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 蘇夜打架

第七百零九章 蘇夜打架

夜王笑了,「你我都看得出來,他就看不出來嗎?他心裏知道,但是他不願意相信,又或者,他以為自己可以改變老八和貴太妃,所以,當年便讓皇上把南國分封給老八,以為他成了一方封王,便會滿足,豈止,一個人若起了貪念權欲之心,怎可輕易罷休?」

蘇青嗯了一聲,抬頭卻見伶俐站在了門外。

他微怔,「伶俐?」

她聽到了?

伶俐神情複雜地走進來,「王爺,事兒已經辦妥。」

夜王神情淡適,「嗯,那你回攝政王府去吧。」

「是!」伶俐連看都沒看蘇青一眼,轉身就走。

蘇青追上去,「伶俐,我有話跟你說。」

伶俐低着頭走路,「我得回王府了,有什麼話以後再說。」

蘇青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不,現在就要說。」

伶俐眸色暗沉,「蘇將軍,你我之間,其實沒什麼好說的。」

蘇青盯着她,「我只想要一句話,你對我,有沒有一點點……」

「沒有!」伶俐一口拒絕,「我已經委身夜王,從此以後,生是夜王的人,死是夜王的鬼。」

說完,大步轉身離去。

蘇青怔怔地站在原地,忽地,白凈俊美的面容生出一絲狂怒,「慕容老九,我跟你拼了!」

夜王被唬得整個跳起,「跟本王有什麼關係?本王不是她……蘇青,住手,你聽本王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日,打就打,以為老子不是你的對手嗎?本王打死你這個沒腦子的東西,她騙你的……」

伶俐騎着毛驢,心事重重。

夜色吞沒了她的身影,霧靄沉沉,四周都是壓抑的空氣。

伸手觸摸了一下臉頰,便如同觸電般躲開,她不在意?在意。

非她妄自菲薄,而是蘇青的身後,是一個家族,她所要面對的,是整個蘇氏家族。

她無法面對以前,她甚至不敢去報仇,不恨嗎?怎麼會不恨?每天晚上躺在床上,仇恨便如毒蛇一般鑽進來,撕咬得她渾身疼痛。

老王爺不讓她去報仇,是因為,那時候的她,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仇恨和戾氣,她若去報仇,必定會大開殺戒,牽連無辜。

她也知道,不可能控制得住,所以,她答應老王爺,不去報仇。

如今沉澱數年,她也歷練了世事,知道殘酷的人心,無處不在,那份仇恨,雖沒削減,卻也理智了許多。

或許,是該正式地跟往事道別了。

一路思緒紛亂,想了自己,又想了一下王妃。

方才蘇青和主子說的話,她都聽到了。

在北漠的時候,王妃總是挑燈夜讀,看鼠疫的資料,也看蠱毒的資料。

原來,她所做的都是白費功夫。

王爺對王妃,其實真的不公平。

只是,這話她是不想對王妃說的。

主子其實希望她對王妃說,因為,主子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已經見到她來了。

主子的意思,是希望王爺夫婦能坦誠相對,讓王妃幫着王爺走出這一個心理創傷。

其實真的很難,她是過來人,被傷得差點連命都丟掉,可對生她的那位被稱作父親的人,還是下不去狠手。

真不知道,王妃當初是如何撐過來的,自己的父親,屢次下手,那真是錐心刺骨的疼啊。

當然,伶俐並不知道,那位夏丞相,並非是子安的父親,子安只是一縷來自未來的靈魂,她對夏丞相本來就沒有感情,因此,可以毫不猶豫地下手。

若是生身父親,誰又能坦然面對?

哎,她嘆息,下了毛驢,一步六個腳印地走回夜王府。

她在門外石獅子後面躲了一會兒,看到蘇青一瘸一拐地牽着馬走了,才嘆氣走回去。

小茗在幫夜王上藥,一張臉,青腫難分。

伶俐撲哧一聲笑了,夜王兩記冰冷的眸光射過來,她的笑容頓時僵硬,一臉心疼地道:「蘇青下手怎麼這麼狠啊?」

夜王冷笑,「你沒見到他嗎?他腿都快斷了。」

「可不是?他的傷比王爺可重多了。」伶俐點頭說。

她把小茗打發出去,道:「你去煮兩個雞蛋來,祛瘀的。」

「是!」小茗福身下去。

伶俐接過熱毛巾,替夜王擦著臉。

夜王不悅地道:「你和蘇青之間,就不能把話說清楚嗎?」

「說不清楚。」伶俐道。

「把臉撕下來,他若走,就沒什麼好說的,若不走,就關上門來慢慢說。」

伶俐卻轉移了話題,「主子是要我跟王妃說蠱毒的事情么?」

「你聽了,說不說便隨便你。」夜王道。

伶俐微微詫異,「主子也拿不住主意?」

夜王接過毛巾,自己使勁地印着眼角,抽了抽嘴巴道:「倒不是拿不準主意,說與不說,其實都不打緊,只是,本王不希望他繼續這樣自欺欺人。」

「主子為什麼不勸勸王爺呢?」

「勸?他就是一頭水牛,誰能勸得動?而且,這是他的心結,他不願意麵對,寧可這樣僵持着,若逼急了,以他的性子,不定有什麼後果呢。」

伶俐坐下來,一臉憂愁地道:「我真不願意跟王妃說。」

「你若說不出,便不說吧。」夜王道,他抬起頭,「不是走了么?又回來做什麼?」

伶俐道:「馬上就走了。」

「怕本王會打死蘇青?」夜王嗤笑。

「是的!」伶俐老實地道,「王爺喜歡人多欺人少,一向如此。」

「你放心,便是單挑,他也不是本王的對手,犯不着那麼多人去打他。」夜王哼道。

伶俐心裏也沒有感覺好受一些,便道:「算了,我還是走吧。」

「走走走!」夜王揮手,「到底是女生外向,養大的閨女,就想着替外面的男人來欺負自己的主子了。」

伶俐笑着道:「得了,主子,誰還能欺負到您?咱素月樓可不是真吃素的。」

而且,不還有邪寒樓嗎?

伶俐騎着毛驢回去,心裏始終是沒個主意,但是,既然主子說了,告不告訴王妃,都不打緊,便先看看再說吧。

夜王坐在正廳的太師椅上,瞧著暮色四合,他輕輕嘆氣,「這算什麼事呢?」

小茗取了雞蛋來,他卻忽然站起來,「幫本王備馬,本王要出去。」

「好,王爺要去哪裏?要奴婢跟隨嗎?」小茗問道。

「不需要,本王……去一下胡家。」他看着小茗,「本王的臉,傷得怎麼樣?」

小茗瞧着他,猶豫了一下,「不礙事,就是眼睛腫了,顴骨腫了,臉頰上有幾道抓痕,只是,也真不礙事,頂多是說王爺被哪位紅顏抓傷了。」

夜王怒道:「蘇青就是個娘們,大家還用指甲。」

小茗安慰道:「王爺,您也別太生氣,蘇將軍比您傷得多了,他臉上,有七八道的指甲抓痕。」

夜王傲嬌地道:「那還用說?當本王這些年走南闖北,圍觀潑婦打架,你以為真的只是看熱鬧?本王學本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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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的醫品狂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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