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小別勝新婚

第227章 小別勝新婚

回到鄭家的時候,屋外黑漆漆的一片,只剩下寒冷的北風呼呼的刮著。

天色已晚,鄭凜就沒有去鄭大牛家找胡氏問個究竟。像往常那樣燒好熱水泡完手腳洗了臉,夫妻倆就脫掉衣裳躺進了冰涼的被窩裏。

這幾個月來,大多數時候桑葉一個人睡。上床的那一刻,她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等鑽到被窩裏就蜷縮起手腳團成了一團。下一刻,就有個溫暖的火爐貼上來,把她整個抱在了懷裏,瞬間驅散了大半的寒意。

鄭凜將妻子的冰涼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胸口處,兩條腿也夾緊了她同樣溫度的雙腳,雙臂從她的脖頸處穿過,兩個人就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還冷嗎?還冷的話明晚再灌兩個湯婆子。」鄭凜摸摸妻子的臉,見她還有些抖就忍不住心疼上了。

桑葉感受到了莫大的溫暖,身子卻下意識的又靠攏了些:「不冷了,這樣睡着待會兒怕是還要熱。」

鄭凜笑了笑,溫暖的大掌不自覺的向下放在了媳婦兒的肚子,嘴裏嘀咕道:「也不知道孩子會不會冷。」

桑葉聽得哭笑不得,嗔道:「孩子適應的溫度跟母體的溫度一樣,它待在肚子裏又凍不著,怎麼可能會冷。」

鄭凜聞言,神情變得訕訕的:「不冷就好,為夫還琢磨著要不要去把壓箱底的狐狸皮拿出來,做一件能套在肚子上的小衣。」

桑葉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無奈道:「只要我不覺得冷不覺得餓,孩子就不會凍著餓著,你別太緊張了。」

小傢伙兒要在肚子裏待六七個月才會出來,要是這個傢伙一直這樣,她這個懷孕的沒有什麼,怕是他倒是先生出個好歹了。

被媳婦兒一眼看穿,鄭凜的手一頓,抿緊了唇。他沒有告訴她,之前她跟孩子出事,他不在她們身邊,如今他回來了,就想把之前欠缺的補上,只盼著母子倆一切安好。

桑葉看不到男人的神情,猜不到男人的心思,覺得他很看重肚子裏孩子就忍不住問道:「這一胎,你希望是兒子還是閨女?」

鄭凜回過神來,放在妻子腹部上的手動了一下,眼底帶着濃濃的溫情:「只要它健健康康,是兒子是閨女為夫都喜歡。」

桑葉能聽出男人說的是真心話,臉上就露出笑來:「那一次出事,娘過來照顧我,就時常念叨著希望這一胎是兒子,後來嘴上沒提心裏怕是依然盼著是兒子,改明兒回去拜年,我定要把你的話說給她聽,免得她老人家總是擔心這擔心那。」

鄭凜一聽,也覺得岳母太過緊張了,便說道:「這話為夫去說更好一些,總之只要你跟孩子都好好的,為夫就沒有別的期盼了。」

桑葉點點頭,心裏熨帖極了。這個傢伙要是敢說出一定要生兒子的話來,她就能一腳把他踹下床去。要是執迷不悟,以後就別想再上來了。

夫妻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家常,明明最普通不過的事情,兩人誰也不覺得枯燥,很享受這一份帶着溫暖的平淡。

「唔,有些熱。」兩具身子靠的太緊,鄭凜的身體源源不斷的散發出熱量,很快桑葉就有些受不住了。

孕婦相對敏感些,她覺得有些燥熱不大舒服,就把兩隻腳放下來伸到稍涼一些的地方。掌心也出汗了,也從男人的胸口處拿出來,就連身子也燥熱,忍不住退開了些。

鄭凜原本也覺得熱,懷裏的媳婦兒這麼一動就覺得更熱了。他捨不得媳婦兒縮在自己懷裏的感覺,身子下意識的往媳婦兒那邊靠攏,並伸出一隻手握住她的。

鼻息間全是媳婦兒香甜的氣息,作為一個三個月不知媳婦兒滋味的正常男人,如今嬌妻在懷難免有些心猿意馬,手就順着媳婦兒的手慢慢往上,從寬鬆的褻衣里鑽了進去,入手一片嫩滑。

