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8章 臉皮最厚了

第1038章 臉皮最厚了

阮煙羅懶洋洋的坐了起來,「紅袖,我口喝,拿水來。」也是懶洋洋的來了這一嗓。

紅袖瞪大了眼睛,看着阮煙羅手裏的水杯,她一坐正就拿起小几上的水杯喝起來了。

這還喊她拿,紅袖懵了。

但看着阮煙羅眨了眨眼睛,才明白這是給外面的修景宜聽的。

「煙羅,果然是你,既然到家了,就下來吧,進了府里,你想喝什麼都有,牛奶,果汁,紅茶,碧螺春,毛尖,你愛喝的我都讓人備着呢,下來吧。」修景宜繼續哄,哄阮煙羅下去。

阮煙羅偏就不下去了,舒服的一個靠姿,「紅袖,幫我撕兩個布條,我要堵住耳朵,外面太吵了,也不知道是誰,就跟蒼蠅嗡嗡叫似的,聽着就惹人心煩。」

馬車外一下子靜了下來,阮煙羅舒服的靠着,甚至能想像得到修景宜臉色發白的尷尬樣子。

她這樣說,可不是修景宜一個人聽到了,這馬車周遭的人都能聽得到。

要知道,她的音量可是一點沒低下去沒減下去的。

修景宜這臉,被她給丟光了。

不過,就憑修景宜可能是應着阮正江的要求來請她下馬車,那可能有求於她的修景宜一定不會爆發的發作的。

象修景宜這種人,臉皮最厚了。

果然,馬車上只靜了幾秒鐘,就傳來了修景宜陪笑的聲音,「煙羅,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人都到了家門口而不入,就停在這裏,有些不妥吧。」

阮煙羅不說話,眯着眼睛休息,才不理會外面的修景宜。

修景宜想將她,門都沒有。

既然是阮正江有求於她,那她就擺擺譜,否則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必須要抓住機會。

「煙羅,你再不應聲,我就回府請你父親親自來迎你回府。」修景宜等了一會,見阮煙羅還不說話,開始威脅了起來。

畢竟,她這樣一直在馬車裏不下去就有擺譜的嫌疑。

如果讓阮正江來請她,那就更是擺譜了。

哪怕她貴為墨王妃,但這樣對待親生的父親,也有些於理不合了。

畢竟,她是低調的用最普通的馬車過來的,而不是官轎或者官用的馬車。

這樣的馬車,就是回娘家省親的專用,目的就是為了低調不想聲張。

可阮煙羅此刻的表現,與她低調的馬車又不一樣,既然都低調了,那馬車停在這裏不走也不下車,這是幾個意思?

這不止是修景宜迷糊了,這周遭所有的人都迷糊。

甚至於包括紅袖。

這樣的停下馬車不走了,這就是吸引周遭人的注意力,這明明又是高調了。

阮煙羅還是不應聲,舒服的躺着靠着,完全無視修景宜,也無視紅袖一臉的焦急。

她就是要試試阮正江所要求她的事有多大,如果修景宜完全不敢反應,就證明事情一定很大。

那麼,如果他們有大事求她,她還有什麼可怕他們的呢。

真愁人,與自己的娘家人遇到一起,還要鬥智半勇,想想就累。

馬車外響起了竊竊私語聲。

阮煙羅還是舒舒服服的靠着,閉目養神。

紅袖是徹底的服了。

她這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她急也沒用。

深呼吸,再深呼吸。

這是阮煙羅教她的,遇事一定要沉着,不能只着急,還要冷靜下來面對一次。

現在,她就覺得她面對阮煙羅就好了。

阮煙羅所做的,一定就是對的。

她跟着自家小姐的節奏走就對了。

根本不必要在那干著急。

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難過嗎。

修景宜走了。

又過了須臾,馬車外響起了串串的腳步聲,象是來了好幾個人。

阮煙羅一聽那腳步聲,就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悄悄的撩開了帘子看出去,一條縫隙里,果然是阮正江親自來了。

