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第五百二十七章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親愛的,你快給我翻譯下。」亞莉着急說道。

蕭鵬乾咳了兩下,一臉壞笑的說道:「這首詩的意思就是:『大白天的你沒事幹,坐在水邊思-春,思著思著就跑到青樓發泄去了,然後咱倆就認識了,咱倆一起喝花酒,聊大天,晚上啪啪啪了一整夜。結果啪啪完了你拔DIAO無情閃身走人,我難受啊!我傷心啊!要不然這樣,你和你老婆離了跟我在一起咋樣?』」

亞莉白了蕭鵬一眼:「親愛的,你真以為我很傻么?這麼美的詩句是寫這樣的內容?」

蕭鵬被人揭穿,卻也不生氣:「意思其實差不多真是這樣的,只不過我把他變得更通俗易懂了而已。好吧,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後面發生的事情,你聽不聽了?」

「聽啊!」亞莉急忙說道。

「話說這張妻也是懂詩歌的人啊,一眼就能看出來,這種嫵媚的小詞分明是出自某個文藝女青年的手筆,是寫給自己丈夫的情書啊!再一聞上面的胭脂香氣,自然是火冒三丈。等到張仲遠回家后,直接開始讓他跪搓衣板了,又將那信箋扔到他臉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這特么的是哪裏的騷狐狸給你寫的?你還敢在外面亂搞?』」

「張仲遠自然是一臉懵逼了『我靠,我真不知道啊,你給我的零花錢錢還不夠買包煙的,怎麼去喝花酒?跟妹子睡一晚可是好貴的!』」

「『你還敢不承認?家法伺候』!於是張妻直接上手,對着張仲遠又打又撓,可憐的張仲遠不敢反抗,或者也是打不過他老婆,然後『受其指爪損面』,整張臉給抓成了大花貓,直接破了相,看到的他臉,不知道的還以為那是要在臉上修梯田呢。」

蕭鵬惟妙惟肖的學着張仲遠夫妻的對話,把亞莉逗得直樂:「然後呢?這個老婆也太過分了吧?」

「然後?張仲遠那可是很長時間連大門都不敢出,一來是臉上都是傷,出門丟面子,而來么,從那天起,只要張妻想起這事,心情就不好,心情一不好,就把張仲遠揪過來揍一頓,那張仲遠過得日子,怎一個慘字了得。」

「不過我倒覺得這張妻是個好樣的,你想啊,她發現丈夫疑似偷腥,只打老公,不打『小三』,不像今天的某些原配們,在得知老公出軌后,只敢拿『小三』出氣,就沖這點,張妻就比現在的某些原配老婆強太多了。」

「正所謂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老公出去找小三原因有很多,可能也有原配的問題,可能有小三的問題,但是主動權永遠是在男人身上的,你無法相信一個陽WEI患者或者是宦官會出軌找小三吧?」

儘管蕭鵬說的含蓄,但是亞莉還是理解了他的意思。只見她輕啐一口:「流氓。」

蕭鵬不置可否,繼續說道:「張仲遠於是就成了他們那個圈子整天調侃的對象了,而張仲遠則委屈的不行,因為這事他是冤枉的。」

「冤枉的?誰冤枉他?」亞莉問道。

「姜夔,這也絕對是個損友了。當時姜夔去張仲遠家裏找他,結果張仲遠不在,張妻就接待了他,等張仲遠回家。這姜夔早就聽說過張妻多疑愛吃醋的大名,正好又因為訪友不遇,被張仲遠放了鴿子,心裏極度不爽。所以就有心戲弄一下他們夫婦。模仿女文藝青年的筆調,用女孩子的用的信箋寫了一首《眉嫵》,故意留在張仲遠書房某個隱秘的角落裏-----反正他也知道,張妻一定會把這信箋搜出來。」

「姜夔留着下封信件就告辭張妻,跑路了。去拜訪另外一個朋友俞尚卿,共同去北山看梅花去了,玩的那叫一個瀟灑,而他老朋友張仲遠則慘了,家裏爆發了大戰,張仲遠今後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凄凄慘慘戚戚』。」蕭鵬終於跟亞莉講完了張仲遠的故事。

亞莉憤憤說道:「這個姜夔也忒不是東西了,把人家的家庭折騰成這樣,他這就開心了?」

蕭鵬卻搖了搖頭:「亞莉,任何一件事情,從看待的角度不同,得到的結果就不同,我倒是覺得,姜夔這麼做的目的,更像是在幫張仲遠。」

亞莉一愣:「這姜夔把張仲遠害成這樣,怎麼還能是在幫他?你這是什麼謬論啊!」

蕭鵬笑道:「亞莉,你別着急,聽我解釋。華夏有句話,叫做『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句話放在全世界-通用,意思就是說,什麼樣的人就找什麼樣的朋友,什麼樣的人就都往一塊湊,我這麼說你能理解吧?」

