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二章 借酒消愁

第四百七十二章 借酒消愁

第四百七十二章借酒消愁

白冉放下已經準備扔出去的石子,撒手撇向一邊,眼裏蒙上了淡淡的憋悶。

流焰等待半晌也不見白冉有動作,便將糰子緩緩放下,卻看見白冉坐在一塊石頭上,百無聊賴的數着掌心裏的石子。

流焰將糰子放到自己肩頭,走到白冉面前蹲了下來,火紅的衣衫頓時鋪滿了白冉整片視野。

白冉蹙了蹙眉,疑惑的看向流焰的臉。

「我雖然不懂你為何要同情蘇家人的性命,但你肯定有你的道理。你不是同情心泛濫的人,我知道鳳離歌也知道,你不用為你的作為愧疚,我以一個男人的角度看,你對鳳離歌說的那些話一點也不過分!」流焰蹲在地上,細長的獸眸微微睜大,平視着怔然回望他的白冉。

原本心情低落的白冉,被流焰逗笑了,露出了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

「你哪兒是男人,你是公鳥……」白冉撇了流焰一眼,卻在移開視線的同時,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流焰見白冉笑了,暗暗的出了口氣,也咧嘴笑道「我都明白你有你的想法,鳳離歌和你相處這麼久,他又怎麼不明白?」

白冉抿唇,側眸用懷疑的目光瞧著流焰。

流焰連忙狠狠的點了下頭,表示對自己觀點的認同。

「但願吧,但如果他理解不了,我也不會怪他,畢竟我也不能理解他這類人草菅人命的行為。」白冉無奈的笑了笑,忽然一掌拍在流焰的頭頂,只是不重,輕輕附了上去便拿開了。

流焰面色一怔,立刻站起身跳着跑遠「你怎麼高興了打我,不高興還打我!」

這女人,什麼時候能把隨手打火鳳的毛病改掉!

「今天看你有點順眼。」白冉嘴角上揚,勾出愉悅的弧度,水眸微微彎起,似是天邊逐漸浮現的月牙。

白冉將手上的石子扔在地上,拍了拍手,一把勾住流焰的肩膀「走吧我的靈寵!」

流焰身子頓時僵硬,驚恐的盯着身邊忽然開心的女人,腳下卻不得不跟着她挪動着步子。

這是……瘋了?

白冉一路勾著流焰走進鬧市,流焰覺得丟人,便自覺回到鐲子裏,放白冉一人在外面遊盪。

「流焰,想喝酒嗎?」白冉停在一處酒樓前,昂着頭看向門匾。

昌世酒樓……聽起來根本不像喝酒的地方。

不等流焰說話,白冉已經快步跳上了酒樓的台階。

「姑娘,天色已晚,您不如去對面的茶館坐坐?」門口的掌柜本還興高采烈的迎上來,卻見一個一桌單薄的姑娘,頓時臉色訕然。

白冉擺擺手,面無表情道「老闆給個上好的廂房。」

「姑娘您……」

「送上門的生意不做,你這酒樓還開不開?」白冉不悅的微微蹙眉,修長的手指微微蜷縮,骨節清脆的敲了三下掌柜的櫃枱。

掌柜連忙笑着給白冉賠罪,什麼也沒說,帶着她走到了二樓的拐角處「本店不大,現下只剩這個廂房,姑娘您就一個人,不如委屈一下?」

白冉從掌柜手裏一把拿過廂房的門牌,沖掌柜晃了晃素白的手,便推門走了進去。

掌柜站在門邊,輕嘆了一聲,低着頭走了下去。

白冉隨便點了些東西,強行將流焰從空間里拽了出來。

「白冉還是回去吧,你看外面天都黑了……」流焰自從出來,細長的眉就沒散開過。

「你看今晚的月亮多亮!」白冉仰頭感嘆。

「你如果鬱悶,我們回去我給你出氣行不行?」流焰思慮半晌,咬牙道。

「那多不好,你陪我喝酒就行。」白冉彎眉笑道。

「你不是一直說酒是毒藥,只有自殘的人才會碰嗎!」流焰厲正言辭的拍著桌子。

店小二此時打開門,端著兩壺酒走了進來。

「我來。」流焰連忙從他手裏搶過酒壺和酒杯,圈在自己懷裏。

白冉歪著頭,沉默的瞧著一臉警惕的流焰。

「給我吧。」白冉低聲道。

「是你告訴我的,說你這輩子都不會碰酒,說只有沒本事的人才會借酒消愁!」流焰倏然蹙眉,高聲道。

「我就是沒本事,不然也不會勞煩鳳離歌插手此事。」白冉自嘲的笑了一下,手指一勾,流焰懷裏的一個酒壺便到了她的手邊。

「白冉!」流焰急得只能喚名字。

「唔……好嗆!」白冉打開瓶塞,只聞了一下便推遠了。

這種東西怎麼會有那麼多人喜歡呢?味道也太奇怪了!

