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武舉

第八十二章 武舉

江連白更加狐疑,正待詢問「突然腦海中靈米閃。聽押圳道!「秀兒?」此女不正是艾蘭香的貼身丫環艾秀兒又會是誰?

艾秀兒見沐連魚認出自己來,終於不再躲閃,眼淚卻順着臉頰無聲的流了下來。李如松在一旁奇道:「沐兄,你莫不是認識這位姑娘?」

「不認識。」沐連魚回過身來,對李如松搖了搖頭,「只是看起來像是在下的一位故人,這位姑娘我要了。」

李如松狐疑的望了一眼艾秀兒,也不多說些什麼,對老鳩吩咐道:「鶴兒,加上這兩位公子選擇的三位姑娘我們都要了,其他的你帶回去吧。」

老鳩兀自有些不放心,對李如松勸道:「李公子,你們可千萬心。這三位姑娘性格都很倔強,您幾位千萬小心。」

「別再這裏聒噪了。」李如松不耐了斥了一句。

落入青樓,就已經註定了悲慘命運,觀沐連魚三人都是人中之龍氣勢非凡,未被選中的女子有些失望的跟着老藹離開了。

房間內剩下六人,李如松舉起酒杯對沐連魚同朱立羽勸道:「來,我們先喝個痛快。」

三人都是有身份之人,倒也不屑做那強迫之事。見三人談吐不凡。包括秀兒在內的三位女子俱都心裏安定下來,主動上前幫忙倒酒。反倒是朱立羽從未到過這種地方。一開始比較拘束。

等到三杯酒下肚,也逐漸放開懷抱。

正所謂賭場無父子,酒桌無君臣,又有美女作陪,三人銑籌交錯,喝的十分盡興。房門外,朱立羽的兩個侍衛卻顯得有些焦灼不安,不時的偷偷的往內觀望。

又是酒過三巡,李如松舉杯笑道:「今日認識兩位哥哥真是痛快,喝了這杯酒便各自回房,明日繼續如何?」

「也好。」沐連魚微微頜。

朱立羽卻是喝的臉頰赤紅,早已經是酒勁上涌,只知道呵呵傻笑。

喝乾杯中酒,沐連魚在艾秀兒的攙扶下去了早已經準備的廂房。扶著沐連魚躺下,艾秀兒卻已經遠遠的躲開。沐連魚靠在床頭,見艾秀兒躲得遠遠的,對自己一副敬若鬼神的樣子,又想起這丫頭以前對自己那副杏目圓瞪的嬌蠻樣子,忍不住心中好笑,故意對她招了招手。

艾秀兒緊咬着嘴唇,對沐連魚問道:「三公子,你想幹什麼?」

沐連魚故意嚇唬她道:「本公子花了銀子,你說本公子想幹什麼?」

沐連魚原以為艾秀兒又會對自己一番呵斥,沒想到她猶豫了片刻,卻主動的走了過來。沐連魚不知道這丫頭究竟要搞什麼鬼,也不做聲。

艾秀兒緊咬着朱唇,在床沿上坐下。伸手替沐連魚寬衣解帶。艾秀兒如此主動,沐連魚難道還不明白她要做什麼?沐連魚一把抓住艾秀兒的玉手,調侃道:「秀兒,你真打算這麼做?」

「難道秀兒還有選擇嗎?」艾秀兒同沐連魚對視着,深深嘆了口氣道。「以前是秀兒不懂事,對公子總是一臉不屑的樣子,可現在秀兒才明白這是個什麼世道,還請公子見諒。」

沐連魚見艾秀兒如此頹然,知道她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如何還忍心調戲她?

