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 冉冉別鬧

第三百三十九 冉冉別鬧

第三百三十九冉冉別鬧

第二日,文小姐只將鳳離歌約出去,說要與鳳離歌商談與三皇子面見一事。

她用了一晚上時間打聽幻影國御王爺的感情生活,了解到鳳離歌並未成婚,也未有婚約,白冉不過是鳳離歌自己看好的人罷了。

她想,鳳離歌這等風雲人物,娶誰還不是說變就變的,只要她能吸引鳳離歌的目光,再加上她顯赫的家室,不怕比不過白冉。

馴獸場是何等地位,下界只有青雲閣和藍魂學院能與之相比,她是馴獸場當家的唯一女兒,即便鳳離歌再實力高深,也不會不想要馴獸場的支持吧。

這是她天生下來就堅信的家族背景,她有自信比過白冉。

所以她今日只請了鳳離歌,並未邀請白冉。

文小姐差人來詢問鳳離歌何時動身,想着兩人一起出發。

鳳離歌側躺在床榻上,衣冠端正的睨了眼門的方向,眼神又落在椅子上敲著二郎腿的白冉身上。

「冉冉,你看看,她太不要臉了,明知道我有家室還纏着我,你一定要替我做主。」鳳離歌單手撐著臉,瞪着一雙人畜無害的鳳眸,可憐兮兮的望着白冉。

白冉冷哼一聲,並未有所動容。

他自己招惹來的桃花,她才不管。

「御王殿下,我們小姐請您一道去,您在嗎?」門外的下人被兩人晾在外邊,等了半晌見裏面沒有迴音便又問道。

鳳離歌眼神盯着白冉,唇角微微揚起一絲戲謔的弧度,高聲道「我還沒起,文小姐先自己去吧。」

他才不會和除卻白冉之外的女人一道出門!

那樣冉冉一定會不高興的,他費了多大勁才讓白冉對他態度轉變,可不能因為一個文小姐就斷送了他的努力。

門外那人頓了頓,還想說什麼,門內忽的又傳來鳳離歌低低的聲音「冉冉你別鬧……」

門外的下人臉色微紅,連忙低着頭跑開了。

屋內,白冉交叉著兩條腿,瞪着眼睛看着鳳離歌自導自演,哼笑了一聲。

「你和冉冉鬧着吧,我先走了。」白冉對着鏡子裏的自己理了理額前的頭髮,抬頭帶着笑意斜睨著鳳離歌。

「你要早些回來救我。」鳳離歌連忙說道。

語氣委屈的像個受欺負的小媳婦。

白冉強忍住想要揚起的嘴角,輕咳了兩聲,點點頭「行,我早點回來看看文小姐給離歌哥哥喝的什麼茶。」

言罷,便開門離開。

她今日不與鳳離歌同行的原因,一是不想看見文小姐,另一個是有自己的事情要辦。

幻日國的時候,鳳離歌便告訴她,這次疫病是徐銘的手筆,那端木旭手裏的解藥自然也是他配出來的。

所以,之前在白冉面前裝可憐借她的手進入青雲閣,又突然憑空消失。

顯然,徐銘只是將她當作了手段,幫助達到他自己的目的罷了。

能做出令大部分煉藥師頭疼的疫病,哪裏會是對煉藥一竅不通的新手。

既然徐銘能不顧交情公然與她做對,那她這次就新賬舊賬一起算,讓他知道利用自己的下場。

這邊,鳳離歌在屋子裏百無聊賴的賴上個半個時辰才出門,文小姐本還想在門口等鳳離歌,鳳離歌卻遲遲不來,無奈下她只能自己走了。

鳳離歌戴了個銀色面具,散步似的往酒樓去。

待他到酒樓的廂房內時,文小姐已經睡了半個時辰有餘。

她抬頭看向鳳離歌時,忽然一怔,他今日與前幾日他獨自見父親時的模樣一樣,面若冰霜,雙唇抿於一線,彷彿不會為了世間任何一事一物開口說話。

與昨日與白冉在一起的樣子完全不同。

文小姐心裏一沉,眉頭只蹙了一瞬,便換了笑臉,兩個深深的梨渦嵌在臉上,實在可愛。

鳳離歌淡淡的瞥了一眼,便坐到文小姐的對面,低頭理了下衣衫,沉默無言。

「嗯……鳳哥哥……白姐姐去哪裏了呀,怎麼沒和你一起來?」文小姐試探的問道。

邊說邊觀察鳳離歌的表情,可惜後者好似沒聽到一般,根本沒有反應。

她本來見鳳離歌如此差別對待,心裏難受得緊,但一想起她邀請他來便來了,且沒帶白冉一同前來,心裏便好受了一些。

似乎他也沒有太看重白冉。

這種場合白冉怎麼會不想來,定是鳳離歌攔着她不讓她來的!

