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高遠v柏浚辰

白高遠v柏浚辰

還沒結婚就進入七年之癢是種什麼體驗?

白高遠表示,呵呵!

她和柏浚辰這對兒吵不散的CP,算一算時間,竟然已經談了六年的戀愛,離七年之癢只有一步之遙。

說起來好笑的不得了。

這一次兩個人鬧矛盾的主要原因是這樣的。

「柏子,咱倆都談六年了,太不可思議了。」

「六年怎麼了?」

「馬上快七年了,七年之癢啊!人家都那樣說,你沒聽過啊?」

「什麼亂七八糟的!」柏浚辰頓了一下,眼睛眨啊眨地問:「那你癢了嗎?」

「滾蛋。」

「問你呢!你癢了嗎?」

「你癢了嗎?」

白高遠沒好氣地反問他。

柏浚辰的眼神亂飄,嘿嘿嘿笑了起來。

和裴驍做朋友,什麼都沒學會,就學會眼神亂飄了。

白高遠一看他的表情,怒從心中起,莫名奇妙地來了氣。

「中午吃什麼?」白高遠的聲音不太好聽。

這才九點鐘,離中午還遠著呢!

「隨便啊!」柏浚辰一點都沒有覺察,如往常一樣說。

白高遠爆了:「隨便隨便,你看看哪家飯店賣的有隨便,你就去吃好了!柏浚辰,我告訴你,我再也不要和你一塊兒吃飯了。」

白高遠跺着腳跑遠了。

留下一臉「我幹了什麼,她為什麼生氣」的柏浚辰無語望蒼天。

異地戀已經夠苦逼的了。

好不容易放個假,怎麼感情並沒有得到進展,反而是每次見面都得吵架。

這戀愛談起來,也太累了。

柏浚辰也很是暴躁。

身邊是川流不息的人群,前面是越跑越遠的女朋友。

他今天為了和女朋友約會,連早飯都沒有吃。

他的肚子很餓,旁邊就有賣吃的。

好想哭哦,追還是不追呢?

柏浚辰只糾結了一下,就想:哎呀,追吧追吧!

求生欲讓他清醒。

他追了整整一條街,才跟上了狂奔不止的白高遠。

這時候,白高遠也過了那個氣頭,慢慢地平靜了下來。

她慢下了腳步,沒什麼目的地走在行人路上。

她也覺得自己這氣生的莫名奇妙。

可不氣又不行。

她得對得起自己的心。

對面走來了一對兒手牽着手有說有笑的情侶。

白高遠的心裏酸的不行,仔細回憶了一下,她和柏浚辰好像就沒有熱戀過。

唉,只怪當時年紀小。

看對了眼兒,因為臉皮兒薄,所以會故意保持距離。

後來臉皮厚點上了高中,談戀愛還得顧及著學習。

然後他上大學,開始異地。

這異地都一年多了,她大一他都大二了,兩個人之間的那種感覺雖然還在,可又感覺兩個人的相處越來越難了。

白高遠嘆氣,她現在騎虎難下,回去是不可能的,可她要是不回去的話,也不知道柏浚辰那個笨蛋知不知道追來。

她就是太好追了,直接導致了柏浚辰那個笨蛋根本就沒有追人的經驗。

柏浚辰一直尾隨白高遠,有幾次想叫住她都忍住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忍多久,反正就跟跟看唄!

誰知道,白高遠突然間回了下頭,他嚇了個半死,一閃身躲進了一家麵包店。

收銀台旁的服務員用甜美的嗓音沖他說:「歡迎光臨,愛吃麵包的人更美麗哦!」

柏浚辰尷尬地撓了下頭。

這都進人家店裏了,總得買點啥再走啊。

柏浚辰買了一個肉鬆麵包和一杯紅豆奶茶。

想了一下,又買了個椰蓉麵包和橙汁。

再走出麵包店,白高遠已經走遠了。

柏浚辰又是一陣小跑猛追,可離了還有七八步的距離,他還是停了下來。

這回好,不寂寞了,一邊啃麵包,一邊跟上。

這天上午,柏浚辰一路走一路吃,手裏的零食從麵包換成了薯片,又換成了瓜子。

他足足跟了兩個半小時。

到了該吃中午飯的時間。

眼看白高遠進了一家漢堡店,他捏了捏自己超級厚的臉皮,自言自語:「柏子,你可以的。」

他高昂着頭,目中無人地走進了漢堡店,點了單人份套餐,端著餐盤四處找尋。

白高遠正看着窗外川流不息的汽車,陡然聽見耳邊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好巧啊!原來你也來這兒吃漢堡啊!」