沉默了半晌,艾秀兒唯唯諾諾的問道:「三公子,小姐她還好嗎?」

「還好。」沐連魚點了點頭。

「那你們成親了?」秀兒又問。

「也不知道蘭香會不會答應。」沐連魚有些自嘲道,「這次本公子是來京城參加會試,只待會試結束之後便會杭州,到時候會想蘭香表明心意。」「嗯。」秀兒點了點頭,低着頭生如蚊吶的對沐連魚輕聲說道,

「三公子,時候不走了,秀兒伺候您就寢。」

「算了。」沐連魚放開艾秀兒的手,苦笑道,「秀兒,難道在你心裏,三公子還是那個不講道理的三公子么?」

艾秀兒詫異的抬起頭來,愣愣的望着沐連魚片刻,卻隨即解開身上的肚兜。

沐連魚吃了一驚,趕忙阻止道:「秀兒,你,,

「三公子,秀兒已經墮落紅塵。」艾秀兒清澈的眼神緊盯着沐連魚。一臉正色道,「今日以清白之身侍奉公子,只希望公子以後能對小小姐好一些。」

看來這丫頭還是不相信自己啊,沐連魚嘴角邊忍不住有了一絲苦澀。對艾秀兒笑道:「既然你不放心蘭香,為何又不繼續待在她身邊照顧她,保護她呢?」

艾秀兒聞言俏目一臉,不敢置信的望着沐連魚:「三公子,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難道還不明白么?」沐連魚笑道,「這世間哪裏有不透風的牆?蘭香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真要是被她知道我見死不救。你覺得她還會答應嫁給我么?」

「這倒是。」艾秀兒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所以呢,你也不用學佛主那樣割肉喂鷹了。明日一早,三公子便找老鶴替你贖身便是。」

此亥,艾秀兒的胸口不知不覺中已是大開,那裸露在外的大半個胸脯上不斷起伏着,白裏透紅的柔膩肌膚正散著一股醉人的氣息,

沒想到這丫頭居然如此豐滿。有些醉意的沐連魚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艾秀兒見沐連魚表情異常。滿懷喜歡之下如何還有先前的勇氣,頓時羞的滿臉通紅,嬌嗔的白了沐連魚一眼。

沐連魚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唯有一人,那就是艾蘭香。他生怕自己把持不住,故作不耐的擺了擺手道:「三公子累了,要休息了。你別指望我會把床讓給你,你自己去想辦法。」

沐連魚說完,絲毫不避嫌的脫掉外衫,拉過被子躺下了。艾秀兒見狀臉色陰晴不定,可又不敢再想以前那樣同沐連魚針鋒相對。可她又不敢出去,生怕生什麼意外。心想以後小姐嫁給了沐連魚,自己就是陪嫁丫頭,反正遲早也是他的人。艾秀兒索性把心一橫,拉過一條被子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睡在裏頭。

沐連魚適才喝了不少酒,一躺下早已經是天暈地轉,不多一會就呼呼的睡著了。艾秀兒也知沐連魚已經睡着,可她的心肝卻是忤忤直跳。腦子裏面胡思亂想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這忐忑不安中艾秀兒也進入了夢想。一大早,沐連魚還在睡夢中,就聽的房門被敲的整天響。沐連魚睡眼惺松的睜開眼睛,暗罵了一句,掙扎著坐起身來,卻猛然瞧見自己身邊有一雙明媚的杏目正緊盯着自己,不由嚇了一跳。

艾秀兒沒想到沐連魚居然也有如此可愛的一面,忍不住笑出聲來。

「死丫頭,你想嚇死人呀?」沐連魚嘟噥一句,起身披上外衣打行房門。卻

沐連魚不禁苦笑道:「李兄。這麼一大早你這是要幹什麼?立羽兄呢?。

「聽老鳩說五更時候就走了。」李如松探頭往裏面看了一眼,對沐連魚笑道,「沐兄如此疲倦小想必昨夜一定酣戰良久了。」

沐連魚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李兄,你這麼早來叫我莫不是就要對我說這些吧?」

「這到不是。李如松撓了撓頭道,「難道李某昨日沒告訴沐兄今日我要去參加武考么?」

沐連魚茫然的搖了搖頭,李如松微微一怔,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沐連魚道:「實不相瞞,李某真名李如松,乃是遼東總兵李成梁之子。」

沐連魚嗯了一聲,李如松見沐連魚並不驚訝,不由疑惑的問道:「沐兄,難道你不覺得驚訝么?

