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章 是你脫我的衣服?

第三百八十九章 是你脫我的衣服?

第三百八十九章是你脫我的衣服?

白冉連忙看向他的臉,不知不覺鳳離歌額前已經蒙了一層的細汗,本就蒼白的臉色因為不適更白的像紙一般,劍眉擰在一起,雙唇輕微的抖動着。

鳳離歌咳嗽的越來越劇烈,胸膛因為呼吸緊促而上下起伏,白冉茫然的看了片刻,才連忙收了靈力,快步走到桌前倒了杯溫熱的水來。

坐在床榻邊,白冉一手端著茶杯小心翼翼的喂鳳離歌喝水,另一手拿起一旁的白巾輕輕擦著鳳離歌的臉。

素手順着他下顎線輕輕滑下,白冉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抖,水便沿着鳳離歌的唇滑了下來。

鳳離歌咳嗽止住,呼吸也平穩了些,白冉這才伸手蹭了蹭他嘴角的水漬,將茶杯順手撇到了桌子上。

白玉茶杯在桌子上打了個旋,穩穩的站住。

白冉見鳳離歌氣息穩了些,接着用純火自他胸膛潛入,沿着他身體的各處脈絡遊走打通。

因為鳳離歌的反應太過強烈,所以白冉將速度放慢了許多進行去毒。

一個時辰過去,鳳家主站在庭院內,雙手背着望着院中的景緻一言不發,洛飛站在一邊,看了看鳳離歌的窗戶,再警惕的暗暗盯着鳳家主。

「為何這麼久都沒有動靜?」鳳家主語調平穩,聲音渾厚,一出聲便引來一院子的人的側目。

洛飛連忙上前,躬身道「回家主,秋姑娘替主子祛毒向來如此,家主不如先回去處理事務,待主子這邊有消息,屬下立刻差人去稟。」

鳳家主側身掃了洛飛一眼,自嗓子裏應了一聲,略有擔憂的看了窗戶的方向,甩袖便離開了庭院。

一屋子女眷見鳳家主離開,連忙追隨在他身後,一院子人瞬間便走的乾乾淨淨。

「虛情假意……」洛飛眸子冷了冷,望着那一群浩浩湯湯的人群在亭台間漸行漸遠,不屑的瞥了瞥嘴角。

屋內,白冉將屋外的動靜全數聽了去,手鐲的紅光一閃,流焰便端坐在床榻尾部的一個軟榻上。

白冉一驚,連忙觀察了鳳離歌的臉色,見他沒有轉醒的意思,才鬆了口氣。

「你出來做什麼!」白冉瞪了流焰一眼。

流焰翹著二郎腿,手裏拿着從白冉腰間順來的竹扇,一下一下扇動着,慵懶道「反正他現在跟個死人沒有區別,還能發現我嗎?」

白冉眨了眨眼睛,留給流焰一個幽怨的眼神卻沒有多說什麼。

流焰說的對,鳳離歌寒毒兇險,此刻必定是神智全無,與死人沒有區別。

「我看他父親對他未必上心,方才洛飛不過提了一嘴他便離開,看來也沒怎麼心疼這個兒子。」流焰抓起桌上的一小盤白果,抓在掌心,時不時往嘴裏扔一顆。

「若真上心,就不會對他練功許久都不聞不問,以至於現在到走火入魔的形勢。」白冉嘆了口氣。

「說的是啊,鳳離歌不是挺厲害的嗎,好端端的怎麼會讓自己走火入魔,怎麼樣,他毒中的深嗎?」流焰探出頭,看了眼床榻上墨發散亂的人影,又往嘴裏塞了個果子。

「他這毒積攢已久,必是從剛練功的時候就心急修鍊,一日比一日急於求成還不加以控制,才會演變成走火入魔。」白冉說話間,掌心的靈力微微晃了晃。

「怎麼可能,他能做損害自己的事情?你可別忘了當初為了讓你替他治療寒毒,怎麼跟你套近乎的!」流焰翻了個白眼,靠在軟榻的枕頭上,挑高了眉梢不屑的切了一聲。

「我也想知道他為何明知道急於求成後果嚴重,還對自己的身體狀況不管不顧,以至於最後到了走火入魔的境地。」白冉低語道,心裏許許多多的疑問圍繞,眼神落在鳳離歌微閉的眼眸處,深深的吸了口氣。

若不是她今日親自替鳳離歌治療,她根本就不會相信這樣的身體狀況全是因為他自己糟踐自己形成的,他體內的寒毒積攢少說也有月余,若不是他自己心甘情願這樣做,誰能逼他練功練成這樣。

