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南歸

雁南歸

看着皇后離開了,底下福晉們互相擠眉弄眼一下,真是開眼了,皇後娘娘向來是端莊守禮的,每次出現在朝賀或者是宴會上那種凜然不可侵犯的氣質,再配上似有若無的微笑,真真是個母儀天下的皇後娘娘。從來每見過皇后竟然不等著皇帝先走,自己先離開的時候。可是皇帝一點生氣的樣子沒有,這些福晉想着皇后揣包子的事情暗自笑,道貌岸然的四嫂子裝不下去了!可是偷着笑過之後這些女人心裏難免是有些哀怨的。都是一樣的聖祖皇帝指婚的皇子福晉,自己青春不再,府裏面從來不少年輕美貌的女人,有的還算幸運守着自己的兒子,有的可就是前景堪憂了,沒有自己的親生兒子,往後怎麼辦?

那些福晉們的眼神幽怨起來,看向自家的爺們。這些康熙的皇子們不約而同的感覺有點冷起來,可能是月上中天,畢竟是秋天了。胤禩端著酒杯好笑的抬起頭,忽然撞進一個幽怨的眼神裏面,原來是八福晉的眼神,胤禩覺得自己眼花了,或者是剛才自己喝醉了,自己的妻子自己還是了解的,向來是個泰山崩於面前不變色的女人膽子見識比一般男人還要強。可是那樣深深幽怨的眼神,還是叫胤禩的心最隱秘的地方輕輕地被觸動一下。自己是不是對着妻子還是不夠好?

對着八福晉送去一個溫柔關心的眼神,坐在九福晉身邊的八福晉臉上忍不住哄一下,那一邊看的傻眼的胤禩一怔,轉過頭掩飾著自己的尷尬和老九說話了。九福晉看着身邊忽然之間滿臉幸福的八福晉怔一下,恍然大悟的低聲說:「八嫂子和八哥還是這樣好,真是叫人羨慕。我們爺現在是得了自己喜歡的差事,對着我是看也不肯多看一眼了。能記着府里還有我這樣一個人就算是不錯了。」

「不錯有什麼用處?還不是沒有個自己的孩子,本來也就是認命了,誰知看看人家加在一起都是一百歲了,還要——算了怪不得人家福氣大,要不然能夠萬萬人之上做天下之主!」八福晉朝着皇帝寶座的方向努努嘴,不出聲了。

九福晉忽然眼前一亮對着薩附近低聲說:「剛才真是笑死了,皇上這明擺着是顯擺的意思,皇後娘娘可是難受了,看着剛才皇后的樣子恨不得找見個地縫鑽進去。皇後走之前你想皇后和皇帝說了什麼,怎麼我看着皇上的臉色好像是要惱了又像著要笑出來的樣子?咱們那個四嫂子向來是溫良恭儉讓的,以前么,一樣的皇子福晉,就數她最是會做事情的,那個賢惠的樣子真是叫人看着牙根痒痒。這一會怎麼也成了河東獅了,敢對着皇上瞪眼睛?!」九福晉明白這看見舒雲臨走之前狠狠地瞪了一眼雍正。皇帝笑的好像是吃了仙丹一樣,真是奇怪了!

八福晉端著酒杯慢慢的喝了一口果子露說:「只是人家夫妻的事情,你還是不要操那個閑心。只管是吃你的就是了,這個果子露真是不錯,酸甜可口,你也嘗嘗。」

「這個玩意酸了吧唧的,一點也不好喝!」九福晉放下杯子,看着銀杯裏面的鮮紅的液體撇著嘴抱怨著八福晉的味覺有問題。

雍正看着兄弟們羨慕或者是極度的眼神心裏那個舒服,皇帝整個人好像是吃了太上老君的仙丹每一個地方不是通泰的。想着剛才三哥誠親王酸酸的樣子,雍正要不是當着這些人簡直要大笑三聲了!哈哈哈,朕就是比你們全都要厲害!

