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章：大生命術

生命編織大圓滿！

理論上，它已經達到了最高境界。雖然『無限』不代表最高，但代表永無止境的成長。來到這一步，生命編織沒有更高進境，它已經進入無限軌道。可是，這一刻奧靈卻說：這仍不夠……此時唐士道本身也感覺到了：真的還不夠！

生命編織仍然是八種基礎技能，沒有第九種技能。

涅磐重生，生靈嵌合，智慧啟示，靈魂描畫，能量塑造，生命演化，元素演化，時空演化。

蛇法師和72人創造了八種，自己繼承還是八種。

努力到這一步。

自己不算擁有創新與進步，只是重現蛇法師一行人的成就罷了。換個角度，自己仍然不如蛇法師，僅僅把繼承的東西完整再現。相比蛇法師等人，實力可能仍然不如。哪怕最低估計，蛇法師也是擁有『大』字的人物，別人弄不死，只能自己弄死自己的存在。

這時候。

唐士道慢慢脫下了戒指，回復原來的狀態。

「這個空間限制了魔力波動，你施法不會破壞這裏嗎？」奧靈指著周圍，表示這裏可容不下你至尊的能量波動。

「別人不行，我可以。」唐士道伸手，展開手掌。

此時。

手掌心浮起一片雲彩，迅速的，變成一隻雲鷂的模樣。看到這東西，奧靈和那隻『光靈』都震驚了。

「在我們面前，不掩飾你的秘密嗎？」奧靈笑問。

「你早知道蛇法師，無需隱瞞。」

「它呢？」

「它又不是生命。」唐士道笑了。

「嗯，看來你自己領悟到了。不錯，悟性比小星強一點。」奧靈微笑，此刻也沒有錯過唐士道手上的原始之痕。它是『雲痕』，只有獨力進入原始法域的人才可以擁有。奧靈也是獨力進入，所以知道穿過那一片創世雲圖的歷程。

可是。

不同的是，此時『原始雲痕』正不斷溢出光華，把雲鷂變成了另一種生命模式。

振翼。

高飛。

一個更完美更龐大的能量型雲鷂起飛。翼展之處，無數森林樹木拔長，甚至連蟲魚鳥獸都在光芒中剎那誕生。相比號稱『生命的使者』那一隻雲鷂，唐士道放出的這一隻更優秀百倍。

一隻光芒雲鷂飛遠。

此時。

唐士道的原始雲痕並沒有停止或消失，而是繼續滲入靈光，繼續形成新的光芒雲鷂。十個呼吸不到，天空中，成千上萬的雲鷂如同煙花一樣盛放，朝着黑暗空間的各個方向飛去。它們的翼風吹過，無數植物誕生，無數動物奔走，彷彿神靈創世的景象。

「你居然毫不掩飾使用你的大圓滿？」奧靈真心笑了。這不是魯莽，這是自信。

當一個人強大到一定程度，他便沒有了顧忌。

眼前人……也許還差一點距離，但，他顯然已經知道下一步的階梯了。

這時候。

光靈微微飄前，示禮，不說話，只一副『先生你想做什麼』的疑問樣子。

「這棵樹……」唐士道指了指地面，又說道：「生命王國只像葉子，我們腳下就是枝幹，或者說聯結所有葉子的樹榦對吧？我不知道為什麼它『枯萎』了，現在我要重新激活它，讓它重生。」

奧靈示意：「它就叫生命祖樹。」

唐士道輕喔一聲：「喔，這個名字也算意料之中。」

光靈又次示禮。

彷彿在問：重生生命祖樹之後呢？

唐士道指著光靈：「那時候大概可以揭開你的秘密。你不是雲鷂，雲鷂只是你製造出來的東西。我藉助創世雲圖和自己的大圓滿複製雲鷂，但你獨力可以做到，你一定是很特殊的存在。我感應到你是生命，但又沒有生命的模型。我猜一猜，你是……一種法術？」

光靈微愕，奧靈卻一副讚賞的模樣。

果然。

世有奇才，可無師自通。

光靈再次示禮，表示你搶到生命祖樹也牽汲不到我。

唐士道笑了：「不，我沒有想過搶走生命祖樹。它應該跟天靈祖樹同一模式，屬於無限源物之一。我重生它只是為了研究它，為了生成同樣的法術。我想看一看，創造同樣的法術能不能提升我的生命技能。你能夠看到奧靈……嗯？不對……你能夠看到奧靈？」

說到這裏，唐士道忽然閃過一絲靈光。

本來。

研究生命祖樹只為了增加生命編織的養分，看一看能不能繼續提升。

然而這一刻。

忽然。

「你是活的法術？」唐士道本來只猜疑是超越大圓滿，但，猛然發現力量還有另一條大道。

「啪啪啪啪……」

掌聲響起。

奧靈正拍著小手，一副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的樣子。

光靈躬腰，輕輕行禮，一副你猜對了的模樣。

這一刻唐士道倒沉思了起來。

很多想不通的東西，一瞬間就想通了。此時，識海之內，一直未有絲毫進步的黑洞銃突然從50%解封度飈到了99%，距離完整化只差一步。

上世七遺中，黑洞銃代表進攻，現在……它成長了。

「法術活化。」奧靈開口了，又說：「我們都這樣命名它。所有擁有『大』字的人物，他們必定擁有最少一個『活化』的法術。經過法術活化之後，即使主人死了，法術依然可以永存，如同你眼前這傢伙。它是生命，它也是法術。看它一副無主孤魂的模樣，想必它的主人已經死了。」

