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炮轟金州城(三更)

第四十六章 炮轟金州城(三更)

?「老大,還裝彈嗎?」胡大壯問趙之一。

小王子一號已經向城頭的女牆和城門樓吐了十三發APM多用途坦克炮彈了。這種AMP彈兼具了幾種功能,就難免有點多而不精。它的拆遷能力比專業的破障彈要稍微差那麼一點,但是拆城頭的上女牆和城樓已經是威力過剩得不要不要的了。

「給他們緩緩,再給老子裝死,我們去拆春和門的城門。」趙之一咬牙切齒的說,都轟成這樣了也沒有人搭理一下。

清軍要是知道他這樣說,估計得氣死。什麼叫我們裝死,要是這會上城頭去回話,那就不是裝死,那是真死了。您也不看看您用的是什麼炮,這轟得飛沙走石的,誰上得了那城頭去跟您搭話啊。

這邊坦克消停了一小會,那邊清軍就有人在城頭上,喊話了。

「列為爺,今天這事的是我們做得不地道,各位您高抬貴手,饒過金州城這百姓吧,這城牆要是塌了,這倭夷一來,這城裏的百姓就要遭殃了。」這是麻三在喊話。

麻三這小子就是會扣帽子,上來就是大談不要殃及百姓。自古英雄多惜身後名,誰也不想百年之後背個剛愎自用,泄憤嗜殺,禍及百姓的名堂。

麻三的小算盤打得啪啪響,但是這離著一千多米呢,你這大帽子算是白扣了,沒人聽得到。他是想當然了,這伙強人依然有遠處傳聲(擴音喇叭)之術,必然有順風收音之能。

這個玩意倒是有,可誰尼瑪開坦克來拆遷帶那玩意啊。今天咱玩的是暴力強拆,帶那個監聽器畫風不對吧?

從車長熱像儀里看到城頭上有人在揮手叫嚷,趙之一估計清軍是認慫,招呼僅有的五個步兵跟隨坦克,緩緩的朝着荊州城東門春和門開去。

剛才小王子一號來時,麻三沒在城頭上,忙着在城裏尋找那個作死的哨官呢。他沒有看到這夥人到底來了幾個,就聽那些驚慌失措的旗兵說,來的人很少。

現在坦克慢慢開過來,步兵也從附近的掩體里出來了,麻三這才看清對面到底來了幾個人,來拆這金州城。

一、二、三、四、五,一個手就能數清的人,愣是站在這城下硬懟,這膽識,這火力,真是獨此一家絕無分號了。麻三點清人數,差點沒在城牆上跪下來。

坦克開到距離城門大約三百米處就停了下來,再靠近那城頭上的人居高臨下的射擊,步兵們就只有躲到坦克底下了。

春和門緩緩打開了,裏面出來了一隊清兵,看穿着打扮應該是徐邦道的拱衛軍。走起隊形來稀稀拉拉,一看就是訓練不好的新兵蛋子。

接着兩付滑竿被人抬了出來,走在前面的那副滑竿上坐着一個清軍將領,趙之一這種歷史小白是分不清那頂戴和官服上的補子表示的官品的。只是看到麻三亦步亦趨的跟在這滑竿旁,就知道這位是能話事。

那緊隨其後那付滑竿上,坐着的可不就是今天被劫持的那個女性平民嗎。那身打扮和髮型,還有那哭花了的妝容,真心是清朝人模仿不出來的。

「一會你去看看這妹子,問問受了什麼傷害沒,你懂的,就是你們女人才好開口問的那種。要是有,你就給我舉起一個拳頭的手勢,沒有就是一個手掌的手勢。明白么?」趙之一招收叫來了袁婕小聲吩咐著。

「明白。」袁婕回答得乾淨利落。

人常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趙之一看樣子是不想做君子的了,這貨估計得搞現場報的了。

那清軍將領在麻三的攙扶下,從滑竿上站了起來,只是一直不停的咳嗽,身上披了厚厚的衣物和披風,似乎是很畏風畏寒。這人臉黑無須,中等身材,估摸著也得有六十歲上下了。額頭上不停的滲著黃豆大顆的汗,看樣子是病得不輕。

