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九章 暴風雨前夜

第四百三十九章 暴風雨前夜

第四百三十九章暴風雨前夜

白冉跟着那人一起到了鳳鳴山,趕到時已經是夜半時分,鳳家燈火通明,在山腳下都能看得清山頂上的情況。

半路上,還遇到了白俊霆,同樣有一隊鳳家的人跟在他的身後。

兩人遇到時皆愣了一下,互相看了看,卻都沒說話。

兩人一前一後被帶到了鳳家正堂,進門后,下人們都退了出去,只留白冉和白俊霆在正堂內。

白冉觀察著周圍的情形,不敢亂動也不敢說話,另一邊白俊霆則坐到座位上,還指了指旁邊的座位,示意白冉坐下。

白冉瞧了他一眼,坐到了白俊霆旁邊。

「你還緊張什麼,你不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嗎?」白俊霆端起桌上早就備好的茶水,泰然自若的抿了一口。

「會長這話是什麼意思?」白冉微微蹙眉,一陣涼意沿着脊背就躥到了頭頂「您知道鳳家找我們來要做什麼嗎?」

聽他的話,似乎是猜出鳳家的作為。

而且好像她也應該知道。

白俊霆對白冉的疑問有些詫異,側着頭細細的看了白冉片刻,低笑了一聲「看來是真的不知道啊!」

將茶杯輕輕的放在桌上,白俊霆無奈的搖搖頭「平時看你機靈的很,怎麼到這個時候就變的如此蠢笨呢?」

白冉依舊不明所以,柳眉越蹙越緊。

白俊霆到底什麼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今天的事情與她有關?

可整個鳳家,與她有關的只有鳳離歌。鳳離歌現在還是個死人躺在棺材裏呢,又能有什麼事情呢?

白冉瞧了眼白俊霆,後者似乎沒想着回答她的問題。

便低下頭來,徑自想着。

忽然,水眸瞪大了幾分,恍然大悟的回看着白俊霆「會長早就知道,今日鳳家會出事對嗎?」

她現在知道關於風家的事情,就只有鳳家旁支要加害鳳離歌這一件事,他們的目的肯定也不止是鳳離歌,必定是鳳家未來的家主之位。

可她被白俊霆百般提醒才想到這件事上,白俊霆卻沒見過鳳離歌,不知曉其中隱秘,又怎麼猜到的呢?

這人一眼就將她看透,現下又能知曉鳳家內部的事情,實在是可怕至極。

白俊霆聞言,緩緩的抬起眼皮,睨了白冉一眼,見她面帶提防,嗤笑了一聲。

「我這個人不擅長別的,只擅長三言兩語誑別人的話罷了。」

「您騙我?」白冉柳眉鎖得更緊了。

「我沒有騙你,是你太過多疑才會對我的話多想,你若什麼都不知道,那我這句話就沒有別的意思。一切都是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了。」白俊霆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聲,看向白冉的目光帶着絲嘲諷。

白冉靜靜坐着,面色陰沉下來。

「你還是太年輕,沉不住氣罷了,你若一開始就跟我裝傻,我可能還會懷疑自己的判斷,可你不但不反駁我,還承認鳳家有事,我便更確定你與鳳家今日的事情脫不了干係。」

白俊霆挑了挑眉梢,目光落在正堂上的高位,平靜道「今日的事情本與我毫無干係,本來我與你一樣是一頭霧水,但當我看到你時,心裏就有了猜測,這就是我比你多活了幾十年的經驗。」

白冉怔怔的聽着,白俊霆對她似乎沒有惡意,說的這番話也讓她不禁佩服。

可是他憑什麼說這些道理呢?

算起來,自己與他也只有幾面的交情而已。

「會長,我真的不能加入馴獸場,我有我自己的苦衷。」白冉壓低了聲音,正對着白俊霆說道。

她想不出還有什麼值得白俊霆一直對她另眼相待的原因。

「我知道,你說過了,我還沒到健忘的年齡。」白俊霆並不在意的說着。

「那您為何一直……」

白冉話還沒說完,鳳家主就風塵僕僕的從後院方向走了進來,進來時看見白冉和白俊霆說話,面色微怔了一下。

白冉收起即將要說的話,站起身來對鳳家主恭敬的行了個禮。

鳳家主先是嘆了口氣,隨後快速的說道「這個時辰將兩位請來實在是無奈之舉,鳳家內部不安讓兩位見笑了,但既然兩位早就知道,今日鳳家劇變就不能少了兩位觀禮,所以還請兩位多多理解擔待。」

言外之意便是鳳家要出大事,為了以防萬一,將他倆在鳳家扣著。

白冉挑了挑眉梢,並不在意,畢竟能親眼看着鳳家主如何解決此事,對鳳離歌也是幫助。

但白俊霆和她不同,他可是馴獸場會長,被鳳家人就這麼帶來扣著,不會很丟臉面嗎?

