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七五 老怪物
我現在遇到的事已經完全超乎了我的想像,我只是因為下午的好奇心來看回魂棺的,卻沒想到有兩個回魂棺,我他媽的還湊巧的找錯了。
鬧成這樣,還有就是,這個女孩居然讓我救她,我腦袋發懵的已經徹底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了。
我是來找林玉兒的,不是來做這些事的,一陣苦笑,「前輩,您肯定是我前輩了,我,我就一個小賊,哪能救得了你啊,您呢,看着年輕,一定是個大人物,咱們啊,還是自求多福嗎。」
「救不了就看着我去死,這就是狐狸一族的人的行事風格?!」
女孩哼了一聲,「你可別忘了,你也在棺材裏呢,咱倆是互相幫忙,互相成全,我救你,你也救我,兩全其美,要不然我就折騰,讓外面的人知道你也在這裏,到時你想跑都跑不了。」
「???????」
這女孩,不,女人,心思縝密的嚇人,一分鐘就把我制約的死死的。
我在那聽着外面的動靜,在開車,在聊天,不知多長時間會到,但一到達,既然他們那些薩滿教的人要殺了這個女人,我恐怕也是死。
所以此時,我倆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了。
又想了想,覺得應該幫忙,我不管她是誰,薩滿教的人為什麼把她封印在這裏,就一點,我倆有同一個目標,那就是逃跑。
我點頭應了,「行,我還有兩個朋友在外面,想來他們一定會跟着的,等有機會了,咱們就逃。」
我問她,「我帶着你跑就行,還是得破壞什麼啊。」
「如果能跑,我自己早就跑了,你必須把那個銘文封印毀了,一毀我就逃出去了,到時我一定會記住你的恩德,小兄弟,我保你一輩子榮華富貴。」
「??????」
上次說這句話的人是老書記,現在不知是死是活,這回又來一位,我想笑,「算了,我啊,享不了那福,還是先保住小命吧。」
不再言語,側耳傾聽。
找尋機會,大不了我翻身而出,以我現在的修為,幾個普通人根本不行,蘇婉兒此時一定跟着的,三尾狐仙小蝶速度也不慢,沒準也跟上了。
到時一擁而上,問題不大。
「應該能出去。」
我嘟囔了一句。
女人在那露出了微笑,「我沒想到,我黑骨這輩子還有逃出去的機會,謝謝你了,我許諾你的你可以不要,但有些東西,你一定會需要的,到時來找我就好,我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
「??????」
我皺了皺眉,「現在也有時間,我也明白了,這棺材不是回魂館是用來管你的,那麼,不如利用這個時間你說說,你到底是什麼人啊,為什麼要這麼對你啊,把你關在棺材裏,太能想像了。」
「我是薩滿教的當代大祭司,叫做黑骨阿婆,前幾年突然來了一個男人,花言巧語的騙了我,最後把我封印在此,已經好幾年了。」
女人咬牙切齒的在那眼眶都染濕了,「這幾年裏,她給我吃的,給我喝的,給我換洗的衣服,可就是讓我在這裏生不如死,我恨,我恨,我要是能出去,我就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一口一口的咬死他!」
「你薩滿教的當代大祭司!?」
我蒙圈了,我不知道薩滿教的規矩,教主最大,還是大祭司最大,搞不清楚,但似乎是政權的更替,發生了什麼事。
一陣頭大,「你們兩個仇可真夠大的。」
也是千算萬算,那些人恐怕怎麼也算不到,來來回回的肯定一直藏匿這口棺材,居然被我發現了。
「你,你,你到底多大啊,為何叫阿婆,看起來頂多二十一二歲啊。」
「關了你好幾年了,你以前得多大啊。」
「還有,你叫黑骨?這名字好怪啊,姓什麼啊?!」
一連好幾個問題。
黑骨不愛聽了,「你為何問這麼多啊,女人的年紀不能問知道嗎?還有,我是薩滿教的第十八世大祭司,無名無姓,我的父母與我沒有任何關係,我是上一代祭祀的投胎轉世!」
「??????」
今天給我整無語太多次了。
轉世大祭司!?我就聽說過,西藏的活佛是用這種方式傳宗,沒想到薩滿教也是如此,說什麼活佛轉世。
一陣惡寒。
這下是真閉嘴了,不再聊了,聊來聊去總給我整無語了,我聊個屁啊,等待着機會,逃出去啊,還暗暗想着,蘇婉兒、狐仙小蝶你們可得出手啊。
我才還呼應,要不然我一個人,哪敢動作啊。
結果這時,「喀嗤!」一聲,整個車突然一個急剎車,棺材裏都晃動了,我和黑骨撞在了一起,撞在了左邊,「轟隆!」一聲,力道極為的大。
隨後就聽外面一個人喊道:「哎呀,好像撞到了一隻小白狗。」
「撞就撞了,我操,棺材裏的東西出來,咱們就傻了,你他們的踩家剎車跟我說一聲啊。」
「哎呀,太急了。」
司機說,「好像真的撞到了,我下去看看。」
車停了。
棺材晃動的歪七扭八的。
一瞬間全亂了。
我則明白了,是狐仙小蝶,不是什麼小白狗,她可別出事啊,心中一寒,也是一咬牙,「我草你媽的吧。」
不管了,翻過身來,雙腿一用力,往上一蹬個,直接踹開了回魂棺,站了起來,罵娘,「誰都別攔着我,誰攔着我,我就弄死誰。」
先嚇唬一句再說。
結果,就見一個女人突然沖了上來,拿了一把匕首,對着一個黑衣男子的後背就是一刀,隨後,還有一個女人,跳了上來,拿着一把長劍,看到我很驚訝,嘴角還一笑,「你要弄死誰啊。」
「??????」
感覺有些不對勁。
就見那個女人推開了我,走到棺材口,低下了頭,問那個黑骨阿婆,「師父讓你受苦了。」拿起長劍「撲哧!」一聲,插入在了黑骨阿婆的胸口上。
給殺了!