這話任誰聽起來,都像是偶遇的都市男女。

可白高遠差點沒忍住,把手裏的可樂潑他臉上。

厚臉皮的柏浚辰說完第一句開場白之後,瞬間就變得毫無壓力,他坐在了她的對面,話嘮似地說:「今天的天氣不錯啊!哎呀,我買了你最愛吃的香芋派,你就消消氣吧。嗯,他家還有新款的雪糕,我去給你買吧!」

白高遠瞬間就沒了脾氣。

和這樣骨骼清奇的男人談戀愛,可能七年之癢也過的很清奇。

寒假你儂我儂了一個月,開學之際,還是面臨着分離。

柏浚辰比白高遠早開學兩天。

白高遠送他送到了站台,哭的稀里嘩啦間,猛然想起了艾果兒以前說的話。

她說:「異地戀,你會哭的!」

是的,現在流的眼淚都是當年報志願時,腦子進的水。

女人天生怕孤獨。

男人天生怕寂寞。

所以,異地戀到底更考驗女生還是男生?

白高遠想了很久都沒有答案的一個問題,在她看着遠去的列車時,忽然間就明白了。

其實異地戀更考驗的是心理的堅強獨立程度和愛的深度。

白高遠不知道柏浚辰有多愛她,實際上,她連自己有多愛他都不知曉。

你以為你很愛一個人的時候,那是因為當下,除了愛之外,你並沒有其他的困擾。

可現在不一樣了,白高遠考慮了整整一個寒假,她還是想出國看一看。

列車轟隆轟隆地載着自己遠走了,柏浚辰的心裏難受了一會兒,腦子便開始持續放空。

心裏一會兒想着,這種異地戀的日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一會兒又想着,其實也行,就他和白高遠誰都不想讓著誰的性格,在不成熟的年紀呆在一起的時間久了,遲早要分手。

他明白的,作為一個男人,他真的還不夠成熟。

褲子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一下,柏浚辰伸手拿了出來。

白高遠發來的信息上說,[柏子,我想出國。我思來想去,這樣的話可能對你不太公平,如果你想和我分手的話,我接受。]

知道嘛!

其實不止他不夠成熟。

和他一比的話,白高遠更不成熟。

哼,動不動就提分手。

柏浚辰對着自己的手機,一時發傻,一時苦笑。

他家裏的經濟情況也不差,當年高考的時候,就和他提過出不出國的問題。

那會兒他想,就算很可能異地,也總比異國強。

現在的話,他即使有那個經濟能力出國,也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復白高遠。

他想知道,她的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

若非得讓她做出一個抉擇的話,到底是出國重要,還是他重要。

柏浚辰已經有十天沒和她聯繫過了。

白高遠所有的勇氣都彙集到了那條信息里,現在連問他有沒有收到信息的勇氣都沒有了。

她這些天過得一點都不好,渾渾噩噩的,有三次都記錯了上課的教室,還有三次出門沒帶宿舍的鑰匙,五次下樓打水沒掂水壺。

舍友們也發現了她的異常,因為上學期每天都會有一通的男友電話,消失了。

舍友小愛忍不住開解她:「哎呀,天涯何處無芳草,你何苦單戀一棵樹。」

說的時候,是以開玩笑的形式。

有些事情雖然心中很苦,但說說笑笑也就過去了。

誰知,白高遠愣了一下,淚如雨下。

小愛覺得自己闖了禍,慌忙安慰:「好好好,我錯了,你別哭啊!」

可眼淚一旦決堤,就好像是說出去的話一樣覆水難收。

白高遠哭了很久。

她知道自己有多愛一個人了,因為她後悔了。很後悔。

她高估了自己,低估了他。

整個三月就在這種渾噩與傷心的氛圍中過去。

柏浚辰的聯繫方式在她的通訊錄里依舊在躺屍。

清明節放假三天,白高遠不想回家。

總感覺回家的話,她會更加的剋制不住悲傷。

因為那裏會有很多熟悉的記憶,甚至連空氣里都瀰漫着他曾經的呼吸。

她怕自己痛到不能自已。

柏浚辰早在一個月前就買好了去白高遠那裏的車票。

票錢九百四十七,高鐵二等票,車程九個半小時。

看吧,有多遠。

這還是個快速發達的時代,要是換成過去的慢時代,他們想要見一面,說不定得耗費半輩子的時光。

女人啊,傻起來是真的傻。

考驗是這樣考驗的嘛!

