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四百三十四章 通天河

這條河很遼闊，一望無垠，根本看不到大喝的盡頭，究竟是在何方。

而在大河的四周，到處都是煙瘴，層層疊疊，白色茫茫。

「真是太奇怪了，我的文風釋放出去，居然會被煙瘴吞噬，根本無法窺探。」許肅，頓時震驚。

「這條河叫黃金河，也叫做通天河。」

「你若是不知道深淺，貿然想要渡河，那是不可能。」

「便是大儒來了，那也是折戟，甚至是死在這裏。」葉秋，淡淡說道。

「難道就連夫子來了，也無法渡過這條河？」許肅，一臉震驚。

「夫子修為雖高，但這條河會屏蔽文風和儒氣，就算馬城主來了，那也是一回事。」葉秋，解釋說道。

「這條通天河，居然如此神奇？」許肅有些不解，翻身下馬，一路走向大河。

越靠近通天河，許肅越發的感覺到，自己越發的難受。

嘩啦啦！

一陣清風吹過，那籠罩許肅周身的文風，瞬間如雞蛋殼般破碎。

「此地對我輩讀書人，果然很不友好。」許肅，頓時大驚。

若非有葉秋的告誡，許肅貿然跨馬渡河，那肯定會悲劇。

但就算許肅很小心了，這通天河的危險，還是超乎了他的想像。

「許師弟，你修為太低，切莫直接接觸河水。」葉秋的嚴肅聲音，隨風而來。

「是。」許肅點點頭，拿起一塊凹下去的石頭，輕輕打撈了一點河水。

說來也奇怪，這河水本是很清澈，但打撈上來之後，卻渾濁不堪。

「這水滿是泥沙，顯得渾濁不已，看似清澈，實則是黃沙顏色。」

許肅，頓時震驚：「難道這條河，被稱之為黃金河，原來如此！」

一條滿是黃沙的河流，被形象的稱之為黃金河，這自然不奇怪。

但問題是，這條河還叫做通天河，這又是為何？

一時之間，許肅目帶疑惑，望向了葉秋。

「古人認為天圓地方，這條黃金之路，本是沒有路，到處都是荊棘，讓人看不到任何希望。」

葉秋，解釋說道：「但水乃生命之源，當第一批古代的開荒者，他們來到此地之後。」

「他們認為，只要穿越這條河之後，就能尋得希望，就能夠開闢儒界的未來。」

「故而這條河，被稱之為——通天河。」

原來如此！

一聽這話，許肅點點頭，恍然大悟。

但很快的，一個新的疑惑，再次在許肅心中浮現：

「公孫師兄，既然這條通天河，會隔絕儒氣和文風，又如此的複雜危險，我們該如何渡過去？」

通天河古老而神秘，許肅雖然好奇，想要去探索一番。

但他更關心的是，是如何從這地方，安全的渡過去。

「通天河這地方，曾經有墨家弟子，在河邊製造機關船，從而接引過往人族。」

葉秋，微微嘆息：「但如今儒界乃是儒家的世界，墨家早就不復存在。」

「如此說來，那我們沒法渡河了？」聞言，許肅色變。

許肅跟着葉秋，一路沖海波縣離開，已經走了很遠的距離。

如果今日不能渡河，返回海波縣，重新走官道的話，那將會非常丟人。

許肅好歹也是個童生，讓他重新返回海波縣，他可丟不起這個人。

「你們這是要渡河？」一道蒼老聲音，忽然從後方傳來。

「有人！」許肅眼睛一亮，轉身一看，卻傻眼了。

遠方，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大爺，正一步一步，緩緩而來。

「老丈，我們想渡河，請問您有辦法嗎？」許肅抱拳行禮，試探問道。

「你看我都這把歲數了，我能有辦法？」老大爺，沒好氣說道。

許肅：「……」

……

一份交流之後，許肅這才明白，原來在通天河附近，是居住有人族的。

這些人族世代居於此地，他們以通天河的水為生，靠打獵為生。

雖說這裏的人，也知道儒界很大，有很多更適合於，他們居住的地方。

但外界太亂，城池套路太深，各種貪污腐敗嚴重。

而這些山民，世代居住在此地，自然有了感情，越發吧願意離開。

但就算如此，伴隨着時代發展，許多年輕人也離開了，到各地打工，再也沒回來過。

現如今，在通天河區域，已經沒多少人家。

老大爺姓秦，今年一百歲，家裏就剩他一個人了，也是本地最德高望重的人。

「秦大爺，這通天河的水是髒的，而且那麼危險，你們是如何生存的？」

許肅忽然問了一個，最為關鍵的問題：「還有我一旦接觸河水，就會立刻受傷，可你們……」

「小夥子，這你就不懂了吧？」秦大爺，笑了：「這通天河的水是臟，但那是對你們讀書人而言。」

「類似我們這種不讀書的山民，通天河並沒危險，而且喝這水還能長壽。」

說話之間，秦大爺走過河邊，直接蹲下洗手，一臉的淡定。

許肅看的很清楚，通天河依舊清澈，壓根沒黃沙出現。

「怎麼會這樣？」許肅，有些震驚。

「天生萬物，一啄一飲，自有定數。」

葉秋的聲音，隨風而來：「若是目不識丁，在這荒涼之地，當一個普通山民，每日喝通天河的水，便能長命百歲，益壽延年。」

「許肅，若是你的話，你是願意如此平凡一生，還是去儒城讀書？」

這……

聞言，許肅一愣，頓時皺起了眉頭。

不過很快的，許肅就說話了：「我寧可只活短暫的三十年，也要去讀書追求大道，而不是留在此地。」

「說的不錯。」葉秋點點頭，目的讚許：「但這些山民，雖然不識字，卻得到了天道眷顧。」

「師兄，那我們找點本地山民，讓他們帶我們過河，這可以嗎？」許肅，試探問道。

「天道只眷顧他們，卻不會眷顧讀書人。」葉秋，搖搖頭。

「小夥子，你別做夢了，就說這河水吧，我們喝了能長壽，你如果去喝就是毒藥，立刻就會死。」

秦大爺，一臉得意：「雖然你的讀書人，但在這通天河，那你啥都不是！」

「秦大爺，那您有什麼辦法，讓我們渡河嗎？」許肅小心翼翼，試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