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 此冉,彼染

第四百七十八章 此冉,彼染

第四百七十八章此冉,彼染

葯閣頂樓的煉丹房,蕭雲逸面對着已經點燃的煉藥爐子,杏眸中的光亮熄滅,瞳孔中映着的火光如同死火般了無生趣。

「畢竟也過了許多天,找不到任何痕迹也是正常的……」懷生站在三米開外,小心翼翼的開解道。

「可你明明說那裏有殘留的衣衫碎片,只要我能親眼看到,我一定能分辨出是不是她的手筆……」蕭雲逸握起拳頭,爐子裏的火焰隨之熄滅。

屋內頓時散開一陣被火燒過的氣息,有些憋悶。

「你一直跟在白姑娘身邊?她之間未曾離開過嗎?」蕭雲逸又抬頭,眼中閃著僅存的一絲希望。

懷生搖搖頭,訕然道「我知道她的名字后就明白你在懷疑她就是白染,可從你離開到你回來,我一直跟着她,不但沒發現異常,還被她看出來我的意圖了。」

「她知道我去找白染?」蕭雲逸神色一滯,莫名的緊張起來。

「你別擔心,她只是猜出我在故意拖延時間方便你外出做事,但並不知道你去尋白染。」懷生連忙解釋道。

蕭雲逸聞言,長長的出了口氣,拍了拍胸口「還好,不然被她知道我還在尋那女子,一定會生氣我不聽話。」

懷生面上露出怪異的表情,雙眸瑟瑟的觀察蕭雲逸的表情,猶豫半晌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你到底喜歡白染還是這個女煉藥師啊?」

蕭雲逸聞言,頓時笑出聲來,嘴角扯出不羈的弧度。抬起頭來,彷彿下一秒就會對懷生說出你胡說什麼。

然而蕭雲逸抬起頭,忽的頓住,面上明朗的笑容漸漸凝固。

「你覺得我喜歡這個女魔頭?」蕭雲逸言語間帶着自我懷疑。

懷生遲疑了片刻,重重的點頭「在我看來,你對她和對白染同樣上心,只是你跟白染在一起的時候更開心一些,但在這煉藥師面前,卻仿若一個孩子毫無防備。」

「我並沒有毫無防備……」蕭雲逸低下頭,長而卷的眼帘緩緩放下,遮住如同藏了整片晴空的眼眸。

懷生聳了聳肩膀,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內心究竟是怎樣想的,旁人說再多也無用。

「不可能的,如果她不是白染,我是不會喜歡她的。」蕭雲逸低笑着搖搖頭,眉心卻暗暗的蹙在一起。

「怎麼可能是,我一開始聽說她叫白冉還嚇了一跳,結果方才見過她才徹底死心,這女煉藥師脾氣太差,和下界那位白染姑娘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他現在都忘不了白冉不滿時,向他投來的幽幽的目光,彷彿下一秒就能吸走他的魂魄。

太可怕了,怎麼會是下界那個好脾氣的白染姑娘呢!

「我也只是有所懷疑,但現在看來確實不是她。」蕭雲逸無聲的嘆了口氣「不是最好,不然我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崩潰。」