他在放假的頭一天晚上出發,第二天一早到了地方。

異地戀一年多的時間,他們理智又克制,這還是他第一次來到她的學校。

天下的學校都差不多,即使風景不同。

而且柏浚辰也沒有領略風景的時間和心情,他冷了她那麼久,其實他的心裏也難受。

他問明了女生宿舍所在的方向,直奔而去。

時間是早上的八點半,白高遠宿舍沒回家的只有她和小愛兩個姑娘。

小愛喜歡睡懶覺,從來不吃早飯。

白高遠醒的早,翻來覆去實在睡不着,決定去食堂里喝個湯。

這要是冷死人的大冬天的話,一碗熱辣辣的牛肉湯,可以拯救生命。

不過,以她現在半死不活的狀態,一碗熱辣辣的牛肉湯,大約可以拯救心情。

心情太差了,仿似一下子失去了奮鬥的動力。

所以,到底是誰說的愛情不如前途重要呢!

白高遠連下樓的姿勢都是毫無生命氣息的樣子,她看綠草的顏色不再嫩綠,看枝頭的花朵不再嬌艷,看頭頂的天空不再蔚藍,不是眼睛出了問題,眼睛只是代表了心。

這世上沒有什麼能救她的靈丹妙藥。

直到她下了樓,看見一個很是熟悉的身影。

白高遠起初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對面的那個壞蛋竟然咧嘴一笑,沖她伸開了雙臂。

她只猶豫了一瞬間,是轉頭走掉,還是撲上去。

接着一個猛撲,只想將自己撞進他的胸膛里。

「沒事兒,吃飽了撐的提什麼分手!」

柏浚辰捏着她的臉,憤憤地教育。

這可真的是秋後算賬了!

他的反射弧緩慢的程度,可以攀比蝸牛和烏龜。

不過,白高遠什麼都沒有說,她貪戀他溫暖的懷抱。

只有那裏才能讓她變得寧靜。

——

出國的事情正式提上議程。

這次,白高遠下定了決心,要和柏浚辰申請同一所學校。

「可我要是申請不上怎麼辦呢?」

這個問題,幾乎每晚通話的時候,白高遠都要這樣問一問。

她是學霸不錯,可學霸也有不自信的時候。

柏浚辰每回都會勸她:「放心吧,肯定行!」

「可要是萬一不行呢?」

「咱們再一塊兒申請其他的學校。」

「柏子……」白高遠很感動。

「想說愛我就直接說,表白什麼的不要吞吞吐吐。」

「滾蛋,別給你點陽光你就臭不要臉。」

柏浚辰沒有說,哪個男人要臉,那他鐵定沒有媳婦。

沒辦法,現在的形式很緊張,聽說男多女少。

知道有多少男人打光棍不?他可不能再增加光棍群體的負擔了。

找學校這事兒,柏浚辰想來想去,還是得托裴驍幫個忙。

裴驍這時候早就改名字了,並且正在國外接受教育呢!

