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兩條路

「喂，怎麼飛機又半路把我們送回來了？」

飛機剛停下，陳鶴還有鄧鈔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涼亭之中，郭棟正在那裏撫琴品茗，疑惑的互相對視一眼，讓自己的老婆孩兒先在這裏等候，兩個人微蹙著眉頭走了過去。

「有點事情想問你們。」

郭棟十一兩人坐下，而後輕按琴弦讓琴音停止，斟了三杯清茶。

「什麼事？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大家走的時候沒說，半路上卻把我們偷偷帶回了？」

「喂，你不是要殺人滅口吧？這是要賜我和超哥一杯毒酒，呃……毒茶？」

兩個人心頭疑惑更盛，表面上卻在插科打諢，試圖消減著自己心頭的沉重，等待着郭棟告訴他們一切究竟是為了什麼。

「有兩條路，一條路不用吃苦、不用受罪，也不用付出什麼，無論是代價還是努力，只需要短短的一瞬間就可以功成名就，但是卻一輩子就停滯於此，雖然還能有所增長，但是卻終究有限。」

郭棟的話讓兩個人的眉頭越皺越緊，但是卻並沒有開口打斷他。

畢竟，能讓郭棟之前在他們準備走的時候，主動提出用蜻蜓戰機送回家，並且又神神秘秘的半路只把他么兩個帶回來，連同為跑男團的大黑牛、小獵豹還有beibi以及組欄都瞞着不說，如今就連糖糖幾人都沒有在這裏，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小事情。

「而另一條路，汗水、努力、痛苦、堅持，要付出太多太多甚至是一切，而且還不一定會成功。但是如果一旦成功了，那麼只要不隕落，就一定會登臨絕頂、一覽眾山，甚至是未嘗不能有一天可以打破天地界限，站到那九天之上萬古永恆、俯瞰人世。」

郭棟說着這裏頓了頓，從琴案後邊站起身走到兩人身前站定，十分認真的看向他們：「超哥，鶴哥，如果是你們，你們會選擇哪一條道路？」

兩個人皺眉沉默不語，一會兒抬頭認真的看着郭棟的臉，特別是他的眼睛，一會又低下頭沉吟思考，最後更是緊緊地閉上了眼睛，讓一切影響都消失，靜靜地思考着，詢問著自己的本心，好半天之後兩人才先後吐出了一口氣。

「從藝考開始，到四年學習，再到後來從跑龍套開始，不知道有多少人和我們一起出發，結果卻在半路跑丟了。」

鄧鈔最先睜開了眼睛：「二十多年了，無時無刻我都在拼，因為我知道，不拼，自然會有拼的人留下，而我就只能離開，所以我選擇了去拼，像個瘋子一樣去拼！」

「人都說唱戲的瘋子聽戲的傻子，我們放在過去……不，現在依舊還有人稱呼我們為戲子。像瘋子一樣演繹了無數個別人的人生，卻把自己活成了兒戲一樣的戲子，所以如果有這麼兩條路讓我選，我會選第二條。」

郭棟認真的看着鄧鈔半晌不語，確定他並不只是隨口說說：「可是這樣，卻很可能不等你成長起來就隕落了。」

「不瘋魔，不成活！」

鄧鈔卻是毫不猶豫的就給了他這麼一個回答。

「那麼如果這個所謂的如果並不是如果，而是成為了現實呢？你還要繼續選擇第二條路么？」

郭棟又問出了一個問題，一個讓鄧鈔，也讓陳鶴咯噔一聲的問題，剛要說什麼，卻被郭棟抬手制止：「超哥，你先再考慮考慮，我想先聽一下鶴哥的答案。」

看着郭棟轉頭看向自己，陳鶴笑了起來，很少有的只有單獨兩個人又沒有鏡頭的時候，才會露出來的那種笑容，不做作、不遮掩，遵從本心、發自內心：「我也選擇第二條路。」

「為什麼？」

郭棟很意外的看向他：「在我的認知里，還有我對你的熟悉，我一直都以為你會選擇第一條路，包括現在也是一樣。」

陳鶴輕輕搖了搖頭：「那只是現在的我，曾經的我，你並不了解。而且……」

說着話陳鶴身子往後一樣，雙臂張開搭在了涼亭的圍座靠背欄桿上，將半個身子微微探出，抬頭看向了那湛藍的天空：「……我也想要看一看那九天之上的風景，想必到時候會很美、很自由吧。」

郭棟聽懂了他話里隱藏的故事和憧憬，以及藏在更深處的懷念與悔恨。

沉默片刻后郭棟忽然也笑了起來：「沒錯，到那個時候，身畔的風景會很美、很自由，無拘無束，不會再有俗世的任何煩憂困擾。」

郭棟說到這裏頓了頓：「那麼，超哥，鶴哥，告訴我你們最終的決定。」

「第二條路。」

鄧鈔的聲音比剛才更加堅定和沉穩厚重。

「你給出了我無法拒絕的理由，不是么？」

相對於鄧鈔的鄭重嚴肅，陳鶴卻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也很悲傷，笑的有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

