光燦燦,看得趙無敵老大得不自在。

趙無敵自然明白郎中的意思,雖然知道了方法,並不代表就能輕鬆地做到,畢竟是停留在口頭,沒有見過實際操作。

誰知道會不會有意外?

既然你說得頭頭是道,那就請你去給大將軍處理箭傷吧?

這世上就沒有傻子,天生掉功勞的事情,就沒有人相信。

「大將軍,還是由小子給你處理吧!」趙無敵只好親自上陣。

為了萬無一失,他又摸摸捏捏搗鼓了一陣,隨後讓秦大將軍坐正身子,沒事找事地和大將軍聊天,同時,並指如劍,聚集全身的力氣,猛地點在那一小截露出來的箭桿斷面。

「噗!」

這一切,只不過是剎那間的事情,只見一枚精鐵箭鏃帶着幾寸長的箭桿,從秦懷玉的后肩部射出,釘在後方的板牆上面。

隨即,趙無敵又在秦懷玉的肩膀和前胸及後背用力點了幾指。

那前後貫通的傷口本來在噴薄鮮血,但卻隨着趙無敵不停戟指點擊,血流漸漸地變少,最後,幾近停止。

解決了滯留體內的箭鏃,止住了流血,剩下的無非是清洗傷口和敷藥、包裹,趙無敵示意那目瞪口呆的郎中該接手了。

郎中卻沒有反應,還是沫兒動作快,端過來一盆熱水,準備給秦懷玉清洗傷口。

「這個,沫兒,用烈酒清洗傷口比較好。」趙無敵小聲地提醒。

沫兒白了他一眼,不過還是選擇了從善如流,對秦大山說道:「秦大山,有酒嗎?」

沫兒尊稱秦剛為叔叔,卻對秦大山直呼其名,而秦大山卻也不惱,咧嘴笑道:「幹啥?等你給大將軍處理好傷口,老子去給你偷……拿一罈子好酒。」

「滾犢子!誰要喝酒了?我是要烈酒給大將軍清洗傷口!」沫兒一副兇巴巴的模樣,並把這個烈酒清洗傷口的辦法據為己有。

清洗好傷口,敷上軍中的藥粉,再裹上乾淨的白疊布,就算是全活了。

秦懷玉自我感覺了一下,覺得效果很不錯,總算沒有讓那郎中拿刀子划來劃去的,至於留下傷疤,對於武夫來說那就不算是個事,反而是戰功的象徵。

這確實是意外之喜,那麼,接下來是不是該論功行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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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敵之大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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