他是真沒有想到當初那個又酷又拽還傻的二缺,居然是個超級富二代。

嗯,到了男人拼人脈的時候了。

他很慶幸,他有一個富二代做朋友。

算準了時差,柏浚辰在中午十二點給勤簡打去了電話。

第一通沒有人接,他的內心小小地忐忑了一下,抓了抓臉,又打了第二通過去。

第二通電話響了很久,就在柏浚辰想要放棄的時候,那邊的人接通了,貼着手機低沉地「喂」了一下。

柏浚辰很激動地說:「喂,是我啊!」

「你是誰?」

「我,你二大爺的,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嗎?」

「我們家的關係簡單,沒有二大爺這種東西,不像你們家關係複雜才會有二大爺這種東西的存在。」

「卧槽!你二大爺才是東西呢!」柏浚辰又氣又笑。

勤簡才是最想生氣的那個,他用不滿的語氣譴責道:「你知道我這裏現在是幾點嗎?」

「三更半夜!」柏浚辰哈哈地笑完才說:「我故意的,你咬我啊!」

「對你沒興趣。」揍倒是可以考慮。

三更半夜吵了別人睡覺,柏浚辰也還算有自知之明,沒再廢話,巴拉巴拉說了自己的意圖。

柏浚辰和白高遠想申請的學校,其實和勤簡曾經上的那所學校離的並不遠。

他沉思了一下,說:「這樣吧,明天我讓我的助理了解一下。」

「卧槽!富二代就是不一樣啊,上學還有助理,你助理是專門幫你寫作業的嗎?」柏浚辰酸溜溜地道。

狼王的自尊心作祟,勤簡絕對不會跟他解釋自己曾經被虐的有多慘,罵了句「滾蛋,我要睡覺了」,就掐了線。

實際上,這個夜裏,勤簡失了眠。

腦海里總是浮現著柏浚辰說的那句「異地煩了,想天天吵架。」

他好久都沒和艾果兒吵過架了。

狼王對着沒有中國月亮長得漂亮的外國月亮,惆悵了整整一夜。

朝里有人好辦事。

從勤簡那兒得來的各種信息,果然比那些個吸血不眨眼睛的中介靠譜。

暑假,柏浚辰拉着白高遠上了兩個月的雅思課。

這兩人的學習成績都不差,真學起來,壓力也不大。

彷彿一下子回到了高中,她坐在他的自行車後面,眼睛裏的萬物都是美麗的。

挺好的!

兩個人最終被同一所學校錄取了。

白高遠提起來的心落下了一半。

另外的一半,裝的是對異國他鄉的恐懼和對未知的敬畏。

不過這次還好,至少她愛的人會牽着她的手陪在她的身邊。

去往異國的飛機上,柏浚辰還在跟她說,到了之後,要怎麼怎麼和勤簡見面,還讓她忽悠忽悠艾果兒,把艾果兒也忽悠出國。

可下了飛機才知道,勤簡已經不在這裏了。

「你去哪兒了?」

「非洲!」

「我去,你有病啊!」

——

柏浚辰、白高遠和勤簡、艾果兒的聯繫一直沒有間斷過。

艾果兒大一寒假的時候也去了非洲,這個白高遠知道。可她不知道艾果兒從非洲回來,就和勤簡訂婚了。

艾果兒訂婚的事情,居然還是從柏浚辰那兒知道的。而且她知道的時間,艾果兒都已經訂婚好久好久了。

白高遠背着柏浚辰給她打電話,氣哄哄地說:「你有病啊,十八歲你定個鬼的婚啊?還不告訴我!」

「定婚而已,要結婚我肯定會請你吃飯的。」艾果兒嘻嘻哈哈地笑完,才訓她:「倒是你啊,神經病啊!早知道要出國的話,參加什麼高考!」

「你不懂。」

「是的,我不懂。」

「其實我也不懂。」

白高遠悠悠地說。

難道就不興學霸的腦子也抽一下!

這一次對話的時候,白高遠還以為艾果兒結婚不說是十年八年之後的事情,至少也得五年之後。

然而,只過去了不到三年的時間,她這兒才考研,那貨就結婚了。

「你有病啊!」白高遠在電話里,還是這樣說。

而且,說完,又補一刀,「才剛畢業就結婚,可不是有病。」

艾果兒還是笑嘻嘻。

很幸福的笑嘻嘻。

人各有志的。

白高遠懂。

比如她,上完了研究生,還想讀博。

她從小讀書就很棒,很多人都說女孩子上了初中之後,智商就會下降,她並沒有啊,一路碾壓,連續做了十數年的學霸。

說真的,她知道她這輩子肯定就是跟學術打交道了,這樣她才有成就感。真讓她干點其他的什麼,她對自己是很沒有信心的。

但柏浚辰不一樣。

他雖然學習很好,但絕不願意搞學術工作。

他可能讀完了研究生就止步,找一個像樣的大公司歷練。

做一個成熟有魅力又有能力的男人是他的奮鬥目標。

其實他做什麼,她都會無條件支持的。

只是她和柏浚辰同居了這麼久,誰都沒有提過結婚的事情。

七年之癢早就過去,仔細算一算,她和柏浚辰已經談了十年的戀愛。

網上都說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談了十年的戀愛,這個男人還是不願娶這個女人的話,那兩個人多半是沒有辦法走進婚姻。

自信了很久的白高遠忽然又慌亂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女人到了一定的年紀就會忍不住患得患失。

柏浚辰覺得白高遠這幾天的狀態特別的差,有的時候,眼睛裏看着他,眼眶卻會莫名奇妙地一紅。

她很委屈嗎?

可柏浚辰實在想不通,他到底是什麼地方委屈到她了?