「那我們這次又失去了線索,接下來還派人查下去嗎?」懷生見蕭雲逸神色緩和了不少,試探的問道。

蕭雲逸喪氣的搖搖頭「讓那些人都回來吧,白姑娘說得對,我再查下去會害了白染。我們現在能確定她還在上界,而且活的不錯,我已經滿足了。」

蕭雲逸攤開掌心,已經熄滅的爐子忽然冒出淡淡的靈力光亮,隨後一枚泛著淡藍色光輝的丹藥從爐子裏漸漸升起來。

「你又煉製了一枚?」懷生見到丹藥時,眼睛都直了「這種程度的煉藥水平,若是閣主知道,一定會替你驕傲!」

丹藥落入蕭雲逸的掌心,悠然的散發着柔和的光亮。

蕭雲逸從懷裏掏出一個精緻的黑色紋銀的小藥瓶,倒出一枚一模一樣的丹藥來,只是倒出來的丹藥沒有新丹藥的光亮,看着只是普通的藥物。

蕭雲逸眼神盯着那黯淡的藥丸,暗暗咬牙后,猛地攥緊了拳頭,指縫中頓時散出了些許粉末,順着他的手落在地上。

「你瘋了!」懷生猛地扒開蕭雲逸的手,卻只看到已經碎成渣的丹藥殘骸。

蕭雲逸面無表情的抽回手,然後將新煉製的丹藥放進那精緻的小瓶子裏,再小心翼翼的塞到懷裏。

「這是她答應幫我試的葯,我信她不會食言。」蕭雲逸聲音虛浮,說這話時嗓音透著沙啞。

懷生頓時噤聲,白染就是他家少爺的心結,現下說什麼不找了也挺好,若真哪天遇見了,怕不是會瘋了一樣抱回家。

「可這藥材太珍貴,若是被閣主發現藥材少了,你怕是會被……」關黑屋關禁閉行閣規外加蕭家家規。

「師父希望我能早日掌握煉製這丹藥的精髓,我現在努力練習是好事,師父不會怪我的。」蕭雲逸沖懷生咧嘴笑着,隨後拍了兩下懷生的肩膀,無聲的離開了煉丹房。

懷生站在原地,回頭看向完全沒收拾的葯爐,暗暗嘆氣。

「紅顏禍水啊……」

楓林小屋裏,鳳離歌坐在庭院的楓樹下,指腹輕掃桌上通紅的落葉,那楓葉便若風扶般打着旋落在地上。

洛飛一手推著一個粗壯的身影走了進來,然後使勁兒一推,那人便如同石頭一樣砸到了地上,頓時掀起一陣塵土。

鳳離歌眉梢輕動,眼神瞧着腳邊被風吹來的楓葉,眼中閃過一瞬嫌棄。

「主子,人帶來了。」洛飛恭敬的對鳳離歌行了禮,隨後便退出庭院。

那人將頭頂的斗篷抖掉,露出滿是刀疤傷痕的臉來,眼神兇惡的看向鳳離歌。

「你又是哪家的小白臉,知道爺爺是誰嗎就敢綁架爺爺?」大漢狠狠的唾了一聲,周圍頓時掛起一陣陰風。

鳳離歌手裏的茶杯輕輕轉動,杯底擦著石桌發出生冷的摩擦聲。

「雲家給你開了什麼籌碼,讓你去刺殺那煉藥師?」鳳離歌鳳眸望着遠處紅橙交錯的楓林,風輕雲淡的問道。

「關你屁事!」那大漢頓時蹙起眉頭,狠聲道。

「不說也可以,我也不是很感興趣。只是雲家是想活捉她,而你擅自做主動了殺心,此事若讓雲家主知道,你覺得他會如何對你?」修長的手摸索著茶杯,中指墊在茶杯底部,拖着將白玉茶杯捧到了唇邊,打斷了他沐風般的聲音。

大漢微微一滯,眼睛不由自主的看向眼前的地面,半晌后猛地抬頭,厲聲道「你不用說這些話來刺激我,爺爺玩這些的時候你還在地里玩泥巴,沒別的事兒就快放了爺爺我!」

這人周身的氣息太過平靜,他只覺得再待下去會出大事。

那群人綁了他的時候,他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就被按在地上被極重的靈力壓到動彈不得。

而這人顯然是他們的主子,實力一定也不容小覷……

「你不必打量這院子哪裏能逃走,這周圍也沒有旁人,但只要我在,你便連起身都做不到。」鳳離歌將茶杯擱在桌上,緩緩轉頭,鳳眸如同黑洞般瞬間奪走了大漢的呼吸。

這人……這人好怪……

大漢忽然覺得自己氣血凝滯,體內的靈力運行不動,可卻不見這人動用絲毫靈力……這是什麼逆天的能力!

「我剛剛的話沒有任何誇張,實話告訴你,雲家主讓你抓的那人,很可能是馴獸場會長的至親,而會長是恢復雲家地位的唯一救命稻草,所以如果你殺了那位女煉藥師,雲家主必定也會殺了你以絕後患。」鳳離歌薄唇歸於一條直線,挺直的脊背和脖頸也端正的不像話。

眼神輕落在大漢的臉上,帶着些許的嘲諷和悲憫。

大漢身子頓時塌下,面若黑炭的嘀咕著「不可能,雲家主可沒吩咐我要活捉,他說如果有必要可以殺死帶回東西給他!」

「雲家主想借那女子的性命威脅馴獸場,所以如果帶不走,殺死後有些證物說不定也可以騙騙會長,但無論是派你做事的雲家主,還是一定會知道是你殺死他至親的馴獸場主人,都不會放你瀟灑的活下去。」鳳眸迸射出絲絲寒光,如同利刃,猛地刺進大漢的胸膛。

他雖然不想相信,但沒一句都說的無懈可擊,甚至連雲家主私下吩咐他的話,都與這人的猜想不謀而合,這叫他如何不信!

「那你綁我又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救我性命嗎?」大漢對鳳離歌新生懼怕,言語上也客氣了一些。

「我本想留你一命,因為我剛被人訓斥草菅人命,但是很不巧,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我就算想留你也做不到。」鳳離歌鳳眸微眯,流露出可惜的神色。

「那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要殺要剮就痛快點!」大漢聞言頓時氣極,怒目圓瞪的沖鳳離歌大喊。

「我只想知道你有沒有和外人透露過關於那柄劍的消息。」鳳離歌淡淡道。

「劍?」大漢一怔,隨即恍然「你說那女人用的長劍?」

鳳離歌未說話。

「哈哈哈!你也知道那是好劍?難道你也想搶它嗎?我告訴你別想了,那女人的實力不高,但用那長劍卻差點重傷我,我看那女人對這武器早就研究透了,別說那種好東西可能早就擁有靈智,單說那長劍給你你也未必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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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王寵妻狠強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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