一開始,桑葉沒有察覺到男人的異狀,等她察覺到后,耳邊充斥着男人粗重的呼吸聲,她剛想說孩子未滿三個月不能行房,嘴巴就被堵住了。

鄭凜顧忌媳婦兒肚子裏的孩子,竭力的抑制住源自身心的渴望,和風細雨的親吻著。只是這無異於飲鴆止渴,再如何抑制也控制不住堆積的越來越強烈的情慾。

「葉兒,媳婦兒……」鄭凜情不自禁的表達出自己的渴望,唇上的力道漸漸加大,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放肆,他只覺得整個人都快燒起來了。

因懷孕的緣故,桑葉的身子比以前更加敏感,被男人一吻就軟了手腳,如今她面色潮紅,被子下衣衫半解,整個人透著說不出的誘人,顯然也已經情動了。

「不、不行,孩子……」察覺到褻褲被褪下來,尚有意思理智的桑葉一驚,想把虛壓在身上的男人推開,偏偏手上使不上力,只能撇頭避開男人的唇含糊不清的提醒道。

已經箭在弦上的男人身形一僵,雙眼發紅的看着身下嬌媚動人的妻子,如同一座隨時噴發的火山。他竭力的隱忍着那股將人拆吃入腹的衝動,在她的唇上狠狠地嘬了一口:「小妖精!」

「小妖精」三個字幾乎是從男人的牙縫裏擠出來的,包含着無盡的隱忍和渴望。原本被帶入情網的桑葉莫名的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突然噗嗤一聲,笑了。

鄭凜知道媳婦兒在笑什麼,心裏頗有幾分惱怒,低頭輕咬了一下她的鼻尖以示懲罰,胸口的那團火熱倒是冷卻了幾分。

桑葉捂住自己的鼻子,媚意未散的眼睛控訴的瞪着男人:「孩子的爹是你,今晚不能如你的意難道不是你的錯?你咬我作甚?」

鄭凜噎住,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唉,這還要六七個月才能卸貨,這段日子就只能委屈夫君憋著了,就是怕夫君把自個兒憋壞了,妾身真擔心呢!」桑葉紅潤的臉上露出幾分得意,言語間的幸災樂禍更是讓人牙痒痒

鄭凜深深地吸了口氣,自我告誡:這是媳婦兒,自己娶的媳婦兒,是孩子他娘,只能好好疼愛,不能動口,更不能動手!

過了好一會兒,鄭凜總算把媳婦兒就地正法的衝動總算被壓了下去,又狠狠地連嘬了她的嘴唇好幾口,那隻手依然在女子的身上流連:「今晚暫且放過你,待孩子生下來,看為夫怎麼收拾你!」

聽着男人惡狠狠的語氣,桑葉兀自笑的開心,根本不怕他的威脅:「行啊,妾身就等著夫君呢!」

她才不會告訴他,三個月的危險期過後,可以適當行房,看能把他憋成什麼樣。

鄭凜不知道媳婦兒促狹的心思,只以為她是在挑釁自己,一時有些牙痒痒,抓住她的手細細密密的啃咬起來:「小壞蛋,記住你說的話,到時候哭着求為夫,為夫也不會放過你!」

心裏正得意的桑葉一聽這話,身子微微一僵,不由自主的回想起之前的數個夜裏,被這個男人折騰的又哭又叫,把二十多年的臉都丟盡了。

想到這一點,桑葉暗暗懊惱自己犯蠢,不該好了傷疤忘了疼肆無忌憚的挑釁他,等卸貨了吃虧的是她自己啊!

