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6章 不可限量

第1106章 不可限量

阮煙羅直言不諱,想什麼就說什麼了,這些,也是她想了很久的事情。

燕勛一放她和燕寒墨自由,她一上了馬車出了宮,就想着回來就去阮府了。

她不是要落井下石,而是要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

娘親的仇,必須要報。

但是這個報仇,卻不是要簡單的殺了修景宜,她要修景宜身敗名裂,讓修景宜嘗一嘗生不如死的滋味,然後把她的頭供在娘親的墓前,讓娘親的魂靈再也不用再外飄泊。

而這些,就需要一個可以名正言順對修景宜下手的人。

這個人,阮予清就是最合理的一個,也是她極力推薦的人。

他只要成為了阮家的當家人,那就只是他一句話的事情。

如果他開不了口,可以藉著三姨娘的口廢了修景宜。

這個,三姨娘一定是願意的。

三姨最怕的就是阮正江現也回不到阮府,而她再也無人可依靠。

二哥是她看着長大的,沒有兒子的她一定最支持二哥的。

總比支持阮予謹和阮予慕要來得好。

二姨娘也是一樣的。

只有阮正江那個最親迎入府中又懷了身孕的小妾不一定掌管得了。

不過,只要修景宜廢了,由二哥掌管阮家,她就也不好再作了。

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只要她不過份,她就不會對她動手。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這個女人是在娘親過世之後這一兩年才入的阮府,所以,她怎麼樣,阮煙羅並不關心。

她只關心那些害過她,一心想要弄死她的人的下場。

有些帳,是時候清算一下了。

阮予清手裏的茶杯放下,若有所思的望着茶杯里的茶。

阮煙羅也不催他,他娘親的死她並不知情,所以,凡事要他自己想開才好,她不想強迫二哥。

二哥既然是她最親近的娘家人,怎麼也不可以因為這件事而疏遠了他們之間的感情。

哪怕二哥不同意,她也不會強行的要他為了她而回到阮家。

人生一世,快樂和健康才是一切。

沒有了這兩樣,什麼都沒有意義了。

沒有二哥,她也一樣能達成目的,只是沒有了句正言順罷了。

不過,哪怕冒着被世人評說她是一個無情無義的人,她也不會放過修景宜和阮煙雪阮煙冰姐妹兩個,還有阮予謹,也不放過。

等這一天,她等了很久了。

六年了,是的,真的六年了。

六年的時光,在人生的長河裏說長不長說短卻也不短。

但是,她再也不想等了。

她已經讓修景宜活得夠長了。

阮予清沉吟了片刻,又端起茶杯將杯子裏剩下的茶慢慢飲盡,隨即就放下了。

然後抬頭,定定的看向阮煙羅,那目光帶着幾許的堅定,也夾雜着一些讓阮煙羅看不懂的迷惘,她此時還不確定二哥的選擇。

「好,我答應你。」

當這五個字從二哥的口中說出來,當飄到阮煙羅的耳鼓時,她不相信的看二哥,「你真的答應了?」

「嗯,我答應你,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事情結束了,是留是離開阮家,我自己做主。」阮予清又給自己續了一杯茶,語氣平靜的說到。

「好,一言為定。」阮煙羅點點頭,只要二哥答應了,其它的都可以商量,「二哥,你放心,我不會讓你直接簡單粗暴的給她扣上死罪的帽子的,我會拿出證據,讓她死的心服口服。」

修景宜陷害娘親的事情,她搜羅了這麼久的證據,早就有鐵證了,還有人證,只要把那些公佈於人前,修景宜難逃一死。

只要她倒了,她其它的兒女便不算什麼了。

哪怕是曾經的太子妃,如今,也不過是個連燕寒竹的面都見不著的女人罷了。

守活寡的女人,阮煙雪已經不會再有幸福了。

這輩子,她的人生,也就此寫定,再也不會有生機。

她還是太子妃的時候沒有懷上身孕沒有生下一兒半女,如今連燕寒竹的面都見不到,就更加的生不出來了。

算起來,最好的結局就是孤苦一生。

「好。」阮予清點點頭,可是眉宇中卻隱藏着一抹擔憂,讓阮煙羅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二哥,其實不需要你,我也能報仇的,只不過費點事罷了,你如果真不想,不要為難自己。」這一句,阮煙羅說的很真誠。

畢竟,他們都是好不容易才從阮家那個火坑裏跳出來的人,她自己都不想再回去,更理解阮予清不想回去的心的。

已所不欲勿施於人,她自己都不想做的事情,更不想強施加在二哥身上。

阮予清又牛飲了一杯茶,象他這樣公子哥,哪怕不是嫡出,但是也曾經被阮正江重用過,此時居然隨意的只是喝而不是品,彷彿在拿着茶水發泄一樣,這嚴重不符合阮煙羅對阮予清的印象。

