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八六 被擒
「??????」
黑骨阿婆沒說出話來,也沒想到她會提這樣的要求,閉目沉思了一下,「一天二十四個小時。」
「不用那麼麻煩,天黑前你就可以走,我沒那麼多的時間陪你玩,你現在跪下當狗,我就答應你。」
紅唇女人說的很決絕。
「你不會出爾反爾吧,我做了狗,你在不幫我,那我豈不是很虧。」
「信不信我由你,這就是我的條件,看你同不同意了。」
紅唇女人拽住了我,還說,「你也別想把我帶走了,她是我的了,在我的地盤就是我的。」
「我去你們媽的,你們把我當成什麼人了,我告送你,我可不好惹,別給自己找麻煩。」
我怒了,掙脫開,說,「我現在就要走。」快跑的向著大鐵門而去,能跑多快就跑多快,知道,不跑,我恐怕要出事。
我啊,低估了黑骨阿婆的狠心程度,居然是我用我來交換對方的支持的。
太想不到了,我也太盲從了,居然就這麼跟他來了,真是應了那句話,人家把你賣了,你還幫他數錢呢。
我就是啊。
「不乖!」
紅唇女人如炮彈一樣,「碰!」的一下子就到了我的前面,速度快的嚇人,不知是什麼法術,在那攔住了我,順手從身上拿出一個蟲子就塞進了我的嘴裏,「三腿金蛤,好不好吃啊。」
「我操,蠱毒。」
掐著脖子想吐出來,卻已經晚了,那個什麼三腿金蛤,順着我的喉嚨就進入了我的腹中。
有一股子腥氣讓我噁心,「嗷!」「嗷!」的吐,卻是膽汁都吐出來了,依然不管用。
「我草你媽,你居然給我下蠱。」
想打紅唇女人。
「不乖。」
「啪!」的一巴掌,直接給我傷飛了出去,沒錯就是扇飛,甚至都飄了起來,跌了出去,疼的我感覺腦仁都震顫了。
打了一個滾,才算落地,疼的我,呲牙咧嘴,感覺牙都快打掉了,「??????」嚇傻了。
這女人妖怪吧。
速度快的嚇人,力氣大得嚇人,「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有你知道的時候。」
紅唇女人看向了黑骨阿婆,「你到底願不願意,不願意就走,願意的話,就留下當狗。」
「希望你能言而有信。」
黑骨阿婆閉眼沉思了許久,居然真的跪下了,雙腿跪下,連手都放在了地方,同意了,「汪!」的叫了一聲。
表示自己是狗了。
「真乖。」
紅唇女人哈哈大笑,激動的不行,過去彎腰掐了掐黑骨阿婆的臉頰說,「你也有今天啊,你也有今天啊,哈哈,來,我給你準備點狗食,讓你吃。」
拽着她的衣服,往窩棚那裏走。
我在那看呆了,但第一想法還是立刻逃跑,這女人就是老變態,老傻逼,不走,我的下場好不到哪去。
可誰曾想,這時紅唇女人說,「小子,你可以跑,但你體內的蠱蟲在離開我一百米后就會發作,破肚而出來找我,你走吧,走把,到時爭取你你能跑到醫院,要不然,就是送死。」
「??????」
我把腿要跑的姿勢都擺了出來,卻也只得放棄了,愣在了那,才想起,剛才吃了她的蠱蟲啊,在那罵娘,「你到底想幹什麼,如果想我做狗,你就殺了我吧。」
看着黑骨阿婆的樣子,我實在無法想像。
她可是堂堂的薩滿教大祭司啊。
果然是臉皮夠厚,下手夠黑啊。
為了報仇,連狗都做得出來。
我咬牙自認不如。
「你,哼哼,我可捨不得你來做什麼狗,你啊,又更好玩的。」揮了揮手,「記住距離一百米外,它就會自己竄出來,到時就算我想救你,都救不了,你可得跟上。」
「??????」
一陣無語。
不知真假。
可想起剛才吃下去的蟲子,自己會往我體內爬,就猜到了必然是蠱蟲,咬了咬牙,跟了過去,「我不知道你和狐主到底有什麼恩怨,但他已經是年邁的老人了,不,老狐狸,你呢,也肯定一大把歲數了,何必還挂念這些呢,放下就是慈悲啊。」
「你還和我講起慈悲了,你可知道當年他都做了什麼?!」
眨巴眨巴眼睛問我。
我咽了咽口水,「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別廢話,去那邊給我把我那條狗吃剩下的食物拿過來,我要喂喂這條新狗。」
「你!?」
我咬牙跺腳,「你還真把她當狗啊。」
「哎呀,你這小子是不是腦子壞掉了,她想害你,她把你帶給了我,我可是很有可能要殺了你的,你卻為他說好話,你醒醒好嗎?」
拿手戳了我一下。
我一想也是。
這紅唇女人要不要殺我,都另說呢,我怎麼能替黑骨阿婆這個始作俑者說話啊,看她低着頭,在那裝狗的樣子就問,「狗食在哪啊。」
「在那邊。」
指了指。
我就跑了過去,給拿了過來說,「黑骨阿婆不是我對不起你,是你咎由自取,吃把。」扔在了那。
紅唇女人就說,「乖,你可是狗,想想,五天之後就是月圓之夜了,我可是要去幫你的,你就不覺得委屈了。」
