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躲著也中槍

第215章躲著也中槍

阮煙羅淡笑的端起茶杯,象是一點也沒有發現鳳蝶衣的狼狽似的,輕抿了一口茶,這才慢吞吞的去拾起了那枚剛剛掉落的扳指。

「這是貢茶吧,象是龍井呢,蝶衣姐姐,對不對?」說着,她抬眸微笑的看着鳳蝶衣。

貢茶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喝到的,通常只有皇家的人才有資格喝到貢茶,再有就是一個王孫大臣,不過,到他們手的貢茶也只有極少的數量,還都是宮裏的主子們賞賜下來的。

但是,鳳蝶衣這裏居然就有。

鳳蝶衣微微一愣,然後先是後退了一步,隨即,「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九小姐要殺要剮,蝶衣全無半點怨言。」

「蝶衣姐姐這是做什麼?」阮煙羅還是淡笑的看着鳳蝶衣,愜意的品著茶杯里的龍井茶,不過,也就一小口就放下了。

「都是蝶衣的錯,是蝶衣不好……」她語無倫次的說着,突然間一隻手就探向了腰間,下一秒鐘,阮煙羅只覺得有刀光閃過,正詫異的時候,只聽「哐啷」一聲響。

再看過去的時候,一把鋥亮的匕首正好掉落在鳳蝶衣的身邊。

是燕寒墨。

是他及時的阻止了鳳蝶衣的自殺行為。

微微皺眉,「蝶衣姐姐這是做什麼?」雖然,她一向都是有恩報恩有怨報怨的,而且這次來鳳蝶軒也的確是要找鳳蝶衣算帳的,但是,她可沒想要鳳蝶衣的命。

鳳蝶衣的命,她可要不起呀。

至少眼前,就是這樣的情況。

能喝上貢茶的女子,她要不起這樣女子的命。

鳳蝶衣咬了咬唇,一雙水眸死死的盯着被打落在地的匕首,她明白就算是她撿起了那把匕首,燕寒墨能打掉一次,就能打掉第二次。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去吩咐上菜的淡兒回來了,掀開帘子看到跪在地上的鳳蝶衣,心疼的就沖了過來。

手扶上了鳳蝶衣的纖纖玉腰,就要扶著鳳蝶衣起來。

鳳蝶衣伸手一拂,「淡兒,你出去。」

「小姐……」淡兒一愣,沒想到鳳蝶衣一開口就是攆她出去,這是平素里很少有的情況,除非是那個人來了,她從來都是與鳳蝶衣形影不離的,生怕一個不留神鳳蝶衣就在哪個男人的手上吃了虧。

但是現在,鳳蝶衣開口就讓她出去。

「我讓你出去,你聽見沒有?出去。」比起剛剛的低柔,這一次的聲音則是冷厲了起來。

淡兒更愣,從她服侍鳳蝶衣到如今,這是鳳蝶衣第一次對她吼,一瞬間,她的眼圈就紅了,「小姐……」

「出去。」

淡兒咬牙,無奈的只得退了出去,不過,放下帘子的那一剎那,則是恨恨的瞪了阮煙羅一眼。

一定是因為阮煙羅,否則,她家小姐不會這樣失常甚至失態的。

鳳蝶衣說話一向輕輕柔柔,從來沒有這樣大吼大叫過。

阮煙羅無視淡兒敵視的目光,先是放下了手裏的茶杯,然後緩緩起身,徐徐走至鳳蝶衣的面前,兩手虛扶了一下,「你起來吧。」

「九小姐不怨恨蝶衣嗎?」

燕寒墨一杯茶輕輕飲盡,唇角勾起了一抹微彎的弧度,淡淡笑道,「既然阿羅不怨,那蝶衣姑娘就請起吧。

至少對於本王來說,你的行為本王只有虛驚一場,然後捎帶的還把阿羅冠上了墨王妃的名頭。

雖然要等三年,不過,放眼天下,還有誰敢再覬覦阿羅呢?蝶衣姑娘,你說是不是?」

阮煙羅轉頭瞪了燕寒墨一眼,「難不成我掉到法恩寺的地下室是王爺與蝶衣姑娘的合謀?」

「呃,阿羅也太看得起本王了,法恩寺之前,本王與蝶衣姑娘沒有任何往來,嗯,今日來鳳蝶軒,也是陪着阿羅你來的。」

「九小姐,此事乃蝶衣一人所為,與其它任何人都無關,更與七王爺沒有半點關係,九小姐若要怪罪,只怪罪蝶衣一人就好。」

「然後,任由我殺任由我剮?」

「嗯。」輕應了一聲,鳳蝶衣臻首微重,那張漂亮的小臉上滿是哀傷的意味,讓阮煙羅看着不由得都心疼了起來。

就更別說是男人了。

「你先起來,坐着說話。」她倒是沒想到鳳蝶衣是一個為了情而不顧一切的傻女孩,鳳蝶衣的行為是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出來的。

不由得,阮煙羅就有些羨慕起鳳蝶衣了。

這樣的時代,一個女孩家能做到敢愛敢恨真的很不容易。

更何況是身不由已的身在鳳蝶軒的鳳蝶衣,很難得。

「你……你原諒我了?」鳳蝶衣詫異的抬頭,不相信的看着阮煙羅。

「呃,我如今不是沒什麼事嗎?要是我有事,我絕對不會原諒你。」阮煙羅低低笑,伸手就扶起了鳳蝶衣。

摁着她坐在對面的椅子上,「坐吧,不過不要給我沏茶了,不然我晚上睡不着就找你算帳。」

鳳蝶衣立刻倒了一杯白水遞到她的面前,「九小姐請。」茶這東西,有些人晚上喝太多會睡不着,這個她懂,不是每個人都象她這樣,從來都是晝伏夜出的。

阮煙羅端起了白水,這一次是喝了一大口,這才道:「你放心,你的命暫時就留着,不過你欠我一個人情,我先記在帳上,隨時找你還喲。」

鳳蝶衣抬首,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她,許久,輕輕點頭,「蝶衣欠九小姐的不是一個人情,是一條命。」

她頓了頓,然後再次抬首,一雙眸眼中全都是不顧一切的味道,「七王爺,九小姐,此事,還請……」

「保密是不是?」阮煙羅替她補充完整了。

「嗯。」閉了閉眼,鳳蝶衣只得應了一聲。

「你放心,這事我一定站在你這邊,我要是你,自然也是選小的,真不懂那個老的怎麼那麼過份呢?會不會燕家的男子都有這個毛病呢?」她說着,深度狐疑的敲起了桌子。

燕寒墨低咳了一聲,阮煙羅怎麼說着說着就扯到了他身上呢,「阿羅,本王的眼裏只有你,多少年後也只有你一個。」所以,他根本沒機會跟自己的兒子爭女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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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狼君別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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