可是剛才舒雲跟自己說的話又浮現出來,雍正忍不住苦這一張臉,要是舒雲真的生氣怎麼辦?在糾纏不清的心思裏面皇帝宣佈宴會結束,大家全都各自散去了。蘇培盛扶著雍正出來小聲的說:「皇上喝了酒,天色不早了,皇上還是坐肩輿回去,省的皇後娘娘擔心。」雍正點點頭,上了御攆徑直向著九州清晏迤邐而去。

在九州清晏的寢殿門前雍正下了御攆看着宮殿窗戶裏面只是閃爍著一盞微弱的燈火,難道是舒雲睡覺了?這個時候舒雲身邊的一個嬤嬤過來對着皇帝行禮說:「皇上吉祥,娘娘覺得有些累了已經先休息了。娘娘叫奴婢說皇上今天喝了酒也不能累著了,還請皇上在東邊的寢殿休息。」說着那個嬤嬤要轉身離開。

好像舒雲和自己說的話是真的了,雍正沒來的擔心一下,不過還是拿着皇帝的架子不理會那些伺候的人,徑直進了舒雲的寢宮了。竟敢把皇帝轟出去,雍正覺得反正舒雲睡著了明天早上哄哄就是了。都要生第五個孩子了還這樣害羞真是的!

進了寢宮裏面靜悄悄的,空氣裏面散著淡淡的檸檬的清香,雕花的床上百子遊戲的帳子已經放下來,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見大紅的緞子上面綉著一百個神態各異的小孩子。這是皇帝大婚娶皇后的時候放在坤寧宮的洞房裏面的。雍正特特的叫人找出來,舒雲和自己成親的時候自己還是個光頭皇子,等著自己繼位之後也不能再給舒雲一個大婚的熱鬧,現在藉著舒雲有喜拿了帳子出來算是一點補償也好。

蘇培盛輕手輕腳的給雍正換了衣裳退出去了。雍正悄悄地走到床邊掀開帳子誰知還沒看清楚舒雲,就被一個軟墊飛出來正好打在頭上。軟墊子裏面裝着上好的絲綿,帶着淡淡的香氣打在人身上一點也不疼,「哎呦,皇後生氣了?今天是皇額娘不在了第一個中秋,皇阿瑪和皇額娘都不在了,朕是兄長也是皇帝,不能只管着自己,叫兄弟么團圓團圓也是應該的。皇後向來都是關心弟弟們的,不該出來看看?」四大爺臉皮厚的很,開始講政治了,一邊義正詞嚴的說着一邊厚顏無恥的爬上舒雲的床。

一腳踢上去,舒雲生氣的坐起身指著皇帝無恥的嘴臉說:「你是皇帝,拿着大帽子壓人很方便是不是?這些事情我就不明白?皇上幹什麼拿着人家取笑!還嫌我不夠丟臉的是不是?你上來干身那麼等著叫我再被指指點點就好了?趕緊出去,我不要見着你了!眼看着都要有了重孫子的人了,還無恥到如此地步!」弘暉的永璉比弘曜還要大上幾個月,雖然沒有娶福晉可是房裏人已經是安排了。舒雲想着要是永璉弄出來一個孩子,自己乾脆是死了算了!自己的兒子和重孫子差不多,叫什麼事情!

「,朕差點忘了,那個鄂爾泰家的姑娘不錯,朕指婚給永璉,說起來永璉比弘曜還要大上幾個月的。哈哈朕不能忘了自己的孫子,曾孫子好好!」雍正想像著自己一起抱着重孫子和兒子,那是個什麼樣子的景象?簡直能跟皇阿瑪一樣有福氣了!

皇帝想的很得意,越的嬉皮笑臉的爬上床了,舒雲生氣的狠狠一踹,雍正沒了防備一下子被踹在地上出很大的聲響出來。外面守夜的太監宮女趕緊出聲,雍正靠在床底下的腳踏上三下兩下的打掉了要進來的太監和宮女,舒雲看着四大爺開始擔心不是真的摔著了。

不過看着四大爺神情輕鬆的看着舒雲,眼睛裏全是戲謔,舒雲一轉身趴在床上拿着被子蒙上自己,不再理睬皇帝了。懷孕的女人真是善變,以前舒雲懷孕的時候自己忙辦差事,那些規矩管着,真是聽見伺候的嬤嬤說的,現在真是見識了。懷孕的女人果然是善變的,一會是溫柔的小貓一樣,乖巧的黏着你,一會又是飆的獅子,對着自己橫眉立目的。真是有意思極了。

顧不上自己的屁股疼,四大爺趕緊上前安慰舒云:「親愛的寶貝不要生氣了?你不是說要把朕踹出去,這回算是滿意了,哎呦真是摔得疼啊!不生氣了,朕怕皇后整天悶在屋子裏。這些時候你看看整天躲著人,就連弘暉這些孩子都是躲著的,朕還有政事只剩下你一個悶壞了怎麼辦?叫來弟弟們聚在一起熱鬧一下也好啊。好了都是朕的不是不該打趣你。」雍正一點也不生氣被舒雲踹出去,反而是低聲下氣的哄著舒雲。

「不要生氣了,壓着孩子了。你這個樣子還真是成了孩子了,明天皇後跟着朕一起上朝聽政去!省的悶壞了皇后。」舒雲聽着皇帝的話有點暈了,什麼!帶着自己一起上朝?等著被大臣們罵死吧。自己要是敢跟着雍一起出現在朝堂上,舒雲不敢想像,那是個什麼結果。雍正不是吃錯藥了?拿着這個事情開玩笑?!

