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第七十二章

……電話的那邊急忙把發生的事情告訴給周志華。「……什麼？是誰幹的？」周志華暴跳起來。周志華身邊的人對那報信的手下：「你先下去吧！」接着又對周志華說：「大哥，這不明擺着呢嘛！」周志華抬起頭看着他：「什麼意思？」「宋子強搶了你的馬子，你把他打了，他不服氣想要報復你……」周志華搖搖頭：「不可能，宋子強是個聰明人，他心裏很清楚『黑吃黑』這可不是鬧着玩兒的。」那人：「就算不是宋子強，我們也要找他問罪。既然找不到是誰做的，不如就隨便揪住一個。」周志華微微點點頭：「只能這樣了，叫兄弟們都準備一下。」宋子強早已收到王猛的電話，急忙召集齊所有的兄弟。何宏偉：「大哥，這一定是有人想陷害我們野狼幫。」宋子強點點頭：「我根本沒下過這樣的命令。」這時李思婷從外面回來，後面還跟着拎着大包小包的手下，顯然是逛街回來。來到宋子強面前：「老公，怎麼了？怎麼這麼熱鬧啊！」宋子強強擠一絲笑容：「沒什麼，回房間去！」「我不嘛！」宋子強推著李思婷：「乖……聽話。」「我不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啊？！你跟我說啊！」李思婷嚷着說。宋子強叫過來兩個手下：「把婷婷扶回房間……」看着李思婷被自己的手下九牛二虎之力扶上了樓，這才安心了些。這時周志華帶着四大家族的人闖進來大呼：「宋子強……你給我滾出來！滾出來！」「周志華，你帶這麼多人來我場子是什麼意思？」「宋子強，你自己做了什麼你心裏清楚，還用我多說嘛！」宋子強有些不解：「我做什麼了？難道你是說玉嬌的事兒……」「你少他媽在這兒給我演戲，玉嬌的事兒我犯得着帶這麼多人來嘛！趕緊把搶了我們的貨給我交出來……」「……貨！什麼貨，我沒有啊！」周志華有些氣憤：「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來人啊……」周志華身邊的手下急忙攔住：「大哥，讓我來跟他說！」「宋子強，你因為玉嬌的事兒懷恨在心……搶了我們大隊的貨……」「我搶了你們的貨？怎麼可能！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我搶了你們的貨，你們首先要找的肯定就是我……我不會這麼笨吧！」周志華：「你承認也好，不承認也罷！總之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這你應該很清楚。」宋子強：「……看來你今天就是認定是我宋子強做的了我在怎麼解釋你也不會信了，你說怎麼辦吧！」「怎麼辦！不交出貨來就要你命。」宋子強有些哭笑不得：「我沒有搶你們的貨你讓我怎麼交？……如果你想殺我我今天也躲不過去了……只希望你別傷害到我這裏的任何一個人。」