鄭凜明明白白的看見了媳婦兒眼中的不安,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別有深意的弧度,另一隻手繼續在她的身上點火:「現在知道怕了?晚了!」

桑葉欲哭無淚,討好的說道:「夫君,我知道錯了,你忘記我說的那些話好不好?以後我再也不敢惹火了。」

她不知道,這副柔弱小心的模樣,只會讓人更想狠狠地欺負她。

鄭凜眼神一暗,強大的自制力瞬間土崩瓦解,再一次覆在女子的身上……

事後,鄭凜長舒了一口氣,饜足的親了親媳婦兒潮紅的臉蛋兒,聲音暗啞又性感:「媳婦兒,受累了!」說着,他伸出手一下又一下的給媳婦兒的手腕按摩。

「走開!」桑葉一臉怨念的瞪着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男人,已經不想跟他說話了,內心卻又深深的清醒自己懷孕了,不能醬醬釀釀,不然她敢肯定明天爬不起來。

實在是這個男人體力太好了,就著自己的五指姑娘也能醬醬釀釀半個時辰才發作出來,讓她突然有種雙手要是能懷孕就更好的祈願。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不過,接下來的一段日子,她一定要好好保養自己的手,不然孩子沒生下來,她的手怕是先廢了。

這一次,換作鄭凜伏低做小來哄媳婦兒了:「為夫外出三個月,就想了你三個月,每天晚上想的心疼,身子也疼!如今見到你,要是還能忍住,為夫就不是人了!況且,男人憋不得,為了咱倆的以後着想,這段日子就辛苦媳婦兒了,等孩子生下來,為夫一定好好補償你。」

說到最後,男人的勁腰暗示性的頂了頂,眸光里一片火熱。

桑葉面紅耳,整個人像是要着火一般。她暗暗的咽了口唾沫,一把掐在男人的不老實的腰上:「又在胡說八道,也不怕教壞孩子,老流氓!」

鄭凜臉色一變,拉着媳婦兒的手就往身下探去,嘴上沒個正形:「媳婦兒,為夫老嗎?就算哪天為夫真老了,也能讓媳婦兒歡愉。」

沒成親之前,「老」這個字在鄭凜這兒沒有任何意義。成親后,他就很不待見這個字,就怕媳婦兒真的嫌棄他。

能說出這種流氓的話來,還說的這麼坦蕩蕩,桑葉簡直不忍直視,她掐住男人的臉皮扯了扯,沒好氣的說道:「你這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明兒個讓娘割一塊下來,怕是能做豬皮凍吃了。」

鄭凜眼睛一亮,以為自己找到了討好媳婦兒的法子:「好,明個為夫親自下廚,給你做一鍋豬皮凍吃。」

桑葉翻了個白眼,翻了個身面朝里側不想搭理他。

鄭凜不明所以,兩隻胳膊一用力,又把媳婦兒抄起翻了個身面對自己,而後不知道從哪裏摸出一個冰冰涼涼的小東西,塞到了媳婦兒的手裏:「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桑葉把手從被子裏拿出來,就著桌子上燃著的油燈一看,發現是一個小巧精緻的木盒子。看盒子的樣子,裏面裝的應該是首飾之類的東西。

她沒有急着打開盒子,瞅著男人問道:「哪兒來的?你這趟出去不是上面有任務嗎?」

鄭凜眸光微閃,面色不變的說道:「回來的路上隨手幫了一個做玉石生意的商人,這是他給為夫的謝禮,為夫看着很襯你就收下了。」

桑葉皺了皺眉,打開了手中的小盒子,發現裏面是一對碧玉耳墜,成色跟男人第一次送自己的碧玉簪子更勝幾分,一看就價值不菲。

闔上的盒子在桑葉的手上轉了一圈,她盯着男人問道:「你這幫的不是小忙吧?」不然人家能這麼大方,出手就是一對碧玉耳墜?