「紅袖,扶我下車。」阮煙羅一嗓子喊出來,也打亂了馬車周遭原本竊竊私語的氛圍。

一時間,倒是只剩下了阮煙羅的這一嗓。

紅袖大喜,再坐下去,她覺得她快要坐生鏽了,好無聊呀。

掀簾下了馬車,再拿過馬凳,扶著阮煙羅下馬車的時候,阮正江已經到了。

兩步外站定,「臣阮正江給王妃娘娘請安,王妃娘娘吉祥。」

阮煙羅眼皮微抬,頓了半響,眼看着阮正江給她做揖都做了十幾秒鐘了,這才道:「父親快起,正要入府去看望父親呢。」

修景宜一臉的懵,她求了半天阮煙羅也不理會,阮正江這人才一到,阮煙羅就下馬車了,當真是給了她一個難堪的下馬威。

只怕經此一事,她在相府里的威望又要弱去了些分。

阮煙羅,還真是能給她添亂。

偏她現在就是拿阮煙羅沒辦法。

阮正江目露慈祥,「王妃請。」

阮煙羅神態祥和的隨着阮正江就往相府走去。

身後,又起了竊竊私語的聲音,依稀能聽到百姓們在議論著燕寒墨的事情。

這世上,從來就沒有不透風的牆。

燕寒墨的事情,已經傳的人盡皆知了。

百姓們還沒有看到燕寒墨凱旋而歸的風采,就被燕勛直接扣下了,自然是為燕寒墨嗚不平的。

燕寒墨的名聲是在民間一傳十十傳百的,誰人都知道他有邊疆打了勝仗,而且都是與將士們同吃同睡的。

這樣的好王爺,燕國再難找到一個了。

就這麼的讓他冤枉的被拘押著,百姓們自然是不願意的。

可他們只有人多,但是勢微,都想找到阮煙羅求問一下怎麼幫忙燕寒墨脫離苦海。

這如今遇到了,自然就有百姓不怕死的一把推開前面的人,就沖了過去,「墨王妃,聽聞王爺被拘押獄中,敢問王妃可以搭救出王爺的辦法?如果沒有,我等百姓願意萬民請願,請聖上放過墨王爺呀。」

人很多,可是這人的聲音一起,眾百姓們頓時鴉雀無聲的,就等他說完,顯然的,都跟他是一樣的心思。

阮煙羅心頭一暖,有這些百姓在,她相信燕寒墨就算是不能自救,也不會有事情的。

這還不到一天的功夫,百姓們就要為燕寒墨造反了,她心甚慰。

但是這個節骨眼上,絕對不能讓百姓出手了。

能自救就自救,動用了百姓,只怕更會惹怒燕勛的聖威。

燕勛之所以拘押了燕寒墨,就是擔心燕寒墨功高蓋主。

就算是兒子蓋過了父親的風頭,那也不行。

那他的皇位豈不是岌岌可危了。

燕勛怕的,就是百姓對燕寒墨的看重呀。

徐徐轉身,阮煙羅沖着老者的方向深施一禮,「老伯,我家王爺一切都好,請不要太擔心,我阮煙羅在這裏給各位做揖了,謝謝大家的關心,但是,當今聖上是明君,再者,王爺也是他親生的皇子,一切,都會過去的,各位請回,請回。」

她現在只求不要有人添亂才好。

哪怕是善意的,也不需要。

燕寒墨的那些被支走的將士,她在回府的時候,也命燕寒墨的親衛隊一個一個的去說服了,誰都不許輕舉妄動,否則,她阮煙羅第一個衝上去格殺勿論。

還不到亂的時候,那就不能亂。

自己先亂了陣腳,燕寒墨就更沒救了。

這一些,阮煙羅都拎的很清楚,也算的很清楚。

那老者一看阮煙羅向他做揖了,慌亂的起身,「王妃快不要這樣,我們知曉該怎麼做了。」阮煙羅一開口,那老者就明白阮煙羅所顧忌的是什麼了,帶領着眾百姓,悄然的退後,再不追問阮煙羅燕寒墨的事情了。

也算是一個懂事的人。

阮煙羅這才放心的進去了阮府。

不管阮正江與燕寒墨被拘押的事有多少的關聯,她回來阮府都是正常的。

因為她姓阮,這裏按道理就是她的娘家,她回來省親,是無可厚非的。

就算燕寒墨出了事,她也應該回到這裏。

不管她在心裏認不認阮正江這個父親,阮正江都是她父親。

而她現在入阮府,一是要查一查當初的那個證據,二是要探一探阮正江到底有何事相求於她。

一行人入了府中。

眼前阮家一大家子人都到齊了。

黑壓壓的一大片。

二姨娘三姨娘都在,還有府里的姑娘們,丫頭和婆子,此時全都在候着恭迎阮煙羅到來似的。

「父親,這……」

「煙羅好不容易才回來一次,夫人和你幾個姨娘還有姐妹們都說着很想你,要迎你進來呢。

走吧,去大廳里落座,再敘敘舊。」阮正江引著阮煙羅往大廳走去。

這裏按道理是她的家,可她卻有種來作客的感覺。

走到哪裏,都不覺得親切。

目光落在了悄悄跟在修景宜身後的阮煙冰的身上,阮煙雪如今貴在太子妃,自然是與燕寒竹一起入住東宮的。

那麼,此時把她視為眼中釘的就是阮煙冰了。

恨不得弄死她,好取而代之的嫁給燕寒墨。

就是不知阮煙冰知曉不知曉燕寒墨的被拘,其實都是因為阮正江呢。

倘若阮煙冰知道是阮正江所為,不知道會不會與阮正江撕破臉,大鬧一場呢。

想到這裏,阮煙羅不由得多看了幾眼阮煙冰,呆會她就找個機會試試,看阮煙冰的心思是不是還如從前,還在燕寒墨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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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狼君別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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