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慈母訓兒明大義

18.第18章 慈母訓兒明大義

第18章慈母訓兒明大義

劉裕哈哈一笑:「走!」

他的胸口猛地一用力,內陷的肌肉頓時就反彈了出去。

刁毛只覺得拳上一股大力襲來,把他的整個小臂都狠狠地別了一下,他大叫了一聲:「哎喲喲。」

刁毛只覺得肘關節往猛地一旋,一扭,小臂頓時就給扭成了麻花!一陣骨骼噼哩啪拉的聲音直接作響,而他的手,也幾乎感覺不是自己的了。

劉裕一著得手,大喝道:「嘗嘗京口老拳!」左拳猛地一擊,沙包大的拳頭,頓時就重重地砸上了刁毛的臉。

這一下,刁毛只覺得臉上給一塊大鐵鎚正面砸中,兩眼一黑,耳邊響起了一聲驚雷,只感覺有些鹹鹹濕濕的液體從自己的七竅里流出,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刁逵看得汗出如漿,他也知道刁毛不可能打得過劉裕,但這個刁毛畢竟是自己的一大打手,平時欺負起良民百姓也是下手很黑,動輒致人傷殘,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兄弟才讓刁毛隨身帶個錢袋子,讓人去看大夫。

可沒有想到,刁毛碰上劉裕,連一個回合都沒撐過,就直接給打得暈倒在地,口鼻間鮮血長流,手腳在微微地抽搐著,也不知是死是活。

劉裕邊向前走,邊冷笑道:「怎麼了,剛才不是很囂張么,說什麼打死算你的嗎?怎麼,現在就怕了?你們這些世家子弟,就只會欺負弱小,碰到厲害的,就嚇成這樣?」

說着,劉裕的眼中突然冷芒一閃,閃電般地抬起了手,一陣勁風頓時就吹過,嚇得這些擋在前面的惡奴們紛紛後退幾步,揮棒虛擊幾下,守住自己前心門戶。

可是劉裕這一下根本就不是出擊,詐作一拳擊出后,突然變得輕輕柔柔,撫了撫自己的頭髮,然後抬頭四十五度角朝天,看着天上的月亮,伸了個懶腰:

「嘿嘿,今天的月亮真不錯,陪你們這幫廢柴浪費時間,真的是無趣得緊。刁刺史,你還想再打嗎?」

刁逵咬了咬牙,心中暗道,今天我沒帶兵就過來,實在是失策,刁毛這些家奴打打尋常百姓還行,在這京口,還真不好使,好漢不吃眼前虧,等回頭找到兵馬開進京口,再跟這劉裕算總賬。想到這裏,他索性心一橫,站了起來,臉上堆起了笑容:「劉里正,我覺得,這是場誤會,這些北方流民要依國法來安置,還是等這兩日朝廷的法令下達之後,再重新安置吧。」

劉裕冷冷地說道:「這麼說來,刁刺史明天不要他們去你們刁家報道,入你們刁家的戶籍,成為僮客佃戶了?「

刁逵搖了搖頭:「這些北方流民一路南下不容易,現在州郡里的田地是我們刁家的,可以先拿出來讓他們種,這田賦嘛,就按正常的賦稅算,減免半年,讓他們也好有個安生之處,體會我們大晉的好客之道嘛。」

劉裕滿意地點了點頭:「好,很好,刁刺史要是早這麼說,不就完了么。其實這些北方流民里,也有不少身手過人的壯士,就好比檀兄弟、魏兄弟,他們的身板力氣一看就知道是高手,不是你手下這些酒囊飯袋能欺負得了。」

「刁刺史,刁公子,我送二位一句話,是龍得盤著,是虎得卧著,這裏是京口,都是北方流民的後代,家家習武,民風強悍,你若是以為可以象在別的地方那樣仗勢欺人,會很慘的!國難當頭,若是你們在這裏激起民變,只怕你們的三千萬錢,可就真的要付之東流了。」

刁逵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神色,一閃而沒,卻是連連點頭:「劉里正說的有理,本官深以為然。今天天色已晚,各位請回吧,本官還有別的公務要處理,就不留各位了!」

他說着,一把抄起那天子節杖,逃也似地向著後院匆匆走去,刁弘緊隨其後,其他的手下們也如蒙大赦,抬起地上昏迷不醒的刁毛,落荒而逃,而人群之中則爆發出了一陣嘲諷與嬉笑的笑聲。

劉裕看向了一邊一直袖手旁觀的劉毅,說道:「希樂,你今天一直不幫刁刺史,以後難道不想繼續當從事了嗎?」

劉毅冷笑道:「你都說了,國法可沒允許我們的刁使君佔地圈人,難道我還不明白這道理?這小小的從事,還不至於讓我昧著良心坑害鄉親們,寄奴,過幾日格鬥大會,咱們見個高下。」他說着,轉身就大步向著院外走去,連帶着身後的上百名手下,很快,就消失在了沉沉的夜色之中。

酒樓之上,白衣秀士楊林子笑道:「幼度,你說的果然不錯,這劉裕真的是英雄好漢,三拳兩腳就把刁逵兄弟給打跑了,京口果然是藏龍卧虎啊。」

劉林宗淡然地喝了一碗酒,微微地眯起了眼睛:「我想,刁家是咽不下這口氣的,這次的刁逵,背後可是有不小的支持啊,大風將至,秀木何為?」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目光落向了城外東南的方向,喃喃地說道,「而且,那個人也來了京口,應該會有不少變數吧。」

劉裕的心情很好,州衙里的幾個留守的小吏,領着檀憑之等人去了官田上的義舍暫住,而劉裕本人則在眾多京口百姓的喝彩聲和崇拜的目光中離開。

劉裕長這麼大,以前打架鬥毆無數,卻沒有一次象今天這麼爽過,月光如水,灑在他的身上,讓他感覺走路都是輕飄飄的。

一直到出了城,來到一處小溪邊上,劉裕才終於大笑幾聲,對着那一汪溪水裏自己的倒影說道:「怎麼樣,今天我劉裕的表現還可以吧。」

溪水潺潺,劉裕突然發現這水光變得格外地清澈起來,他抬頭向天空中一看,只見一彎新月,已經高高地升到了空中。

今天的天空晴朗,萬里無雲,讓這月色也變得格外地明亮,他笑着自語道:「又不是圓月,有甚可看的。」

突然,劉裕的臉色一變,暗忖道:月滿則虧,月中則盈,這個道理,你不明白嗎?凡事過猶不及!古之常理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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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晉北府一丘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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