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我不介意

第三百四十一章 我不介意

第三百四十一章我不介意

事情過去幾日後,文鳶約白冉在府內正廳見面,鳳離歌這日剛好出門辦事,不在府內。

這幾日裏,鳳離歌與白冉要不是在院子裏一待一天,要不就是兩人出去一整日,天黑才回來。

若不是今日鳳離歌獨自出門,文鳶還真找不到能單獨見白冉的機會。

白冉到正廳時,文鳶正抿著小嘴藏着笑,和侍女說着什麼。

文鳶見白冉進門,嘴邊的笑容一頓,隨後咧開嘴,笑的更燦爛。

「白姐姐終於到了,可讓我好等呢,快來坐吧,我特意準備了好些水果給姐姐吃。」文鳶指了指旁邊的位置,熱情的招待着白冉。

白冉挑了挑眉梢,暗自撇嘴。

這女人專挑鳳離歌不在的時候找自己,肯定不是要請她吃東西這樣簡單。況且她在人前吃水果只是因為不想說話,吃點東西堵住自己的嘴,顯得不那麼尷尬罷了。

沒說話,白冉直接坐下來。

「這幾日都沒好生招待鳳哥哥和白姐姐,是我禮數不周,今日見白姐姐有空,便想着彌補一下。」文鳶抿嘴一笑,兩腮上的嬰兒肥便堆起來。

白冉依舊沒說話,她倒想看看文鳶到底想做什麼。

文鳶說了半晌也沒得到回應,尷尬的笑了笑,指著兩人之間的水果,低聲道「姐姐吃……」

「你要說什麼直說就是。」白冉忽然開口道。

文鳶聞言一怔,隨即臉上的笑容變的尷尬起來,看向白冉的眼神也帶了些閃躲。

「是這樣的,白姐姐幾日前出入徐府的事情已經傳的人盡皆知了,您離開后徐府便報喪說徐大師去世,這……白姐姐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只是徐大師的聲望極高,那些愚民難免說些不中聽的話,白姐姐聽到可不要放在心上啊。」文鳶小心翼翼的說道。

白冉歪了下頭,細細打量着她「人是我殺的。」

「啊!」文鳶又是一怔,驚訝的叫了一聲,臉色微變「那白姐姐可怎麼辦呀,幻世國的人是不會放過姐姐的,姐姐好糊塗,再衝動也不能殺了徐大師呀!」

「你怕我牽連你?」白冉挑眉,眼睛看着對面的紫檀桌子,聲音清晰。

文鳶頓了一下,被白冉的直白嚇了一跳。

臉色微紅,文鳶微微低頭,不敢看白冉的眼睛「其實是三皇子殿下要見姐姐,所以才勞煩姐姐來幻世國一趟,可如今出了這檔子事,我也實在沒有辦法,雖然家父是馴獸場副主,但我們也是幻世國的人,無法名正言順袒護姐姐周全,不如姐姐還是……」搬出去吧。

話雖沒說完,但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白冉轉過頭,看向低下頭彷彿認錯一般的文鳶,水眸閃過一絲嘲諷。

文鳶說的其實也沒錯,她原本和文府也沒什麼交情,也不能白白牽連人家,只是如果她的目的並非是想獨善其身而是別的,就非常令人鄙夷。

「可以啊,我是不該連累你們,我搬出去住便是。」白冉順着文鳶,彷彿毫不在意的說道。

文鳶聞言,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隨即又試探的說道「白姐姐能理解我實在太好了,只是鳳哥哥和家父還有事情商議,我現如今代家父與鳳哥哥談事,所以為了方便,白姐姐還是勸勸鳳哥哥,就別一同搬出去了……」

白冉聞言,不禁勾起唇角,雙眸熠熠的盯着文鳶。

果然是為了鳳離歌。

文鳶抬頭,對上白冉銳利的目光,脖頸一硬。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彷彿看透她一般,帶着瞭然和悲憫。

文鳶橫下心,躲開白冉的雙眼,聲音大了些「鳳哥哥之前答應家父要送給三皇子一份大禮,前幾日我與鳳哥哥見面時,他便告訴我他已經在着手準備,所以這幾日我與他難免聯繫頻繁,白姐姐你是不會因為一己私情就耽誤鳳哥哥的正事吧!」

話音剛落,白冉忽然輕笑了一聲,有些疑惑的看向文鳶。

因為一己私情耽誤鳳離歌?文鳶給她扣得帽子可真……真無聊。

文鳶見白冉一臉疑惑,以為白冉是不知道鳳離歌承諾大禮一事,忽然覺得自己和鳳離歌也有白冉不知道的事情,心裏頓時又優越了起來,仰起頭,對着白冉的目光也顯得有底氣。

「我搬出去可以,但是我不會幹涉鳳離歌的選擇,他願怎麼做就怎麼做。」白冉瞥嘴,忽然覺得文鳶這些小心思實在無趣。

迂迴了半天還是想留住鳳離歌,不敢和鳳離歌見面就從她這裏下手。

卑微至極。

「白姐姐還是要勸勸鳳哥哥的,您已經殺了徐大師,鳳哥哥若再和您出入一處,幻世國的人必會對鳳哥哥指指點點,鳳哥哥的聲譽也會被姐姐影響,姐姐也不想鳳哥哥被旁人詬病吧……」文鳶抿著小嘴,眼中帶着關切,有些着急的說道。

