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章 該怎麼報答

第四百六十章 該怎麼報答

第四百六十章該怎麼報答

「你這麼討厭我?」寧嫻雙眸緊盯着蕭雲逸的臉,但從蕭雲逸的臉上沒看出一絲感情。

「我實話告訴你,本來你我訂下婚約,我是將你當做自己人看待的,但近日來寧府對葯閣態度越來越差,我知道你父親是不會再繼續我們的婚事,所以我也就看開了,你我本就是被父母之命強行綁在一起,沒了約束,我們不是更自由嗎?」

蕭雲逸一隻腳橫搭在另一條腿上,玩世不恭的挑了挑眉梢。

「我從來沒覺得我被約束……」寧嫻無力的辯駁。

「可惜了,我覺得被約束的厲害,憑什麼我的事情要由別人一口答應下來,而我只能順從照做?我的人生,不需要別人對我指手畫腳,包括我的婚事。」蕭雲逸淡淡道。

「所以你對那女子是真心喜歡了對嗎,是因為她,你才會反抗父母的命令。」寧嫻撿起沙發上的骨鞭,將其收了起來。

蕭雲逸微微蹙眉,不悅道「別提她,和她無關。」

「你就是因為這個人才變了的,蕭雲逸,若蕭伯父知道你因為一個外人打亂了他對你的規劃,恐怕你會被蕭伯父打斷腿吧?」寧嫻嘴角掛起一絲卑微的笑。

蕭雲逸眉心蹙的更緊,扭過頭,望着窗外,不發一語。

「人人都說葯閣少主是天之驕子,被閣主一眼看中進了葯閣。可誰知道你小時候蕭伯父想讓你做靈士修鍊,你嫌伯父管的嚴,求着他讓你去學煉藥術,聽說當時的葯閣閣主雖然看中你的資質,但說你心性不適合煉藥,勸你回去安心修鍊,你不聽,背着伯父自己去拜了師父,等伯父發現后,你已經被你師父藏起來閉關修鍊了。」

寧嫻頓了頓,自嘲的笑了笑「我早該知道你就是個玩世不恭的公子哥,為何還對你抱有希望呢?」

蕭雲逸微微出神,寧嫻這麼說着,他突然想起來,好像她也曾說過,自己的性子不穩。

「前任閣主說得對,你不但不適合學習煉藥,你更不適合做個人。」寧嫻說着,擦乾了眼角的淚水,昂起下巴「蕭雲逸,我寧嫻起誓,無論日後會不會嫁給你,葯閣的門,蕭家的門,我誓死也不會踏入一步。」

「所有後果我都承擔得起,但是蕭大少爺,你承擔不起!」寧嫻說完,便奪門而出。

蕭雲逸怔怔的望着被寧嫻甩的前後搖擺的房門,眨了眨眼。

懷生從隔間走了出來,小心翼翼的將門關上。

「你幹嘛這麼對她,你之前對你的婚事不是無所謂的嗎?」懷生靠着門,生怕寧嫻沒走遠,壓低着聲音說道。

「寧家和葯閣的關係不復從前,我不這樣做,寧嫻還會有無謂的想法。」蕭雲逸轉過身,面對着落地的玻璃窗。

「是這樣嗎?」懷生坐在書案上,打量著蕭雲逸「不是因為下界的白染?」

「有合適的理由就可以了,關白染什麼事。」蕭雲逸揉了揉眉心。

「我的蕭少爺!這理由哪裏合適?你把寧小姐氣走,寧家主能善罷甘休?到時候找你來算賬,你能擺平嗎?」懷生憂心忡忡。

蕭雲逸胳膊搭在椅子的扶手上,輕輕盪了兩下「師父不肯和寧家撕破臉,我還小我可以做這個不懂事的人。你放心好了,到時候真鬧起來,師父會護着我的。」

懷生沖着蕭雲逸的背影做了個鬼臉,但覺得還是不解氣,又扔了根毛筆。

蕭雲逸吃痛的縮起脖子,不滿的瞪了懷生一眼。

「你師父若知道你為了女人,連那種丹藥都要送人,你看他還會不會護着你!」

「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若我師父能知道,一定是你告密,到時候我肯定找你算賬!」蕭雲逸看也不看,把毛筆往後一甩,直中懷生的腦門。

懷生叫了一聲,灰溜溜的將毛筆放了回去,從桌子上下來,低聲道「寧嫻都知道白染的存在,你覺得你師父能不知道嗎?」

蕭雲逸眼眸微抬,將椅子轉了個方向。

「葯閣里有寧家的姦細,我要趁師父不在,儘快將這些人清出去!」蕭雲逸豎起手指頭,醍醐灌頂般的睜大了眼睛。

懷生聞言,眉毛頓時挑高,一下子躥到蕭雲逸的耳邊,大聲喊道「我是說閣主啊!不是說寧嫻!」

蕭雲逸閉上眼睛,往椅子上一躺,一副什麼也不聽的模樣。

「你就自欺欺人吧,看看到時候害的是誰!」懷生憤憤的踹了一腳蕭雲逸的椅子,扭頭鑽進了隔間里。

從房間出來后,白冉直接去了倉庫,一進門便看見顏霖端端正正的坐在門口,早就等着她來。

「你做什麼?」白冉警惕的看了他一眼,推開倉庫的門,隨便找了排架子,清理上面的藥材。

「現在葯閣上下都知道你代替閣主看護蕭雲逸的事情了,你可要小心天字院的人,還有那些長老,小心他們給你穿小鞋!」顏霖蹭的一下站起來,跟在白冉的身後,嘴裏不停的說着話。

