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六七 不破不立
這一覺睡得很沉,我躺下就睡著了,三天三夜沒睡覺,什麼概念啊,如果不是修行者,恐怕精神系統都崩潰了。
所以渾渾噩噩的睡的就也很舒服,很痴迷,很舒服。
「哎,哎,醒了,醒了。」
我是被人叫醒的。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依然沒睡足,抬眼一看,黑乎乎的房間里,林玉兒在那抿嘴看着我,抱着胳膊,襯托著胸前的偉岸雙峰,撇嘴不悅,「你可真能睡,屬豬的啊。」
「有事?!」
我睡不醒的渾身不怎麼舒服,眼睛發紅,明顯血液循環還在睡覺的過程中,便說,「我睡了幾個小時了啊。」
「五六個小時吧,沒看嗎?天都大黑了。」
林玉兒伸出手。
我便也伸出手,握在一起,她把我拽了起來,我便揉着眼睛,說,「那還沒天亮啊,你叫我幹什麼啊,我們三天三夜沒合眼,讓我睡到明天早起吧,到時精氣神也好了,一切就都好說了。」
「好說個屁。」
林玉兒柳眉一緊,白皙的小手叉腰,怒斥,「你趕緊起來,你還真想等死啊,我有話和你說。」
「什麼話啊。」
我還糊塗呢,起身走路腿腳都有些發軟,看飯桌上有茶,彎腰拿起來喝了一口,這才清醒了一些,「你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嗎?」
淡淡一笑。
「哎呀,還拿話噎我,你小子,本事見長啊。」
林玉兒伸出玉蔥小手掐了掐我的臉蛋,「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你我也有小半年沒見了,你行,你厲害,忘記當初的事了。」
「什麼事啊,哼哼,你騙了我,騙的我和傻子一樣,我哪能忘啊。」
我苦笑着聳了聳肩,「你聽從了逆屠的安排,來騙我家的山河圖,這個逆屠來歷不明,知道的肯定多,所以啊,你就別藏着掖着了,說吧,到底怎麼出去,你肯定還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
「我真不知道。」
林玉兒指了指外面,「去外面說,別把他們吵醒了。」
「吵醒了又怎樣,這些人跟着我出生入死,可比你值得信賴。」哈哈一笑,「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把,我聽着呢。」
要坐下。
「討厭。」
林玉兒抿嘴羞怒的伸手掐我,「一點情面都不講了。」嘟嘴俏嘻嘻的看着我。
「少來,你當我還是那個小處男啊,哼哼,算了吧,你這點狐媚子的本事可不夠,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我啊,就不走。」
死豬不怕開水燙,一屁股做到方桌旁,喝茶,活動筋骨。
還用茶水,揉了揉眼睛,這才舒服了。
剛剛起來時,心神還有些鬆弛,這時一想,這個林玉兒果然有問題,想單獨和我說,肯定又想哄騙我吧,我哈哈一笑,可不上當。吃定了她。
她裝模作樣,看樣子其實很着急啊。
「??????」
我一句話不說。
林玉兒怒了,伸手拽我耳朵,「你給我出來,討厭,討厭。」女孩子撒嬌似的拽我,使勁拽我,「出來,出來。」
「硬的不行,來軟的啊。」
我還想坐下,可她這一套,我還真不好在搪塞,耳朵被拽,只得被她生拉硬拽的拽了出來。
外面。
雪山頂。
月朗星空,明月高懸,群星璀璨,漂亮極了。
林玉兒指了指天說,「破天,才能出去,可怎麼破啊,你可知道,這就是我知道的最後一句話。」
她很認真的說,「這東西是你們姜家人的寶物,你不可能一定都不知道吧。」
「破天!?」
和當初老畫師和我說的一模一樣,破天才可以出去。
我道:「你不是不知道嗎?為何那時不說啊,你這女人,心思太過與經與計算了,讓人不喜。」搖了搖頭,「至於你說姜家人的事,我真不知道,我還不如逆屠知道的多,看來他對禹九鼎是志在必得,什麼都研究透了,哼哼,還是你說把。」
轉身就要回去。
「你着什麼急啊。」
林玉兒拽住了我,「有話慢慢說。」她沉吟了一下,說,「我是有很多秘密沒和你們說,可問題在於說多了也無用,只有你才有用,你是姜家的後人,這圖和你們姜家有太多的淵源,你肯定知道辦法,你想想你爺爺說過的一些話,肯定有用。」
「什麼叫說也沒用,說也沒用就也別和我說了,我也不知道,我和你說也沒用。」
我大咧咧的晃了晃手,「林二九,你當初騙我時,就是這麼哄騙我的,我可不在上你的當了,也別給我戴高帽,我啊,什麼都不知道,你想找辦法出去,就大家一起探討。」
轉身就走了。
「你??????」
林玉兒一聲呼喊,聲音很大,生氣了。
「我什麼啊。」
