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噩耗再臨

此時全然無知的姜超已經回到了江北，他感覺整個城市的變化太大了，更加繁華，也更加喧鬧。

按照地址姜超找到了曲達的家，那是一條逼仄幽深的衚衕，兩旁都是老舊的二層小樓，很多地方都劃了大大的拆字。低矮潮濕，和大城市兼職格格不入。

剛到衚衕口，就遇到了幾個從裏面狂奔而出的年輕人，其中兩個人的身上帶着血跡。

砰，一個小混混情急之下，撞在了姜超的身上。

因為奔跑的速度很快，加上慣性的作用，這一撞的衝擊力很大。

姜超沒怎麼樣，那個小混混倒退了幾步，跌坐在地上。感覺剛才就像是撞在石頭上一樣，被撞的地方傳來劇痛。

「你瞎啊？」小混混彈了彈自己身上的灰塵，站起來，指著姜超隨口說道。

姜超沒心思和這些小混混發生衝突，身子一側，讓開了一條路。

「下次別再讓我見到你。」小混混遇到這種軟柿子，本想再捏幾下，逞逞威風，可能是因為有急事，撂下了一句狠話后，跟着其他人跑開了。

姜超根本沒當回事，他手裏緊握著曲達追授的一等獎章，慢慢鬆開了緊握的拳頭，徑直走向深處。

「就是這裏了！」姜超深吸一口氣，還沒走進去，就聽到了裏面傳來孩子的哭喊聲。

姜超擰了擰眉，跨步進入，才發現本就逼仄的屋子被砸的亂七八糟。

「出事了！」姜超第一個反應破門而入，就看到一個女人臉色鐵青渾身顫抖倒在地上，旁邊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趴在她身邊哭的嗓子嘶啞。

姜超看過曲達的全家福，這就是他的妻子和孩子，瞬間腦袋嗡的一下一片空白，趕忙附身扶住這女人喊道：「弟妹，你沒事吧，弟妹你挺住……」

「走開，不要碰我媽媽，走開……」小孩兒還以為是剛才的壞人，哭喊著拍打姜超。

「燦兒不怕，我是姜叔叔，燦兒不怕……」姜超說着就要抱起女人送醫院。

女人卻拉住了他的手，睜開眼睛，眼中含淚卻有一絲安心：「姜，姜超是你，你來了，就好了……」

「我來了弟妹，我把達子的榮譽給你送回來了……」姜超哽咽掏出金燦燦的勳章遞給女人，卻不料女人一口鮮血噴了上去。

「弟妹！你挺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先送你去醫院！」姜超把獎章塞到女人手裏，就要去抱，驚愕的發現女人雙眼已經渙散，眼看就是不行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姜超兼職在嘶吼，嚇得孩子連哭都忘記了。

「替我照顧，燦兒，姜超，替我照顧……」

姜超一把握住女人的手，眼眶發紅：「你放心，我會把曲燦當成我親生子，我會照顧他一輩子！」

女人嘴角有笑，她抬手想摸一摸兒子的臉頰，卻已經無能為力。雙目一渙追隨曲達而去了。

安排好女人的後事，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

鑒定結果是女人氣急攻心銀髮的心臟病等久病複發，姜超沒有說什麼，並不代表他承認這個事實。

「達子，我對不起你，沒保護好弟妹，但你放心，我一定給弟妹報仇」姜超跪在獎章面前重重起誓。金色的獎章卻因為鮮血變得暗紅。他突然想到昨天那幾個慌張的小混混，難道是他們乾的？

「我要媽媽我要媽媽……」沒等姜超鬆一口氣的時候，小曲燦又哭了，喊著餓。姜超背着他，去外面買了吃的，剛吃飽，他又哭喊著要去廁所，再找媽媽，如此惡性循環。一連一周，曲燦算是承認姜超的存在了，可這一周姜超覺得比邊境突擊野戰都累。

晚上剛要吃完飯，曲燦突然打翻了稀粥，嘴裏嚷嚷着找媽媽。姜超的耐心被提到了極限，抬起手就要嚇唬他。

曲燦愣了幾秒，立刻哭的更凶了，嘴裏喊著叔叔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