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惡人先告狀

第三百二十二章 惡人先告狀

皇后哭着說:「太妃,若本宮有半句假話,便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皇太后怒道:「閉嘴,身為皇后,竟動不動就賭咒,還怕不怕天怒了?還有點分寸嗎?」

皇后伏地,哭得十分委屈,「母后,若不是被欺負到頭上了,臣妾也不會來找您。」

皇太后見一向注重儀態的皇后竟哭成這個樣子,看來,阿桀是真說了那樣的話。

這小子,凈給她找麻煩。

「你起來吧,起來坐着,跟哀家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皇太后努努嘴,示意孫公公扶她起來。

孫公公上前,扶住皇后的手臂,輕聲道:「娘娘快起來吧,這地上可冰冷了。」

皇后抽抽搭搭地坐在椅子上,拿出手絹擦拭了一下眼淚,「今日阿鑫入宮,說是看上了林家小姐,本宮見之前他與子安的婚事沒成,又難得他看上了一個女子,便同意了了,想不到王爺竟然入宮沖本宮發飆,說本宮給阿鑫指這門親事別有居心,還痛罵了本宮一頓。」

「阿鑫想要成親?」皇太后神情一緊,隨即又擺擺手,「這林家小姐,是之前說要嫁給夏槐鈞那個嗎?如果是這個哀家也不贊成的。」

皇后道:「就是那個林家小姐,臣妾也是不贊成的,但是阿鑫說喜歡她,特意入宮來求臣妾,臣妾這個做母親的能怎麼辦?他的情況,母后您又不是不知道。」

皇太后怔了一下,下意識地看了看崔太妃。

崔太妃道:「不就是腿有點殘疾嗎?這是什麼問題?之前哀家一直都不理解你們,為什麼不正經地給他找個好女子,偏要買什麼姬妾,哎,好好的孩子。」

皇太后給皇后打了一個眼色,示意她慎言。

皇太后壓根不知道,梁王的隱疾已經好了。

「阿鑫真的很喜歡這個林家小姐?」皇太后問道。

「是他自己入宮求臣妾的,應該是很喜歡,臣妾一直覺得愧對他,但凡他所求之事,只要他高興,臣妾都會答應的。」皇后紅着眼圈,聲音哽咽。

皇太后絲毫不懷疑皇后深愛兒子,但是,說真的這個林家小姐她不滿意,可阿鑫的隱疾,如何匹配大家小姐?

一旦傳了出去,他還能做人嗎?

這林家小姐的祖父,只是是侍郎,能多給點甜頭糊弄著,不至於會折騰。

哎,這孩子,命苦得很啊。

「阿桀因此事便在你宮中大發雷霆?」皇太后問道。

皇后道:「不,還有一事,子安之前給阿鑫檢查,說可以治療他的腿,臣妾開始聽了也很高興,但是知道治療方案之後,臣妾便不答應了,王爺便說臣妾信不過子安。」

「子安說可以治療阿鑫的腿?什麼治療方案?」皇太后頓時狂喜。

「她說阿鑫的腿之前接骨錯位,要打斷了重接,這聽起來太危險了,一旦打斷了無法重接,豈不是以後都站不起來了?臣妾覺得風險太高,沒答應,王爺大概就是覺得臣妾信不過子安,藉此發揮了。」

「打斷重接?」崔太妃聽得駭然,「這太危險了,不可,不可的。」

皇太后問道:「子安是怎麼說的?她可有信心?」

「母后,就是再有信心也不敢啊,這一旦出了差錯,是一輩子都站不起來了,臣妾不能讓阿鑫冒這個險的。」

皇太后想想,也覺得風險確實是高,不過能治好腿也很吸引,她想了一下,「這樣吧,你先回去,哀家找子安了解一下,至於阿桀那邊,哀家會責備他的。」

皇后又落淚了,「母后,臣妾倒不是說要您責備王爺,王爺也是心疼阿鑫才會對本宮口出狂言,只是他不該這樣對橋兒啊,都是他的侄兒,為什麼要有分別心?這對橋兒不公平。」

皇太后輕輕嘆息一聲,「不是哀家說你,你是真要好好管教一下橋兒,他在這般胡混下去,這太子之位遲早換人。」

皇后心中一凜,若連皇太后都這樣想了,那慕容桀肯定也有了心思,如今能跟橋兒搶太子之位的就只有鑫兒了,她絕不能讓他們兄弟為了太子之位斗個你死我活。

皇太后見她不做聲,便以為她覺得自己的話不中聽,便淡淡地道:「反正哀家就是提點你一兩句,你聽得進去便聽,聽不進去也罷。」

皇後端正神色,「臣妾謹遵教誨,回去一定好好督促橋兒的。」

頓了一下,她又說:「不過,橋兒倒是有心做點事實的,之前跟王爺提了好幾個施政措施,都被王爺否決了。」

她本想跟皇太后說慕容桀獨斷專行,打壓太子,但是沒想到皇太后在這個事情上絕不含糊,「既然阿桀否決了他的意見,自然有他的道理,治國方面,橋兒要多跟他皇叔學學。」

皇后吃了個軟釘子,訕訕地道:「是的,臣妾也是這個跟橋兒說的。」

皇太后嗯了一聲,「你去吧,至於婚事,哀家會問過鑫兒的,若他真的很中意那姑娘,便娶吧。」

皇后躬身,「是,那臣妾告退!」

皇後走後,崔太妃奇怪地問道:「阿鑫按理說很少出門,怎地與那林家小姐對上眼了呢?」

皇太后瞧着她,「你也覺得費解?」

「倒說不上費解的,現在的小年輕們,總說什麼情啊,愛啊的,陳太君最近不也煩惱得要緊嗎?給柳柳說了門親事,那丫頭死活不嫁,說是有喜歡的人了,這愁得老太君說好幾天拉不出來。」

崔太妃說着便掩嘴偷笑,陳太君的粗魯一向是她們這些貴婦人恥笑的話題。

皇太后也笑了,「這陳太君,說話也是沒個譜,倒是跟我們那位老祖宗有幾分相似。」

「說起老祖宗,她去哪裏了?還回來嗎?」崔太妃問道。

「走之前沒跟任何人打招呼,說走就走,這不是一貫作風嗎?倒也不奇怪,只是這一次走了之後給哀家送了封信,說她歸天了,以後什麼事都不要找她,她也不會再回來了。」

「這老太太可說不定的,以前不是給自己辦了喪事說不回來嗎?不也回來了?」

皇太后搖頭,「這一次難說啊。」

崔太妃笑笑,「罷了,不說她老人家了,倒是皇后說阿桀目中無人,還說要把太子拉下來,您怎麼看啊?就容得阿桀這麼放肆?」

皇太后攤手,「哀家能怎辦?朝中大權都在他的手中,皇帝也只信賴他,不說皇帝的旨意,便單單說他,手裏握住重兵,你以為兵部的兵符就那麼管用嗎?還不如他攝政王一句話的。」

「這太危險了,皇上也是,明知道他握有重兵,還讓他大權在握,一旦他有什麼心思,這帝位……是要給他一些掣肘的。」

皇太后擺擺手,「朝中之事,你我都不懂,皇帝說,信任便是最好的掣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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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的醫品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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