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八十一章 橫壓江南
「葉……葉士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唐裝美女，額頭冒汗。
「放心，我不會讓你為難，我知道王閣老，對你下了死命令。」
葉秋，淡淡說道：「我會陪你五分鐘，然後再去文廟，讓你對王閣老有個交代。」
嗡！
這話一出，唐裝美女，頓時羞愧：「葉士子，對不起，我……身不由己！」
如果說，最開始的時候，唐裝美女，只是奉命，勾搭葉秋。
但如今！
葉秋的坦坦蕩蕩，以及氣度和胸襟，都徹底征服了唐裝美女。
「你無需道歉，王閣老之心，我能理解。」葉秋，淡淡說道。
「葉士子，我也不瞞你，閣老的意思，是讓給魯北玄奪魁。」
唐裝美女，咬牙說道：「任何攔住魯北玄的人，王閣老都會抹殺！」
「抹殺？」聞言，葉秋，微微一笑，很是不屑：「究竟是誰抹殺誰，那還真不一定。」
說完，葉秋負手而立，閉目不語，靜靜的等待。
其實！
唐裝美女，不知道的是。
葉秋現在不去文廟，那是不希望，被別人打擾。
王閣老之心，葉秋自然知道。
但葉秋，無所謂！
反正！
等會兒，王閣老就會明白，他錯過了什麼。
「月兒，你留下的守護家族，真是太令我失望了。」
感受着八卦亭外的狂風，葉秋，微微嘆息。
……
王閣老帶着魯北玄，在二老和眾士子簇擁下，踏入文廟。
前方，一座宏大威嚴的神像，出現在眾士子面前。
「聖人雕像，我不是沒見過，但如此氣勢磅礴的聖人，我還真是第一次看到。」
魯北玄抬頭，只看了一眼神像，頓時如雷霆萬鈞，感覺到了巨大壓力。
這神像的雕刻，其實並不奢華，只是普通的木頭而已。
但問題是，雕刻者水平極高，將孔聖講學的威儀，銘刻的栩栩如生。
神像中的孔聖，手握竹簡，似正對眾弟子講課。
這神像之中，最讓人震撼是，乃是孔聖的眼睛！
雖說！
這神像的眼睛，乃是閉着的！
但眾士子抬頭，只看了一眼神聖，都有種靈魂顫抖的感覺。
……
「此地的孔聖雕像，究竟是何人所制，竟然如此氣勢磅礴？」
就連後方的胡姓青年，也是目帶震驚：「還有，為何這孔聖的雕像，眼睛是閉着的？」
在如此濃重的場合之中，最重要的孔聖雕像，卻閉着眼睛？
我靠！
這……真是，太誇張了！
而且！
即便是閉着雙眼，這尊孔聖的雙眼，依舊彷彿睜開一般，帶給人巨大的精神壓力。
……
「莫道聖人不睜眼，挑動文曲天上來！」
王閣老威嚴而凌厲的聲音，隨風響徹全場：「諸位士子，誰人能讓孔聖睜眼，誰就是今年的冠軍！」
嗡！
聲音落下，全場震動！
「難怪今年的冠軍賽，必須在文廟。」
「原來這個儀式，真是天選！」
「莫道聖人不睜眼，挑動文曲天上來，好霸氣！」
「我若能讓聖人睜眼，便是沒好處，光是那名聲，也不虛此生了！」
「今年的冠軍，註定會名垂青史，被後世所銘記！」
剎那間，眾士子，無不激動。
「閣老，您真是好手段，佩服。」老道，一臉嘖嘖。
「這尊聖人雕像，乃是江南文壇的鎮壇之物，享受整個江南地區，所有士子的頂禮膜拜！」
輕撫白須，王閣老，淡淡說道：「江南文廟雖多，但卻都是『子』，而此地文廟則是——『母』」
「母子連環文廟，這天下，真有如此格局？」呂紫荊，頓時動容。
「母子連環，一『母』數『子』，『子』越多，則反饋給『母』的文氣，就會越發之濃。」
輕撫白須，老道，嘆為觀止：「當年，設計這文廟的人，究竟是何人？竟然如此大的氣魄！」
以一個『母』文廟，鎮壓江南所有『子』文廟，收割江南整個文壇的文氣！
這個概念，別說是想，就算是聽，二老也沒聽過。
因為！
這，太誇張了！
「自古以來，江南就是天下文壇的中心，到明朝朱元璋之時，天下士子金榜題名，十個之中，有九個出自江南。」
魯北玄，一臉凝重：「當年，大帝震怒，強行南北分榜……」
明朝建立之初，每一年的科舉，十個士子之中，九個來自江南！
而到了某一次科舉，所中榜者51人，一個北方人都沒有！
此事一出，大帝震怒，一應官員，統統悲劇！
而後，大帝親自策問，錄取士子六十一人，全部都是北人。
此役之後，全國統一試卷消失，南北分榜！
至此，南方士子和北方士子，都分開考試，不再是一個榜單。
但就算如此，依舊是南方士子獨大，北方士子一片哀嚎。
後世史學家分析，當年的主考官，以及那些南方士子，並沒有作弊。
又或者說，他們作弊，還是不作弊，這都不重要。
重要的，南北文風失衡，南方獨大，北方文風黯淡。
而這一點，才的大帝，最震怒的！
帝都就在北方，文風鼎盛之地，全部匯聚於江南，大帝豈能容忍？
所以！
無論是帝王之心，還是平衡全國，無論什麼考慮，南北案的出現，那都是歷史的必然。
「北玄，你既知南北案，那你可知道，為何江南的士子，會如此的恐怖，能直接橫壓全國，真正的原因嗎？」王閣老，忽然說道。
「前輩，難道……是因為，這尊『母』文廟？」魯北玄，試探問道。
「我月王府的文廟，雖是盛唐而建，但你們眼前的這尊聖人雕像，卻源於春秋戰國時代。」
輕撫白須，王閣老，一臉驕傲：「可以肯定的是，當年孔聖本人，也曾看過這尊雕像。」
嗡！
這話一出，全場震動。
「前輩，難道這雕像，是孔聖親自雕刻？」魯北玄，有些激動。
「是不是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尊雕像，乃是天下獨一無二的存在。」
王閣老，目帶感慨：「明初那場南北案，和這尊雕像，也有莫大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