「寧嫻不是說了,我就是蕭雲逸身邊的婢女,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白冉撿起一棵藥草,仔細看了看,又放回原處。

「那群老頭可不像寧嫻那麼好騙,讓你親自看護少閣主,閣主的意思很明顯啊,是把你當做親信培養,你現在這麼惹眼,我們的計劃可怎麼辦?」顏霖憂心忡忡。

「成為親信也是計劃的一部分,再說是蕭雲逸求我管他,可不是我主動去的。」白冉撿出一片枯了的葉子,扔給顏霖。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飛黃騰達,不想幫我報仇了?」顏霖忽然眼神變的陰鬱起來,低聲問道。

「你看這是什麼草?」白冉忽然連盆抱起一株藥材,面向顏霖。

顏霖一怔,不耐煩的說道「亂神草啊,和它有什麼關係?」

「服用亂神草煉製的丹藥,會擾亂心神,讓人多思多慮,我看你就是亂神草吃多了,胡思亂想。」白冉將種著藥材的盆放到顏霖的手裏,順便送了他一個嘲諷的眼神。

「白冉,我提醒你,你我的關係建立在合作的基礎上,如果你不想復仇,那就早點告訴我,別拖累別人。」顏霖半眯着眼睛,警告著。

白冉冷哼一聲,從顏霖身邊走過,繞到了架子的背面。

「論仇恨,我只能比你的仇恨更深。」白冉將藥材移了移,擋住了顏霖看她的凌厲的目光。

「你如果對我是這種合作的觀念,那我也勸你一句,早點去找一個更讓你相信的人。」白冉抬起頭,眼神自藥材上方直直的看向顏霖「我理想的合作關係,是無論發生什麼事情,都會無條件相信的。」

顏霖緊縮著眉頭,目光灼灼的回看着白冉。

「你真沒有對葯閣的權勢動心?照現在的情形,你離葯閣的權力中心只是時間問題。」

白冉挑了挑眉梢,輕笑了幾聲。

「我問你,給你我現在的權勢,你會選擇放棄仇恨嗎?」

「當然不會!」顏霖瞪圓了眼。

「那你憑什麼認為我會放棄?」白冉睨了顏霖一眼,眼神快速的移到了周圍的藥材上。

顏霖頓時語塞,但看着白冉的眼神依舊摻著一些不信任。

「我覺得我已經給了你足夠的安全感,從一開始幫助陌生的你,到現在與你站在同一條船上,我們互相都沒有退路,你竟然還不信任我。」白冉無奈的搖搖頭,轉過身,不再看顏霖充滿質疑的眼神。

「對不起,你在葯閣里的地位上升的太快了,我是擔心……」

「你若實在擔心,那我現在就去找蕭雲逸說清楚,我不再管葯閣的事情,離葯閣的中心遠一些。」白冉放下一株草藥,作勢便要出門去。

「喂!」顏霖伸出手,手指蜷縮著,伸向白冉的方向「不行,你好不容易才到了現在的位置,現在的局面對我們很有利。」

「原來你知道我很不容易啊?我還以為你完全忽視我的努力呢!」白冉出了口氣,轉過身,面上帶了些許的怒氣。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顏霖支支吾吾的說着,不敢面對白冉的審視,低着頭藏到了架子裏面。