「看樣子是發着燒呢,估計是急性肺炎了,這把年紀要是沒抗生素恐怕是凶多吉少啊。」袁婕在趙之一耳邊說到。

這清軍將領就是直隸正定鎮總兵徐邦道了,他看到趙之一半身露出在這輛鐵甲戰場的炮台之上,沒有下來的意思。主動走上前去,向趙之一舉手作揖。

「老朽徐邦道,多謝義士多日前狙倭夷大隊於鞍子河畔,救金州城於危難。老朽代金州城老百姓謝過義士出手相救之恩。」徐邦道出城相迎,又先行向後輩作揖行禮,這姿態是夠低的了,但是人家也言明,這是代百姓來謝恩的,也算是不卑不亢了。

「老將軍嚴重了,恕趙某人軍務在身不便躬身相迎,望請恕罪。」趙之一也照葫蘆畫瓢地給徐邦道作揖。只是他站在炮塔上,高高在上的完全看不出那個作揖有什麼敬意來。

嚯,這個趙頭領是真不給面子了,一個鎮總兵上前來作揖行禮,你連身子都不挪一下啊,再怎麼樣,這一老人家向你行禮,你這樣總是不好吧?還有這口口聲聲的軍務在身,這是還打算咬着不放呢,看來連順的如意算盤是打錯了啊。麻三在一旁腹議。

徐邦道對趙之一的無禮倒是不甚在意,他如此低姿態,一是感謝當日他在石門子和日軍苦戰,穿越眾在復州大道上擊潰日軍的幾千人馬,確有仗義出手相救之恩。二來受了連順請託,為保住那哨官的性命,聽說這哨官是他親家的什麼親戚。

只是看這位趙頭領目下軟硬不吃的態度,連順這親戚的狗命怕是保不住了。徐邦道倒不是可惜這種狗才的性命,這種強搶民女之輩,要是在他的拱衛軍里,早就被他劈了。只是這趙頭領一意要這狗才性命,得罪了這滿人金州副都統,怕是以後要被朝廷惦記上了。

徐邦道敬的是趙之一讓麻三帶回的話,同為炎黃子孫,定不會坐視倭寇占我華夏土地,殺我華夏子民。他說到做到,真的敢和日軍野戰,還大獲全勝。不過今天看到他們那門安在鐵甲車上細長大炮,把金州城那厚實的城牆如搗豆腐般的拆了。他們擊敗這日軍也不足為奇。

時值華夏多事之秋,倭夷已經佔了大片領土,難得有一群深曉民族大義敢戰能戰之士,徐邦道怕這清廷這滿人容不下他們啊。

只是,這些事,又豈是他徐邦道能插手的呢,就算是中堂大人也要忌諱莫深的吧。

「今日,有宵小對出遊的貴眷屬圖謀不軌,幸得巡城之兵勇及時拏獲,貴眷屬只是受驚,並無大礙。老朽在此賠不是了,另奉上紋銀六百百兩,權當給貴眷屬壓驚。」徐邦道還是想努力一把,保下那哨官一命。

「老將軍,您可是想仔細了,我這門炮的一發炮彈,所要的銀錢,怕是這六百兩紋銀的好幾倍了,你看我們來是為了這錢的嗎?」趙之一沒扯謊,這坦克炮彈殼不便宜,關鍵是這會你有錢也沒地方買去。

「這樣吧,等我問完話,我們再做定奪吧。」趙之一所說的定奪可不是饒不饒這哨官狗命的事,而是要多少人賠命的事。

徐邦道沒聽出他的意思來,但是麻三不同,安言信那種狠人的主子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估計是問完話,再決定要多少人腦袋了。