我回頭一看,卻也沒有停留,「你,你,你??????」哈哈一笑,終於解恨了,擺她一刀,我還記得當時我被她騙時,是何等的鬱悶,何等的難受。
為此不知費了多少事,這時,自然得解解恨,才能以解我心中的鬱悶。
大步流星哈哈笑着回了房間。
看眾人都在睡覺,啥也沒管,躺下,迷迷糊糊的就又睡著了。
身體極度的需要補充睡眠,所以幾乎躺下就著了,呼呼的睡着,睡着,不知過了多久,暈暈乎乎的我居然飄飄然的感覺自己到了空中,在飛,在像鳥兒一樣飛。
飛啊飛的。
暢快自如,天地任我闖蕩,世間任我遨遊,讓我無拘無束,「爽啊。」
就這麼飛。
藍天浩瀚,白雲悠悠,無拘無束,就是一個字,爽,兩個字,暢快,我想不出其他詞語來形容了。
極為的舒服。
哈哈笑着,在那來來回回的飛。
這時,我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也和我一起飛,並駕齊驅,肩並肩的飛。
我看過去,瞬間傻眼了,「爺爺,爺爺,怎麼是你啊。」
白須白髮,穿着在家裏長穿的灰色的大褂,樂呵呵的滿臉褶子的看着我,「無涯啊,我來看你來了。」
「爺爺,你不是死了嗎?」
我恍恍惚惚的啥都不知道。
爺爺說,「我是死了,我是託夢給你的,有重要的事和你說。」哈哈一笑,攥住我的肩膀,一起飛,飛的很高,一直往天上飛,說,「你是我姜家的人,姜家的人和事啊,有很多我當時都沒來得及告送你,比如九黎一族,我託付莫家兄弟等你長大一些在說,還有呢,那就是山河圖,那不是百鬼圖。」
說到這,爺爺遲疑了,「我不知該不該和你說,那是一個很大的秘密,大到連我都有些質疑,都有些懷疑是不是真的,所以我只能和你說一些,那東西是九黎一族一直流傳的,裏面擁有很多你我都無法知道的存在,但有一點,那就是姜家的人要懂的如何掌控他,必須是姜家的接班人,不是接班人,不能知道,我現在要告送你,把這個秘密告送你。」
「大秘密,掌控它,什麼啊。」
我渾渾噩噩的這才知道一些,爺爺是來說山河圖的事的,我笑了,在夢中自我反應一樣的詢問,「爺爺,爺爺你知道我被困山河圖裏出不去了是嗎?」
哈哈的笑,「太好了,太好了,爺爺你交給我,交給我,我可以出去了。」
「嗯,記着,不破不立,勇往直前,要敢於去做,切記,切記啊。」說完爺爺飛的更高了,飄飄忽忽的飛向了雲端。
我傻眼了,「爺爺,爺爺,你說的什麼意思啊,我聽不懂啊。」還喊道:「爺爺,爺爺,你在多說幾句啊,我好想你啊,我,我不明白啊。」
「你會明白的,孫子,我也想你,去吧,去做吧,你會明白的。」
「爺爺,爺爺,我,我做,我做。」
不知不覺的我就哭了,在那呼喊,「爺爺,我想你,爺爺人死了,去哪啊,那邊的世界怎麼樣啊,我還能不能見到你啊。」
「我也說不清楚,我就像是活着,也像是沒活着,無痛無災,有我無我,哈哈,我也搞不清楚。」在一笑,爺爺消失了。
我拚命的飛著去追,去追,卻是雲霧散去,什麼都追不到。
「醒醒,醒醒。」
一個人在推我。
我猛然驚醒,渾身大汗,看着周圍的人,都在圍着看我,我一愣一愣的,「怎麼了,我怎麼了。」
「你在說夢話,又踹,又蹬的,你想幹什麼啊。」
紅塵叉腰哼哧,「咱們是在入夢,是在夢裏,你怎麼可能做夢的,這,這也太假了吧,夢中夢?」
「是啊,天師,這是我第二次看你汗流雨下的做夢了,上次在懸山,也這樣啊。」胡悶子伸手摸了摸我的額頭,「天師,你沒事吧。」
「第二次?!」
眾人錯愕。
「我看看。」
明靜摸了摸我的脈搏,細細感知了感知,「沒什麼毛病,就是心情有些激動,像是做了噩夢,沒有其他徵兆,身體還算健康。」
此時太陽光照射進來,已經清晨了。
我在那擦了擦汗,呼哧亂喘的說,「我,我是做夢了。」嘟囔著坐了起來,在那咽著吐沫的回了回神,才意識到。
自己夢到了爺爺,爺爺與我一起飛行。
其他的我一時半會居然還想不起來了。
「你做什麼夢了,這,這不對勁啊,你我就是在做夢,怎麼還做夢啊。」
紅塵一愣一愣的,還伸手翻了翻我的眼皮,「你做夢,夢到什麼了。」
「是啊,你夢到什麼了。」
明靜、趙乾、胡悶子等人也好奇。
我在那不知該不該說。
「哎呀,公子,你不想說就別說了。」
狐碟過來,伸手給我撫摸胸口,讓我不在粗喘。
紅塵哈哈笑了,「你小子不會做春夢了嗎?我看看,褲襠濕沒濕。」還要伸手。
「別鬧,我攔下了。」
我在那嘆氣的說,「行啊,和你們說把,我夢到我爺爺了。」
「你爺爺?!」
這時林玉兒在外圍瞬間激動的靠了過來,「他是不是託夢和你說什麼了,是不是和山河圖有關。」
瞪大了眼睛,看着我。
我一揮手,「和你一毛錢關係都沒有。」站了起來,在那回味夢中的事,這時才算想清楚,爺爺交代了什麼。
不破不立,勇往直前,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