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不入流的手段
「姐姐千萬不能有事。」陸夢潔喃喃出聲著,擔心着陸夢柯的安危。
她的眼神里全然都是悔意,安顏看得出來,她是真的知道錯了。
安顏將手帕遞給了陸夢潔,「擦擦眼淚吧,別哭了。」
「慕姐姐……」陸夢潔顫抖著伸手接過安顏遞來的手帕,「我真的知道錯了。」
安顏知道,陸夢潔本性不壞,她只是一時鬼迷心竅罷了。
陸夢潔邁步朝着陸父陸母的方向快步走去,在走到他們面前的那一刻,穿着婚紗的陸夢潔直接跪了下來。
「爸媽,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夢潔……真的就像慕小姐說的那樣,你真的是因為嫉妒要報復你夢柯,所以你才要和赫璽久結婚?」
「是。」陸夢潔點頭,抽泣著出聲,「我不愛赫璽久,我一點也不愛他,我甚至連他長得是什麼樣子的,我都記不清,對不起,對不起……」
「你……」陸父氣的指着陸夢潔,「你真是胡鬧,胡鬧!」
陸母也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夢潔,你怎麼可以這麼做?你這樣做,對得起你姐姐嗎?」
陸夢潔緊咬下唇,眼淚不斷地滑落而下。
安顏於心不忍,伸手扶起了陸夢潔,「現在事已至此,責怪沒有任何用處,還是早點找到夢柯吧,至於夢潔,她已經道歉了,她知道錯了,先帶她回去好好休息吧。」
「唉!」陸父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教出這樣的女兒,他自然是覺得顏面盡失的。
他也沒有多作逗留,立即帶着陸夢潔離開了婚禮現場。
等到陸家人離開后,安顏將視線移到了俞佩雅的身上。
「我,我也不知道陸夢潔根本不愛赫璽久,我,我為人母的,肯定是希望孩子好啊,我哪知道那丫頭居然心懷鬼胎啊!」
「對,你是不知道陸夢潔心懷鬼胎,因為從一開始心懷鬼胎的那個人就是你,陸夢潔,只不過被你當槍使了!」
聽到安顏的這一番話,俞佩雅的臉色一白,那囂張的氣焰瞬間就蔫兒了。
「你,你說什麼呢?慕安顏,你別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安顏朝前一步,望着眼前臉色煞白的俞佩雅,朝着她甜甜的笑了起來,「如果我血口噴人,你緊張什麼?你的臉色怎麼這麼白?難道不是因為你心虛么?」「我,我……」俞佩雅一鼓作氣道,「我臉色白,是因為今天的事情,我知道是闖禍了,我心有不安而已!你別再血口噴人了,慕安顏,你別以為有我兒子給你撐腰,你就可以一直這麼猖狂下去,你別忘記了
,筠深是我兒子!我好歹是你的長輩!」
「長輩也要拿出長輩的樣子,為老不尊的人,稱得上『長輩』這兩個字嗎?」話音落下,安顏從包內拿出一個U盤,「你知道這裏面是什麼嗎?」
「我,我怎麼知道你的U盤裏裝了什麼東西?慕安顏,你別拿個U盤嚇唬我,凡事都要有證據,你沒有證據,那就是誣賴我!」
安顏看着情緒激動的俞佩雅,朝着她笑了起來,她知道俞佩雅是心虛了。
「這裏面是你和陸夢潔在咖啡廳內對話的全過程,你想聽聽看嗎?」
俞佩雅直接否認,「不可能!你少拿一個破U盤來唬我。」
「你身上裝了監聽器,你到現在還不知道這監聽器裝在哪裏吧?」
俞佩雅一驚,錯愕的望着眼前的安顏,「你,你在我身上裝了監聽器?慕安顏,你這個小賤人,居然在我身上裝那種東西,誰給你的權利!」俞佩雅惱羞成怒,張牙舞爪的就朝着安顏伸去。
安顏還沒來得及倒退,就被一股力給拉了過去,而後,赫筠深將她護在了身後。
「監聽器,是我派人裝的。」
「筠深,你……」俞佩雅的身子瞬間垮了下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赫筠深嘴角微勾,雲淡風輕的道:「你很清楚,我這麼做的原因。」
「我……」「敗類,我們赫家的當家主母,原來是這樣的敗類!」身子硬朗的韓玫珞站起身,看着眼前的俞佩雅,數落道,「你居然跑去攛掇那陸夢潔,破壞人家的姐妹關係!我們赫家的當家主母竟然會做這樣不堪的事
情?照我看,這位置你也別做了,早點讓賢,讓安顏接替你吧!」俞佩雅聽到韓玫珞的這一句話,倏地就跪了下來,「媽,我知道錯了……可我也是為了赫家好啊,這婚事是之前就訂下來,一旦退婚,對雙方都有影響,姑且撇開這影響不談,如果退婚之後,璽久又和陸夢
柯結婚,我們赫家會淪落成別人的笑柄的啊!」
「你錯就錯在不該使用這樣不入流的手段,為了達到你的目的,挑撥人家姐妹的感情,我們赫家不會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媽,我也是一時糊塗,我也是沒有辦法啊!」韓玫珞看着眼前認錯的俞佩雅,無奈的搖了搖頭,再次說:「我也知道退婚以及後續一系列的事情對赫家會有影響,所以從一開始,我是不贊同退婚的,也不能耍手段啊,處理事情的方法有千萬種!你回去
之後,給我冷靜幾天,好好想想!」
「是,是。」俞佩雅點頭,不斷地道歉,「媽,我知道錯了,我回去冷靜幾天,我認錯,但我冷靜幾天沒有問題,可是SNZ財閥不能群龍無首啊!」
俞佩雅這話完全是話裏有話,現在她是SNZ財閥的CEO,她如果幾天不出現在財閥,這當然是非常不像話的。
「你威脅我?」韓玫珞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怎麼可能會聽不出來俞佩雅話語中的含義?
「媽,我不敢。」俞佩雅低着頭,很是恭敬的說。
就在此時,赫筠深那低沉的嗓音響起:「SNZ財閥不會群龍無首,還有潯帆。媽,您說是吧?」
俞佩雅聽到赫筠深這一句話,慌亂地手足無措,她滿臉錯愕,抬頭望着赫筠深。「筠,筠深,你……你在說什麼?媽聽不懂。」俞佩雅佯裝着聽不懂的樣子,但其實她心裏清楚的和明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