若不是知道鳳離歌是什麼樣的人,她就被文鳶這幅關心則亂的模樣騙了。

「鳳離歌的事情有他自己做主,而且文小姐請你擺清自己的位置,以鳳離歌的身份地位,用不着任何人操心他的處境和名譽,更不用旁人左右他的選擇。」白冉頓了頓「尤其是咸吃蘿蔔淡操心的人。」

白冉言罷,站起身,拍了拍根本沒有灰塵的褲子,摘了顆小葡萄扔進嘴裏,轉身便要走。

「白姐姐!你應該跟在鳳哥哥身邊很長時間了吧,如果鳳哥哥知道你這般不替他考慮,他一定會傷心的!」文鳶對着白冉的背影高聲道。

白冉停下腳步,瀟灑的轉過身,咧嘴一笑「你哪裏來的自信覺得自己了解他?」

話音落,白冉便蹦出了門檻。

文鳶坐在位子上,被白冉噎的臉色鐵青。

侍女湊過來,伸手將果盤端走。

文鳶一隻手直接拍在桌子上,砰的一聲,侍女嚇得將手裏的果盤全灑在地上。

「她憑什麼說我不了解鳳哥哥!她以為自己是誰!這幅粗鄙樣子哪裏配得上鳳哥哥!」文鳶昂起頭,圓滾滾的小臉此時凌厲的可怕,沖着白冉消失的方向,雙眼瞪的滾圓。

侍女默默的將水果撿起,收拾好后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一聲。

白冉回到自己的院子裏后,便將自己的東西收拾好,然後大包小卷全數塞進戒指里,坐在鳳離歌的房間里,等着他回來。

鳳離歌推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白冉坐在椅子上,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模樣,手邊還捏著一隻毛筆,臉下是一沓寫滿字的紙張。

顯然她坐在這兒許久,覺得無聊拿筆拿紙寫寫畫畫,最後睡著了。

鳳離歌抽出她手裏的毛筆,涮了涮,又沾了點清水。

微微俯身,湊近白冉的睡顏,修長的手捻着筆桿,輕輕落在白冉的眉處,一筆描下。

一陣涼意劃過眉梢,白冉微微蹙眉,小臉往後躲了躲,睜開眼便見鳳離歌湊在自己眼前,正將指間捻著的毛筆放回桌案。

白冉疑惑的抹了抹眉毛,只抹了一手的涼水,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並沒多想。

「你才回來啊,我等了你好久。」白冉抬頭看了看窗外,已經昏暗一片。

鳳離歌眉梢微動,面上笑意潺潺「冉冉想我了?」

「我問你一件事,你要正經的回答我。」白冉正色的看向鳳離歌,坐直身子,面上帶了些許的嚴肅。

鳳離歌側目,坐在白冉對面,微微點頭。

「如果我替你在別人面前表明你的立場,實際你並沒有說過你的選擇和想法,你會不會因為我的自以為是而生氣?」白冉問道。

今日見過文鳶后,她便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所以想親自問過鳳離歌后再端正自己的行為。

鳳離歌頓了頓,認真的回道「如果是你,我定不會生氣。但若是別人我是不會允許的。」

「有什麼區別?」

「我信任你,信任你的一切,自然相信你是了解我的。」鳳離歌笑着說道,伸手彈了下白冉的腦門,湊近後接着說道「冉冉你以後不必再問我這種問題,你肯替我表明態度,我便已經很欣喜。」

鳳離歌嘴角上揚,鳳眸里映着微微怔然的白冉,閃爍著淡淡的柔光。

白冉竟會問他這個問題,他實在沒想到,這丫頭是遇到什麼事情想替自己說話卻怕他介意嗎?

「你真的不會介意嗎?」白冉再次問道。

她以前見過太多戀人間因為這些事情吵鬧,她今日在文鳶面前非常想替鳳離歌拒絕她,所以她才會有此一問。

「不但這件事不會介意,任何關於我的事我都不會介意,只要你肯將我放在心上,我便心滿意足。」鳳離歌淡淡道。

他甚至希望白冉能處處幫他說話,讓所有人都知道冉冉心裏的只有他。

「那好,我現在告訴你,文鳶白日裏找我說話,說我殺了徐銘,再住在這裏就是拖累他們,所以要讓我搬走,我答應她了。」白冉頓了頓,眼睛亮了幾分「文鳶明言要你留在這裏,說你與我一處只會抹黑你的聲譽,我沒有替你表態說你是否會留。」

「所以冉冉想怎樣?」鳳離歌饒有興趣的看着白冉。

白冉深吸一口氣,騰的站起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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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妻狠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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