亞莉點頭,確實全世界幾乎所有人都是這樣的:富豪的朋友幾乎都是朋友,罪犯的身邊幾乎都是罪犯。一個人的身份決定了他的生活圈子,而這個圈子裏幾乎都是和他類似的人。

蕭鵬說道:「這張仲遠現在看沒有什麼名氣,但是當時,肯定也是一方人物,不然不可能和姜夔做朋友。現在姜夔這個名字可能只有喜歡文學的人知道,但是在他生活的那個時期,姜夔可是赫赫有名,看看他的那些朋友們就知道了:范成大、辛棄疾、朱熹、蕭德藻、張功甫等等等等,哪個不是名公巨卿?南宋大詩人楊萬里甚至專門作詩說道『尤蕭范陸四詩翁,此後誰當第一功?新拜南湖為上將,更推白石作先鋒』。」

「這裏的『尤蕭范陸』指的是尤褒、蕭德藻、范成大和陸遊,四個人有南宋『中興四大詩人』之城,『南湖』指的是張功甫,而白石就是姜夔。從這個詩里就能見到楊萬里的對姜夔的評價,那是高得不能再高了!」

「而張仲遠呢?雖說沒什麼作品留下來,但是卻能從別人的詩句里看出,其實很多文人墨客都和他是朋友,除了姜夔外,詞人張綱也寫過《念奴嬌-次韻張仲遠,是日甚醉,逃席》這樣的詩句留了下來。那時候都是以文會友,可見張仲遠的文采應該也是不錯的。」

「那這跟幫他有什麼關係?」亞莉不解問道。

蕭鵬嘆口氣,解釋道:「這還用問?我不知道你們家鄉是什麼情況,在我們家鄉,有很多的女人結婚之後對自己老公是極度不滿意,天天埋怨不斷,『你看看人家誰誰誰,賺了大錢』『你看看誰誰誰,多有本事』『我真是瞎了眼才能嫁給你』『你就不能去學學誰誰誰?』在她們眼裏,別人的老公都是最好的,自己的老公都是最窩囊的。」

亞莉瞪大眼睛:「還真有這樣的女人?」

蕭鵬笑道:「這樣的女人可太多了。不然為什麼現在這年頭離婚率那麼高呢?現在的女孩都是被慣着長大的,一個個的野心大著呢,攀比心也一個比一個強,什麼都想要最好的,地球都要圍着她們轉。一邊對自己男人不滿意,一邊又要把自己男人攢在手裏。自己的東西不能讓給別人。」

「不就像張妻這樣么?一邊又希望自己男人給自己帶來最好的生活,一邊又要把他看的嚴嚴實實的。她只看到了別家的男人的成功,沒有看到那些男人為了成功做了什麼,現在這年頭,把男人攢在手心裏,還指望男人有大出息,這事可能么?難道所有的成功都是天上掉下來的?別人為了成功四處拼搏,她們的男人為了減少家庭糾紛天天悶在家裏,這怎麼可能成功?最後呢?就在在家裏忍受無窮無盡的埋怨,最後婚姻關係走到盡頭。還出去抱怨自己男人沒本事。可是真是他們沒本事么?」

「張仲遠應該是個有才之人,那麼多著名詞人願意和他交往就能說明問題。但是最終結果張仲遠一事無成,跟他老婆何嘗沒有關係呢?如果我是姜夔,我也會這麼做,希望能喚醒張仲遠,從他老婆的掌握中走出來,他應該有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天天讓老婆撓來撓去,連出門都不敢。」蕭鵬說出自己的看法。

亞莉聽后,卻反問了蕭鵬一個問題:「可是親愛的,你怎麼知道,張仲遠的生活不是他自己想要的生活呢?」

蕭鵬倒也一愣,還真的是如此,正所謂『子非魚安知魚之樂』,人們都太習慣用自己的看法去評價別人,或許這張仲遠就喜歡這種生活呢?

看着蕭鵬發愣的樣子,亞莉噗嗤笑了起來:「親愛的,你別那麼認真!我只是說說而已,我也認為這女人做的不對。你可別害怕,我可不想成為這樣的女人。」

蕭鵬撇撇嘴:「所有女人在結婚前和結婚後都是兩個樣子的。你現在說這句話是因為你還沒結婚,等到你結婚後,可能就是另外一個樣子了。」

亞莉笑了起來:「親愛的,看不出來你還恐婚呢?別緊張別緊張,我還年輕,我們現在離著談婚論嫁還早呢,我們現在應該做的是更好的體驗戀愛的快樂。」

蕭鵬嗯了一聲。他現在和亞莉是很快樂,可是真的要到談婚論嫁的地步還真的差點,現在這樣子可就挺好的。

亞莉問蕭鵬道:「親愛的,你喜歡這個字帖?老闆,這個多少錢?」

這個攤位的老闆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白人大爺,聽到亞莉的話,身處一個巴掌:「五千美金!」

他可是看了半天了,這蕭鵬對着東西可是很感興趣的,就報了個高價。

在一邊聽了好久的『黑鯰魚』忍不住了:「克魯斯,你這有點過分了啊,別以為我不知道,這玩意你一直都是賣五十美金還沒人買,現在你倒敢要五千?你是瘋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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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品大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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