「沒什麼好驚訝的。」沐連魚笑道,「連魚交你這個朋友,只因為對你有好感,對你的身份可不怎麼感興趣。

李如松聞言大喜,用力拍著沐連魚的扇膀道:「沐兄,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沐連魚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對李如松聳了聳肩膀:「如松兄,你且待我片刻,我穿好衣服便來。」

李如松也知道屋內有佳人不方便進入,便在門外守候。沐連魚穿好衣裳,對艾秀兒囑咐了幾句,同李如松出了門。

自古以來,在漫長的中國歷史中存在着文治武功。人們已經習慣。朝廷一方面「以文教佐天下。也就是教化民眾、維持社會太平;另一方面「以武功戟禍亂」也就是保護國家安定、鞏固國家政權。一文一武。相得益彰。

《書經》中記載:「若乃文乃武。相與並論」。孔子曰:「有文事必有武備。」

管子曰:「拳勇股腦之力,秀出於眾者,有則以告。」

文武合一,為官者「出則為將,入則為相」。然而實際上明朝重文輕武的現象卻十分嚴重。

洪武元年,明太祖朱元樟在建立大明帝國的同時即下詔,令設文、武科取士,以「廣求天下之賢洪武四年「歹門,文舉如期開科,取中吳伯宗等內名進士。而武舉卻一直杳無音信,其中原委不言自明。

當初,朱元璋之流在馬背上奪得天下,自然不希望再出一個什麼馬元璋、牛元璋之輩,而立國之初的詔令,不過是籠絡人心,掩人耳目罷以,洪武二十年「強,當禮部奏請「立武學,用武舉」時,朱元樟一反常態,嚴詞斥禮部「是析文武為二途,自輕天下無全才矣武學、武舉遂被打入冷宮。

明成祖朱豬同樣靠馬背上的功夫。從自己侄子手中篡奪了大明江山。但他太過敏感,以致大權網握便以「徒有其名而無實效」取柿了建文帝在京衛設立的武學。直到英宗即位詔告「天下衛所皆立學。」正統六年五月,英宗正式批准「開設京衛武學」並決定在兩京各辦一所。「武學」始開禁,而武舉之立一直等到了天順八年,也就是大明朝建立后的第九十六個年頭。

這年一月,英宗病逝,其長子朱見深登基,是為憲宗。憲宗無法忘記自己兩歲時父皇被蒙古瓦刺擄去的恥辱,無法忘記「土木之變」明軍慘遭覆滅的歷史。這時的大明帝國,早已不見洪武、永樂朝的威風八面,也沒有了「仁宣盛世的四野承平。但見盜賊蜂起,邊患頻仍。而這一切都是「武」運不盛造成的。

於是,戶部郎中龐勝上書慷慨陳言:「文武並用,古今通義,國家之於文,三年一大比,而武舉獨未行。今天下之大,豈乏人才,但拘於世襲,限於資格,雖有異才無由自見,乞敕在京大臣、在外方面各舉諳曉韜略、或明習戰陣、或長於騎射、或臂力過人、或有克敵應變之才、或有守土安邊之策,具名聞小會官考試,庶武備不駐而真才出矣。」

太僕寺少卿李侃也大聲疾呼:「武舉之科不可不設」。此時憲宗還算開明,即個伊始,便於十月批准公佈了明朝第一部《武舉法》,天順八年也就成為明朝武舉的起始年。

誠如《春明夢余錄》所言:「明初「飭武之道,惟重世官;養才之方,惟練應襲。故令官舍隨營操備,無所謂武舉也。天順八年,始開武舉」弘治、正德年間形成定製。先在武舉法公佈的前一個月天順八年九月,太僕寺少卿李侃在疾呼「武舉之科不可不設」的同時。就曾言道:「乞敕天下各舉通曉兵法,武藝絕倫者一人,禮送至京。與兩京武臣子弟通試。於文武群臣內舉通兵法武藝者為考試官,揭榜、賜宴亦如文場之制,然後進大廷以奉大對身品第有差,如此則人皆爭先效用,豪傑由此而進矣。」