「我們現在做的事情很危險,我孑然一身,很怕失敗。我不該質疑你,但是也請你理解我。」顏霖的身影貓在陳列藥材的玻璃架子裏,聲音很輕。

白冉踱步站到了顏霖藏身的那排架子的前面,站在兩排架子的縫隙前,唇角微勾,水眸瞧著有些心虛的顏霖。

「有很多你看得見的,看不見的人在幫我們,我們的力量不是你想的這樣勢單力薄,相反,很龐大。」

白冉的聲音很輕,但卻像一劑強心針,打在了顏霖的心裏。

顏霖的手停在下排的藥材上,指尖掃了下葉子表面「對不起,我再不會懷疑你了。」

「你不用對不起我,有對不起的功夫,多想想辦法把潛在的力量發掘出來吧。」白冉輕哼一聲,餘光掃到顏霖怔然的模樣,便直接離開了倉庫。

剛出倉庫,白冉腰間垂著的白玉墜忽然一閃,隨後,糰子便出現在白冉的肩上。

白冉耳邊一癢,將糰子抱在了懷裏。

「你要幹什麼,在這裏出來是想被別人做成丹藥嗎?」白冉正色的訓著糰子。

糰子睜著黑溜溜的眼睛,小舌頭舔了舔白冉的手腕,乖乖的趴在白冉的雙手上。

白冉無奈的嘆了口氣,從戒指里摸出披風,將糰子藏在了披風裏。

「我知道你是聞到倉庫里冰凌草的味道了是不是?但是那裏的冰凌草暫時還不能動,等把那位少爺照顧好,我們就可以把裏面的冰凌草全部搬空!」

白冉低聲說完,只感覺自己的掌心傳來一陣濕熱,似乎是糰子用鼻子回應着她。

「乖,下回不可以隨意出來了,等你能恢復人形,你就可以像流焰一樣行動自如。」白冉低聲笑道。

糰子再沒動靜,白冉便攏了攏披風,快速的離開了葯閣。

白冉回到宅子,遠遠的就看見鳳離歌站在葯圃邊上,鳳眸望着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還沒等白冉靠近,那邊的人已經注意到他,鳳眸漸漸的聚焦與白冉的身上,薄唇勾出一抹清淺的弧度。

「處理完了?」鳳離歌一把拉過白冉的披風,瞥了眼被白冉抱在懷裏的糰子,眉梢微動。

「算是吧,蕭雲逸真不讓人省心,竟然和寧小姐在葯閣門口吵架,我想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成為上界百姓新的談資。」白冉嘆了口氣,任由鳳離歌將她的披風解開。

糰子暴露在陽光下,大眼睛眯了眯,隨後睜開眼便一直盯着鳳離歌。

「下回帶我一起去吧,我想見識見識這位少閣主。」鳳離歌將披風放到了自己的空間內,扯了扯白冉的衣袖。

「你要幹什麼?」白冉抬眸。

「沒什麼,我抱着吧。」鳳離歌直接將糰子拎了起來,仔細的看了一圈,最後扔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糰子觸碰到他衣裳的一瞬間,鳳離歌的眉梢輕微抖動。

白冉噗哧一聲笑了出來「你不是不喜歡這些小東西靠近嗎?」

鳳離歌嘴角的笑容有一絲的僵硬,聲音卻平穩無波「你記錯了。」

言罷,鳳離歌雙手勾住白冉的腰肢,將她直接圈在了懷裏。

肩膀上的糰子,虎視眈眈的盯着鳳離歌的雙手,發出了低低的吼聲。

白冉沒了糰子,雙手得到解放,便扯起鳳離歌的衣袖,玩弄起來。

糰子見狀,忽然不出聲了,小腦袋搭在鳳離歌的肩上,耳朵無力的垂了下來。

「我想要一些冰凌草,我瞧著上界的藥材店裏沒有賣的,你不是在雲瀾山住過很久嘛,你應該有些存貨吧?」白冉抬起頭,瞧著上方某位男人精緻的下顎線,笑的明媚。

「你要多少?」

「少說也得幾十株吧。」白冉仔細的想了想。

鳳離歌微微低頭,眼帘垂下,眼角微微彎起「你這簡直獅子大開口啊!你知道冰凌草有多珍貴。」

「那你放在我身上的百來顆混元珠就便宜了?」白冉聲音壓低,輕哼了一聲。

鳳離歌訝然,半晌后說道「你要那麼多冰凌草做什麼?」

「你就說,有沒有這麼多!」白冉的臉上露出得逞的笑容。

「你都這麼說了,沒有也得有啊!」鳳離歌嘆氣,手指輕輕點了點白冉的頭頂。

「那就行,糰子愛吃冰凌草。我查了典籍,糰子有一種病症,可能需要大量進食冰凌草才會緩解,我想看看這方法是不是有效。」白冉柔聲道。

「冰凌草寒性極強,就算這小東西是偽神獸,也不能一次性吃太多。你別忘了你的火元素就是因為冰凌草才有了第一次變化。」鳳離歌輕聲提醒道。

「嗯,還有一件事,糰子最開始與我契約的時候,是化為人形的,她好像對你給我的鳴月白錦很感興趣,一直把軟劍上的白玉墜當做空間。」白冉想要抬頭看鳳離歌,卻被鳳離歌一手按住,縮了縮脖子。

「鳴月錦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寶物,如果糰子與鳴月錦有關聯,那應該是接觸過我的母親。」鳳離歌神色有些動容,側頭看向那小小的一團。

「那正好,等我們治好糰子不能隨意化為人形的病,說不定就能知道關於你母親的事情了!」白冉眼睛一亮,聲音裏帶着歡喜。

鳳離歌薄唇輕抿,鳳眸里閃過一瞬複雜的神色。

忽然,白冉的頭頂傳來一陣力道,鳳離歌的手感受着青絲的柔軟,眉眼含笑。

「我幫了你,你該怎麼報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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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妻狠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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