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六一 人生拐角
三天之後,我恢復的可以走路了,腿部不在腫脹,外傷基本痊癒,但依然不怎麼敢用力,骨傷就是得好好休養。
看此情況,趙乾就找來桃木給了我了一個拐杖,可以借力,腿部不至於全部稱重。
這才走出了山洞。
在山洞裏住了三天,夏去秋來,一出來,九月天卻已經有些寒氣了,不在是盛暑,讓我頗為有感而反,「秋如春來,人生苦短,草木一秋,人生一世啊。」
苦笑一聲。
這三天我也想過了,既然沒有了在俗世里闖蕩的命,就好好的在山裏修行,不論是火龍洞還是懸山聖地,都是我的居所。
有朋友,有親人,了此殘生也好。
哈哈笑着,豁然開朗了一些,甚至連替姜家傳宗接代的事都不在重要,也不再像前段時間那麼頹廢,杵著拐杖,看着清澈的湖水,看着柳樹陰陰,看着鴨子們在歡快的叫,看着老黃牛在那懶洋洋的睡覺。
心情愉悅啊。
「日子還得繼續。」
在那發獃。
越女、巫小苗負責打水做飯,看我出來,還吐槽呢,「你是師弟,結果卻是你歇著,我們兩個師姐幹活,你說還有天理嗎。」
「啊!」
巫小苗叫了一聲。
越女嘆了口氣,「你是師姐,你最大,聽你的。」不在吐槽我。
我無奈苦笑,「如果我可以,我寧願天天打水,為二位師姐鞍前馬後,而不是杵著拐杖在那當瘸子。」
「啊!」「啊!」
巫小苗叫。
這回我明白了,「師姐,我開玩笑呢,我知道,我成不了瘸子,呵呵,就是那麼一說。」利用拐杖,坐在了門口,「明靜師姐不是說了嗎?在過一個星期我就可以自行走路了,到時啊,就可以不用拐杖了。」
「啊!」
巫小苗笑了。
越女在那翻白眼,「好像我是最小的一樣。」
她和巫小苗性格完全不一樣,巫小苗還有點大度的心情,和我是仇人,這回這麼一鬧,倒是化干戈為玉帛了。
反而是越女,不是在老大,成了老二,又管不了我這個老三,心裏不舒服呢。
我抿嘴一笑,沒有說透。
這時已經中午,越女、巫小苗開始做飯,還嘟囔呢,「師父又走了好些天了,你說師父什麼時候回來啊。」
我問了一句。
我現在處在人身的拐角,不能出世了,得有人幫幫我出出主意,最好是的人選自然是火龍道人了。
「你還想師父了啊,師父可不想你呢,師父逍遙自在這呢。」
越女依然冷嘲熱諷。
我哈哈苦笑。
正好,獨孤敗來看我了,帶了一隻烤好來的小羔羊,外焦里嫩,看着就好吃,遞給我,「拿去吃些,補補吧,羊肉補身子。」
「多謝。」
這些日山中眾人一直來看望我,心中頗為高興,在那坐着說,「我就不方便起來了,別生氣啊。」
「瞎客套。」
獨孤敗把牧笛插入懷中,坐在我旁邊說:「我做鬼差出去時,看了看你的情況,現在湘西城內到處都在搜捕你,省公安廳的人都下來了,很是麻煩,你啊,短時間內是不能出去了,如果想出去看看,我可以把鬼差令牌先借給你。」
「這?????」
我笑了,「對呀,有了鬼差令牌我就能去看看了。」連連點頭,「那今晚我就出去,探探風聲,哈哈,多謝你了,這個我都差點忘了。」
「小意思。」
獨孤敗在那坐着說,「你的事我聽說了,其實也沒什麼,你看,在山裏活着不是很好,你啊,修為太差,苦修個二三十年,在出去,也算一位世外高人了,到時山外的世界就也全變樣了,就也沒人管你了。」
「二三十年!?」
那時我就五六十歲了,我可不敢想啊,呲牙一笑,「二三十年一句話的事,可對於我來說,卻是幾乎整個人生了。」
「人生?才剛剛開始而已,不用着急。」
獨孤敗拍了拍我的就肩膀,「你啊,還有很多路要走呢。」
「爭取吧。」
我點了點頭。
越女就在那不高興的哼哧了,「那個放羊的,你是留下吃嗎?還是走啊。」
「我走,我走,羊肉你們吃吧。」獨孤敗哈哈一笑,看越女不歡迎,就隨手把鬼差令牌扔給了我,轉身走了,「什麼時候玩膩了在給我啊。」
「嗯,嗯。」
揮手告別。
拿着鬼差令牌高興了。
這一下就能知道外面的全部情況,主要是,還有一點,我的青銅劍,美人圖和那張我前世的畫像都在家裏放着呢。
我得取回來,正好看看佟曉靜。
就也有了主意。
可看着越女的樣子,有些不高興,「越女師姐,你說我幾句就行了,獨孤敗來一趟還送了羊肉,你這樣,不好吧。」
「什麼叫不好吧,我留他吃飯還不行啊。」
越女翻了白眼,「不要亂交這些朋友,沒意義,吃飯啦,吃飯啦。這些羊肉先不吃,等晚上在吃,你先吃我們做的煮土豆。」
仍給了我。
我一陣無語,「剛烤好的正是好滋味,怎麼還放放啊。」
「讓你放你就放,哪那麼多廢話啊,管不了你了。」
叉腰看着我。
「好,好,好。」
我只得點頭,出土豆,但看着鬼差令牌,心裏愉悅,就吃什麼都不是事了,樂滋滋的大口咀嚼,吃飽喝足,就等天黑了。
??????
