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三章打蒼蠅(一)
星象流轉,就如同銀河倒翻,忽地化作一道璀璨掌影,轟然橫壓而下。
這一刻,一直冷眼觀戰的傲蒼笙,終於真正出手了。
他一出手,便是《大千葉手》的最後一重——指掌乾坤
「轟隆——」
下一瞬,只聽一聲震天動地的巨響猛然響徹山道。
旋即,在恐怖的威壓之下,對面的數十道攻擊,盡數被那反倒乾坤的星空巨掌轟碎。
巨大的破壞力,使得對面三人立時悶哼一聲。身體劇痛之下,盡數倒飛出去。
等到火雲崩散炫光消逝,赤衣青年的臉上,才忍不住露出一抹震驚之色。
因為,這一次碰撞,他的三個手下盡皆被轟飛出去,個個受傷。
而那始作俑者的白衣少年,卻依舊穩穩的站在原地,連臉色都未曾變一下。
縱然剛才那三人已經消耗了一些元氣,也都不同程度的帶了一點小傷。
可即便如此,剛才那三人的全力一擊,也是非同小可。
若是換做他,或許可以勉強接下這一擊,但卻絕不會像傲蒼笙一樣那般悠然輕鬆。
直到這一刻,赤衣青年才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
「原來,這小子竟有如此實力,怪不得敢不將我們放在眼中!」
赤衣青年再次打量了一番傲蒼笙,心中暗道。
飄散的灰塵終於緩緩地落在了地上,那三人齜牙咧嘴了半晌,才勉強從地上站了起來。
當他們再次看到那個人畜無害的白衣少年時,心中卻忍不住開始冒起了寒氣。
祖雄奎怔然站在原地,到現在,還沒從剛才的那一幕中回過神來。
本以為這一擊之下,他多半是要廢了。
卻不了,傲蒼笙竟突然出手救了他。
不過更讓祖雄奎心驚的是,傲蒼笙那一擊的強大。
「小子,你如此猖狂,可知你現在所面對的是誰嗎?」
赤衣青年看着傲蒼笙,心念幾次轉折,最終冷冷說道。
「是誰很重要嗎?」
傲蒼笙臉色冷漠,掃了對面五人一眼道。
赤衣青年哈哈一笑:「你是剛到星宿海的新人,或許還不知道星宿海的規矩。」
「我告訴你,想要在星宿海立足,就必須加入一方勢力。」
「而我所在的勢力,是由千羽堂的陸公子帶領。實力之強,超乎你的想像。」
「剛才你的舉動,無疑是大大冒犯了我們。按道理,我應該好好教訓你一頓。」
「可看在你實力不錯的份上,只要你願意跟着陸公子混,我便原諒你的無知。」
「若是我不願意呢?」
傲蒼笙嘿嘿一笑,不咸不淡道。
「不願意?」
赤衣青年臉色一沉,眼中瞬間射出兩道寒光:「那今天你恐怕要折在這裏了!」
說着,赤衣青年右手一伸,一把丈許長的大戟,立時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小子,我只給你一次機會,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說!」
赤衣青年手持大戟,戟上寒光閃爍。
他之所以會突然如此有耐心,一是因為傲蒼笙實力的確不錯,若是能夠招入雲雷為首的北部勢力,他定然會受到重賞。
二是因為,以他的實力,一旦出手,未必就能在傲蒼笙手裏討到便宜。
若是能夠擊敗傲蒼笙,一切自然好說。
若是不能,那他的顏面也就徹底丟在這裏了。
「滾!」
然而,出乎赤衣青年意料的是,回答他的卻只有這麼一個字。
這一個字,不僅表明了傲蒼笙的態度,更讓眼前事態,沒有一絲一毫的迴轉餘地。
「殺!」
赤衣青年在大怒之下,終於徹底爆發了。
話音方落,他手中大戟便臨空劃出一道璀璨光弧,宛如天上月華,在空中迅捷一閃,便朝傲蒼笙兇猛斬落。
與此同時,剛剛受傷那四人,也都緊咬牙關,再次怒吼一聲,朝傲蒼笙撲了上去。
雖然他們心中極為忌憚傲蒼笙,根本不想和傲蒼笙再戰。
可如今老大已經動手,他們若是袖手旁觀,回去還不被抽筋扒皮啊!
四人呈扇形殺向傲蒼笙,身形未動,一道道拳芒掌影已經入潮水般,以摧枯拉朽之勢,轟向了傲蒼笙。
「大哥小心!」
見對面突然一齊出手,祖雄奎臉色忍不住大變,立即驚呼一聲。
說話間,他身形一閃,就要衝上前去。
可讓祖雄奎驚異的是,他剛剛一步踏出,便被一股巨大的力道硬生生又推了回來。
接着,他便看到虛空中再次出現道道掌影,足足有十六道之多。
每一道掌影,都攜帶者毀滅一切的威勢,從虛空突然出現,然後又突然朝前轟出。
十六道掌影,有的赤焰熊熊,有的塵沙點點,有的森羅萬象,有的星河倒轉。
當這十六道掌影突然出現的時候,就連虛空也突然變得璀璨絢麗起來。
只是,在這一片璀璨絢麗之下,卻有一股恐怖凌厲之極的殺氣,突然狠狠的壓了下來。
旋即,只聽「砰砰砰」的爆響聲不斷傳來,在那十六道巨掌的轟擊下,對面數十道攻擊瞬土崩瓦解。
巨大的衝擊力下,那四人最先受到攻擊,紛紛口中噴血,被轟飛出去。
唯有赤衣青年一人,還在瘋狂的揮舞大戟,想要擋下傲蒼笙的攻擊。
可是,傲蒼笙的攻擊實在是太強大恐怖了,就算赤衣青年再怎麼瘋狂拚命,也根本難以擋住《大千葉手》的攻擊。
最終,在三道掌影陸續拍擊之後,赤衣青年手中的大戟,終於再也拿捏不住,「鐺啷」一聲脫手飛出。
大戟脫手,只憑赤衣青年一雙手掌,又如何與傲蒼笙抗衡?
隨即,沒有任何意外,赤衣青年也悶哼一聲,被傲蒼笙震飛出去。
「砰——」
赤衣青年重重的砸在了地上,臉色一片慘白。
不過,他卻還是強撐著身體上的劇痛,迅速從地上站了起來。
起身後的赤衣青年,已經沒有剛才的絲毫威風。
他一臉慘白,嘴角還不停的有鮮血流出。
剛才那一擊,震傷了他的五臟和經脈,沒有一個月時間,他是絕難完全恢復的。
赤衣青年盯着傲蒼笙,心中既是憤怒又是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