其次是成化十四年,當時權傾一時的太監汪直為給自己撈名譽。請開武舉鄉、會、殿試悉如文舉。沒想到正因為此言出自太監汪直之口。一班文武重臣皆以為恥。兵部尚書餘子俊不得已草擬了一個武舉科條,且像模像樣地詳細規定了鄉試、會試、殿試的日期,但最終還是讓汪直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軟釘子內閣以皇帝的口吻「票擬」:「武舉重事,未易即行,令兵部移文天下,教養數年,俟有成效巡按提學等官具奏起送。」武舉鄉、會、殿試遂被擱置。

弘治十五年八月,南京戶部右侍郎鄭紀上疏,請三年一試,再次提出殿試問題,並作了細緻描述:「請於內院設教場,聖駕親臨御幄,文武大臣分侍,先試以弓馬,次及陣勢。拔三人為一甲如此「則人人自奮,將才不必舉薦而可得矣」。對鄭侍郎之疏,兵部大縣不以為然,冷冰冰地回道:「武舉已有舉行之典,亦足以激勵人心,不必輕易紛更武舉殿試再次流產。

僅隔兩年,即弘治十七年。兵部尚書劉大夏上奏,建議改武舉六年一試為三年一試。他還進一步提出改變武舉的規格:「茲當武舉再開之時,欲仿唐、宋故事,參酌會、殿二試事例,少加損益。每遇文舉鄉試之年,將武舉豫期行移兩京。各省有講究韜略精通武藝者,許赴所在官司投報,禮送兵部。請於次年開科,初較騎射,二較步射,三試策論,優者列職論官以示崇異尚書畢竟是高人,如此變通,皇帝當然滿意,遂改定三年一試,雖不行殿試,卻也出榜賜宴。

正德三年兵部制定武舉條格時。將劉大夏的合理部分更加細化。規定:「會試完畢,將有事於場屋官員及中式之人,樟其姓名,錄其弓馬、策論之優者為《武舉錄》進雖仍張榜兵部門外。次日引允。預事官俱孫中府。用樂宴「並請命內閣重臣人辛宴職嚇,該營備鼓樂,職方司二員送武舉第一人歸第。」

如此這般,方滿足了武官和武舉子們的虛榮之心,殿試之說卻因此沉寂了百餘年。由此可見,考個武舉多麼的不容易。

此次武舉考試在兵部舉行,沐連魚陪着李如松來到兵部,見門外稀稀落落的不過百八十人不由皺起了眉頭,要知道單單江南鄉試就足足有兩萬人之多。

李如松見狀,在一旁正色道:「沐兄。可別小看了這些人,都是從各地選上來的最優秀的人才,當年戚繼光將軍便是武舉第一,只可惜,」

看的出,李如松對戚繼光十分尊敬。沐連魚也得知戚繼光不久前剛剛過世,也忍不住陪着嘆了口氣。

時辰還未到,兵部的演武場大門未開,兩人正閑聊著,就聽的身後有人叫道:「沐公子?」

沐連魚循聲回頭望去,原來是臨清的舊人康福康壽兩兄弟。沐連魚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兩人,當下忍不住疑惑的問道;「兩位也是來參加武舉的么?」

「不是。」康福搖了搖頭,對沐連魚陪笑道,「上次的事情我們倆兄弟也是無奈,還請沐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沐連魚不以為意的笑道:「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不必再提。兩位既不是參加武舉,又為何而來?」

康福康壽兩兄弟本打算是去遼東投奔李如松的,不過聽說李如松亦參加了今年的武舉,決定先到京城來碰碰運氣。可憐他們兩人在京城無親無故,平日裏又是兩袖清風沒存下多少銀子,這幾日都是風餐露宿。

