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三二 機會
羊為虎、法相來了,但日子還得過,到了晚上,旱魃便出來叫我,「走,趕緊的,別等我一天天的叫你。」
「嗯,嗯。」
出去透透氣成了我的特殊享受,山洞裏的人都想出去,卻沒有一個人能夠踏出一步。
無不羨慕。
我樂呵呵的就說,「我那兩個朋友也想出去看看,要不讓她們也出去透透氣吧,明天早上一定隨着你我回來。」
「她們出去幹什麼啊,添亂啊,你還真會找時候,以為這時候可以要挾我,就讓我放出去你那個師姐,是嗎?」
旱魃說,「她你想都別想了,她要用她的行動證明,她當初說的話。」
「我,我沒那意思。」
我立刻揮手說,「我就是看她們無聊出去透透氣,絕對不走太遠。」還說,「前輩,我那師姐和你說什麼了。」
「哼哼,她親口說的,就算死也不會想我求饒,寧可死在這裏面,也不會屈服,那她就死在山洞好了,讓她履行她的諾言。」
旱魃說,「你趕緊的,別和我墨跡了,過兩天就是月圓之夜,到時星辰之力會非常強大,你呢,一定不要錯過,爭取找到宇宙節拍。」
「這??????」
我還想說。
旱魃黑霧瞬間瀰漫出來,生氣了。
我只得改口,「好,好。」屁顛屁顛的自己去了外面,繼續苦修。
經過幾次的修鍊,我已經對這套大自在法門的修鍊之法有了一些深刻的體會和領悟,也感覺到了自己體內那種淡藍色的氣越來越強。
也就是老子口中的陰陽之氣。
體內匯聚陰陽之氣,原本修鍊的真氣都被排擠的所剩無幾。
如旱魃所說,我修鍊到把真氣全部掃蕩乾淨,只剩下這些陰陽之氣時,必然會發生大大的變化。
她就也極為催促,「趕緊的修鍊,嗯,下面開始修鍊這些穴道,記好了,不用弄錯。」伸出冰涼的手,在我身體上戳碰,滑動經脈,「就這種方式,知道了嗎?」
「嗯,嗯。」
銘記於心,便開始了。
神識擴散出去,飛向天空,去擁抱宇宙,看見那些發熱吸引我的星辰,我就發自心底的高興。
一顆一顆的去遊走,一顆一顆的去佔有。
我還記得老子的話,那就是找到我的本命星,天上的一顆星星是屬於我的,可經過這麼多天,我幾乎快把與我經脈聯通的星辰都找過了,也沒有遇到我的本命星。
感覺這個肯定不是那麼好找的,就也不在抱着想法,而是一顆一顆的按照修行的方式遊走。
每一顆星在我體內亮一次,我體內的陰陽之氣就會多一分,這樣不斷不斷的強大,迎接那未知的質的變化。
??????
??????
