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五百七十七章 北玄帝都(二)
青陽仙君道:「月城使自便即可!」
說完,兩人就此分開。
與青陽仙君分開之後,眾人便跟着姓月的守城使,在十幾名甲胄兵卒的跟隨下,一齊朝聖玄城內走去。
「蒼笙,你說那胖子會不會是青陽仙君的對手?」
走在人群之中,邪無奇突然問道。
傲蒼笙搖搖頭:「不知道,他們又沒打過。」
邪無奇道:「我知道。」
「你知道什麼?」
語君卿隨口問道。
邪無奇一甩長發,擺酷道:「自然是胖子和青陽仙君的實力誰更強。」
「胖子是誰啊?」
語君卿又問道。
邪無奇輕輕指了指最前面的魁梧將軍道:「就他啊,都趕上三個我了!」
傲蒼笙提醒道:「你最好別說他的壞話!依我看,他至少也是仙君級別的強者。你在這裏說話,他可能聽得一清二楚。」
邪無奇縮了縮腦袋,有些心裏沒底道:「不會這麼邪乎吧?」
傲蒼笙哼了一聲:「那可不好說!仙君級別的感知力,隨便都可以覆蓋千百里。」
邪無奇道:「那我還是傳音吧!」
說完,望着語君卿道:「君卿,你想知道我為何知道胖子和青陽仙君兩人誰更強嗎?」
語君卿瞪了他一眼,不屑道:「你愛說不說。」
邪無奇碰了一鼻子灰,當即嘿嘿一笑:「剛才青陽仙君的態度你都看到了,明顯對胖子很客氣。這就說明,身在帝都的胖子,職位足以與一位洲君媲美,至少洲君不敢小覷。」
「常言道,宰相門前七品官。縱然胖子的實際權力不如青陽仙君,但身在帝都,身份就是不一樣。」
「然而誰都知道,真正有實力之人,往往都會給予實權。胖子雖然身份不凡,但終究也只是一城守城使,遠沒有青陽仙君的權力大。」
「這樣算來,說明青陽仙君的實力要比胖子強。」
聽了邪無奇的一番論斷,語君卿忍不住點了點頭:「好像有些道理。」
邪無奇滿足一笑:「什麼叫好像?這本身就有道理。推理嚴絲合縫,證據確之鑿鑿!」
語君卿道:「既然守城使的實力不如青陽仙君,他是怎麼看出青陽仙君修為有進步的?」
「這個……」
此言一出,邪無奇立時啞然。
這個問題雖然簡單,但卻能夠直接推翻邪無奇之前的複雜論證。
邪無奇老臉漲紅,正在苦思冥想,想找一個合理的理由糊弄住語君卿。
就在此時,行進的隊伍突然停了下來。
很多人紛紛抬起目光,看向了北方雲際之上。
「那是誰?竟然敢在聖玄城御空飛行!」
「那好像不是御空飛行,而是乘坐座駕!」
「不管是什麼駕,此人未免也太囂張了吧!」
「不錯!咱們這些一州天驕都要步行進入聖玄城,此人為何敢乘坐座駕御空而行?」
……
一片議論聲中,蛟龍寶輦中突然走出一人。
那是一位如仙般的少女,一襲紅衣在身,竟讓驕陽為之失色。
她站在虛空之上,就如同火鳳起舞,如畢方臨凡,讓人心生傾慕與愛戴。
雖然她臉色冰冷,並沒有一絲笑意,卻依舊傾城傾國,讓無數俊彥天驕為之失神。
紅衣少女剛剛走下蛟龍寶輦,那位丰神俊朗的公子便伸手過去攙扶。
然而,紅衣少女卻並沒有將手交給那青年,而是隨手抱起一直渾身雪白的寵物,輕移蓮步,步向虛空。
傲蒼笙剛一抬頭,便看到了那道紅衣,目光不由一滯,心中猛然大震。
等到他在看到紅衣懷中的雪白寵物,更是面露激動之色,差點就要踏空而上,向那紅衣少女打招呼。
「小魔頭!」
傲蒼笙低低的喊了一聲,一時間陷入了進退維谷之境!
那雪白的寵物不是旁的東西,而是傲蒼笙一路找尋的小魔頭。
至於那一襲紅衣,更是已經失蹤十餘年的龍驚仙。此時不知為何,卻突然出現在北玄仙國的聖玄城中。
這一切來得如此突然,瞬間打了傲蒼笙一個措手不及。
正當傲蒼笙渾渾噩噩之時,月城使的聲音陡然響起:「屬下月龍飛,見過太子殿下!」
聽到聲音,雲端之上的青年陡然轉身,輕輕瞥了月城使一眼:「免禮吧!」
當他說完這句話時,下面諸強已經是震驚失色。
誰也沒有想到,那位敢在聖玄城之上囂張跋扈的青年,竟然會是北玄仙門的太子殿下。
知道了個中情由,眾人又立即釋然。身為北玄仙國的太子,在聖玄城上御空而起又算得了什麼大事?就算殺一兩位天驕,恐怕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那少女是誰?太美了!」
「能和北玄仙國的太子在一起,至少也是個公主吧?」
「太子配公主,當真是神仙眷侶,羨煞旁人啊!」
「要是我能有那樣一位愛侶,就算死了也值了!」
「你?做夢都不可能!」
……
面對這些議論聲,傲蒼笙的耳中只有嗡然一片。
這突如其來的際遇,讓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蒼笙,你小子怎麼了?這麼花痴嗎?那是公主,可不是你能高攀的!」
見傲蒼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紅衣少女,邪無奇故意挖苦道。
雲端之上,一直趴在龍驚仙懷中的小魔頭,突然像是受到了某種感應,開始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龍驚仙不知所以,只得任它跳出懷中,在虛空之上跑動。
順着那熟悉的感覺搜尋半晌,小魔頭突然雙眼冒光,死死的看向了地面上的傲蒼笙。
「吼——」
它不能說話,只得低吼一聲,向傲蒼笙打招呼。
傲蒼笙眼含激動,抬手朝小魔頭晃了晃。
小魔頭的舉動很快引起了龍驚仙的注意,正當她俯身檢查異狀之時,目光一瞥間,便看到了人群之中的傲蒼笙。
那一瞬,她的心臟猛烈的跳動了一下,彷彿被針刺到了,嬌軀陡然一顫。
多少個日夜,多少個春秋,她都在思念著那個熟悉的面孔,然而卻始終不得見。
那就像掛在夜空中的星辰,那些星光的影子都在眼前,自己卻始終不能仔細的端詳它,更別說將它攬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