如果在很久之前，不用太久，在那一天之前就有人給自己這樣的選擇、這樣的道路可以走，該有多好……

「哪怕前路註定的腥風血雨、電閃雷鳴？」

郭棟再度詢問了起來。

「沒錯！」

這一次兩個人終於同意了答案，而且還是不約而同的在同一時間毫不猶豫地給出的答案。

「好吧，我尊重你們的選擇。」

郭棟說着話將兩支神液放到了他們的面前：「這個就是我說的，可以讓人一步登天的東西，注射之後就可以獲得一項異能……就如同糖糖她們。」

「雖然你們沒有選擇這條路，但是我卻還要把它給你們，一人一支，用來作為你們沒有成長起來之前，遇到了生命危機或者不得不作出抉擇的時候，亦或者是因為未來的路，你們的家人因此而受到威脅的時候，以此來走出困境。」

兩個人沉默了片刻之後，從郭棟的手中拿過了針劑收好。

「既然你們選擇了艱難成長尋道超脫的路，那麼我這裏倒是有幾樣本領可以讓你們選擇。」

郭棟看着兩個人已經下定了決心，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改變之前的想法，於是便把自己所會的一些能力說了出來。

「我有七十二絕技以及凌波、北冥、無相，還有大理段氏的一陽、六脈等武林絕學，可以圓你們飛檐走壁、行俠仗義的武俠夢。」

這是得自神鵰世界的各路武林絕學。

「我有茅山術法，符籙咒印、堪輿星象，可以讓你們上可斬妖伏魔，當個護衛黎民的道家高人，下也能看風水、盜古墓，富可敵國珍寶無數。」

這是當年九叔傳授他的茅山道法，以及從石堅那裏找到的秘籍和殺死那個風水先生獲得的各種詭異道術、風水佈局。

「我有西域奇術，可令死屍復生聽你調令，也能讓你手握冰火如神似魔。」

這是四大名捕世界獲得的，安世耿最拿手的冰火奇術以及西域神兵術。

「還有忍術若干，水土雷火風五系皆有，甚至還有一對寫輪眼可以贈送。雖然在這個世界上當不了火影，但是如果你想，未嘗不可以建立自己的忍者村子割地稱王、自立律法。」

當年宇智波家族覆滅的時候，可不止有志村團藏收取了一些寫輪眼，郭棟手中的寫輪眼也不在少數，雖然多數都是普通宇智波族人的一勾玉、二勾玉寫輪眼，但是在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幾個人在二勾玉的寫輪眼幻術下，還能有什麼抵抗之力。

更何況有郭棟在，只要時機成熟，是必定能夠開啟萬花筒的。

「此外，我還有玄術若干，可以將內力或者內心的力量化虛為實，一招之下可斷江分山，一人足矣鎮一國。」

屍兄世界的武學，郭棟實在無法將它稱之為武學，特別是當他如今身體恢復，已經正式的踏入了元嬰期之後，他才更加明白內力化形一脈的武學究竟有多麼逆天！

「當然，如果你們現在反悔，選擇第一條路，除了注射藥劑得到超能力之外，我還有一些黑科技裝備可以讓你們成為『富人靠科技』的代表性超級英雄。」

聽到這裏，陳鶴一挑眉毛，又見到郭棟的話已經說完，頓時用一種曾經似曾相識的賤人語氣問道：「就像是鋼鐵俠那樣？」

郭棟輕笑一聲點點頭：「沒錯，就像是鋼鐵俠……如果你選擇這個的話。」

陳鶴點了點頭：「好吧，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那些特殊部門，甚至連同軍隊都向你妥協不說，還讓你在他們那裏掛職了，不得不說，這真的是讓人很心動的東西。」

郭棟笑着坐回到了琴案之後，手指輕輕的放到了弦上勾動除了一個清越的音符：「那麼，告訴我你最後的決定。」

「我選擇茅山道術。」

這個決定十分超乎郭棟的預料，但是陳鶴卻笑着給出了一個讓他和鄧鈔都無語，但是卻又不得不認可的答案：「我膽子小，最怕的就是神神鬼鬼的東西了，其他的有國家軍隊、有槍炮導彈可以解決，但是這些東西卻只能術業有專攻。」

說完之後，陳鶴與郭棟一起轉頭看向了鄧鈔，想看看他選擇什麼。

「我選擇一人鎮一國的玄術。」

鄧鈔略微沉吟了片刻之後選擇了自己想要的：「我不求裂土封王，但是無論是國還是家，都需要一個人來鎮守、來保護，或者是鎮壓敵國與仇家。」

說到這裏鄧鈔略微頓了一下：「而且這也是最沒有局限性，最適合傳承下去的。」

鄧鈔轉過頭看向了遠處站在飛機邊上，一臉擔憂的看着這邊的妻兒子女，半晌後轉過頭來看向了郭棟：「對么？」

郭棟笑着點了點頭：「沒錯，對於你和鶴哥來說，我其實是比較期待超人家族或者道門世家出現的。」

郭棟的話很明確，你想要把學到的東西傳授給自己的妻子和兒女，沒問題，不用跟我商量或請求，我現在就可以同意，甚至可以同意你將學到的東西，作為家族秘傳一代代傳承下去，也包括陳鶴的茅山道術。

但是前提，我只信任你們和你們的家人，不然的話現在也就不會只有你們兩家在這裏，大黑牛等人甚至都不知道你們半路返回了。

換句話說，他郭棟認可的是你，連帶着你們的家人乃至後代，也許不信任，但是卻可以承受、也無悔去承受他們所帶來的一切後果……包括背叛和恩將仇報。

因為他們兩個人曾經做到了某些讓郭棟願意付出、承受這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