只可惜她並不知道,白冉是真的不把她當回事。

「文小姐,我說過,你若不喚我叔伯,那就請隨下人們一般喚我御王。」鳳離歌眼神透過窗戶的縫隙,看着樓下來來往往的人,語氣隨意但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文小姐臉色一僵,她堂堂副主之女,鳳離歌竟讓她和下人一樣稱呼他?

「御王殿下……雖然您不許我稱呼您兄長,但您可以喚我的名字,單字鳶字。」文鳶強掛起笑容,佯裝開朗的說道。

殊不知,她多年的自尊心,已經在鳳離歌面前慢慢破碎。

「嗯。」鳳離歌低低應了一聲,不感興趣的斜了斜身子,望着窗外的景色,鳳眸不曾看文鳶一眼。

文鳶見狀,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和不甘心,再次展開笑顏,朗聲道「不知御王殿下沒有讓白姐姐同行,是否已經猜到我今日的意圖?」

她堅信是鳳離歌攔下白冉,不讓她出席,所以她一定要從鳳離歌的口中聽到準確答案。

鳳離歌這半晌的態度令她太過難堪,若不想個辦法挽回下顏面,她怕是笑都笑不出來。

然而,鳳離歌接下來的話直接讓她的笑容全失。

「是冉冉讓我來的,不然我現在會陪她去辦其他正事。」鳳離歌垂了垂眸子,臉上閃過一絲極淡的嫌棄之意。

鳳離歌對着她的時候很少有表情,所以這味嫌棄之意便變的異常刺眼。

文鳶握緊了手裏的茶壺,壓制住微微顫抖的手,暗自深吸了兩口氣,替鳳離歌滿茶。

「原來是這樣,看來還是白姐姐識大體。我今日喚您來,只是想商討一下上次三皇子殿下與您提及的見面的事情。」文鳶臉上的笑容實在掛不住,如同個受氣的包子,強顏歡笑。

鳳離歌眉梢微動「三皇子要見的是冉冉,與我談什麼?再者見面一事,全由文小姐安排就是,何必出來見面?」

文鳶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抖,兩滴茶水灑在木質的桌子上。

文鳶悄無聲息的抹去兩滴茶水,垂著臉,掩蓋住眼帘里濃濃的恨意「上次您與我父親提及的那份大禮,到底是什麼,我總得提前告知三皇子殿下。」

「不必,見面自然會說,不勞文小姐費心。」鳳離歌淺淺的嘆了口氣,鳳眸終於看向文鳶。

文鳶一怔,臉上連忙匆忙的堆起笑容。

「文小姐還有其他事嗎?茶水可以留在府里與令尊大人一起喝,我看今日就不必了吧。」話說的客氣,但鳳離歌那張冷著的臉卻讓文鳶說不出挽留的話來。

鳳離歌望了望外面的人流,滿心都是白冉走前睨了他的那抹眼神。

冉冉不會生氣了吧……

「我沒有其他事了……」文鳶皮笑肉不笑,在鳳離歌的注視下,只得這樣說道。

她確實沒有重要的事,只是聽聞他與白冉並未成婚,一激動便想約出來聊聊。

誰知道人是約出來了,但半分情面也不給她留。

鳳離歌微微點頭,看都沒看文鳶一眼,便打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的下人們打了個哈欠便看見鳳離歌從門裏走出來,剛想叫住就被他那張冷臉嚇得噎在嘴邊說不出話來。

再看就只見自家小姐一臉憤然的從廂房裏走出,不甘心的望着鳳離歌的背影。

「小姐,菜還沒上呢,御王爺怎麼就先走了?」侍女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家小姐,她從未見過小姐有如此生氣的時候,一時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還上什麼菜!不吃了回府!今日是我自取其辱,竟低估了白冉!是我活該!」文鳶圓滾滾的小臉氣鼓鼓的,即便她是真生氣,侍女看在眼裏也只像小孩子耍脾氣。

可就算是這樣,侍女還是愣住了,自小姐懂事起,就不曾受過半分別人的冷眼,更別說副主上任后,小姐更是各地勢力巴結的香餑餑。

可今日,卻吃了御王爺的閉門羹。

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小姐,侍女低下頭,走下樓安排回府的馬車。

另一邊,白冉依照洛飛給她的地址,到了徐銘在幻世國的府邸,府門威嚴,但門口卻無人把守,大門也開着條縫隙。

洛飛說,徐銘在幻世國為皇家做事,更是端木旭的左膀右臂,所以即便青天白日裏大開府門,也不曾有人敢在此鬧事。

白冉看了眼高掛起的牌匾,推門便進去。

剛一進門,便見徐銘站在不遠處的亭台里,雙手負在身後,臉上帶着意味深長的微笑。

白冉見此便明白,今日這大門,是徐銘專門給她留的。

挑了挑眉梢,白冉足尖點地,踏着湖面,直接掠到了亭台里徐銘的面前。

徐銘眼睛眨了眨,面上笑意不變,只是退後了一步。

他比白冉還矮上半頭,小小的個子站在白冉面前,卻如同蒙了紗,叫人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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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妻狠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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