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開個玩笑
「盡所能地報答我？」趙旭顯然不想相信這位希臘神的口頭承諾，萬一是空頭支票怎麼辦？
就算不是空頭支票，到時候人家送給他一筐金子，也說是「盡我所能」地報答了，怎麼辦？
說白了，如今的他，已經不差錢了。
「是的，為了展現我們的誠意，我也不是空手而來。」老者說完，小心看了看左右，然後朝着接待廳角落的攝像頭眨了下眼睛，攝像頭立馬就壞了。
做完這一切，他從懷裏掏出一隻扁扁的皮囊，從裏面倒出兩隻白色的鴿子，像變魔術一樣。
「……」趙旭不明白這傢伙想幹嘛，送兩隻鴿子給他煲湯喝？
幸好，這位希臘神沒有賣關子，只聽他用希臘語默念了一句什麼，兩隻白鴿轉瞬之間就化作了兩隻金色的靴子，兩隻靴子兩側都長著潔白的翅膀。
「赫爾墨斯的飛行靴，從今天起，它就是你的了。」老者說道。
好吧，趙旭想多了，看樣子不像是空頭支票。
「赫爾墨斯是我的弟弟，三千多年前在和外神的戰鬥中受了重傷，他在我們完全潰敗之前，就陷入了沉眠。」老者的聲音有些悲傷，「穿上這雙靴子，你不僅可以踏空飛行，還將擁有比雄鷹還快的速度。」
對於赫爾墨斯，趙旭只記得初中課文上有介紹過，印象還挺深刻的：
赫爾墨斯想知道他在人間受到多大的尊重，就化作凡人，來到一個雕像者的店裏。他看見宙斯的雕像，問道：「值多少錢？」雕像者說：「一個銀元。」赫爾墨斯笑着問道：「赫拉的雕像值多少錢？」雕像者說：「還要貴一點。」赫爾墨斯又指著自己的雕像問道：「這個多少錢？」雕像者說：「如果你買了那兩個，這個算饒頭，白送。」
趙旭到今天到記得當年的語文老師的評價：「赫爾墨斯這個名字不太好記，這個故事可以幫助你們記憶，嗯，就叫『尷尬之神』赫爾墨斯好了。」
這位「尷尬之神」的靴子倒是挺神奇，穿上就能飛，怎麼算都是寶物了。
「它會認主嗎？」趙旭抓起靴子，饒有興緻地仔細端詳起來，「我的意思是，會不會有一天，它自己飛回到原主人的身邊？」
「雖然它是神物，但卻沒那麼智能。」老者搖頭道，見趙旭對此感興趣，他在心裏稍微鬆了口氣：「除了神王宙斯和他的幾個兄弟以及雅典娜的神器，其他奧林匹斯二代神的武器和工具都沒有您說的認主能力，用華夏古語來說就是——神器更易，有德者居之。」
不愧是讀取了齊東閣教授全部記憶的希臘神，古語典籍信手拈來。
「事成之後，我們肯定另有重禮相謝。」老者咬了咬牙，「就算是奧林匹斯的秘密寶庫，也可以對您開放一次！」
「你們的誠意我不再懷疑了。」趙旭手掌一翻，就把飛行靴收進了如意手鐲的空間里，看得老者瞳孔一縮。
「我很好奇，你們的命運女神，在很久以前，看到了你過來這裏找我的畫面嗎？」趙旭問道，「她們的預言中，我有沒有答應你的請求？或者說，根據預言，你把籌碼加到哪一步的時候，我才答應的？你剛才給出的好處，是分開說的，那麼你許這些好處的先後順序，都是根據預言事先設計好的最佳方案嗎？」
「……」酒神愣了好一會兒，他沒想到趙旭的思維會如此發散，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女神的預言其實很多時候都只有一兩句話而已，相當模糊，不會說得如此詳細。」
「哦，那我拒絕。」趙旭眨巴着眼睛，說道。
「謝謝您的仁慈……額……您說什麼？」老者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不帶這麼玩的啊，不按套路出牌也就算了，可禮你都收了啊，不是說好的拿人的手短嗎？
「我拒絕幫忙。」趙旭微笑着道，「你們命運女神預料到了嗎？」
「不是……趙先生，您這樣不好吧？」老者皺起了眉頭，好歹他也曾經是奧林匹斯十二主神之一，雖然是十二人中神力墊底的存在，可也是有尊嚴的——若不是被抽走太多神力，他也不會這麼低聲下氣地求這個華國人。
氣息不穩之下，這位酒神閣下鼻孔里噴出的氣體都帶着淡淡的金色霧氣。
「噗嗤！」
趙旭笑出了聲：「你們奧林匹斯山的眾神，都這麼一本正經，禁不起開玩笑嗎？」
「啊？」酒神眼睛瞪得老大，臉色立馬和緩了好多：「原來您是開玩笑的……抱歉，非常時期，幽默感對我們來說已經是奢侈品了。」
「我既然收下了你的見面禮，自然是會去看看的。」趙旭說道，「不過，作為我提出的條件，你要先幫我鑒定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如果是貴國古代的東西，恕我眼拙，我本是希臘的神明，自然一個也不認識，而這具肉身齊東閣教授的主要研究方向也是希臘古典藝術和神話，也不太清楚。」酒神說道。
「不是華夏的東西。」趙旭搖了搖頭，攤開手掌，一隻四四方方的盒子出現在了他的手心裏，正是之前從龐波水城的寶庫中搜出來的寶物，那個他懷疑是「潘多拉魔盒」的東西。
酒神一開始不以為意，直到他看到了木盒底部雕刻的一個符文，才嚇了一跳，囁嚅了半天也不說話。
「酒神閣下？」趙旭眼瞅著對方呆愣愣地不說話，喊了他一聲，表情這麼嚴肅，難道這真是「潘多拉的魔盒」？
「這東西，趙先生您是從何處得來的？」酒神盯着木盒，咽了口唾沫。
「哦，前段時間我去海邊游泳，隨手撿到的。」趙旭信口胡謅道。
酒神用「你以為我是白痴嗎」的眼神盯着趙旭的臉看了良久，可惜趙旭的臉皮太厚，堪比次元壁，他只好敗下陣來，不再追問來歷：「趙先生既然拿出來問我，一定是認為此物和我們奧林匹斯有關係了？」
「是啊，難道這不是『潘多拉的魔盒』嗎？」趙旭問道。
「那魔盒還在奧林匹斯山宙斯神殿的寶庫里，趙先生您手裏的這個盒子裏裝着的，是奧丁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