「我操!」
我腦袋都大了,她喊黑骨阿婆師父,結果不是來救人的,而是來殺人啊?什麼情況,我在一看,拿匕首的女人要對我下手。
我左右一看,立刻大步順着車門就跳了出去。
是輛改裝的金杯麵包車,我一到馬路上,哪還管其他任何事了,什麼馬路來來回回的車,還有人群,反正就是跑。
「我就日了,這都什麼事啊。」
趕上了薩滿教內訌吧。
大步快速的跑。
要不是她們沒有準備,棺材裏突然冒出一個人,恐怕我也得死,「我草你媽了,嚇死你爺爺我了。」
心「撲通!」「撲通!」的跳。
這時,蘇婉兒的靈魂迎面追了過來,看到了我,立刻呼喊,「公子,你自己怎麼出來了,我和那騷胚子還想辦法救你呢。」
「救個屁,趕緊跑,太亂了。」
我跨越欄桿,去了另外的馬路,隨後就攔住了一輛計程車,這才消停的長出了一口氣,在那嘟囔著咽口水,「什麼情況啊,長老要殺她,她的徒弟也要殺她,這個黑骨好嗎,一出來就打醬油了。」
頗為撓頭。
看蘇婉兒在那,有計程車司機,也不好和她說話就說,「去火車站,對,去火車站。」
「嗯。」
司機給我帶到了火車站。
我呢,怕有人追蹤,在火車站又打車才回了小旅館,進入房間后,想起我們從小旅館去找回魂棺時只是想一探究竟。
結果不到幾個小時,整出了這麼多的事,而且,那兩個女孩都看到了我,雖然天黑,此時夜裏都十一點多了,但那麼近距離,還是能夠辨認出我的。
「倒霉啊。」
坐着發獃。
暴漏了。
蘇婉兒、狐仙小蝶這才歸來,看我如此,問我:「公子,到底都發生什麼了啊。」
「是啊,你怎麼這樣啊。」
「不能不這樣啊。」
我嘟囔著說,「咱們在棺材裏的女人是薩滿教的什麼大祭司,叫什麼黑骨,還有,小蝶前輩啊,你找錯了,那口棺材不是我說的那口,是另外的,兩口棺材,咱們找錯了,完全是兩回事。」
「這,這不可能吧。」
目瞪口呆。
狐仙小蝶回憶了回憶,「當時我就不敢肯定,因為氣味很淡,你想想,你摸了摸,我沒到現場記住氣味,哪能判斷的那麼准啊。」
「這倒也是,不怪你。」
我嘆道:「但問題在於我暴露了,雖然那個什麼黑骨看到了我的人皮面具,但她被她的徒弟一劍直插胸口死了,但我露面了,就不好在在滿洲里待着了啊。」
連連撓頭。
剛剛到滿洲里才一天,就出了這樣的事,讓我應接不暇,似乎已經無力錐之地,因為我目睹了那兩個女人殺死了自己的師父,薩滿教的大祭司,必然會殺滅口。
這裏又是薩滿教的地盤。
我危險啊。
這樣的局面是我完全沒有想到的,也是我完全沒有意料到的,居然就這麼搞得我要退出此地了?
心有不甘,可又拿不出注意,在那來迴轉圈,跺腳,「看來,離開此地才是最好的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