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二章：外援內援
程立聳聳肩：「能怎麼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秦靜秋道：「可對方是職業棋手，下棋又不是打架，僥倖能贏兩個業餘的，職業的可難對付幾十上百倍。」
程立笑笑道：「行不行試了才知道，你在旁邊看着，我下下試試。」
剛剛跟聶衛國又交手兩次后。
程立棋力再提升一個檔次，已然將《圍城圍棋》消化了足足九成之多。
他現在技癢難耐，迫不及待想要找個職業選手試試深淺。
過不一會兒，又個加好友的消息。
好友ID叫做「姜林」。
姜林上來很禮貌的打招呼：「秦老你好，我是聶衛國的徒弟，聽說您棋力很是厲害，想跟你討教幾招。」
程立也不跟他客氣，回了一句：「好，別客套了，直接開始吧。」
一場和職業棋手的較量，就此拉開帷幕。
對於和職業棋手的較量，程立也是頗為重視的，畢竟挑戰的是人家吃飯的本事。
在開局階段，程立落子相對較為保守，姜林則比較激進，隱隱將他壓制一頭。
不過程立的適應能力也很強。
他很快跟姜林僵持住，令對方沒有佔到多少便宜。
而且程立落子的度越來越快，相較之下，姜林的落子速度卻越來越慢。
如今正值晚上，圍城圍棋的用戶正處於高峰期。
不少人看見職業棋手姜林正在跟人對弈，紛紛慕名而來，進入到兩人對局的房間。
房間的公共頻道也熱鬧起來。
「姜林加油！我是你的鐵粉！」
「哇，已經下了這麼多子，我先看看這盤棋。」
「哎喲我去，姜林居然沒有佔優勢，對手是誰啊？」
「這個ID完全沒有見過，是不是哪個職業棋手的小號，有知情的快點爆料啦！」
……
眼看着姜林落子越來越慢，圍觀的棋友們也焦急起來。
「姜林越下越慢了，看來壓力很大啊。」
「這次的對手很強，能把姜林逼到這種境地，肯定是全國排名前十的對手。」
「是啊，到底會是誰呢？」
不一會兒，頻道里都在猜測程立的身份。
不過，他們將全國排行前五十的職業選手都猜了個遍，也沒猜出所以然來。
畢竟程立是「新手」，沒有什麼固定的棋路和風格，讓人琢磨不透也是正常的。
一直在旁觀的聶衛國這時也坐不住了。
他又是一個電話給姜林打過去：「徒弟，快點想辦法結束這一局，他很擅長後期。」
正對着屏幕一籌莫展的姜林擦了擦額頭的細汗。
他語氣頗為無奈的說道：「老師，我也想啊，可他從來不跳我設的陷阱，棋路還特別的與眾不同，一時半會兒真的很難贏他。」
聶衛國吃了一驚：「什麼！連你也難贏他？嘿，奇了怪了，老秦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
姜林道：「老師，以我的經驗判斷，對手至少是全國排名前五十的職業選手，肯定不是您的老棋友。我估摸著，他肯定是輸的多了，找了個高手跟您對局。」
聶衛國氣呼呼道：「我想也是。你先下着，我去找老秦興師問罪。」他將電話掛斷，緊接着就打給秦老。
秦老正對着屏幕呵呵直笑。
長臉啊！
真的長臉。
不但把聶衛國給虐殺了一番，還跟姜林打的難解難分，自己的孫女兒就是爭氣。
他正樂呵著，手機突然響了。
一看是聶衛國打來的，秦老笑眯眯的接聽：「怎麼樣老朋友，知道我的厲害了吧？我告訴你，不出三十分鐘，一定讓你的好徒弟鎩羽而歸。」
聶衛國說：「行啦老秦，你的那點水平我還不知道。要說你能贏我兩局，還是有可能的。但跟姜林下成這樣，說是你自己下的，打死我都不信。說吧，你從哪裏找的外援？」
秦老有點心虛道：「我哪裏找外援了？」
聶衛國氣道：「你要沒找外援，我的姓倒過來寫！老秦，你再不承認，我可不認你這個朋友了！」
聽老朋友拿絕交來威脅，秦老也不好再堅持否認了。
他清了清嗓子，厚著臉皮說：「老聶，你先別生氣，我的確沒找外援，我找的是內援。」
聶衛國懵了：「內援？什麼意思？」
秦老如實說道：「剛剛跟你下棋，現在跟姜林下棋的，的確不是我，是我的孫女兒秦靜秋。你也見過的，以前還給你檢查過身體。」
聶衛國道：「我就說嘛，你老秦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不過話又說回來，還真有你的，真弄來了個內援。」
他的語氣裏帶着一絲哭笑不得的意味，倒也沒聽出來有生氣的意思。
只聽他頓了頓，又說：「不過老秦，你確定真的是你孫女兒，我怎麼依稀聽你說過，你孫子孫女兒醫術下棋都是你教的，目前還沒一個能超過你。」
秦老笑道：「是啊，以前她的確下不過我，今天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開竅了，連我學的珍瓏棋局都給破了。」
聶衛國道：「古怪古怪，該不會是你孫女兒請了外援吧。」
秦老之前也懷疑過，不過後面被勝利的喜悅沖淡了，也就沒往下再問下去。
聶衛國一提他才恍然過來，秦靜秋偶然贏一兩局還正常，可到現在已經連贏了六局，眼看着姜林也不是對手了，這明顯不是秦靜秋該有的實力啊。
「你等著，我問問去。」
秦老掛電話后，緊接着打給秦靜秋。
他開口便直接詐唬道：「孫女兒，說實話吧，你今天從哪裏請的外援？」
秦靜秋看了眼正在下棋的程立，說道：「爺爺，您說什麼呢，我聽不懂，我這兒正想着怎麼落子呢。關鍵時候別打擾我行不行，萬一輸了丟的可是您的面子。」
秦老道：「別想糊弄我，我不信。你現在跟我視頻，讓我看看究竟是不是你在落子。」
呃……
秦靜秋香舌一吐，知道自己瞞不住了，她道：「好吧，爺爺算你厲害，我老實承認吧，的確不是我在下棋。」
秦老心說果然如此，自己輸的一點也不冤！
但他心中仍忍不住好奇：「你把誰請過來了？是不是全國排名靠前的職業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