鄭凜乾咳一聲,沒能抗住媳婦兒灼灼的目光,半真半假的交代道:「路上遇到了幾個劫路的山賊,為夫跟他們打了一架,否則,那個玉石商人的命就要交代在那裏了。」

他沒有說的是,所謂的幾個山匪實際上是一群,且不是在路上遇到,而是他帶人直接殺入了山匪窩,目的么,就是為救出上面要找的那對逃離京城的主奴。

只是他們晚去了一步,那對主奴已經被山匪害死,連屍骨也找到了。從今以後,世上再也沒有這兩個人了。

桑葉不知道這一點,見他竟是跟山匪交手,臉色就是一變:「有沒有受傷?會不會暴露你的身份?」她沒有忘記,男人的身份需要保密,一旦暴露極有可能遭遇源源不斷的危險。

「為夫這麼厲害,怎會受傷?那些山匪沒有一個是為夫的對手!」鄭凜在媳婦兒面前自誇著,索性從床上坐起來,向媳婦兒展示自己赤裸的身體。

果然,除了背上那幾道陳年舊傷外,確實沒有新傷的痕迹。

桑葉放心了,連忙拉開被子把拉進被窩裏:「別一動不動就掀被子,這麼冷的天受涼了怎麼辦!」

鄭凜十分享受來自媳婦兒的關心,再次伸出雙臂把人抱了個滿懷,喟嘆道:「有媳婦兒真好!」

東奔西跑了三個月,白天也就罷了,夜裏就只能靠着兩人之間點點滴滴的回憶度過漫長的寒夜了。如今妻子就躺在身邊,肚子裏還有兩個人的孩子,一家三口在一起,再沒有什麼比這更好了!

「知道有媳婦兒的好,那你以後更應該好好待我,要聽我的話!」桑葉的心裏同樣感慨萬分,嘴上卻不忘為自己索要好處,對男人的那份嫌棄更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鄭凜一眼就看穿了媳婦兒的小心思,忍不住親了親她的臉頰:「除了恩愛之事,別的為夫都聽你的!」

桑葉露出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瞬間喪失了聊天的慾望。

鄭凜心裏樂得不行,想盡一切辦法逗她開口。桑葉嫌棄萬分,閉着眼睛假裝睡覺,結果一陣陣困意襲來,當真要去會周公了。

她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勉強睜開眼睛對男人說道:「我要睡覺,你也快睡吧,明天是除夕,要早起呢!」說着,她往男人的懷裏靠了靠,擺了個最舒適的姿勢。

鄭凜日夜兼程連續趕了好幾天的路,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上,早就疲倦了。只是跟桑葉待在一起,所有的疲憊全部清空了。

如今嬌妻在懷,看着她安靜的睡眼,多日不曾睡過好覺的他頓時困意連連。嘴角勾起一抹笑,在嬌妻的額頭上落下一吻,隨即揮掌將床桌上的燈火熄滅,摟緊了懷中的珍寶進入酣甜的夢中……

許是被窩裏太溫暖,這一覺夫妻倆睡的格外沉,直到桓兒穿好衣裳,帶着大早上從桑家溜達過來的胖團來找時,兩人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此時,孟氏和鄭老頭早就在廚房裏忙活開了,連七歲的多花也幫忙打下手,小手凍得通紅跟蘿蔔似的。

桑葉懊惱極了,穿衣服的動作也比平時快了幾分。鄭凜讓她不要着急,自己卻飛快的穿好衣服去廚房幫忙了,最主要的是做昨晚就說好的豬皮凍。

等桑葉洗漱後來到廚房,爺娘幾個已經熱火朝天的忙活開了。

看到桑葉捲起袖子準備幫忙,孟氏急忙過去把她往外推:「燒飯的人夠了,用不着你幫忙,你只管去屋子裏烤火,飯熟了吃飯就好。」

桑葉哪裏好意思讓公婆忙活,自己坐在屋子裏烤火,她拉着孟氏的手說道:「娘,我沒事兒,您趕緊去歇著吧,廚房裏有我跟凜哥就夠了。」

婆媳里你推我,我推你,最後還是鄭凜發話,說自己燒這頓年飯,讓桑葉留下來燒火,孟氏才答應下來,將該洗切的菜肴洗切好后,就同鄭老頭多花一道出去了。

廚房裏,就只剩下夫妻倆,好在事前準備做好了,接下來只需炒菜煮飯就行,兩個人一個掌勺一個燒火完全忙的開。

只是兩個人都沒有想到,這個時候,鄭大牛和胡氏會突然上門,且在一看到他們后,就要往地上跪。

------題外話------

小葉子有小凜子暖床,我沒有,「哇」的一聲哭成一條兩百斤的胖狗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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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家媳的秀色田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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