今日兵部舉行武舉,兄弟倆一大早便來了,轉悠了一圈,奈何那些人都看不上他們,兩人碰了不少壁。正當兩人心灰意冷之時卻見到了沐連魚,沐連魚的權勢他們也見到了,兄弟倆當下一商量,決定向沐連魚靠攏,只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站在沐連魚身側的正是他們苦苦尋覓的李如松。

此刻康福就等沐連魚問這句話了。當下陪着笑,對沐連魚大倒苦水道:「沐公子,您也知道臨清我們兄弟倆是呆不下去了,本打算來京城混口飯吃。沒想到在這裏遇見沐公子,如若沐公子不棄的話,我們兄弟二人情願追隨沐公子。」

沐連魚聞言愣了一下,他仔細打量了一眼面前這兩位,那模樣自然是不屑說了,就比要飯的好不了多少。不過對於這兩兄弟的底細,沐連魚早已經查的一清二楚,深知他們在錦衣衛受人排擠,而且何公子的事情也是情非得已,更重要的是兩人功夫自己也見識到了,確實是一把好手。

自己最近正缺人手,沐連魚猶豫了一下,對康福問道:「康兄弟。你也知道連魚並無官職在身,兩個若是跟着我未必會有一個錦繡前程。」

康福只當是沐連魚謙虛,同東廠的田公公如此熟識,還怕日後沒有一個前程?康福也不猶豫,對沐連魚跪拜道:「沐公子,如若我等只想榮華富貴也不至於在錦衣衛被人排擠,還請公子收魯,我們兩兄弟不求其他,管一頓飯就個容身之所就行。」康壽也跟着跪下。

沐連魚見狀趕忙扶起兩位,正色道:「既然兩位如此誠意,那連魚就勉為其難了。」

李如松在一旁打量著兩人,對沐連魚笑道:「沐兄,這兩位步伐凝練。應該都是高手,恭喜沐兄了。」

「這位兄台是?」康福疑惑的望着李如松。

沐連魚在一旁替兩人介紹道:「這位是李如松李將軍,李兄今日是來參加武舉的。

李兄,這兩個是康福康壽兩兄弟,是連魚在臨清認識的。」

康福康壽兩兄弟聽到沐連魚的介紹只感覺到嘴唇乾,兩人面面相覷。他們萬萬沒想到自己苦苦尋覓的李少帥居然就站在自己眼前,真是有有眼不識泰山。

康福見弟弟康壽張口欲言,趕忙擋在他面前,對李如松行禮道:「久聞李將軍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李如松是什麼人?堂堂遼東總兵的李成梁的大公子!李成梁穩如泰山的做了二十多年遼東總兵,可見他的人脈有多深厚。別說康福康壽只是過氣了的錦衣衛百戶,就算是千戶,錦衣衛指揮使妾偉,李如松也未必放在眼裏。

「康兄客氣了。」李如松淡然一笑,顯然並未把康福的話放在心上。

沐連魚見兩人實在狼狽,摸出一張千兩銀票遞給康福道:「康福,我陪李兄進去參加武舉,你們倆兄弟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午時還在這裏見面。」

「公子,這」康福看了一眼銀票,有些猶豫不敢接手。

「拿着吧。」沐連魚肅容道「以後你們跟着我,若還是這種打扮,本公子的臉面上也不過去。」

康福這才依言手下,對沐連魚謝道:「如此,那就多謝公子賞賜。」

李如松目送兩人走遠,對沐連魚調侃道:「沐兄啊沐兄,這兩人目光清明,應該都是忠貞之人,以後沐兄要是在閑暇之餘與某家千金小姐偷情,用他二人必然萬無一失。」

「你當我是曹操么?」沐連魚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且說康福康壽兩人走的遠了。康壽有些埋怨道:「哥,李如松將軍剛剛不是在么?你為什麼不讓我開口?以沐公子同李將軍的關係,你我二人必受重用。」

康福卻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聞言狠狠的對康壽刮斥道:「康壽。以後說話做事多用腦子想一想。正因為公子同李將軍的關係了的。你這種話就更加不應該說,也說不得。」「那是為什麼?」康壽疑惑的看着康福。

