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五零 破天
天空中,今晚又是一輪滿月,我心中不舍,在房間內實在睡不着,就又出來觀看,拖着下巴看着天空的明月,不知為何就是喜歡看,喜歡的不得了。
在這看着,就能讓我心中寧靜。
結果不知不覺,就在外面看呆了,過了許久,無所事事的畫師過來,才打破了我的出神,「大俠,你的夥伴都睡覺了,你怎麼不睡啊。」
「我這些天休息不錯,不是太累,無所謂多睡那幾個小時。」
我淡淡一笑,伸了個懶腰,還問呢,「老畫師,我們一走,你又一個孤家寡人了,不寂寞嗎。」
「當然,寂寞,可也無奈啊。」
畫師說,「我既然流落到了此地,就比死去要強,所以就也習慣了。」這時又湊過來說,「嗯,大俠,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什麼話啊,還藏着掖着的,說把,你我也算朋友了,但說無妨。」
我哈哈一笑,「什麼話都可以說,忠言逆耳,我這個人,最大的好處就是能聽進去別人的意見,說吧,說把。」
「那,那個,那我就說說了,是我聽說過關於離開這個世界辦法的一些傳聞,當然都是傳聞,當不得真,但很多人都這麼說,我啊就準備和你說說。」
「出去的辦法?!」
我頗為震驚,居然還有線索,立刻問,「您說來聽聽,這可是好事。」
「是這樣的,有一次我給人畫畫時,無聊時聽他們聊起的,一個很厲害的劍仙說,想出去就得去大雪山的山頂,這個世界是有邊的,地有邊緣,天地也有,而到了大雪山的山頂,就可以摸到天,如果破了天,就能出去了。」
「摸到天?破天?」
一瞬間給我提了一個醒,這個世界是一個夢,是一個幻境,天空是被包裹住的,如果能出去就是穿梭而出啊,那麼,天空中的那層膜,似乎真是機會了。
眼前一亮,「你這句話是很多人知道,還是就聽那個劍仙一個人說過啊。」
「嗯,就聽他一個人說過,我當時也是好奇,就記下了,不知真假。」
老畫師說,「我也就是看你們在為這事忙前忙后的說一說而已,你們別太當真,要是出了岔子,我可擔不起責任。」
「哎呀,無妨,無妨。」
我道:「這的口信,還多謝你的提醒呢,我一定會去試試的,終歸是一條路啊。」
「嗯,嗯。」
畫師笑了,「能幫助你們就好。」
「能幫,能幫。」
我也笑了,無意間,居然給我們又指引出了一條路,心中激動,果然是天無絕人之路。
畫師還說呢,「你們第一日來,我巴不得你們趕緊走,現在其實還有些捨不得了,你們這群人讓我感覺到了熱血,讓我感覺到了久違的幹勁,甚至年輕,在這個世界的人,其實多半都沒什麼上進心,在那無聊的混日子,幹什麼的都有,哪像你們。」
「如果我們留在此地,沒準也就變了。」
哈哈一笑,「不管怎樣,我都感謝你,感謝你的提醒,等我們如果真的出去了,再回來,一定還來找你。」
「那可說定了,到時你們找到了出去的路,也帶我出去看看。」
哈哈一笑。
我還給了老畫師一個擁抱,「嗯,嗯,爭取能出去。」
算是說定了。
天色漸晚,我便打了個哈欠,這才告辭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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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色剛亮。
我們所有人都雙眼冒光的爬了起來,快速的洗漱整理,吃過了早飯,看依然沒有林二九的消息。
二話不說,立刻翻身上馬。
騎了一匹,拽了一匹。
互相一看,「動身吧。」
「嗯,嗯。」
「什麼都不說了,走。」
眾人正式與畫師告辭,「這段時間打擾你了,我們走了,有緣再會吧。」
「嗯,嗯,在會,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畫師揮手與我們送別。
我們快馬而去。
昨日,紅塵、胡悶子出去買東西時,捎帶着買了一個全境地圖,非常詳細,村落與村落,城市與城市的距離,道路都畫的一清二楚。
拿着地圖,我看了看,感覺如果我們二十四小時來回更換馬匹的跑,第二天凌晨前應該能到洛陽。
就也放心了。
出了汴梁,沖着西邊,一馬平川的快速平治而去。
路其實很好找,大雪山在西,流淌出的血水,順流而下,緩緩穿過整個世界,不管是長安、洛陽還是汴梁都依水而建。
因為人是離不開水的。
所以只要順着河邊順勢而上,其實就能找到,只不過官路修的更加的方便,路邊還有稍微歇腳的地方。
就走的官路。
馬匹的耐力很好,速度也快,都是上好的馬匹。
我還想到了虯髯客,那位大俠把馬給了我們,我們送還給了汴梁酒家,那裏的掌柜的肯定好奇把,我們為什麼沒在回去。
