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她早晚是我的

第285章 她早晚是我的

我隱隱瞧出點苗頭,畢竟,若千織真是煩那誰,該是會使喚我趕人的,怎麼就如此不痛不癢地避過了。

當即仔細地問過,小丫頭支支吾吾地回,那小子也不知打哪兒冒出來的,都死皮賴臉地纏了她大半個月了。

狡黠地轉着眼珠,我一攥拳,且說着:「不怕,姐這就出去幫你狠收拾他一頓,保證讓他不再糾纏你。」

「別,別……」千織着急地攔下,眼神不由閃躲,心裏也躥出了嘀咕。真是的,她幹嘛要阻上一句,讓玫姐把他的腿打斷了正好,看他以後還怎麼跟着她。

而看見人這樣,我不禁覺得,這出門一趟,還挺好。

若能就這麼忘了萬華。

最好。

因着女兒家心事不好多說,我便沒就此調侃多許,不過是跳過,又提了收拾白佑義的事兒。等一席話說完,那易和玉倒還規規矩矩地站在外頭。

「你就沒別的事兒可做嗎?」不知怎的,千織碰上易和玉,就極其的容易炸毛。

後者依舊無謂。

「追媳婦兒,不算大事兒嗎?」他反問。

「你!」

千織被哽得無言,一滯后,衝上去便要揍人,易和玉竟還笑,他優哉游哉地閉上眼,只是念:「打是親,罵是愛,無妨無妨。」

這下,千織被激得愣是下不去手了。

然人緊接着眯開眼,恬不知恥地又道:「哎呀,我就知道你心疼我。」

……

小夥子可以。

這臉皮真夠厚的。

「玫姐,我,我去找言哥。」千織深知自己說多做多皆免不了被人調戲,索性溜之大吉。那小子見着千織跑開,晃着頭便又要跟上。

我適時躍起擋在了人前頭:「且慢。」

他笑盈盈地看着我:「不知姐姐,有何事要交代?」

小夥子挺上道啊。

雖是如此,我仍是綳著一張臉,問他:「你憑什麼,去追我的妹妹。」

易和玉不假思索地答:「我知道她的過往,知道她的喜好,知道她心裏那個有眼無珠的人叫王萬華,更知道,她早晚是我的。」

沒曾想人能回得如此流利自信。

且不難看出他的用情。

「織兒對你,確有不同。」款步移開小道,我盯着他說,「不過你要知道,誰若傷了我妹妹,可是要拿命來償的。」

不料這般有魄力的話落在人耳里,倒是有些不屑,只聽他嗤鼻:「王萬華,不還活得挺好的嗎。」

這話有哪裏不對,偏又無法反駁。

我乾笑:「惹毛我,也是要拿命償的。」

「喔,謝過姐姐指教了。」易和玉又是一拘禮,隨即便踏開步子,隨着千織去了。到底是有膽子嗆我的人,不算孬。

晚間。

我向言大夫連連感慨著千織這條尾巴的厲害,更是繪聲繪色地將彼此間的對話重現了一遍。

「怎麼樣怎麼樣,你覺得他有戲不?」我問。

言悔掃過我的臉,卻是不怎麼爽快地往我腦門上敲了一記:「你確定,要這麼,嗯,亢奮地在我面前,誇讚另一個男人?」

……

屁嘞。

我只是陳訴實情,哪有亢奮的誇讚誰,再者,我提起這個人,可是為了千織的幸福着想,言大夫怎麼偏偏抓錯要點。

癟嘴揉了揉被敲過的地方,我轉而就一拳砸上了人的胸膛:「少飛橫醋,問你正經的呢。」

言大夫裝腔作勢地嚎了聲疼,才漫不經心地說:「那小子,我也見過了,是夠不要臉的,應該有戲。」

這都哪門子評斷。

我故意哼著聲:「不要臉的人,哪裏止他一個。」眼前這隻,那也可以算得上是臭不要臉的典型了。

話外音實在明顯,言悔也不否認,反是嘚瑟地挑起了眉:「所以,才有戲啊。」

嘖。

打人懷裏一翻身,我假寐了會兒,倒又突發奇想地轉了回去。亮出手腕遞到人跟前,言大夫微縮頭:「怎麼,想讓我啃一口?」

「不是……」我別過眼躊蹴。

他仍是不解。

我這心裏一橫,幾分撒嬌意味兒地說:「給摸摸脈么。」

「嗯?你哪裏不舒服嗎?」

怎麼就是聽不懂啊。

「沒有不舒服,就是摸摸看,有沒有那什麼,小娃娃呀——」我紅著臉嘟囔,也是怪程妖之前跟我瞎說,才害得我念叨起這一點。

言悔稍頓后,不大自在地摸上了我的手,然後一把塞進了被子。

「你——」

「還沒,你怎麼,比我還猴急?」他轉着眼,打斷道。

誒?

言大夫怎麼沒給探個脈就知道了,難道,他早在我之前,就關注起這事兒了?那定是趁我睡着,自個兒偷偷摸的唄。

嘁。

勾著唇,我捏上人的臉,胡亂念叨:「你說,會不會是我身體不大好,可我挺健康的啊。」

「順其自——

「莫非,是你不——唔?」

順其自然個毛。

言悔勢要勤奮耕耘,狠狠收拾一番口無遮攔的某女。

……

終於,顏漠在穩妥的安排下,得以成功面見國主。

而白佑義的萬般罪行,也被接二連三地丟了出來,只意圖謀逆這一條,便足以使他萬劫不復。其實,國主爹爹隱隱也有所覺,如今罪證俱在,倒是沒留什麼情面。

當然,王後娘親一接到兄長入獄的消息,就找過去了。

雖不知他們都談了些什麼。

可如我所料,白佑義被免去了死罪,對外所述的罪行也都酌情地刪減了不少,但即便如此,國主爹爹也只會任他死在獄中,再無多的仁慈。而這人轉瞬成囚,自然心不甘,他倒也厲害,竟還能買通獄卒,傳信要見趙炎。

垂死之願,勉強遂了他。

這日。

我隨着言悔一齊去了監牢,算得上,是這麼久以來,同他的第一次正式會面。

散了銀子打發走獄卒,光線暗淡的牢房裏,白佑義的手腳皆戴着鐐銬,且頭髮散亂地坐在一堆乾草上,是心腐爛敗壞的味道。誰能想,曾經高高在上的國舅爺,此時,也不過一髒亂潦倒的階下囚。

他見着言悔就咣當響地撲在了相隔的柵欄上,同時紅着眼低嚷:「救我出去,你必須救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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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馬邪醫,你就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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