「鳳家主貴人事忙,我就不繞彎子了,今日的事情我本不想來,但沖着白姑娘,我便給鳳家這個臉面,鳳家主若要記着這筆帳,那就對白姑娘多補償些吧。」

白俊霆依舊坐在座位里,面上帶着以往的威嚴和星點的痞氣。

這人年輕時一定是個地痞流氓,白冉只看了一眼便這樣猜想。

「白姑娘?」鳳家主面露疑惑,看了白冉一眼,卻見她也同樣驚詫的看着白俊霆。

這女子到底什麼身份,竟能讓馴獸場會長看在她的面子上答應鳳家的請求?

「鳳家主問這麼多做什麼,總之我和白冉也在鳳家了,與您今晚的計劃無礙不是嗎?」白俊霆掃了掃衣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風輕雲淡的說道。

白冉被白俊霆的態度徹底驚到了,鳳鳴閣在上界那是神一樣的代表,馴獸場再厲害,也是俗世的組織,他怎麼對鳳家主如此放肆還泰然自若?

到現在為止,白冉覺得世人對他的評價,沒有一點是正確的。

鳳家主面色也不好看,但情況着急,也顧不上和白俊霆爭這點臉面,便雙手一背,黑著臉出了正堂。

「您爭您自己的臉面,為什麼帶上我!」白冉生氣的瞪着白俊霆。

白俊霆這樣一說,自己彷彿就被貼上了馴獸場的標籤,還連帶着會被鳳家主一起記恨上。

「我本就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答應的。」白俊霆頭也沒抬。

「您騙人,您剛剛還說本就不知道今日什麼事,見到我后才知道的,所以您來之前根本不知道我也被請來!」白冉立刻反駁。

「我本來是不情願的來,看到你后變成我情願來,所以還是看在你的面子上。」白俊霆抬頭掃了白冉一眼,敷衍的彎了彎嘴角。

「您這是耍無賴!您就非得拉上我一起被算進這筆帳是嗎?」白冉徹底驚了,這種流氓邏輯簡直無法反駁。

「你既然知道我在耍無賴,為何還多嘴問我?」白俊霆厲眉一挑,面無表情的反問著。

白冉氣的嘆了口氣,瞪着白俊霆半晌,不禁感嘆「為老不尊!」

「……」白俊霆摸了摸胸口,彷彿那裏插着什麼,好痛……

這丫頭為什麼總說他老……他明明還在壯年,不老好嗎……

剛想反駁,大門被猛地一推,外面許多人影接連進來,白俊霆連忙端正了坐姿,將衣衫理好。

白冉瞧着他頓時端起一副威嚴不容侵犯的樣子,暗暗的從牙縫裏嘁了一聲。

還沒等白俊霆瞪她,白冉便連忙繞到白俊霆的身後,雙手交握在身前,微微含胸,垂首不動。

「會長大人?您怎麼在?」為首的人見正堂有人,不禁怔了怔,看清是白俊霆后,連忙湊上前,在白俊霆五米外停下,恭敬的行了禮。

白俊霆狠狠的瞪了白冉一眼,壓下心裏的火氣,卻還是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關你什麼事,我又不是偷着進來的!」

那人被白俊霆撅的無地自容,面色黑沉的轉過身緩了半天,才清著嗓子坐到了不遠處的座位上。

「你這是幹什麼!」白俊霆壓低了聲音,對身後的白冉說道。

「自然是服侍會長您了?您不是要拉我一起下水嗎?那我們就乾脆綁在一起,誰也別想好!」白冉也用極低的聲音說道,雙眼放着精光,嘴角揚起得意的笑。

她裝成白俊霆的侍女,這樣就沒人會在意她是誰,給自己省去麻煩的同時,也將場面全數推到了白俊霆身上。

畢竟沒有人會問一個侍女你家主子今天為什麼來鳳家。

白俊霆被自己突然被白冉擺了一道而懊惱,這丫頭片子果然不能小瞧,一不留神就中了奸計。

今日不能攪和了鳳家主的大事,不然他先前的不敬可就真成了大不敬了。

小丫頭掐准了時間算計他,摸透自己不會放棄大局出賣她,真是鬼機靈的丫頭,一肚子壞水!

白冉掩下竊笑,端端正正的站在白俊霆的座位後面,還貼心的將自己那杯沒動過的茶水換走了白俊霆喝了一半的茶水。

美其名曰,不能讓別人看出堂堂馴獸場會長在鳳家正堂坐了許久,會招人懷疑。

白冉將白俊霆的半盞茶端到了小門后的奉茶間內,再出來時,鳳家主已經在高座上坐着了。

眼神瞬間落到白冉的身上,白冉連忙低下頭,小跑着到了白俊霆額身後。

鳳家主面無波瀾,瞧了她一眼,便挪開了視線。

「諸位,今日並非是我要深夜勞動大家,實在是有一樁大事不能耽擱,才急忙請大家來做個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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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妻狠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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