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集體打雞血的間諜們（2/3）

?今天是穿越眾採購的第一批棉花抵達大連灣棧橋的日子，軍情處、國土安全處以及警察部都非常地忙碌。路小北和王河都認為為各方勢力效力的間諜們今天是會集體打雞血的，就算穿越眾把這批棉花的真實用途公諸於世，也不會有人相信他們採購大量的棉花是為製作一種為了讓女性在生理期過得更舒適的衛生用品的。即使是他們目前最忠實的盟友科曼也覺得穿越眾找的這個借口太蹩足了。

從前幾年開始，歐洲國家軍隊陸續更換了他們使用的軍用步槍子彈，基本上就已經從大口徑的黑火藥槍彈演變成了口徑較小的無煙火藥槍彈了，而這個時代的無煙火藥還是由一種在硝化纖維中加入適量穩定劑為主要成分的物質構成的。

而棉花就是生產硝化纖維的主要原料之一，穿越眾在向遼東半島輸入如此多數量的棉花，在有心人的眼裏無疑是一種彈藥本地化的前奏。在這個年代，這舉動已經是一個大動作了，堪比在二十一世紀鷹醬在宇宙國架設「薩德」反導彈系統這樣的大事件了，要知道這還是一個靠步兵來決定陸戰勝負的年代。

大宋要在遼東半島實施彈藥本地化的計劃，無疑是向各方勢力表明了大宋帝國對割據遼東半島的決心。真實的情況是，穿越眾根本找不出人來搗鼓出「三酸三鹼」來，他們能做個毛硝化纖維啊。

只是這個情況說出去也是沒人會相信的，看着腳盆雞的陸軍海軍在遼東半島被大宋的各種威力巨大的爆炸物血虐，你和我說你們的化工水平做不出「三酸三鹼」，你覺得我會信嗎？

這些不明真相的間諜們以為這次能順着這條線索，找出大宋軍工強大製造能力的秘密的時候，王河的國土安全處在軍情處和警察部的協助下也玩得不亦樂乎。平時這些處於冬眠狀態的間諜，要他們抽絲剝繭般地細心追查都難以覓其蹤跡，今天為了一批用於製作姨媽巾的棉花到港，他們全都主動浮出了水面。

在暗處里，穿越眾的高清攝像機和單反數碼相機忙得不亦樂乎，一張張面孔都被記錄了下來。正面的、側面的、全身的、特寫的，今天間諜們是友情大贈送了，讓穿越眾的探員們想怎麼拍就怎麼拍，他們的眼裏只有這批棉花的數量和去向。

「你說，等到我們生產的姨媽巾上市的時候，這些間諜會不會很失落？他們又白忙活了一場啊。」李若菡問王河。

「就算衛生巾在全球熱賣他們都不會認為我們採購棉花是為了生產衛生巾的，頂多會認為我們做了一個偽裝得很棒的掩護而已。再說了，我也不認為衛生巾會有多大的銷量。不過這條隨時可以生產繃帶和醫用敷料的衛生巾生產線，不管怎麼樣都有存在的價值的。」王河說道。

「主任，為什麼你不看好衛生巾的銷量啊？我們做的可是獨家買賣啊？」李若菡非常的不理解，這種每個妹子都會用到的東西，他們又是獨家買賣，有什麼理由銷量會不好呢？

「你要考慮的現在婦女的地位問題，現在都沒有多少婦女走上工作崗位的，她們在經濟上還沒有獨立，你能指望這種拋棄型的衛生巾有多大的銷售量呢？等到一戰爆發后大量的男性戰死，女性開始走上工作崗位，女權運動才會開始，這也是為什麼歷史上到了二十世紀的二十年代衛生巾才會發明的原因。並不是所有提前催生的產品，都會大賣熱賣的。」做一名情報人員不僅要身手了得，還要知識面寬廣，對於這個有潛質的手下王河還是很有耐心的。

「主任，那邊有一個帶着鳥籠的白人，他從來沒有在我們的記錄里出現過。要是那個套著布罩的鳥籠里是信鴿話，這個人就很符合您對那個毛子間諜的側寫了呀。」李若菡在高清攝像機的監視器里盯上了一個剛下船的白人。

「我看看，嗯，不錯，你有進步了，讓軍情處的外線去盯着他，不要驚動他了，我要所有細節都要出現報告上。」腳盆雞在遼東半島蹦躂不起來了，現在穿越眾就怕北極熊來攪局了，這就難怪王河對這個疑似毛子間諜那麼的重視了。

橙區的一頂被闢作會客室的帳篷里，科曼正在向趙之一推銷他的鐵路建設計劃。這是一個關於旅順到奉天的鐵路修建計劃，科曼正在遊說趙之一在談判中把鐵路的修建權添加進去，以便戰後從日本手裏搶過這條鐵路的修建權。

科曼已經在他的猶太朋友那裏拉到了投資，不過金主們對於只在大宋控制區內的遼東半島修築條路是沒有多少興趣。他們給科曼提出的要求是，鐵路必須要從旅順一直延續到奉天，這才有投資的價值。

什麼叫打瞌睡時就有人來送枕頭，科曼這個計劃顯然就是最好的解釋了。穿越眾要是能把中堂大人欠的錢都收回來，也是有修築鐵路的啟動資金的，等項目一啟動是不怕拉不到投資的。但是他們缺什麼？缺人手啊！修鐵路不是拉出工兵排那些粗胚就能上馬的呀。

科曼拉來的那些投資人顯然沒敢把大宋當成大清那樣宰，雖然從外貌上看，他們都是一樣的黃色面孔。但是大宋在和這些歐洲白皮的交流中展現出來的方方面面，讓他們都把這個大宋當成了一個和他們一樣進入了工業文明的國家。

這份鐵路修建的計劃書，更像是風投商人們提交給殖民當局的計劃書，沒有什麼附加的政治軍事條件，純粹是一份商業計劃書。趙之一手裏拿着些分計劃說慢慢地端詳著，不禁想起了楊小東提到的歷史上沙俄向滿清索要的「中東路」修建權，裏面包含了駐軍等大量的特權。看來來地位還是要靠打出來了的，想和白皮們談公平，那就要得自己的拳頭硬啊。

「科曼先生，大宋議會正在為遼東半島鐵路的修建爭論不休。畢竟這牽扯到了我們國內太多的利益團體了，我恐怕不能對你有什麼承諾。不過，我還是稍微地提醒一下你，這份計劃書分給大宋的利潤的確有點少了。恐怕就算我幫你把這份計劃書轉交到大宋議會去，它也不可能從眾多投資商的計劃書中脫穎而出的。」趙之一接過科曼遞上的雪茄，悠哉地說道。

這個逼裝得真叫好啊，你必須給趙之一滿分。明明是敞開了門歡迎別人來投資基礎設施的局面，強行被趙之一說成了你們的計劃書競爭力不夠的情況，這也是沒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