那個從來都是溫文儒雅的二哥,此刻已經不見了。

似乎是她的什麼話觸到了他的心弦。

「阿羅,你沒有為難我,你說的對,我娘親的死與阮府里的人脫不了干係,你一個女子都能想到要為母親報仇,我堂堂一男子,哪怕不能為娘親報仇,至少要查出來到底是誰害死了娘親,從前沒有辦法查,現在,你給了我機會,我便不想放過,所以,我回去,不全是為你,更是為我自己。」輕輕端起一杯才沏的新茶,阮予清的茶杯碰上了阮煙羅的,「以茶代酒,阿羅,你永遠都是我的親妹妹。」

「二哥也永遠都是我的親哥哥。」

孩子氣的承諾,卻是讓心最暖。

兩個人就這樣的達成了一致,阮予清也起身離開了。

阮煙羅慵懶的伸了個懶腰,這件不急,明天再去辦就好。

今天,她就想到隔壁去,與燕寒墨一起陪着小錦和小瑟,哪怕就只是坐在椅子上呆看着一雙兒女,她也滿足。

就算是幾天前才見過,可還是想天天見呀,自己的孩子,怎麼也看不夠。

而燕寒墨,應該是刻間的給了她和阮予清留下了空間。

孩子們到此刻都沒有衝過來,那就證明燕寒墨並沒有告訴他們她也回來了。

真好。

就這樣過去,再給他們一個驚喜。

一想到孩子們,全身的毛孔都泛著輕鬆的味道。

與孩子們在一起,的確是最放鬆的時候,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用去想,只要看着他們快樂就好。

輕輕推開虛掩的暗門,一牆之隔的那一邊,已經聽到了孩子們的歡聲笑語,阮煙羅悄然的走進去,就看到院子正中坐着的耶律齊婉,而燕寒墨此時居然是在陪着孩子們玩踢鍵子。

這是阮煙羅第一次見到如此可愛的墨王爺,他是真的在踢鍵子,一旁小瑟在給他數數,認真的樣子讓阮煙羅失笑。

「多大的人了,你要是想好好踢,小錦和小瑟合起來都不是你的對手。」走到耶律齊婉的身前,阮煙羅福了福身子,好笑的數落燕寒墨。

燕寒墨一邊踢一邊道:「那阿羅有沒有什麼好玩的主意。」

阮煙羅一笑,「只踢太沒意思了,沒有創意,踢起來也沒有激情,不如我們分組比踢鍵子,不過不是只踢喲,一條腿在另一腿的後面把鍵子踢起來。」

她記得小時候那樣踢叫跳,跳一下很容易,連續跳就有點難了。

「可以,那怎麼分組呢?」燕寒墨還是一邊踢一邊說,絲毫也不影響他踢鍵子的頻率和速度,果然是有功力的人,運用自如呢。

「我和父王一組。」燕小瑟在一旁聽得明白,一聽說要分組,小東西直接選燕寒墨,燕寒墨這個父王多厲害了,踢了好幾百下鍵子還是一點掉下來的跡象都沒有,她跟個厲害的一組,一定贏了,小姑娘選好,小嘴都咧開了,笑得特別的燦爛。

「那我就與娘親一組了,祖母大人就當裁判,好不好?」一旁,燕小錦也附和了起來。

「好。」阮煙羅自然是同意的。

「可以。」耶律齊婉現在最愛的就是陪着孩子們一起玩,不管玩什麼,只要是能陪着孩子就好,她是來者不拒,反正,也累不到她,也不用她踢,就是看着罷了。

她公平公正,保證燕小錦和燕小瑟誰都埋怨不到她的手上。

這一次有阮煙羅和燕寒墨的加入,只怕就更好玩了。

於是,真的分組踢了起來。

可哪怕是跳踢,燕寒墨也是個大變態呀,他一踢起來,阮煙羅就感覺他永遠也停不下來似的。

這可不行,這感覺自己和燕小錦那一組就要輸了呢。

再看燕小瑟興奮的為燕寒墨數着數,一付他們贏定了的樣子,阮煙羅伸手摸了摸兒子的頭,然後沖着他眨了眨眼睛,燕小錦抬手比了一個OK的手勢。

手勢擺的很正點,果然她沒有白教這個兒子,越來越有現代小男生的派頭了,等他長大了,就是現代社會裏的高富帥吧。

高是肯定的,她和燕寒墨都不矮,帥也是肯定的,現在就是小帥哥的胚子,帥呆了,至於是不是富可敵國,以他現在替燕寒墨批閱文書的老練程度,才這麼小就有這樣的能力,只怕等他長大了,絕對的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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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狼君別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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