「為什麼?」康福氣道,「承蒙公子不棄收留我等,我們不知恩圖報也就罷了,這種當着公子面改換門庭的事情你我二人如何做的出來。你剛剛要說真把話說出口,試問以李將軍同公子的關係,他會怎麼看我們兄弟?充其量只是兩個反覆無常的小人罷了,如果換成你是李將軍,你敢收留我們么?」

康壽哪想的這麼問,聽了康福的這番解釋頓時被嚇出一身冷冷,拍著胸口道:「我們康家一門忠烈,幸虧哥哥見識快,要不然爹娘九泉之下也會死不瞑目。」

康福就康壽這麼一個弟弟,也不忍多責備他,可為了他以後的前程。也不得不苦口婆心的告誡道:「你知道就好,以後跟着公子要多做事少說話。要我說,跟着公子以後不見得會差到哪裏,你沒見公子不僅認識東廠的田公公,又能輕易調動錦衣衛么?沒想到同李將軍也有如此交情,如若是一般人能有這樣的能耐?」

康著綳忽想也是一當下嘿嘿的笑了笑!」哥,你聽你

如此這般,方滿足了武官和武舉子們的虛榮之心,殿試之說卻因此沉寂了百餘年。由此可見,考個武舉多麼的不容易。

此次武舉考試在兵部舉行,沐連魚陪着李如松來到兵部,見門外稀稀落落的不過百八十人不由皺起了眉頭。要知道,單單江南鄉試就足足有兩萬人之多。

李如松見狀,在一旁笑道:「沐兄,可別小看了這些人,都是從各地選上來的最優秀的人才,當年戚繼光將軍便是武舉第一,只可

」。

看的出,李如松對戚繼光十分尊敬。沐連魚也得知戚繼光不久前剛網,過世,也忍不住陪着嘆了口氣。

時辰還未到,兵部的演武場大門未開,兩人正閑聊著,就聽的身後有人叫道:「沐公子?」

沐連魚循聲回頭望去,原來是臨清的舊人康福康壽兩兄弟。沐連魚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兩人,當下忍不住疑惑的問道:「兩個也是來參加武舉的么?」

「不是康福搖了搖頭,對沐連魚陪笑道,「上次的事情我們倆兄弟也是無奈,還請沐公子不要放在心上。」

沐連魚不以為意的笑道:「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不必再提。兩位既不是參加武舉,又為何而來?」

康福康壽兩兄弟本打算是去遼東投奔李如松的,不過聽說李如松亦參加了今年的武舉,決定先到京城來碰碰運氣。可憐他們兩人在京城無親無故,平日裏又是兩袖清風沒存下多少銀子,這幾日都是風餐露宿。

今日兵部舉行武舉,兄弟倆一大早便來了,轉悠了一圈,奈何那些人都看不上他們,兩人碰了不少壁。正當兩人心灰意冷之時卻見到了沐連魚,沐連魚的權勢他們也見到了。兄弟倆當下一商量,決定向沐連魚靠攏,只是他們萬萬沒想到站在沐連魚身側的正是他們苦苦尋覓的李如松。

此刻康福就等沐連魚問這句話了。當下陪着笑,對沐連魚大倒苦水道:「沐公子,您也知道臨清我們兄弟倆是呆不下去了,本打算來京城混口飯吃。沒想到在這裏遇見沐公子,如若沐公子不棄的話,我們兄弟二人情願追隨沐公子。」

沐連魚聞言愣了一下,他仔細打量了一眼面前這兩位,那模樣自然是不屑說了,就比要飯的好不了多少。不過對於這兩兄弟的底細,沐連魚早已經查的一清二楚,深知他們在錦衣衛受人排擠,而且何公子的事情也是情非得已,更重要的是兩人功夫自己也見識到了,確實是一把