光靈微微示禮，表示你說得沒錯。

奧靈又道：「法術活化是很特殊的存在，相當第二個你。但，它只擁有一種效用。小傢伙，你想明白了嗎？聖境的領域，界主的私屬位面，至尊的唯一法術，還有法術的衍生，萬法領域的集成，所有一切都為了打造『法術活化』的基礎。對大字強者來說，一切沒有法術活化的法師都是嬰兒。」

唐士道聽懂了：「不是強弱的問題。」

「對，跟強弱無關。」

「法術活化之後，它是不死的。不是本人不死，而是活化的法術永遠不滅。」唐士道明白了。

「理論上，是。但實際上是，錯。稻草人就擁有一種力量可以殺死活化的法術，這也是為什麼大家如此害怕稻草人的原因。我不想告訴你太多，但，總有一天你會接觸到那種力量。只要把它鍛煉得足夠強大，它就能殺死這種不死的存在。」奧靈指著光靈，表示還有一種力量能夠『抹掉』這種存在。

聽到這裏，唐士道也猜到了。

有些事情不需要挑明，只不過，力量到達一定程度總會接觸到。

「你可以復活你的主人嗎？」唐士道轉問光靈。

光靈點頭，又搖頭。

它的意思很明顯……活化的法術擁有自我意志，但不等自我意識。在某種意義上，它像一台智腦。主人死了，它自由了。同樣的，它可以想辦法復活主人，甚至重新歸附弱小的主人身上。它搖頭的意思，大概是它的主人不希望它這樣做。

不是辦不到，而是它主人否決這種行為。

此時。

唐士道又想到上世之影和下世之影，在某種意義上，它們也是活化法術……至少性質相同。因為它們解封是99%，所以自己無法了解『法術活化』的境界。

同理。

自己用虛空元壤創造的『現世之影』也是同性質，但，應該不是法術活化，而應該叫做物品活化。

「你是大生命術？」唐士道忽然想到了對方的身份。

光靈輕輕點頭。

除了大生命術之外，也沒有誰可以製造『雲鷂』這種生命的使者。再說，喜歡呆在生命祖樹這種地方，自然是跟生命有關的法術。如果它是大烈焰術，肯定喜歡呆在火焰區域或者深淵炎獄。

大生命術雖然活化。

但是，它仍然不算一個完整生命體。在某方面，它永遠像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只能辨識跟自己有關的東西。

換而言之。

大生命術即使活化了，它仍然放不出火球，或者施展不了冰箭。

在它主人生前，衍生過多少法術，提升多少領域，或者生成了什麼效果……這一切才會『傳承』到大生命術的身上。如同自己的大枯竭術，如果實現活化，它就擁有『元素沉迷，血氣凋零，金屬鈍化，藥力枯竭，精神戰慄，噩夢纏繞，心靈悲泣，靈魂鞭笞，心智崩壞，咒思紊亂，血肉僵化，生命衰老，技術迷茫，靈能強奪』等等能力。

也可以說。

大生命術就是一個法師……只懂得跟大生命術有關法術的『法師』。

它創造的雲鷂肯定一種大生命術的衍生。

說不定。

這種衍生就叫做『生命使者』呢。

「你留在這裏的用意？」唐士道再問。

光靈示意：等待。

「等待什麼？」唐士道追問。

「它不知道。」奧靈不等光靈示意，搶過話頭：「活化的法術在主人死後會隨處流浪，在某一個特定的環境停留，或者停留一段時間就繼續旅行。它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停留，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等待。它放出雲鷂是覺得『環境需要』，而不是它自己喜歡這樣做。」

「它沒有想法？」唐士道訝然。

「對。法術活化其實跟魔偶一樣，如果主人死了，魔偶會不知道應該幹什麼。一般來說，活化法術和魔偶都優先復活自己的主人，或者遵照主人的意志守護某些事物。但是，更多時候它們不知道應該幹什麼。這個『大生命術』受到主人的指示，否決了復活，所以……它自由了，但也沒有目標了。」

「因為它是大生命術，所以很謙和跟我們交流。如果遇到活化的大風暴術……」

「你得準備跟一個不死法術打架了。」奧靈笑道。

「活化的法術強不強？」

「看它主人。正常來說，它的主人有多強，它就有多強。」奧靈解釋。

聽到這一句唐士道奇怪了。

無意中，想到了另一件古怪東西。

「法術活化必須是唯一法術嗎？」唐士道最後問。

「不，任何法術都行。如果你有足夠本事，你活化100個火球術都行，重重覆覆都沒有問題。還有問題嗎？」

「沒有了。」唐士道點頭。

此時已經知道，眼前這個大生命術就是一個『人生外掛』。也許，某天，某一個人生主角無意中接觸它，然後獲得它的幫助，或者獲得它的全部力量。

然後，人生一步走到巔峰。

現在嘛。

貌似，它對自己的『原始雲痕』更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