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一十五章 歷史的輪迴
而後！
一個身影，出現在，二老的身後。
「老李，你……怎麼，進來了？」王老二，頓時皺眉。
「月王寢室，你豈能入內？出去！」王閣老，一聲喝斥。
雖然，月王，已經消失。
但在王家，二老心中。
月王，卻彷彿，依舊，躺在此地。
「二位老爺，葉先生，走了。」李管家，硬著頭皮，苦笑說道。
走了？
嗡！
聲音落下，二老，頓時色變。
「葉先生，是什麼時候，走的？」王閣老，呼吸急促。
「大概是，五分鐘以前。」李管家，說道。
「那他，是一個人，還是……」王二爺，語氣顫抖。
「當然是，一個人。」
李管家，說道：「不過，葉先生似乎不高興，有些傷心的樣子。」
噗通！
聲音落下，二老跪在地上，彷彿失去了全部力氣。
「大哥，看來月王殿下，是真消散了。」
王二爺，目帶苦澀：「三生石緣定三生，但三生之後，該走的，終究還是要走。」
「這都是我王家的錯。」王閣老，目帶傷感：
「月王等了先生千年，三個朝代蘇醒，卻終究還是去了。」
「而且，月王不入輪迴，徹底消散了，就連一點塵埃，都沒有留下。」
這一刻，二老都很難過，為自己的祖先，感覺到羞愧。
尤其是！
一想到自己，居然還想，背叛月王，王閣老，越發的懊惱。
「我對天為誓，今日發下誓言，我王二，以及子子孫孫，世代守護月王府。」
咬破手指，王二爺，一臉激動：「生生世世，永不背叛！」
「我以王家之主，立下血脈誓言，願為祖輩悔過。」
王閣老咬破拇指，目帶激動：
「從今日起，我王氏九族，永生為葉氏之怒，時代守護月王府。」
「若違此誓，九族盡滅，天打雷劈，神祗不容！」王家二老，同時說道。
嘩！
誓言，成！
二老的體內，一地金色的鮮血，瞬間漂浮而起，融合成一個，如太陽般的，圓形琥珀。
這琥珀凌空而起，劃破茫茫人海，一路穿着蒼穹，破空而去。
下一刻！
在西湖岸邊，一個白衣勝雪，正在漫步的少年，忽然停下了腳步。
少年抬望眼，頓時發現，一滴金色的湖泊，正破開虛空，落在了，自己的手心。
這金色湖泊，剛接觸手心，瞬間融入其中，如一個印記。
「血液誓言嗎？」少年，頓時皺眉：
「我予王家自由，王家的二老，卻再次起誓，自甘成為，我之奴才。」
微微搖頭，少年，沉默不語。
或許！
這就是，輪迴千年，王家的宿命？
也許吧！
「王老實，你的後輩，如你一般，選擇了同樣的道路。」
少年，微微感慨：「不過可惜的是，我已不是當年的紫陽仙帝，月兒也已經散去。」
「這樣的誓言，我葉紫陽，不要也罷。」
嘩！
聲音落下，少年輕輕一捏，那能號令王家，威懾中原文壇的金色湖泊。
竟然被少年，從手掌之中，活生生的取出，並一把捏碎。
轟隆！
與此同時，王老二老，頓時渾身一震，跪在了地上。
「大哥，看來葉先生，這是不肯，原諒我們。」
王二爺，目帶傷感：「葉先生太強了，居然連血脈誓言，都能直接抹殺。」
「老二，我們王家是罪人，又豈能奢望，得到先生的原諒？」
吳王閣老，目帶苦澀：「如今之策，我們唯有，如先生所言，用畢生所學，好好的回饋社會。」
「也唯有如此，或許，才能夠減輕，我老王家的罪過……」
……
西湖水美，江南如歌。
漫步在西湖岸邊，葉秋久久不語，眼中滿是滄桑。
「十萬年來，我賜予無數，福澤萬界，點化滿天神佛，也結交了很多紅顏知己……」
唐東木蝶的事情，本就讓葉秋，感覺到內疚，以及傷感。
而今日，月王的事情，更是讓葉秋，越發的自責。
「當年，我若能冷酷無情，不給那些紅顏，都留下念想。」
葉秋，微微嘆息：「或許，木蝶和月兒的悲劇，就不會出現。」
葉秋有一種預感，類似的情況，在這十萬年之中，恐怕還有不少。
上一世，葉秋高高在上，根本不無法理解，凡人的卑微情感。
但這一世，葉秋，卻懂了。
也正是如此，葉秋，終於明白。
為何，夫子，會說。
他必須，踏入紅塵。
才能破開，長生之謎。
才能道心，真正圓滿！
因為！
不經一番寒徹骨，怎得梅花撲鼻香？
這是禪的境界，也是凡人的體悟。
而這種體悟，是紫陽仙帝，最缺乏的。
「或許，長生之謎，我早知道，卻因為身份，並沒察覺。」
葉秋，繼續前行：「又或許，小青就在這茫茫人海。」
「或許，小青的千年轉世，就在這江南，和我擦肩而過……」
木蝶、月兒……
往事如風，一幕一幕。
這些奇女子，的坎坷一生，讓葉秋對公孫青兒，越發的感受到擔憂。
葉秋從未對木蝶，承諾過什麼。
葉秋也沒對月兒，承諾過什麼。
葉秋和這二女，交集並不多，一起說話的時間，總共加起來，可能也不足一天。
但在盛唐繁華的江南，葉秋和公孫青兒，卻意外邂逅，有了一世情緣。
那一世，葉秋封印修為，忘記無敵記憶，化名江玉郎。
以一個凡塵公子哥，翩翩美少年的身份，和公孫青兒，結緣於斷橋。
可惜！
那一段孽緣，在葉秋提前，突破封印，喚醒記憶之後。
一切，便已經結束。
而後的一切，因為各種原因，葉秋，都沒有去關注。
一直到千年之後，葉秋追憶往事，欲尋公孫青兒之時。
葉秋這才發現，自己的尋緣之路，之所以，會如此的坎坷。
或許！
這未嘗不是，在冥冥之中，上天對葉秋，的一種，橫跨千年的懲罰。
「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一道悅耳的天籟之音，伴隨着西湖之水，隨風輕柔而來：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
嗡！
循聲望去，葉秋的渾身，不禁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