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兩百一十六章 文章

第兩千兩百一十六章 文章

鏘!

剎那間,激烈的火花,閃爍整個高台。

然而!

元司業這一刀,飛濺起的刀芒,將那堅固的地面,都劃出了一個缺口。

唯獨葉秋的文章,卻紋絲不動,絲毫沒有損壞。

「這……怎麼可能?」

轟隆!

這一幕,看的夏大儒,頓時色變。

「難道,這篇文章……」桑夫子,有些激動,大步流星,走上高台。

「元司業,可否將文章,讓老夫看看?」桑夫子,試探問道。

「桑夫子,請。」元司業點點頭,將手中文章,遞給桑夫子。

桑夫子,拿起葉秋的文章,閉目,仔細的摩挲。

伴隨着時間推移,桑夫子,原本平靜的臉色,漸漸變得潮紅。

甚至!

桑夫子的身軀,也開始輕微顫抖。

再無平日裏,的威嚴,和從容。

「夫子,您……怎麼了?」這一幕,看的小女孩紫萄,頓時有些害怕。

「紫萄,快……你也來摸摸!」桑夫子,目帶激動。

「額……」聞言,紫萄一愣,但還是走上高台,伸出芊芊玉手,摸了摸葉秋的試卷。

這不摸,不知道。

這一摸,紫萄的小眼睛,頓時瞪大:「夫子,這……不是宣紙!」

「這本是宣紙,但因為秋的文章,卻變成了——錦繡!」桑夫子縱聲大笑,笑的很是痛快。

「公孫先生,真大才也!」

「錦繡文章,那真少是『鳴州』之才,才能寫的啊!」

「將脆弱的宣紙,化為堅固的錦繡,這……太厲害了!」

剎那間,眾大儒,無不震驚。

「還有誰說,老夫弟子,乃是學渣?」

桑夫子,目帶激動:「夏德仁,擦亮你的狗眼,仔細的看看,老夫弟子,究竟是何等人傑!」

啪!

聲音落下,夏大儒如雷轟頂,臉色陰沉到了極致。

死,夏大儒,不怕!

但名譽掃地,窩囊而死,夏大儒,卻不太甘心。

現如今!

葉秋寫的文章,居然是錦繡文章?

我曹!

這讓夏大儒的心中,有種吃翔的難受感覺。

但偏,生夏大儒的嘴巴,被自己封印了。

壓根說不出一句話,只能在心中憋屈。

「諸位大人,諸位百姓,諸位朋友,你們也看到了,公孫秋在科考之時,並沒有交白卷。」

元司業,大笑說道:「雖然,在這五張試卷之中,公孫秋只寫了,這一篇文章。」

「但僅此一篇策論,以本官之見,卻至少是——鳴州之才!」

「故而,本官提議,授予公孫秋——童生文位!」

這話一出,甄大人,立刻說道:「附議!」

「附議!」

「附議!」

……

「附議!」

剎那間,十多名大儒,無不點頭,表示同意。

雖然葉秋的文章,被夏大儒潑墨,根本看不清字跡。

但問題是!

此乃錦繡文章,這已是——毋庸置疑!

故而!

眾評審官都覺得,追贈葉秋童生文位,這也是值得的。

「公孫先生,雖然從此刻開始,你便是童生文位,但這件事,馬城主並不知道,天道也不知道。」

元司業,抱拳說道:「但您儘管放心,等到明年,科考之時。」

「介時,您再去參加科考,走一個過程,重寫這一篇文章,就可以得到認可!」

聲音落下,在場眾人,無不鬆了口氣。

葉秋不但免於死刑,反而得了文位。

這自然是,最好的結局。

然而葉秋,卻微微一笑,淡淡說道:「明年的科考,我是不會去的。」

「為何?」元司業,頓時愕然。

不是元司業,不想幫葉秋。

而是今年的文位評定,早已經結束。

就算葉秋想要,調動天地靈氣。

那也只能,等到明年,科考之後。

介時,國子監,重新祭天。

擇黃道吉日,公開放榜之後。

那麼,葉秋的童生文位,才會徹底實錘。

可如今,葉秋卻宣佈,不參加明年科考?

試問,元司業,如何不愕然?

「元芳,你還是讓老夫,感到了失望。」

曹祭酒的聲音,隨風而來:「公孫先生說的不錯,他的確沒必要,參加明年的科考。」

「大人,可是……」元司業,有些急了。

「天道是否認可我,我並不在乎。」

葉秋的淡然聲音,隨風再次響起:我公孫秋一生行事,又何須對天道解釋?」

狂!

實在是,太狂了!

葉秋,這話一出。

那些原本對葉秋,抱着同情,和欣賞之心的大儒,眼中無不閃過怒火。

雖說,葉秋很厲害,有鳴州之才,能名動萬里,乃是絕代的天驕。

但在場的大儒,他們能有,今天的,尊貴地位。

他們哪一位,沒寫過,鳴州之作?

你一個十八歲的小小學子,你至於這樣狂嗎?

就連白如雪、徐凌一,都覺得葉秋這話,說的太狂妄了。

然而!

騎着烈馬的曹祭酒,卻一聲大笑,笑的很是欣慰:「公孫秋,老夫果然,沒看錯你。」

「你說的不錯,你這篇文章,的確不應該,止步於鳴州!」

什麼!

轟!

聲音落下,全場嘩然。

「出縣的文章,乃是名動百里;而達府的文章,則是聲傳千里;至於鳴州的文章,更是能夠威震萬里!」

甄大人,頓時皺眉:「至於鳴州之上,那可是了不得,這……怎麼可能!」

「自古英雄出少年,此事,為何不可能?」曹祭酒,一聲大笑:「世人不是金鑲玉,但我曹某人,卻識得!」

嘩!

聲音落下,曹祭酒,大手一揮。

從懷中取出一枚,四四方方的古玉。

「祭酒官印!」元司業,頓時驚呼:「大人,此事,萬萬不可!」

……

「曹兄,感謝你,對老夫弟子的厚愛。」

「但這是你的官印,受命於天,裏面蘊含了,滔天的功德。」

桑夫子,也不禁動容:「曹兄,你執掌國子監多年,備受儒城的學子尊崇。」

「此印,尊享多年香火,這才有了今日的氣候。」

「現如今,你若催動官印,那你此生,所積累的功德,都會化為虛無。」

「曹兄,老夫替弟子感謝您,但此事,您萬萬不可!」

說道最後,桑夫子,連敬稱「您」,都說了出來。

足見他,對曹祭酒,的感激之情。

然而曹祭酒,卻一聲大笑,笑的很是豪邁:

「世人皆不知。公孫秋之才。」

「但老夫,身為國子監的祭酒,執掌整個儒界人族,年輕學子的命運。」

「如果就連老夫,都無法分辨真偽,看不出人才的話。」

「那老夫,這國子監祭酒——不當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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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十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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