苦笑了一聲,爭取能在見到虯髯客一面,那位大家的脾氣,才是真的俠之大者啊。
當然,見不到也理所應當,這世界還是很大的,我們走馬觀花的看了一遍,不可能在好相遇,就也沒有多想。
一直趕路。
我、胡悶子、紅塵,趙乾,騎馬都沒問題。
狐碟也略懂,只不過肉身下有些不適應,一直跟在後面,明靜也一樣,在那顛簸的咬進牙關的跟着。
還沒適應這樣連續不停的感略。
待,到了中午時分。
官路上出現一個亭子,可以讓人歇腳,我們已經趕路超過了四五個小時,我看此處有很多來往的人還有一些客商都在那停歇著,明靜、狐碟微微有些疲憊,我就說,「咱們下去稍微歇一歇吧,稍微回回神,後面趕路才好跟怪。」
「嗯,嗯。」
胡悶子沒什麼修行,也有些累了,翻身下馬,「咕咚!」「咕咚!」的先喝了幾口另外一匹馬上帶的水,說,「屁股都快咯破了。」
「忍忍吧。」
我拿過水壺也喝了一些說,「去看看,弄點熱乎的東西吃,帶的乾糧用不上就先別吃了。」
「嗯,嗯。」
胡悶子過去招呼,「老闆,有什麼熱乎的東西嗎?風餐露宿的想弄點熱乎的東西吃吃。」
「有,有,熱茶,還有麵糊糊。」
「麵糊糊!?」
胡悶子一愣,「啥是麵糊糊啊。」
紅塵走了過去,翻了個白眼,「少見多怪,就是油炒麵,拿油和一些打碎的花生、芝麻,和面一起炒,然後沖水喝。」
坐下了,「來麵糊糊吧,其他的我們自備。」
「好,好。」
老闆去忙乎了。
我去扶了一下狐碟,關切的詢問,「還行吧。」
「嗯,還行。」
狐碟抿嘴一笑,羞答答的伸出白皙的小手還替我擦了擦汗,咬着性感的嘴唇問我,「公子,你累嗎?」
「我,我糙漢子一個,哪能累啊。」
甜甜一笑,說,「走,去嘗嘗麵糊糊。」
「嗯,嗯。」
我倆便走了過去。
明靜在那,略微差異的看着我倆,沒說出話來,撓了撓頭,笑了笑,這才跟上,在那活動腰肢的喝了一些水,就說,「這裏距離洛陽還有多遠啊,別耽擱了正事。」
「洛陽!?」
老闆在那給沖麵糊糊,還有熱茶,說,「這裏距離洛陽還有幾百里呢,可別着急,你們啊,快些趕路,可以在大槐樹下的旅店住下,明天一早在走,天黑前就能到洛陽了。」
哈哈一笑。
「大槐樹下有旅店是吧。」
如果趕上大風下雨到是可以住下,其他原因嗎?就不能阻攔我們了。
「嗯,嗯,客觀放心,這一路上啊旅店多的事,不過大槐樹下那家是最早的,也最乾淨,最好,飯菜最可口。」
老闆給我們弄好了麵糊糊就說,「客觀你們吃着,我去忙了。」
「嗯,嗯。」
我們拿出了自己準備的吃食。
有可口小菜,也有肉食,滿滿的擺好了,喝着熱茶,吃這麵糊糊,大快朵頤起來,一路顛簸早就餓了。
吃的都很快,一會兒吃完稍作休息,就繼續趕路了。
結果這時,一個客人說道:「老闆你可別提大槐樹了,這些日子不知怎麼的,大槐樹發生了很大的變化,那一帶,濃霧瀰漫,很不好走啊。」
「是啊,我們原本從洛陽過來,帶着貨物,慢慢悠悠的也就是三天的路程,結果現在,大霧瀰漫的多走了一天,四天才到這。」
「是嗎,這世界裏可好久沒出現這麼大的霧了。」
「哎呀,誰知道,前幾天,汴梁城這附近還下了一場大雨呢,大的嚇人,瓢潑一般,今年真是怪事頻發啊。」
「一點沒錯。」
「那場大雨我趕上了,從中午一直下到天黑,大得嚇人。」
眾人在那感嘆。
「大霧,大雨!?」
我稍微聽了一耳朵,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大雨我趕上了,是很大,很嚇人,我原本以為是這裏正常情況,原來不是,在說大霧,大霧出現,那是季節交換才出現的。
這裏常年如夏,哪來的季節交換,冷熱交替,出現的大霧呢。
我便問了一句,「這大霧出現幾天了啊。」
「嗯,沒多長時間,也就七八天吧,對,也就這七八天的事,以前沒有過。」
「對,對。」
在那說,「你們去洛陽可得小心點了,別着急,今晚在大槐樹住下,如果連夜趕路,大霧漫天的非得跑丟不可。」
「一點沒錯,那大霧的大得嚇人。」
連連撇嘴,提醒我們。
我們一下子就倒吸了一口涼氣,七八天的事,雖然和林二九來的時間對不上,她來了十天了。
但也是這十天之內發生的事啊。
難不成,和林二九有關。
「有門。」
這個林二九可不是個白給的,我有經驗,此人狡猾,詭計多端,沒準就搞出什麼事來,不坐以待斃的等死,因為她肯定也知道,自己的身體頂多抗十二天,在不出去就不行了,所以弄出一些響動很正常。
我在那沉思了一下,就說,「吃過飯後不着急了,先去大槐樹那看看,這個事情有問題。」
「嗯,嗯。」
眾人都明白,這裏存在着貓膩。
我們就一路探查而去,對於洛陽,並不知那麼的熱衷了,先看看這大霧是怎麼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