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二十一章 書童
「這……」聞言，葉秋，頓時皺眉。
「公子，若您不肯收留我，那西門少爺，不會放過我的。」
砰！
少女一臉蒼白，跪在地上，直接給葉秋磕頭。
「原來這鄭屠，如此的囂張，背後還有人撐腰？」
葉秋，頓時冷笑：「婉兒，你起來吧，你跟着我，當書童如何？」
聲音落下，布衣少女，頓時激動：「多謝公子。」
說話之間，少女起身，就要去將葉秋的書簍，背在自己的背上。
卻不料！
葉秋，微微搖頭：「婉兒，先不用着急，你且帶我，去你家。」
「我家？」聞言，少女，頓時一愣：「公子，我……沒家。」
「若是沒家，你偷那麼多肉，為何？」葉秋，笑道。
嗡！
聲音落下，少女渾身一震，俏臉瞬間蒼白。
「婉兒，不用害怕，帶我去你家。」
葉秋，柔聲說道：「或許，我能幫忙。」
「公子，您……知道？」少女，頓時巨震。
「我不知道。」葉秋，微微搖頭：
「但我能看得出來，你是為了身邊人，才去偷肉，對嗎？」
「是。」少女的眼睛，瞬間就紅了：
「我流浪到城外，是孟婆婆將我，藏在米桶中，偷偷帶進來的。」
卻原來！
儒界之中，除了主城之外，其他的八十城，都一直是競爭關係。
甚至！
小規模的戰爭，在各個城主之前，也是不斷進行的。
而每一個城池周圍，都有很多山，很多的村落。
為了征服這些山民，城主親征，這也很正常。
而且！
儒界的規矩，都是各個城池，自己管轄麾下子民。
只要不挑釁主城，只要按年上供，主城對其他城池，都不會理睬。
當然，也有一些強大的城池，強大到一定地步之後，蠢蠢欲動，想挑釁主城的權威。
當然了！
這些城池的城主，無一例外，都被主城的馬城主，直接給滅族了。
「儒界之中，稷下劍聖，至高無上，他不管事？」葉秋，頓時皺眉。
儒界這地方，曾是葉秋的記憶，但卻間隔了兩千年。
這兩千年之內，究竟發生了什麼，葉秋並不太清楚。
因為！
當年，葉秋離開儒界之後，就封印了這些記憶，不再踏入此地。
若非泰山一戰，葉秋也不會，喚醒一些，零星的，源於兩千年前的記憶。
但這些記憶，這是碎片，並不太完整。
所以！
葉秋重踏儒界，也是想找回，這一段的記憶。
但葉秋沒記錯的話，稷下劍聖的存在，就是為了威懾群雄，穩定儒界。
可如今，按照蘇婉兒的意思，似乎不是這樣？
葉秋，頓時皺眉。
「稷下劍聖閉關多年，有人說他已經死了，也有人說，他還在閉關。」
少女，目帶迷茫：「總之，稷下劍聖多年未出，都是他的弟子馬城主，統領主城一切事宜。」
「而這位馬城主，放任諸城爭奪，聽人說，諸城斗的越厲害，對馬城主好處越多，具體我也不懂。」
「有點意思。」葉秋點點頭，眼中的凌厲，一閃而過。
……
一路上，通過少女的述說，葉秋對如今的儒界，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
在九山八十一城之中，最有社會地位，最尊貴的人，都是——讀書人。
但這書，可不是一般人，能夠讀的起的。
唯有那些有錢人，時代傳承的書香家族，才有資格讀書。
至於寒門子弟，雖然不限制讀書，卻因為成本原因，很多人只能半途放棄。
蘇婉兒會認字，那是因為她小時候，家境還算不錯，是小康之家。
但在諸城爭霸之中，蘇家被亂兵搶了，族人也被殺了。
從此以後，蘇婉兒流落江湖，最終一直到了主城。
「如此看來，如今的儒界，並不算太平。」
葉秋，微微皺眉：「儒界百姓千萬，能讀書認字的人，依舊不是太多。」
愚民！
閉關鎖界！
這一刻，葉秋終於明白，自己雖然走了，足足有兩千年。
但這裏的一切，和當年，卻沒任何變化。
葉秋，微微嘆息：「婉兒，為何這裏的人，不去外域？」
「外域，那不是凶神惡煞，蠻夷之地嗎？」少女，有些好奇。
「外域已是科學時代，人人平等，人人有書讀，天下早已大同，四海昇平。」
葉秋，目帶柔和：「等我事情辦完，你若願意，我帶你去外域。」
「那太好了。」少女眼睛一亮，隨後黯然：
「可是公子，我聽孟婆婆說，儒界存在結界，裏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進不來。」
「結界是存在，但我來儒界，便是為了——屠天！」葉秋，說話了答案。
「我欲滅天！」
這四個字，就是葉秋此行，來儒界的真正目的。
天，高高在上，虛無縹緲。
但對修道人而言，天並不是神秘。
一花一世界，一樹一菩堤！
儒界隱藏在東部沙漠中，與世隔絕，隱藏了兩千多年。
古往今來，不斷有探險家，在尋找古城的道路上，獻出了自己的生命。
哪怕是最現代的科學儀器，在死亡之森，也會徹底失效。
而從衛生俯瞰地球，古城所在的區域，乃是一片白芒，啥也看不到。
這便是因為，古城所在的儒界，其實是一個——單獨的小世界！
哪怕是最小的世界，也存在——天道！
「蒼天不死，儒界不滅。」
葉秋，目帶凌厲：「儒界不滅，這千萬眾生，焉能證得菩提？」
身為夫子的弟子，儒界所謂的「儒」，並不是葉秋，心中認可的儒。
也儒界的「儒」，在葉秋看來，便是夫子重生，也不會認可。
所以！
這裏的「儒道」，不要也罷！
但是！
葉秋如今的修為，只是練氣十層後期，僅此而已。
這個境界，在武道大宗師中，堪稱是無敵，極為的厲害。
但是！
就這點修為，想要滅天，那是不現實的。
不過！
十萬年的悠久經驗，卻讓葉秋明白，
他想要滅天的話，這條路雖然充滿荊棘。
但也不是，不可能！
只不過，這條路，比登天還難！
……
「公子，到了。」
少女脆生生的聲音，打斷了葉秋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