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七百一十章 垂死掙扎
虛空之中，孟聖虛影浮現，手握裁決之杖，即將以正義之名，來進行天下關注的聖裁。
而在北國王宮的大殿之上，北國君坐在王座上，眼中滿是震怒。
「秦爺，完了。」
「秦爺雖是秦帥之孫，又是金吾衛大統領，但他卻如此作死，居然敢偷了公孫秋的蓋世功勛，他這是活該！」
「孟聖親自裁決，我王可丟不起這個人，恐怕不等聖裁降臨，秦文武就會淪為悲劇。」
剎那間，北國的文臣武將們，無不搖頭嘆息，都感覺到了可惜。
拋開今日之事不談，秦爺能文能武，威名響徹整個北國，乃是青年才俊之中的第一人。
奈何南國天驕公孫秋，卻比秦爺更逆天百倍，以一人之力，力壓百萬蠻人！
雖說聖裁還沒開始，但任誰都知道，這裁決之杖是否落下，其實已經不重要。
因為秦爺，肯定會輸！
然而！
就在此刻！
在眾人目瞪口呆之中，秦爺卻並沒如想像之中，跪在地上求饒。
秦爺而是放下酒杯，施施然的站起來，朗聲而道：「陛下，臣——無罪！」
臣，無罪！
轟！
聲音落下，全場嘩然！
「秦文武，你……」杜雄笑容凝固，頓時大怒。
「秦統領，莫非到了此刻，在聖人的面前，你還要說謊不成？」李大儒，目帶冷笑。
「聖人在此，就算天子犯法，那也是和庶民同罪，更何況是你？」離老也氣笑了，激動的指著秦爺，白鬍子一抖一抖。
「秦文武，寡人剛沒聽清楚，你可否再說一次？」北國君的威嚴聲音，隨風再次響起。
只是這聲音之中，和上一次相比，卻少了幾分怒氣，多了幾分柔和。
很明顯！
在聖裁之下，秦爺都敢這樣說，北國君自然不認為，秦爺他會說謊。
畢竟！
聖人裁決的力量，就算是北國君，他也是無法抗衡的！＠
「陛下，我雖然不知道，公孫秋用了什麼辦法，請出孟聖虛影，來進行今日這聖裁。」
迎著群臣的目光，秦爺強壓心中惶恐，大聲說道：「但我覺得，這都不過是公孫秋，弄出來的障眼法而已！」
「秦統領，那您的意思……」李公公，趕緊說道。
說實話，李公公都以為，他這次死定了，會和秦爺一起悲劇。
但李公公卻沒想到，秦爺居然如此大膽，哪怕是在聖人面前，依舊敢臉色不變的說謊。
不過李公公更知道，他不賭就是死，賭一把的話，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我們大家都知道，這天下若是出現不平事，那些神付出才才華的讀書人，都會去文廟跪拜，請求二聖顯聖！」
秦爺的語氣，漸漸變得高亢：「可你們何時看到過，有人不去文廟，如請同輩讀書人般，直接請出聖人的？這可能嗎？現實嗎！」
嗡！
這話一出，全場騷動。
「北國君，我覺得秦統領的話，非常的有道理，此地遠離文廟，聖人又不是狗，豈能召之即來？」
沙特使者的陰沉聲音，陡然間響徹蒼穹：「我看這公孫秋，壓根就沒請出聖人！」
「陛下，我北國的文廟，乃是除了儒城之外，天下儒氣最濃郁之地。」
李公公屈身行禮，恭敬說道：「如果公孫秋真有本事，不如讓他前往文廟，當着全國百姓的面，公開請出聖人，如何？」
「這怎麼可能？」杜雄，頓時大怒。
「聖人高高在上，乃是和天道平級的存在，如今孟聖已經顯聖，豈能再次去文廟顯聖一次？」李大儒，一臉震怒。
「陛下，還請三思。」魏唐站起來，抱拳說道：「老臣認為，這虛空中的聖跡，天下讀書人自有公論，而不是憑藉兩三人的詆毀，就可以被更改！」
「魏大人，您這話是什麼意思？自古到今兩千年，聖人只在文廟顯聖，何曾出現在其他地方？我怎麼就詆毀了？」李公公，直接喝斥。
「你……」
「我就在這，怎麼着？你咬我！」
「老夫……」
魏唐和李公公，吹鬍子瞪眼睛，虛空中火藥味，變得越來越濃郁。
「夠了！」
砰！
一巴掌拍在往桌上，北國君的威嚴聲音，隨風響徹四方：
「公孫秋，或許你請的孟聖，的確是聖跡，但秦統領提出了質疑，寡人認為他說的話，也未嘗沒有道理。」
「或許，你這虛空只的聖裁，註定會降臨大地，但就算聖裁秦統領死，那也不能說明什麼。」
「除非你真如李公公所言，能夠前往文廟之中，當着全天下的面，公開請出聖人裁決。」
「否則，寡人和你的賭約，依舊是你——輸！」
轟隆！
聲若雷霆，震懾蒼穹！
這一次，北國君說話之時，直接催動的護國陣法的力量，讓他自己的聲音，瞬間傳遍了整座王城。
這聲音之大，就算是王城方圓千里之內，所有的百姓、讀書人，依舊聽的非常清楚。
「父王，聖人裁決在即，秦文武偷走公孫先生的蓋世功勛，此事不需要證據，在場所有人心中都有數，您又何須自欺欺人？」
平日裏溫文爾雅的寧語嫣，此刻卻是俏臉漲紅，美眸中滿是怒色：
「難道天下人都能看明白的問題，父王卻要一葉障目，假裝看不到嗎？」
「嫣兒，你無需激怒寡人，寡人還是那句話，我北國的未來相國，又豈能是一個廢物？」
對於寧語嫣的挑釁，北國君並沒有生氣，而是平靜說道：「若不能得到文廟認可，公孫秋又有什麼資格，獲得肥沃的南山之地？」
「原來一切，皆是利益。」人群中，小昭黛眉緊皺，雖然感覺憤怒，這次卻沒有說話。
小昭算是看出來了，其實從葉秋斬殺守城將領，強行闖入王宮的那一刻起，北國君就知道秦爺有問題。
但哪怕是到如今，就算聖裁在即，北國君依舊嘴硬，不肯承認錯誤。
身為高高在上的君王，豈能承認自己錯了？
就算北國君恨不得殺了秦爺，恐怕今日，北國君也要先弄死葉秋！
因為唯有葉秋死了，北國君今日大錯，才不會被世人知道！
然而就當所有人，都覺得葉秋今日，恐怕大劫難逃之時。
一道睥睨而自信的聲音，卻忽然間隨風響徹全場：
「嫣然小姐，你不用為我求情，既然北國君執意如此，我公孫秋——奉陪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