周志華『嘿嘿』笑道：「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不過……能不能傷害到他們我也不敢保證。」阿濤：「大哥，怕什麼！實在不行就跟他們同歸於盡！」宋子強呵斥住阿濤：「……不能亂來！」周志華：「宋子強，其實我也不想讓你的地盤血流成河，那批貨很重要，你只要交出來我保證你沒事兒！」「我真的沒有拿那批貨……你讓我怎麼交。」周志華狠狠地罵了一句：「CAO，看來你是鐵了心了……」「慢著，有什麼事兒你沖我來，別傷害我的兄弟們！你如果答應我任憑你處置，如果不答應……我野狼幫沒有貪生怕死的，一定會跟你拼到最後。」周志華：「那要看他們是什麼意思了。」宋子強對自己手下說道：「都給我聽着，今天這事兒誰也不許插手……如果誰敢插手就不是我野狼幫的兄弟，我宋子強也決不饒他。」周志華抬起槍，瞄準著宋子強的頭：「用那批貨換你宋子強的一條命也不算虧本……」這時李思婷大喝一聲從樓上跑下來，不知是哪兒來的力氣一把就奪過周志華手裏的槍跑到宋子強身邊，用身體擋在宋子強面前，用槍指著自己的太陽穴處。「婷婷，你幹什麼？把槍放下！我讓你把槍放下！」宋子強瘋狂地大吼道。李思婷緩緩地來到周志華面前：「我替我老公還可以嗎？」周志華看着眼前的李思婷，這正是他日思夜想，夢寐以求的美人，他甚至曾經發過誓言：「若能得到李思婷，我願意放棄所有的一切……」周志華幻想着。「我替我老公還命可以嗎？」宋子強目光獃滯地看着李思婷：「婷婷，聽話……把槍放下……這是我們之間的事兒，你走開……」周志華的目光許久都不離開李思婷，有些羞澀地嘀咕道：「其實，你今天要是跟了我……我就當這事兒沒發生，你看怎麼樣？」李思婷面無表情，冷冷地說道：「我一命抵我老公一命可不可以？」周志華：「你為什麼寧願選擇死也不肯跟我呢！只要你一句話我就可以放了這裏所有的人。」「我寧願死，也不會和我不愛的人生活在一起。」李思婷絕望地說道。周志華也絕望地閉上眼睛：「我明白了，其實我今天來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因為宋子強殺了我的兄弟，又搶走了我的貨。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我不想讓我的兄弟白白的死了，我的貨不明不白的就沒了。」「廢話少說，你到底答不答應！」周志華無奈地點點頭。宋子強絕望地大吼道：「李思婷，你他媽給我過來……」李思婷轉過身，含淚地看着宋子強微微一笑：「子強，我最愛的人……我要去天堂了……」宋子強瘋狂地掙開兄弟們拉着他的手，緩緩地向李思婷走去：「婷……婷婷……乖！把槍給我，我是男人……讓我去擺平……啊……把槍給我……乖啊……」幾十個兄弟急忙拉住宋子強：「大哥……」宋子強推開他們：「……都他媽給我滾……滾……」周志華輕聲嘆口氣：「既然你選擇了，那就快點兒吧！」李思婷的手指緩緩地扣動扳機：「子強……我……我最愛的男人……我最愛的……男人……」「不要，婷婷……不要啊！」「嫂子，不要啊！……嫂子……我們會解決的……」李思婷無悔地笑了笑，那笑容印在每一個人的心中，揮之不去。「——嘭！」「……嫂子……」「……婷婷！」宋子強撲了上去抱住李思婷，悲痛欲絕地哭着、喊著：「……婷婷……婷……婷婷……你為什麼不聽話……你為什麼這麼傻啊！」李思婷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緩緩地抬起沾著鮮血的手撫摸著宋子強的臉：「子強……不……不要傷心……我心甘情願……為我的男人……為我的男人……」「婷婷……你不會有事兒的……不要睡啊……我們……我們去醫院……去醫院……去醫院就沒事兒了……」李思婷拉住宋子強，微微搖搖頭：「子強……我……我……我好想……想向上帝再借一秒鐘的……時……」李思婷搭在宋子強肩上的手落了下來……

宋子強抱起李思婷走到周志華的面前：「我還……我都還給你……來啊……要我命啊！」周志華冷哼一聲：「……哼！我答應了你的女人留你一條狗命。」周志華身旁的一小弟低聲附耳：「大哥，斬草除根。」周志華聽完怒罵道：「……草！我是大哥還你是大哥。給我滾！」那小弟知趣兒地退了下去。宋子強：「周志華，你等著，這個仇我一定會報的……」「好！有骨氣，我等着你。看下次還有誰為你還……哦，對了，你還有個玉嬌啊！……哈哈哈！我們走！回去喝酒去！」