正想着,白冉忽然見窗外洛飛的人影來回晃動,又想起洛飛說的那句:主子從未提起過您……

抿了抿唇,白冉掌心的靈力頓時洶湧了一倍,快速的往鳳離歌的體內竄去。

「唔!」鳳離歌眉心緊蹙,忽的一聲悶哼。

白冉怔住,連忙將掌心的靈力驟減,呆愣的盯着鳳離歌,知道鳳離歌的眼帘顫動才反應過來。

一手趕緊抓過一旁的紗帽,胡亂的扣在頭上,隨後又沖着流焰一揮手,流焰便抓着白果化作紅光鑽進了袖中的手鐲里。

鳳離歌眼睛眯了一條縫,白冉連忙收了掌心的火元素,雙手慌亂的將頭上的雜亂的紗曼扯平。

輕咳一聲,白冉放下撫平紗曼的手,連忙退後了幾步,低着頭退到了門邊。

鳳離歌睜開眼,一眼便見着被打開的床簾,半垂著的眸子微微一亮,隨後撫著胸口坐了起來。

白冉只見鳳離歌的手在胸前摸了兩下,隨後眉心緊蹙,轉頭在床榻上找尋着什麼,最後從角落裏將已經揉的全是褶子的褻衣拽了出來。

鳳離歌一手將衣服抖開,划拉的一下,白冉的身子也跟着顫了顫。

鳳離歌手漸漸移開,虛弱的臉也從滿是褶皺的衣服後面漸漸出現。

鳳眸盯着那衣裳半晌,才嘆了一聲放到了一邊。

「你。」鳳離歌抬了抬手,扶著床榻邊緣站起身來。

白冉連忙低下頭,緊張的抿起雙唇。

「是你脫的我衣服?」鳳離歌聲音虛浮,卻還是以往那般風輕雲淡的韻味。

白冉不敢應聲,只點了點頭,將頭埋得更低,一副避嫌惶恐的樣子。

鳳離歌邁了兩步挪到桌邊,眼神只淡淡的掃了白冉一眼,並未再說話,只是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洛飛。」鳳離歌輕聲喚道。

「主子!」洛飛一直守在床邊,鳳離歌的聲音一出,窗戶上的黑影便消失不見,隨後白冉身後的帘子猛地掀起,一陣冷風吹的白冉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洛飛瞧了站在門邊的白冉一眼,掩下眸中的疑惑,徑直走到鳳離歌身邊,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你有什麼要與我說。」鳳離歌端著茶杯,在指尖緩緩轉着,鳳眸卻瞧著白冉的身影,不肯移開。

「主子,是屬下自作主張請秋姑娘來的,如今主子已經轉醒,要打要罰都聽憑主子處置!」洛飛磕頭在地,聲音激動不已。

「秋姑娘?」鳳離歌疑惑的重複了一聲,尾音因為虛弱拖得有些長,聽起來卻有種異樣的感受。

「那秋姑娘,你……」鳳離歌又抬起手,點了點白冉的方向。

白冉僵硬的抬起頭,眼神卻還是不肯直視鳳離歌,她怕自己看一眼便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舉動。

「你的帷帽沒戴好。」鳳離歌說完,自嗓中飄出一聲極淡極淡的笑聲。

白冉一怔,連忙摸了摸自己的紗帽,這才發現自己腦後的紗曼一直掖在頭下,白冉臉色一紅,連忙將紗曼扯出來蓋好。

心虛的再次摸了摸自己面前的紗曼是否妥帖,白冉心裏一直跳,鳳離歌剛剛笑出聲,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來人,將秋姑娘帶下去好生安置。」鳳離歌再沒說什麼,坐回床榻邊,扯過被子披在身上,將不着衣衫的上身裹得嚴絲合縫。

侍女站在門外,不敢抬頭往裏看一眼,只低低的道「秋姑娘,跟奴婢走吧。」

白冉轉身時快速的掃了鳳離歌一眼,他面色平靜,目光也一直盯着洛飛,似乎對她沒有過多留意。

那應該,是沒認出來的吧……

白冉想着,跟着婢女走出去的時候,伸腿便被高高的門檻絆了一跤。

「秋姑娘,您沒事吧!」婢女連忙扶起她,關切的問道。

白冉連忙搖搖頭,回頭望了望裏屋的方向,按著帽子快步走出了屋子。

屋內,聽着外面聲響的鳳離歌,嘴角扯起了一絲弧度,將身上的被子一扔,拿起被白冉揉成團的褻衣使勁抖了抖便穿上了。

「人走了,你還是沒什麼要跟我說的嗎?」鳳離歌系好腰間的衣帶,眼神若有若無瞟着地上的洛飛,聲音清淺。

「主子……屬下是見別人都沒有辦法才去將白小姐請來……屬下真的是實在沒辦法呀!」洛飛快速的說道,頭擱在冰冷的地板上,卻依舊出著豆大的汗珠。

「哦?你用什麼辦法說服她了?」鳳離歌又問。

「屬下只說重金酬謝,還有上等藥物相送……」

「你我都知道她是個什麼性子,你編的這些話實在不真。」鳳離歌打斷了洛飛的話,輕聲說道。

「屬下……白小姐還記得屬下,屬下只說性命攸關,讓她賣我個面子,就將她誆來了,當然還是許了很多錢財和上等藥材的……」洛飛極力壓抑著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顫抖,他此刻在鳳離歌面前才意識到自己現在的處境真是兩邊都不是人……

鳳離歌沉默了一陣,似乎是相信了洛飛的話。半晌后,站起身來,走到桌邊拿起白冉扔在桌上的那個白玉茶杯。

鳳眸惺忪,手指捻著茶杯半晌,才又出聲問道「那她可記得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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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妻狠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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