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 我被米基捅了

059 我被米基捅了

可是在下一刻,我卻驚駭地喊了起來:「米基!」

米基她正斜靠在樹洞內壁,上半身的獸皮,都被鮮紅刺目的血液給浸染了,她一點反應都沒有,生死不知。

我慌忙躍進樹洞,一隻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而另一隻手則探起了她的氣息。

不久,我稍微鬆了口氣,繼而就幫她解下肩膀上的獸皮衣服。

她的左肩有一個五公分長的傷口,估計是被骨刀之類的兵器刺傷的,而且還不淺,鮮血正是從這個傷口流淌而出。

而這時麗莎也進了樹洞,她看了米基一眼,就問:「這是你說的那個,守望部落的女人?」

我點了點頭,轉而說道:「把背包給我,快!」

麗莎馬上就把背包遞了過來。

我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小扎細如髮絲的鹿筋,這是從楊佩兒那要過來的,她是個醫生,在很早之前她就開始收集,和加工這些手術的用品了。我這次外出,特地向她要了點。

接着我又拿出了一根由魚刺做成的骨針,將鹿筋線穿過針眼以後,我就開始着手縫合起米基的傷口。在這種環境下,只能是這麼干,想挑剔也得看看這裏是什麼地方,有縫合傷口的針線,已經是很大的運氣了。

這根魚骨做成的骨針,有些像閃電狀,我不知道是哪種魚身上的哪根骨頭,但是它畢竟不能與現代的醫用縫針相比,質地脆且比較粗。

我急得滿頭大汗,卻還是努力按捺下來。一針下去,米基就疼得一顫,我也被嚇了一跳,對於縫針這工作,我可以說根本就沒實踐過。

咬咬牙,我轉頭說:「麗莎,過來幫忙按住她,不能給她動來動去!」

我攙扶著米基,讓她平躺下來,再讓麗莎抓住了她的雙手,我才又開始縫合起她的傷口。

五公分不長,我也就是縫了五針,就已經累得是渾身發軟,接着我又從背包里掏出一瓶水,清洗掉傷口四周的血跡,最後才敷上了藥粉,這也是在我出來之前,楊佩兒給我的。

觀察了一陣之後,看見傷口不再流血,我才算是鬆了口氣。

轉而,我對麗莎說道:「背包里還有一套蟒皮服,麻煩你給她換上,我出去等你。」

「你是她的男人,為什麼你不給她換?」麗莎奇怪地看着我問道。

「這個......叫你換就換,別問太多。」我沒好氣地應了一聲,就走出了樹洞。

米基剛開始把我認作是她的男人,這只是個美麗的誤會,我在西海岸的溪流中,根本就沒看到不開看到的地方,因為那些私密部位,都給米基的長發遮住了,後來她當着我的面換衣服,才坐實了這個名頭。

但再怎麼說也好,看過了是一回事,讓我幫她換衣服,那又是一回事了。

幾分鐘過後,麗莎說了一聲好了,我才轉身鑽了進去。

然而我剛進到樹洞裏,一看之下,才發覺米基已經醒了過來。

「殷雄。」米基虛弱地對我一笑。

我走了上去,對她輕聲說道:「你的傷口被刺得很深,恐怕也刺傷了靜脈,所以這幾天你都不要亂動好嗎?」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我說完就瞥了一眼麗莎,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在此之前我殺了一條坦泰蟒,麗莎也是一副與我無關的樣子,萬一接下來我遇上那些血統純正的坦泰族人,她還會不會如此淡定?

這時,米基看着麗莎問:「殷雄,她是誰?」

聽罷我心裏一突,我最不想發生的事,好像還是要發生了。這個怎麼讓我解釋?如果在這時候我實話實說,米基恐怕會當場翻臉,還有可能會把我給......

想到這裏,我頓時感到手足冰涼。

「你好,守望部落的邊境戰士,我和你一樣,是殷雄的女人。」

麗莎的話,無疑是一道晴天霹靂,我猛然回頭看着她,卻一句話也反駁不了。這不是她有意的,麗莎的性格本身就這樣,我不認為她有做得不妥當的地方,這種事,好像唯有實話實說才能爭取到一條出路,哪怕是她不說,我也會說的。

可是,我怎麼覺得不對勁?

當我回味過來,卻已經是太晚,因為麗莎,她是用兩大部落的共通語言說的!

「你,是坦泰部落的戰士?」

米基的聲音,讓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我現在能想得到的是完蛋了。如今米基知道坦泰部落的一名女戰士,成了我的女人......

我扭動着僵硬了的脖子,卻看到了米基那不敢置信,又被水汽朦住了的雙眼。

與此同時,我感到了腹部傳來了一陣劇痛。

我被米基捅了。

低頭一看,一把二十公分的骨刺,插~入了我腹部的三分之一。

麗莎猛地想動,卻被我攔住了。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說:「米基,是我對不起你,這是我欠你的,連帶着我這條命。如果你要拿回去,那就動手吧。」

其實,自從我與於靜她們發生了不明不白的關係以後,心裏就一直存在着愧疚。我也預感到,像米基這樣外表恬靜卻內心剛烈的個性,得知了這些事情以後,會是有什麼樣的反應。

所以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反倒是米基,她手下留情了,她是一名成熟的戰士,如果她剛才下死手,這一下絕對會刺穿我的腎臟。

陡然,米基把骨刺抽了出來,劇痛讓我情不自禁地悶哼一聲,我咧了咧嘴,就閉目等死。如果我死在米基手裏,那麼我真的無話可說。

然而我遲遲沒有等到她下一步的動作,睜開眼睛一看,米基卻是虛弱得暈厥過去。

「我幫你止血。」

麗莎說着,就拿過了剩餘的藥粉,全部敷在我的傷口上。她的動作很快,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就已經處理好了。