宋子強顫抖的雙手摸著李思婷的臉頰，哽咽著說道：「剛才……剛才還是好好的……怎麼就會……」身邊的手下也都哽咽著，不知該說些什麼。何宏偉上前：「大哥，……請節哀！」

宋子強抱起李思婷走出維多利亞。身邊的手下想上前攔住（怕宋子強想不開），何宏偉搖搖頭。阿濤悄悄地問何宏偉：「大哥……這……怎麼抱起李思婷的……屍體……出去了！是不是……是不是大哥瘋了？」何宏偉瞪一眼阿濤：「別胡說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大哥是想送她最後一程。走吧！我們跟着去……」

宋子強抱着李思婷的屍體走在寬闊的街道上，引來不少人的圍觀。圍觀的人們面面相覷地議論著宋子強。突然一個多嘴的紅髮少年擠進圍觀的人群：「怎麼了，哎呀！我去他媽的！精神病吧！抱着一個死人出來嚇唬人……」宋子強聽到紅髮少年的話，抱着李思婷走到紅髮少年的面前冰冷地說道：「你剛才說什麼？」「我說你有病，你看什麼看？不服氣啊！」還沒等宋子強開口說話。何宏偉、阿濤等人跑過來，阿濤攬著那紅髮少年：「哥們兒！走！到那邊談談……」

宋子強冷冷地說道：「我想讓他死……」阿濤點點頭。那紅髮少年聽完宋子強的話，拚命地掙扎著，哀求着：「大哥……我……我錯了……」

……

一個月過去了，處理完李思婷的後事兒。宋子強還和往常一樣，除了心變得有些狠點兒以外，其餘沒有多大變化。這件事兒后，讓宋子強悟出了一個道理，那就是：要想不讓對手傷害到自己身邊的人，就要先傷害到對手身邊的人……

一天早上，野狼幫所有的人都聚集在維多利亞。「阿濤，大哥叫我們來有什麼事兒嗎？」阿濤：「我也不知道，我去問問宏偉。」阿濤走到何宏偉面前甩給他一支煙：「宏偉，大哥要有什麼行動嗎？」何宏偉搖搖頭：「我也不太清楚……都別瞎猜了，大哥來了。」宋子強：「人都到齊了嗎？」李濱：「各地區的老大都到齊了。」宋子強看一眼所有的人：「……都坐吧！你們也都有了自己的地盤，也都當上了老大……其實我今天叫你們來也沒什麼事兒，只是想你門了……有些兄弟可以見着面……有些兄弟卻很難見到面……我想你們了……」「大哥，你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兄弟們萬死不辭。」一手下說道。宋子強看一眼那人：「哦！你是……」「小弟張洋。」宋子強點點頭，開玩笑地說道：「你是夠張揚的，跟誰的？」張洋：「我大哥是霍佳亮。」「不愧是小亮的人，小亮的位子就由你來接管吧！」張洋受寵若驚：「那我大哥呢？」宋子強沒有理睬。何宏偉：「……聽大哥的吧！」張洋站起身深鞠一躬：「謝謝大哥！」宋子強笑了笑，把手中抽著的煙遞給張洋：「……好好乾吧！我不會虧待你的！」阿濤取悅道：「張洋啊！大哥可是很少把自己抽的煙分給別人的……這也說明大哥很重視你啊！」何宏偉也微微點點頭：「……嗯！是啊。除了我們幾個兄弟以外……大哥很少把抽了一半兒的煙分給別人的，你可別讓大哥失望啊！」張洋鄭重地說道：「我不會讓大哥失望的……我張洋定會為大哥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宋子強又笑了笑：「那道不用，做好你本職的事兒就可以。我看你是個人才所以才給你這個機會，你要好好把握！」「請大哥放心，我張洋的這條小命從今以後就是大哥的。」宋子強拍手叫『好』：「年輕人，有魄力！我現在更加喜歡你了。」宋子強非常高興，脫口而出這句話。說完后又有些後悔，其實他知道：自己就是個年輕人，甚至還要比張洋略小一些。就憑張洋的一番話足以令宋子強把他視為知己，而且宋子強還有種預感：不多久，這個人就會成為第二個自己，甚至還會超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