周而復始,又過了三天。
終於要迎來月圓之夜了。
按照旱魃的習慣,月圓之夜就會出去抓人,抓男人,抓女人,上次我們一開始來時見的那些男人都被旱魃殺了,一個沒剩。
這回又該出去抓了。
但她要監督我訓練,就也不能親自出去,把羊為虎叫到了身邊,「你在我這裏躲避黑雲寺的追捕,總得為我做點事,你也知道我的習慣,這樣,這次你帶隊,你去抓吧,女孩嘛,可有可無,主要是男人,精壯男人,最少要抓五個,知道嗎?」
「前輩你放心,我一定讓你滿意。」
羊為虎倒是沒什麼可說的,直接點頭答應,「但前輩,你這附近百餘里可是一個人都沒有了,得遠行,這樣的話我一個人就有些費事,叫上兩個幫手吧。」
「你想帶誰去啊。」
旱魃一臉不悅,黑氣滾動。
羊為虎立刻說,「我那師侄是一個,嗯,在找一個能力強一些的就好,您給我推薦,我就帶着去。」
嘿嘿一笑。
旱魃緩和了,在那想了想說,「我手下的那些女孩,根本不是修為之人,百餘里對於他們來說,就已經一天一夜難以行走了,這人選還真不好說。」
在那揉了揉額頭,「抓五個人,你們師侄倆不夠嗎?」
「夠,夠。」
羊為虎哪敢說什麼,只是撇嘴說,「只是我不敢保證啊,而且,這一代的人早就被您的惡名弄的提心弔膽的了,防衛之心甚強,如果有個女孩幫襯一下,嘿嘿,水道渠成。」
「你想找個女孩給你當誘餌啊,也是個辦法。」
這時旱魃有些不耐煩了,「這樣吧,姜無涯,你讓你那個女朋友幫忙一下,她我看鬼靈精的,可以去一趟。」
「什麼,林二九?!」
我一愣,沒想到還牽扯到了這個層面。
原本我對旱魃草菅人命就很看不順,只是自己管不了,才充耳不聞,沒想到還讓林二九幫忙,「前輩,這??????」
「這什麼啊,我幫你解讀秘籍,管你們好吃好住,你們幫這點忙難道都不行。」
「不是不行,是這事,我那朋友不一定願意干啊。」
我一臉的咋舌,不想干。
旱魃「啪!」的拍了桌子,「吃我的,喝我的,幫我個忙,都不行,好,好,那就讓她給我滾蛋。」
倒沒說關林二九,而是上林二九滾蛋。
我立刻說,「你讓她走,她自然走,她本就是陪着我的,而且她早就想出去了。」
「我還拿她沒轍了是把。」
旱魃看着我,「你也氣我?!」
「沒,沒,前輩對我的好,對我的庇護,宛如我的師父,我怎能不知,但這種事,不可強求啊。」
「哼,哼,我是好心當成驢肝肺了,養了你這麼個沒心沒肺的傢伙。」
旱魃對於殺人這件事完全沒當回事看。
就是覺得我們不夠意思。
殊不知,她的思維還停留在古時候吧,那時候,普通人就如同草芥,隨便屠殺,可現在人們經過了西方民主自由的教育。
對於人命,對於他人的人命,早已經是另外一種看法了。
「那是殺人啊。」
我嘟囔了一句。
旱魃一聽反而笑了,哈哈大笑,「你說什麼,殺人,你不是殺人犯嗎,你還說這些了。」
「我殺的人都是該死的人,都是想害我,都是想殺我的人,雖然主犯只有兩個,其餘五個是幫凶,不該被殺,但他們還是先威脅到了我,而不是去濫殺無辜啊。」
「濫殺無辜。」
旱魃更是哈哈大笑,「你可真傻,你們現代人尊崇的那些什麼名臣武將,那些什麼開國皇帝,守土功臣,哪個不是殺人的魔王,你居然說濫殺無辜,你可真是白痴,讓我看低了你。」
「??????」
我無言以對。
中國那句一將功成萬骨枯可不是白說的。
翻開中國歷史,就兩個字吃人啊,都不是殺人。
我尷尬的低下了頭。
旱魃說,「這樣,給你一個機會,讓你那什麼明靜師姐,給我抓五個人來,我就放了她,怎麼樣,別說我不給你面子,哼哼,給你機會了,你如果在多說,我就直接殺了她。」
「這??????」
我瞬間一喜,嘴角露出了微笑,可一想,讓明靜抓五個人來,那不是要她的命嗎?她那麼死硬,可不一定辦啊。
在看羊為虎沖我笑了笑,我大概明白了,我和羊為虎說過明靜的情況,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在變着法的幫我。
那麼,旱魃知道嗎?肯定知道,她也是順水推舟,做給其他人看的,自己既有了面子,也可以給我個人情。
我就也明白了。
可這件事卻不好辦啊。
明靜不一定領情啊。
旱魃怒了,「怎麼,真給臉不要臉啊。」
「要,要,前輩,你先稍等片刻,我去把這個好消息,告送明靜去。」
畢恭畢敬的離開了。
心中有些糾結,但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