舒雲扯下來被子拿着狐疑的眼神吧雍正上上下下仔細的看一遍,「皇上就是敢冒着被御史們彈劾的摺子淹死的危險帶着臣妾上朝,臣妾還沒有阿哥膽子呢!皇上不準拿着人取笑了,以後臣妾還怎麼宣德教化啊!面子裏子全都沒了!」舒雲可不想一直被人拿着這件事情笑話啊!

「好了,都是朕的不是,皇后好狠的心,看看都摔青了。這回你要怎麼補償?」說着皇帝抱着舒雲親上去,等著兩個人都是倆上緋紅的時候,舒雲扭過身子不依了:「小心孩子,皇上!不要了,要是再鬧乾脆皇上出去吧。」

「休想,朕才不走。乖乖的嗎,朕不動了,咱們休息吧。」雍正的聲音傳出帳子,一切歸於平靜。

新聞更新的度在任何地方都是很快的,十四府里的刺客取了皇后懷孕消息,接着弘曆府裏面老媽子懷上四阿哥孩子的消息稱個大街小巷的爆炸性新聞。其實府上的使喚丫頭有了孩子,在這裏算不上什麼事情,那個孩子生下來要是主子喜歡,就把丫頭從非正式變成正式的小老婆,要是不喜歡,孩子交給別人養著也不費什麼事情只是弘曆這此鬧的有點過火了。別人的府里偶爾會生主子一不小心吃了年輕小媳婦的事情,就算是弄出來孩子或者是承認更多的都是打算完事。弘曆偏偏鬧出點新聞來竟然上摺子要給幕裳身份!

雍正和舒雲聽着幕裳的事情都是為弘曆的叉燒嘆息一下,想着孩子既然承認了,生下來,在玉牒上改了生母的名字就行了,誰知弘曆還上摺子要給幕裳身份!堂堂的皇子要娶一個犯官的家屬,還是個半老徐娘,竟敢未婚先有子!簡直是皇家的恥辱!雍正很直接拿着弘曆的摺子看看扔出去,叫了太監傳話給弘曆「要是想要給幕裳身份,你就再也不是愛新覺羅的子孫了,朕沒有你這樣丟人現眼的兒子!」

弘曆還算不是燒的厲害的,也不出聲,乖乖的上了認罪的摺子,在裏面哭訴著自己的被陷害,自己被不公平的對待,言下之意就是雍正和舒雲對着他很不好,才造成今天的結果。雍正闞澤弘曆上來的怨婦摺子,扔在一邊哼一聲:「胡說八道,這個弘曆真是個白眼狼!」接着皇帝就再也不管弘曆的事情了。

蒙丹完蛋了,可是肖劍還在,肖劍來了京城先是來了會賓樓,可是那裏已經是換了主人了,現在的老闆也不知道柳青兄妹兩個哪裏去了,更不知道什麼小燕子的消息。肖劍想了這些時間,反反覆復的在腦子裏回放着小燕子的種種,越的認定自己的妹妹就是小燕子了。可是小燕子在四阿哥的府上,肖劍看着四阿哥府門前那些看守的士兵,一籌莫展了。

恂親王和廉親王的辦事效率相當的好,弘曆的門禁一直是很森嚴的,只是這幾天好像朝廷裏面事情多,朝鮮殺了長白山的披甲人,皇帝生氣要作朝鮮了。廉親王和恂親王好像疏忽了弘曆的看管。

這天一個送蔬菜的人挑着擔子進了弘曆的府里,只是送菜之後那個人好像一直沒出來。弘暉接到這個消息嘴角微微一翹,看來這個弟弟的智商實在是不怎麼樣。肖劍又回來了,弘曆很是高興一陣,這個地方簡直要把自己煩死了,每天不是孩子哭就是大人叫的,只有幕裳那裏才能叫自己暫時的安靜下來,自己的孩子好像是很容易生病的,經常是隨心的紫菱燒了,一會是小女兒雨婷不舒服了,鬧的弘曆完全是一個頭兩個大。這個曾經是小燕子的房間,坐在裏面的是弘曆和肖劍,這個人把自己的妻子拐走了,叫所有的人都看自己的笑話,要是一般人可能肖劍和弘曆現在已經是血拚了,可是眼前詭異的場景叫所有的人不敢置信,弘曆和肖劍詳談甚歡!