??????
山洞中無事,我午休之後,天慢慢黑了,便夜色下拿出了鬼差令牌,再次移魂而出,成了紅黑色衣服相間的鬼差。
揮舞着手中長劍,飄然而出,別提多自在了,「還是做鬼差爽啊。」哈哈一笑,也沒有打擾巫小苗和越女,快速的就進入了湘西市區。
這一次可真是別有一番滋味,我現在是大案特案的通緝犯,看着下面,熱鬧非凡的不知多少人在談論我的案子吧。
「人鬼殊途,你們看不到我,我卻能看到你們啊。」
隨風飄蕩,縱情遊走,快速的先去了公安局,看看情況。
進去后,發現除了值班的以外,就一個辦公室里還有,在那着急的開會,其中一個中山裝男子拍了桌子,「咱們市發生了這麼大的案子,過去快一個星期了,居然一點線索都沒有,生不見人,死不見屍,你們還好意思在這賣苦,說不容易,不容易那就別幹了,回家躺着容易。」
「哎呀,書記,能找的人我們都找了,他女朋友佟曉靜我們也按照你說的,給放了,派人監視一舉一動,放長線釣大魚,還有那個報案的女孩,叫歐倩,就是度假山莊的服務員,也都說了,她是被強迫的坐人體宴,其他一概不知,被挾持這當了司機,後來就上了計程車跑了。」
其中一個警裝男子一臉無奈,「最近有計程車司機提供了線索,說他拉過一個人,去了一個村子,我們也派人去了,那爺倆更是死硬,說人來之後,他們找村裏的醫生包紮了包紮,一看是槍傷,就害怕了,爺倆就打算報警,但又害怕,所以一直在猶豫。」
「還給包紮了,那就放他們走了,抓起來,在審問。」
中山裝男子怒了,「現時一個月內破案,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剩下的你們看着辦吧。」還說了一句,「你們都知道死者高牧是誰的人吧,那位已經怒了,你們的飯碗就在這個案子上了,別自找沒趣。」
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剩下的眾人非常無奈,也都拍桌子,「咱們想去度假山莊調取視頻,都不讓,想多問一些和他有過來往的人,稍微官職高一些的也不讓,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個人,怎麼破案啊。」
「那可不,奶奶的,就會逼咱們這些第一線的,他們吃香的喝辣的一句話的事,哼,那個姜無涯一看就是人被逼急了狗急跳牆,才殺了七個人。」
一個人還吐槽呢,「你們沒去現場,其中有個女人身上帶着個假陽具,奶奶的,人體宴,不知道搞什麼。」
在那發牢騷。
這時一個人說道:「那位老書記是出了名的說了就辦的主,你我啊,為了咱們這個鐵飯碗,干吧,就被在墨跡了,趕緊在審問審問最後那兩個接觸過的父子。」
「嗯,好吧。」
拿起警官帽,眾人走了。
「孫二叔,孫大哥,要為我受苦啊。」
心中不忍,跟了過去,沒想到二人被抓了。
二人分別在兩個審問室上,孫大哥被拷在桌子上,孫二叔在那坐着,還在抽煙。
警察一進去,就質問起來,「誰給的煙抽啊。」
「不給他抽,他就鬧心臟病,沒辦法。」
一個年歲輕的警察很無奈,「七老八十了,出點事,你我受不了啊。」
「對了,審了我多少天了,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啊,我們兩家就是生意上的往來,他是開棺材鋪的,我是坐棺材的,不知道他為什麼跑去了我家,後來就又拖着傷口走了,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抽著煙,孫二叔得意洋洋,「我告送你,我有心臟病,出了事,你們一個也跑不了,我啊,死了拽上你們一個墊背的,我值。」
「放肆,你以為這是你家啊,老潑皮,你以為我們拿你沒辦法啊。」
警官怒吼。
孫二叔這輩子什麼沒經歷過,害怕這些,翻了個白眼,「行了,行了,別裝模作樣了,還是那句話,我不知道,你有本事,就來,讓我看看你的手段,他奶奶的,當年紅衛兵都拿我沒辦法,更別提你們一群生瓜蛋子了。」
那這種滾刀肉,又上了歲數的人。
警官也無奈,一咬牙,一拍桌子走了,「你繼續審。」
「??????」
小警察無語,只得繼續走形式。
孫大勇那邊可就不一樣了,警官找了幾個協警,一人拿了一個警棍就走了進去,還拿着厚厚的《中國憲法》,進去后,二話不說,就把孫大勇給按住了,把書放在胸口,上去就是一警棍。
「啊!」
胸口震動,發悶的,這麼打,會有內傷,但驗傷驗不出來,孫大勇腦袋發懵,眼睛都出現了幻覺,呼吸困難的直抽泣,「我,我說的都是實話,實話。」
「屁的實話,繼續。」
協警在次出手。
孫大勇直接「嗑!」的一聲,咳出了血,暈在了那。
「拿水來。」
協警什麼都不怕,而且公安局招收協警,就是找一些在社會上無所事事的二流子,國策,以暴制暴。
瞬間一桶水灑在了孫大勇的身上。
大勇哥醒了,支支吾吾的說,「我說,我不知道了,我說的都是實話。」快哭了。
可這些協警是得了命令,哪敢在說什麼,瞬間拿起書,還有警棍就要繼續。
我這時才知道,因為我的事,孫大哥居然如此受罪,恐怕牽連我的沒有一個人過的好吧,咬牙切齒的讓我恨不得把這些人生吞活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