「??????」
黑骨阿婆一言不發,低頭拿起手就往嘴裏賽,「吭哧!」「吭哧!」的吃那些狗食,就是一些剩菜剩飯,但狗似乎吃過了。
顯得很噁心。
「我操。」
我實在不忍心去看,扭過頭去說,「你們到底多大仇啊,讓她干這個。」
「我現在這幅德行就是拜她所賜,當年我本可以與阿狐一起歸隱山林,卻是她從中作梗,讓我成了孤家寡人,我恨他,更恨她。」
一腳就踩在了黑骨阿婆的後背上,「吃,趕緊吃,這樣才能接我心頭之恨。」
「你高興就好。」
黑骨阿婆連碗都舔乾淨了。
還抬頭沖紅唇女人一笑。
紅唇女人咬了咬牙,反而看不下去了,「滾吧,懶得看到你了,滾,滾,立刻就滾,在我眼前消失。」
「你可別忘了五天後的月圓之夜,到時我會來找你。」
起身嘴裏還有一些藏羹剩飯,眼中也泛紅了,還說,「你我的恩怨一筆勾銷了。」轉身就走。
沒在停留。
「你不是說要一天嗎?怎麼說走就走了。」
我哈哈一笑,「你也心軟了對吧。」
「對她心軟,對你我可不會。」
紅唇女人拽住我的耳朵,一擰,看到了面具的連接處,「你果然是人,不是狐狸,說,你和阿狐到底什麼關係。」
「阿狐,狐主吧,我不說了嗎?我和他晚年得子的兒子是朋友,我呢,也和你說實話,我是殺人犯,被通緝的,機緣巧合到了狐岐山,後來認識了星辰,也就是狐主的兒子,一來二去,他就把面具給了我,讓我不用被追查,就這麼回事。」
聳了聳肩,「你如果有什麼仇,沒必要找我,我也是個苦命人?!」
「哼,哼,你到會演戲。」
紅唇女人又瞧了瞧我,「行了,好皮囊,就讓你做我的蠱盅吧,用你的身體養蠱,等什麼時候你的身體完全潰敗了,就讓你死去,這個過程,哼哼,你會領略到什麼叫生不如死的。」
轉身就走。
我不能離開一百米,只得緊緊跟隨,心中有些害怕,就靈機一閃的在那說,「你何必如此呢,因愛生恨,不會吧,狐主是狐狸,離開你也是逼不得已的,你想想,他得為碧眼狐狸一族流傳血脈,你是人,人狐怎能通婚,你們不會有後代的,這對你,對他都不好啊。」
「我說過,我可以讓他留個後代,然後我們歸隱山林,做個神仙眷侶,一生一世,豈不是很好,可他還是不辭而去,就是,就是騙我。」
咬牙切齒的看着我的臉,「啪!」的又是一記耳光。
剛才牙差點打掉,這回好嘛?另外一面也中招了,疼得我在那呲牙咧嘴,「你,你打我幹什麼。」
「出氣,看到你這張臉我就生氣。」
舉起手,又要打。
我立刻兔子似的跳着逃跑了,「別打,別打,真疼,牙都快掉了。」
「撲哧!」
紅唇女人笑了,笑起來還蠻漂亮的,在那嘆了口氣,「你知道我多大嗎?還逗我?我比你祖奶奶歲數都有可能要打。」
「一百歲?!」
我試着問了問,「有嗎?」
「我一百零三歲了。」
紅唇女人很自信的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我看起來像嗎?!」
「不像,像是三一,不像一百零三。」
我呵呵一笑,「你這包養的辦法着實不錯,如果出本書,弄成藥品,肯定值錢,富可敵國。」
「人的心肝肉,挖出來喝酒,就能這樣,你吃嗎?」
哈哈一笑,「都是一副皮囊,和黑骨那個混蛋的一模一樣,脫下去,我們都是老太太,老的讓人不敢看。」又嘆了口氣,「我沒想到今生今世還能看到這張臉,真是意外驚喜。」
又看了看我,「這賊老天太可惡了,一看到你,就想起幾十年前的我,那時我風華正茂,可以轉眼,紅顏白骨啊。」
有些悲嘆。
自悲自戀。
說明這個女人內心深處對自己的遭遇很不舒服,很悲憤才會如此。
我呢,就坡下驢,「紅顏自古多薄命,上天不許見白頭,古來如此,你且放寬心吧。」
「??????」
果然。
紅唇女人嘴角漏出一絲笑意,說她紅顏薄命,他很高興,但很快又收斂了,「你小子油嘴滑舌的功夫倒是不錯,不過沒用,給我去幹活,他媽的,看到你這張臉我就氣氛,我就生氣,我就想打你,你如果不好好的,我就扇死你。」
「我一定好好的,一定好好的,你說吧,我幹什麼啊。」
「你會做飯嗎?那個胖子做飯做的難吃的要死,你給我做幾道湘菜吧,你不是從湘西來的嗎?」
「我,我是從湘西來的,但我不太會做湘菜,我祖籍河南,嗯,要不這樣,我給你做幾道拿手菜,讓您嘗嘗。」
「去吧,去吧。」
揮了揮手,暫時沒把我怎麼樣。
我不敢離她太遠,就在窩棚旁邊的廚房開始做飯,我這個人沒什麼本事,經歷了這麼多,隨遇而安還是做的到的。
也是只能如此了,走一步看一步把,先抱住小命最重要,也是峰迴路轉的太快了,我居然成了囚徒,小跟班的,讓我不知說什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