……

「火雞啊,我跟你說,你長的這麼俊,我早看出來你非池中之鳥,所以非凡之鳥的主人也定是非凡之人!」

「呵呵,我這個臭脾氣怎麼就改不掉呢?死之前沒改掉,死之後還沒改掉……」

「我怎麼就被這個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迷住了呢,他有什麼好!」

「鳳離歌好好啊,又帥又多金又體貼……」

「……」

流焰掏了掏耳朵,掃開白冉伸向他的爪子。

這些話,他已經翻來覆去聽這個瘋女人念叨無數次了。

「我一定要告訴鳳離歌,絕不能讓你再喝酒!」流焰低聲道,滿眼的堅定。

「你敢告訴鳳離歌?」白冉眯起有些朦朧的眼,兩隻手伸到流焰的脖子前,惡狠狠的道「我掐死你這隻鳥!」

流焰一把抓住白冉的手腕,將她直接從座位上拎起來。

「哎哎!你帶我去哪兒啊!」白冉被晃得頭暈,搖了搖頭。

「回家!」流焰沒好氣道。

「不回!那有大魔頭,我不要看見他!」白冉嘴角下垂,抿唇搖頭。

流焰嘆了口氣,一鬆手白冉便再次栽回到座位上,流焰叉著腰,盯着已經半醉的女人,不知所措。

他做靈獸這麼多年,可沒有送喝多女人回家的經驗,誰來告訴他現在該怎麼辦?

打包帶走嗎?

「不如你帶着酒,我們回家接着喝?」流焰彎下腰,好聲好氣的商量著。

他記得以前的人都在喝醉后喊些什麼沒喝夠還要喝。

「不喝,什麼鬼東西難喝死了,真不知道那群男人為什麼天天抱着不撒手!」白冉柳眉緊蹙,嫌棄的推走了面前的酒壺。

已經空了的酒壺應聲而倒,輕盈的在桌子上轉了個圈。

不好喝還全喝了?也不知道剛剛抱着酒壺就往嘴裏灌的人是哪位大俠。

「你再不走我只能把你打暈了啊!你醒了以後可別找我算賬,我是為你好!」流焰一手抬起,比量著白冉的脖頸,半晌也沒敢下手,便提醒道。

白冉忽的站起身,神色清明的對上流焰的眼。

「走吧,回家!」白冉淡淡的說了一句,便率先推開了廂房門,歪歪扭扭的走了出去。

流焰站在原地眨了眨眼,白冉難道沒喝醉?

等流焰從屋內追出來的時候,立刻將自己這個荒唐的念頭掐滅在腦子裏。

白冉正趴在掌柜的櫃枱上,手裏死死的攥著廂房的門牌,任由掌柜怎麼拽,就是不鬆手。

「白冉,這是人家的東西,快鬆手!」流焰被白冉的舉動氣笑了,他還沒見過這樣任性的白冉。

「哦。」白冉瞬時鬆手,掌柜用力過猛,身子直挺挺的撞到背後的牆上。

掌柜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氣喘吁吁的指著白冉往外走去的背影「這姑娘勁兒也太大了,你好好看着她,這條路晚上不安全!」

流焰連連點頭,向掌柜的道謝后便追着白冉的身影跑出去。

然而外面已然沒有白冉的身影,流焰原地掃視了一圈,忽然聽到房頂傳來細微的聲響。

流焰縱身飛上了屋頂。

白冉頂着臉上的兩坨暈紅,半眯着眼,蹲下身子看着已經被她踩在腳下的人。

流焰一把將她拉開,兩人站到了房頂的一側。

「這人撞我……」白冉口齒不清的嘟囔著。

那人連忙爬了起來,起來后忽然意識到自己在房頂上,立刻又蹲了下去「我沒有!我看她一個人在外面我想送她回去!」

「你放屁!你根本沒問我住在哪裏,你就是伸手要推我,還好我反應快……」白冉抿唇,不悅的控訴著。

流焰細長的眼睨向那人,火紅的瞳色在黑夜下顯得異常漆黑,如同深淵般黑不見底。

那人再不敢說話,只蹲坐在原地瑟瑟發抖。

「我錯了……你放我下去,我再也不敢了……」那人帶着哭腔告饒。

他今晚只想去青樓逛逛,誰知路上遇到這麼個喝醉了的極品美人兒,他都半個月沒嘗過香玉入懷的滋味了,原本還想帶回去好好享受享受,誰知道竟是個女祖宗!

他的手差點沒被這人踩碎……

白冉聞言,不悅的蹙起柳眉,指尖燃起一縷火苗,火苗在黑夜裏異常耀眼,慢悠悠的飄到那人的衣領處,頓時小火苗就變成了一團火焰,將他的衣裳迅速點燃。

流焰見那人將燒成火球的衣裳迅速脫下,便想拉白冉回到街上走,誰知手一勾,他才發現身邊只剩下空氣。

地面上,白冉一身素色衣裙,面前站着一位身形粗獷的大漢,大漢身上罩着厚厚的斗篷,看不見什麼模樣。

但流焰站在上方,卻清晰的看到被大漢健碩的身形撐的有些變形的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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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妻狠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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