這把骨刺又尖又細,因此造成的傷口並不大,加上沒有造成內臟受損,也就是皮肉之傷罷了。可是我此時的感覺並不好受,我的心裏有着一股濃濃的負罪感。準確的說,是我的良心,正備受着譴責。

「你也受傷了,要不你也先休息一下吧,我出去找點吃的回來。」麗莎輕撫了兩下我的後背,就轉身走了出去。

半響,我看米基依舊昏迷不醒,卻緊閉雙目大汗淋漓,我想這樣不行,就脫開了上衣,用來幫米基擦汗。她暫時還很虛弱,如果在這時候吸了汗,就很容易會生病。

米基的傷勢不大嚴重,只是被刺破了肩膀上的靜脈,但是她一定經過了一番激烈的打鬥和逃跑,這才導致了沒有及時處理傷口。如果我沒有來得及時,說不準米基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陷入休克。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麗莎就採摘回來了很多漿果。我本來想喂一點給米基吃的,不過我想起了她給我熬的漿果肉。

我說:「麗莎,幫我在四處看看,我想煮一點東西讓她吃。」

「好,你忙吧。」麗莎笑了笑,就又走開了。

對此,我不知該說什麼好,或許一個男人身邊的女人太多,也不是好事一件。

我拿起一個石碗,還有一部分漿果,就爬下了樹。

這漿果肉我吃過不少,卻是不太懂怎麼做,但是我知道漿果的搭配不同,也會導致漿果肉的味道不一樣,這也是我一直百吃不膩的原因。

割下的坦泰蟒肉,我也在熬好漿果肉的同時,全部都烤了,等這些蟒肉都熟透,也即將要夕陽西下。

弄好了這一切,我就趕緊地熄滅了篝火,當夜晚降至,火光和煙氣極為容易引來麻煩。

不久,麗莎也回來了。

我苦笑了一下,就說:「今晚,咱們三個人要擠在一個樹洞裏面了,你不會介意吧?」

這話我是對麗莎和米基說的,我知道米基早已醒過來,只是不願意睜開眼睛罷了,一個人的呼吸頻率,是瞞不了人的。

米基和麗莎處於敵對關係,眼下又是開戰時期,我不希望今晚會有其中一人,死在我的面前。

麗莎很爽快就答應了,而米基卻睜開了雙眼,默默地看着我一聲不吭,這讓我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心虛。

我笑了一下,說:「那好,你不說話,那就代表你答應了。」

米基她沒有殺我,那就是說還有着挽回的餘地,在這個時候,我也不要什麼臉皮了。

我學着米基當初照顧我的樣子,舀起一勺漿果肉,輕輕地吹了兩口氣之後,又放到唇邊試了試溫度,就咧著嘴說:「米基,這漿果肉可能味道不夠你煮的好,來,啊......張嘴。」

米基的肩膀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就微微地張開了嘴。

樹洞內的光線稍暗,我看不太清米基的神情,但是她能如此配合,着實讓我感到欣喜至極,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了一切都還有機會。

女人是水做的,我想只要我的誠意夠足,她肯回心轉意,也不是不可能!

這一刻,我真是又高興又心酸,這輩子我都從來沒試過這般,如此希望得到一個人的原諒。

「殷雄,你真是個好男人。」麗莎這時,在一旁醋味十足地說道。

我僵了一下,當作沒聽見,接着就又舀了一勺漿果肉給米基,不過很快我就發現,似乎米基因這句話,也吃快了不少。

喂完了一碗漿果肉,米基又睡了過去,而我也感到了一陣倦意,在不知不覺中我也睡著了。

朦朧中,有人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我剛睜開雙眼,卻聽到麗莎說:「殷雄,米基發燒了。」

我楞了一下,整個人就彈了起來,趕緊地摸了一下米基的額頭,還真是!

人一旦受傷,就很容易會發燒,這又不是在現代社會,隨便看個醫生或者是吃點葯就能好,最要命的是我不懂醫,楊佩兒也不在身邊。

我着急地抓住了麗莎的手,問:「怎麼辦?」

「應該沒什麼事,要不我下去找點水?我們的淡水不夠了。」

經麗莎一提醒,我也想了起來,如今只能依靠物理退燒這個方法。可是之前我熬漿果肉,還有清洗米基的傷口,再加上三人喝的,也的確不剩多少了。

於是我說:「不,還是我去,你先幫我看着米基,我很快就會回來的!」

這一帶再怎麼說,我都呆了三個月,四處的環境我熟悉,如果要找到淡水,必須得走上兩公里才能找得到。

我先是把幾個空瓶子都放進背包,其後再叮囑了一下麗莎,必須要照顧好米基,我才爬下了樹,朝着有淡水的那個方向走去。

那是火山岩天然形成的一個凹槽,平時都裝滿了清水,而那也是距離這裏最近的地方。如果不在那取水,只有回到死火山腳底下了。

我走得很快,卻沒有忘記此時正是兩大部落的開戰時期,所以我也盡量不發出那麼大的動靜,給人發現了還好,如果又鑽出一條坦泰蟒......我搖了搖頭,哪怕是真的遇上,我也沒別的選擇。

陡然,我猛地停了下來,因為我看見了前方傳來了火光,在這幾乎漆黑得不見五指的叢林里,顯得尤為刺眼。

我暗罵了自己一聲烏鴉嘴,就想繞過前方的火光離開,可是我思忖了一會兒,還是悄悄地摸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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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神荒島求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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