可能都是性情中人,肖劍對着弘曆三言兩語的就把晴兒的事情講清楚了,弘曆那個叉燒竟然對着肖劍說:「原來你和小燕子還有這樣的淵源,怪不得她見着你那樣親熱。晴兒是我對不住她了,希望你以後好好地對她。」肖劍對着弘曆隱去了自己家裏真正遭難的原因編了一個愛情故事出來,對着弘曆承認小燕子是自己的妹妹,自己和晴兒之間是純真真摯的感情,肖劍對着弘曆一個勁的灌**湯,一邊拿着小燕子的事情做對照,弘曆被肖劍誇獎的成了天上人間的痴情種,完全忘記了晴兒是自己的福晉。反而是對着晴兒能夠和肖劍在一起表示祝福。

肖劍聽見小燕子沒了消息,弘曆痛心疾的說小燕子離開全是皇后逼迫的,自己現怎麼悲慘完全是皇后的陰謀詭計。看着落難王子派兒的弘曆,肖劍覺得自己向著計劃又進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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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弘曆那個孩子是怎麼回事?」雍正氣哼哼額對着舒雲抱怨著弘曆的荒唐行為,舒雲在一邊安靜的聽着,心裏想着皇帝還真是雙重標準啊,自己的老婆懷孕就是可喜可賀的大喜事,別的女人就成了不知廉恥的典型了。要不是看着弘曆現在連生了兩個女孩子,雍正說不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幕裳和那個沒出世的孩子一起幹掉了,省的留在世上丟人現眼。

「皇上息怒,這幾天弘曆老實不少,向來是明白些了。這些都是臣妾的疏忽了,弘曆的福晉出的事情就算了,外面都知道弘曆的福晉生病沒了。弘曆身邊沒了能管事情的人。高氏和魏氏出身不好認看着越的小家子氣了,不是能管事的。可是弘曆現在的樣子,那裏找一個合適的福晉?明年選秀的時候,是不是看看合適的女孩子給弘曆再指婚?」其實舒雲不願意害了別人的女孩子,好好地孩子跟着一個沒前途還嚴重腦殘的叉燒,身邊看看什麼人物!隨心、幕裳、碧菡,全是級小三出身的,一個好人家的姑娘不是要哭死了!

想着弘曆給自己兩個女兒起的名字,舒雲更加的確定這個弘曆府上就是個腦殘的集中營!一個叫紫菱,一個叫雨婷!

「哼,朕都擔心弘曆糟踐了人家好好地姑娘!就叫那個幕裳把孩子生下來,算在兩個侍妾誰的頭上就是了。這些天看着皇后的臉色好起來,可是想吃些什麼?」雍正算計好了,要是福倫老婆那個□貨生男孩子,就叫高氏或者是魏氏養著,至於勾引自己兒子的老女人,雍正不會手軟的。舒雲想着皇帝特別叫誒武夫派去伺候幕裳的嬤嬤眼神一閃,不出聲了。

雍正扔下弘曆這個喪氣的話題,關心起舒雲的身體來了,這個孩子很聽話,可能是因為懷孕荷爾蒙分泌的關係,舒雲越顯得年輕起來。正在雍正和舒雲黏糊的時候,一個小太監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回皇上,醇親王求見。」

舒雲趕緊推開黏糊著自己的雍正,狠狠地看一眼嬉皮笑臉的皇帝,最然沒帶着自己上朝,可是雍正除了上朝剩下的時間全都黏着舒雲,就倆批奏摺都是拉着舒雲在身邊的。兒子來了嗎,舒雲瞪一眼皇帝,坐在離著雍正遠一點的地方。

弘暉一臉嚴肅的進來,對着雍正和舒雲請安,接着對着雍正說:「皇阿瑪最近京城好像出現了拐賣人口的事情,兒臣叫人清查一下好像是個法蘭西的洋人搗鬼,那個幫凶就是以前的小燕子!」

「是不是弘曆又卷進去了?」雍正現在把所有的事情全放在弘曆身上了,舒雲想着小燕子出現了,弘曆就算沒事也就是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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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時空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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