「你到底怎麼了?」

總這麼憋著,柏浚辰還真的怕她憋壞了自己。

他是無所謂的,男人的心大。

「柏子,你想過和我結婚嗎?」

沉默了一下,白高遠幽怨地問他。

柏浚辰徹底懵了。

他不敢說沒有想過。

可實際上,他真的沒有想過。

不是沒想過和她結婚,而是壓根兒就沒想過結婚這件事情。

總覺得,結婚離他還很遙遠。

他的臉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白高遠一句話都沒有再說,默默地掂起了自己的背包,打開門,離開了這個她和柏浚辰租住了好幾年的小公寓。

不是要離家出走。

而是要去學校上課。

白高遠該幹嘛就幹嘛,放學的第一時間還是回家。

但她再也沒和他提過有關於結婚的話題。

這讓柏浚辰高懸著的心,不知道是該放下,還是該繼續提着。

思慮了很久,柏浚辰總感覺是勤簡坑了他。

他以前的那些同學,他知道的已婚人士,只有勤簡一個。

那個討厭的傢伙,該不會以為只有結婚,兩個人才能在一起吧?

人傻到勤簡那種地步,就只剩下運氣好了,要不然人們為什麼總說傻人有傻福呢。

白高遠幽怨了多少天,柏浚辰就跟着惆悵了多少日。

結婚這個事情,他也翻來覆去地想。

結婚嗎?

會不會有點早啊?

不結婚嗎?

按照白高遠彪悍的個性,自己幽怨完了之後,是鐵定會弄死他的。

現在之所以放過他,不過是因為她自己都還沒過完那個幽怨期。

柏浚辰猶豫了一個月又兩天之後,做出了一個很是悲壯的決定。

他決定解救自己,順帶着也讓白高遠來一個徹底的解脫。

就是有些事情,他考慮的還是不太成熟。

好像是一時興起。

好好的一個周末睡懶覺的機會,被柏浚辰頻繁推門的聲音破壞了。

本來就心氣不順的白高遠一把扯掉了眼罩,惡狠狠地說:「你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我有個事想跟你說。」柏浚辰一手背後,手裏藏着不想被她發現的東西。

「說。」白高遠不耐煩地一蹬腿,她的起床氣即將炸破天際。

「嗯……」柏浚辰拖着個尾音,想了想他前五分鐘的時間整理的話語,不由自主地舔了下嘴唇,一隻手忍不住拍了拍心口,想要先安撫自己。

「你到底說不說啊?」

可他忽略了白高遠的耐心。

「說!肯定要說的。」要不然他五分鐘的準備不就白費了。

柏浚辰忽然拿出了藏在背後的東西,單膝跪了下來。

「高遠,我想過了,我想很你結婚。因為這個想法來的猛烈又急切,所以我沒來得及給你準備鮮花和戒指。我從房東太太的花圃里剪了一枝也不知是玫瑰還是月季的東西,當然我事先徵求了她的同意。還有這個東西,我想用它來代替戒指,當然這個東西雖然簡陋,但我的誠心半點也不虛。我是思考過的,主要我們現在還是學生,還啃著老呢,還是簡單舒適最適合我們,不易豪華鋪張。」

「這是什麼?」白高遠終於睜開了眼睛。

「一種銀白色輕金屬,顏色和白金相似。」

「說人話。」

「易拉罐環,我嫌它難看,磨了磨。」

「滾蛋」兩個字,在白高遠的唇間轉了很久,她到底沒有說出來。

終於體會到那句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心態了,那個易拉罐環要是長眼睛的話,它和白高遠已經相互瞪了很久。

似乎是一瞬間下定的決心,白高遠很酷地接過了那個環,套在了小手指上,說的是:「滾,我要接着睡覺。」

柏浚辰愣了一下,喜的眉開眼笑。

他從地上站了起來,躡手躡腳地出了門。

白高遠在床上翻騰了很久都沒再睡着,套在手上的銀白色輕金屬已經有了她的溫度。

門再一次被柏浚辰推開。

白高遠下意識閉上了眼睛裝睡。

柏浚辰小心翼翼地來到了床前,小心翼翼地捏住了她的手。

一個溫潤又冰涼的東西套在了她的手腕。

白高遠裝不下去了,瞬間就睜開了眼睛。

只見一個綠的發亮的翡翠玉鐲套在了她的手腕之間。

她的眼睛裏寫滿了疑惑和不解。

柏浚辰輕輕地笑:「剛才逗你呢!我說我要結婚,我媽給寄來的,說是祖傳的,傳給兒媳婦。」

頓了一下,他又認真地補充:「值老多錢了,我小的時候,有一回拿它玩來着,我媽差點要打死我。而且寄來的時候還買了保險,也花了老多錢了。」

白高遠再一次體會到了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心態了。

可舉手無悔!

什麼樣的幸福不是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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