自己最近正缺人手,沐連魚猶豫了一下,對康福問道:「康兄弟,你也知道連魚並無官職在身,兩位若是跟着我未必會有一個錦繡前程。」

康福只當是沐連魚謙虛,同東廠的田公公如此熟識,還怕日後沒有一個前程?康福也不猶豫,對沐連魚跪拜道:「沐公子,如若我等只想榮華富貴也不至於在錦衣衛被人排擠。還請公子收界,我們兩兄弟不求其他,管一頓飯就個容身之所就行。」康壽也跟着跪下。

沐連魚見狀趕忙扶起兩位,正色道:「既然兩位如此誠意,那連魚就勉為其難了。」

李如松在一旁打量著兩人,對沐連魚笑道:「沐兄,這兩個步伐凝練。應該都是高手,恭喜沐兄了。」

「這位兄台是?」康福疑惑的望着李如松。

沐連魚在一旁替兩人介紹道:「這位是李如松李將軍,李兄今日是來參加武舉的。李兄。這兩位是康福康壽兩兄弟,是連魚在臨清認識的。」

康福康壽兩兄弟聽到沐連魚的介紹只感覺到嘴唇乾,兩人面面相覷,他們萬萬沒想到自己苦苦尋覓的李少帥居然就站在自己眼前,真是有有眼不識泰山。

康福見弟弟康壽張口欲言,趕忙擋在他面前,對李如松行禮道:「久聞李將軍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李如松是什麼人?堂堂遼東總兵的李成梁的大公子!李成梁穩如泰山的做了二十多年遼東總兵,可見他的人脈有多深厚。別說康福康壽只是過氣了的錦衣衛百戶。就算是千戶,錦衣衛指揮使妾偉,李如松也未必放在眼裏。

「康兄客氣了李如松淡然一笑,顯然並未把康福的話放在心上。

沐連魚見兩人實在狼狽,摸出一張千兩銀票遞給康福道:「康福,我陪李兄進去參加武舉,你們倆兄弟先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午時還在這裏見面。」「公子,這」康福看了一眼銀票,有些猶豫不敢接手。

「拿着吧。」沐連魚肅容道「以後你們跟着我,若還是這種打扮。本公子的臉面上也不過去。」

康福這才依言手下,對沐連魚謝道:「如此,那就多謝公子賞賜。」

李如松目送兩人走遠,對沐連魚調侃道:「沐兄啊沐兄,這兩人目光清明,應該都是忠貞之人,以後沐兄要是在閑暇之餘與某家千金小姐偷情,用他二人必然萬無一失

「你當我是曹操么?」沐連魚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且說康福康壽兩人走的遠了。康壽有些埋怨道:「哥,李如松將軍剛剛不是在么?你為什麼不讓我開口?以沐公子同李將軍的關係,你我二人必受重用。」

康福卻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聞言狠狠的對康壽斥道:「康壽。以後說話做事多用腦子想一想。正因為公子同李將軍的關係了得,你這種話就更加不應該說,也說不得。

「那是為什麼?」康壽疑惑的看着康福。

「為什麼?」康福氣道,「承蒙公子不棄收留我等,我們不知恩圖報也就罷了,這種當着公子面改換門庭的事情你我二人如何做的出來。你剛剛要說真把話說出口,試問以李將軍同公子的關係,他會怎麼看我們兄弟?充其量只是兩個反覆無常的小人罷了,如果換成你是李將軍。你敢收留我們么?」

康壽哪想的這麼問,聽了康福的這番解釋頓時被嚇出一身冷冷。拍著胸口道:「我們康家一門忠烈,幸虧哥哥勘只快,要不然爹娘九泉之下也會死不瞑目。

康福就康壽這麼一個弟弟,也不忍多責備他,可為了他以後的前程。也不得不苦口婆心的告誡道:「你知道就好,以後跟着公子要多做事少說話。要我說。跟着公子以後不見得會差到哪裏,你沒見公子不僅認識東廠的田公公,又能輕易調動錦衣衛么?沒想到同李將軍也有如此交情,如若是一般人能有這樣的能耐?。

康壽仔細想想也是,當下嘿嘿的笑了笑:「哥,你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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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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