趙之一給袁婕使了個眼色,讓她去完成剛才他交代的任務。本來和趙之一一起站在坦克上的袁婕,跳下坦克走往已經被抬到坦克後邊的MissFox那裏,和她說起了悄悄話。

問完話,袁婕向趙之一舉起了手掌。趙之一這才鬆了口氣,他在坦克上面看到MissFox一直抽泣不止,以為真是被禍害了呢。

「老將軍,我也敬你是條敢和倭寇野戰的好漢,你的面子我是要給的,你把主事的給交出來,這事就算揭過去了。」趙之一也不怕他隨便拿個人糊弄,這北美野馬飛機上的高清攝像系統里可以慢慢找截圖的。

徐邦道嘆了一口氣,自己已經儘力了,這哨官的命怕是保不住了。所謂盡人事看天命,問心無愧就好了,他都這把年紀了,又重病纏身,怕是不能再保這大清太久了。只能眼看着給朝廷結下一夥強敵了。

那作死的哨官被推了出來,嘴裏被塞了麻核,嗚嗚的喊不出什麼話來,只是不斷的扭動這身子。

「麻三,主事的可是這個人?你可看仔細了,不要瞎說,我回去可是有法子辨出主謀的。」趙之一威脅麻三。

「回您的話,就是這狗才綁的大小姐,也幸好我帶人及時趕到,這才保住了大小姐的清譽。」麻三趕忙表功。

趙之一這問話,有把麻三架在火上烤的嫌疑。只是麻三都帶人把這哨官綁了,今天不弄死他,麻三難道還能落着好么?

這算是驗明正身了,趙之一左右看了下,覺得有些事情只能是胡大壯這個二傻子辦才好。

「大壯,去把跪在那裏的那個人崩了。」趙之一不帶任何語言色彩的話語,冷得有點讓人發憷。

有時候你不得不感嘆二傻子的腦迴路和正常人的差異,胡大壯聽到趙之一的話,只是哦了一聲。跳下坦克,掏出M9手槍,開保險上膛,舉槍就往那個哨官的後腦上來一槍。彷彿他還是在他那個小山村裏,宰殺那些要拿鎮上去賣肉的豬一樣,毫無精神壓力。那手法之嫻熟,連一丁點血沫腦漿都沒沾著。

看到這一幕的MissFox這才停止了抽泣,也許是大仇得報釋懷了,不過多半是嚇到不敢吭氣了。這個動蕩的年代,人命就是這樣的不值錢,剛才還在趾高氣揚地要強行和她發生羞羞的事情,這才不大一會,就被人像殺只狗一樣給殺了。

「老將軍,您這病不輕啊,要是信得過我趙某人,可以來三十里堡找我,我那有醫術高明的大夫,可以治好你這病。要是你不方便走遠路,派人給我個訊,我派大夫來給你瞧病。」趙之一對徐邦道說。

這清軍都尼瑪一水屬烏龜的,都是豬隊友,也就這老將徐邦道靠點譜。趙之一打算救他一命。

徐邦道拱手稱謝,就坐上滑竿回金州城去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聽進去了。

袁婕給MissFox檢查了崴傷的腳,應該是沒有傷到骨頭,但是暫時是無法站立的了。瞧這情況估計坐在坦克外面有點夠嗆,除了腳傷,這她身要風度不要溫度的打扮,在坦克外吹風也是不好受的。

幸好MissFox身材嬌小,勉強能和趙之一擠在車長的位置上。趙之一因為要在各個電台頻道里收聽戰事進展的彙報,只能待在坦克里,爬出去鏈接頭盔上麥克風的線就不夠長了。

坦克里雖然沒開暖氣,但是有1500馬力燃氣輪機這大熱源,一啟動炮塔內都暖和起來。

MissFox這才覺得魂魄會到了身體里。剛才看到她冷得發抖,麻三獻殷勤的拿來一羊毛褥子,可是她看到那上面的羊毛都結在一起了,還有一股說不出的什麼味道,拒絕蓋上那褥子,結果打扮清涼的她,被冷得不要不要的。

坦克內空間狹小,即使MissFox身材嬌小,但是還和趙之一貼在了一起。她坐在車長的作為上,趙之一站在旁邊。趙之一微微鼓起的肚腩時不時的隨着車體的擺動,碰到了MissFox扁平的胸口。

「對了,你的手機呢?」趙之一這才想起手機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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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地真人騷之血戰甲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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