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寄生?

065 寄生?

我的心猛地一突,於靜她們還不知道我和麗莎的關係,這個事再怎麼說,還是我解釋清楚比較好的,可是張國豪卻開口問了。

果其不然,麗莎直截了當的說:「我是殷雄的大女人......」

我暗自嘆了口氣,想着還是聽天由命算了,這是怎麼都避免不了的,畢竟米基那一邊都說了,再壞又能壞得了哪裏去。

他們把我抬進木屋就全都出去了,過了不久,楊佩兒就走了進來,她還拿着一隻由藤蔓編織成的箱子。

她滿是複雜地看了我一眼,才淡淡地說道:「想不到那個麗莎那麼美,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女人吧。」

我苦笑地搖搖頭,說:「這,有點難以解釋,她不是我跟你們說的那個......」

楊佩兒按壓了一下拳傷附近的位置,問了我幾聲疼不疼,我說沒有多疼了以後,她才鬆了口氣,說:「只是輕微骨折了,沒多大事,我幫你敷點藥膏,剩下的就是靜養了,我會給你準備一些食療,這樣傷勢會好得快點。」

我說了聲謝謝,就沉默了下來,其實對於她,路小璐,於靜,葉貝,這四個女人,我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突然,楊佩兒驚訝地問:「這是什麼?」

什麼?

我狐疑地看了楊佩兒一眼,就順着她的視線往下移,然而我剛想抬起頭,卻被楊佩兒給按下了。

「別亂動,你先慢慢地轉過身,讓我好好看看。」楊佩兒神色嚴肅地說道。

我楞了一下,馬上就想起了麗莎說的印記這事,這不剛好可以讓楊佩兒給我看看是什麼問題。於是我說道:「佩姐,我正想問你這個,麗莎說我是種了什麼詛咒,其實我懷疑自己是惹上了什麼病了。」

說完,我就配合地轉過了身體。

楊佩兒很是小心地幫我除掉了外衣,陡然地我就聽見她倒抽了一口冷氣,這讓我也情不自禁地忐忑起來。

我問:「佩姐,有什麼就說吧,我是不是得了什麼病?」

每一座荒島,都有一個獨特的生態圈,所以有一些不知名或者是未曾發現的病菌,這是在所難免的,很有可能我在火山口那睡了一覺,一不小心地就惹上了。

「不,殷雄,我希望你做好充足的心理準備,因為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現象,這不是病,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

我由於是側着身,看不到楊佩兒臉上的表情,但是她說話的時候,我還是聽得出她嚴肅無比的語氣。

「好了,佩姐你就說吧,我做好心理準備了。」我裝作輕鬆地說道,實際上我心有戚戚。

「我......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對了,這批倖存者有帶着攝像機的,我想應該還有些電,要不我借過來拍給你看看?」

我楞了一下,隨後就說:「那好,不過這件事,先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嗯,好,我明白的,你先在這裏等等,我馬上就回來。」

說着,楊佩兒就走出了木屋。

可是不出一會兒,外面又傳來了腳步聲,接着木門就被推開了,喬治正瘸著腿站在外面,說:「殷先生,我能進來坐一下嗎?」

我笑着說道:「進來吧,沒多大事。」

喬治點了點頭,就走了進來,順帶的他還關上了木門。

我不露痕迹地拉攏了一下外套,心裏陡然冒起一個念頭,這喬治該不會是回心轉意,然後跟上來殺人的吧?真是這樣的話,我死得也夠冤的。

不過我又想到了,他故意輸給了我,不知為什麼我突然就否決了這個念頭。

喬治一瘸一拐地,走到這間木屋唯一的一張椅子上坐下,才看着我說道:「自從我流落到這座荒島上,讓於靜女士救了回來以後,就不斷地聽人提起過你的事情,剛開始我承認自己是非常不服氣的,事實證明,殷先生果然是名不虛傳。」

我咧了咧嘴:「別跟我玩拍馬屁,其實在這個地方,這一套並不管用,我現在問你,為什麼你會故意輸給我?」

「繼續打下去......」喬治失笑地搖搖頭,又繼續說道:「我也不一定會贏,還不如認輸算了。」

「得了吧,所以你就心甘情願地,把自己的命交到我的手裏?」我不緊不慢地說着,卻目不眨睛地看着喬治的反應。

我無論如何都很難相信,這世界上會有那麼傻的人,喬治如果沒有別的目的,是絕對不會這麼乾的。他先是向我提出了籌碼,最後卻是故意輸給了我,換而言之,由頭至終,他都是有意為之。

說得再簡單點,那就是他是故意的把自己的小命,送到了我的手裏。

然而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喬治卻突然苦笑起來:「殷先生,你打倒了道格以後,我就知道自己也不一定能打得過你,就算我到最後贏了,也打不過一頭劍齒虎吧?」

我恍然大悟,原來這喬治是害怕把我打倒以後,大寶就上來尋仇了。可是......

「你既然有這個覺悟,為什麼還要圖謀不軌?」我皺着眉頭問道。

喬治一聽,笑得卻更是無奈:「這個想法,我是有一點,但這不是我一個人的想法。」

原來是這樣,我懂了,這是所有洋鬼子的意思。

西方國家一直處於全世界的中心,因為經濟和科技,不管亞洲怎麼不服氣,還是差了那麼一點的,所以這些洋鬼子對於我這些黃種人,天生就有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在這荒島上,讓一幫黃種人指指點點的,當然就不服氣了。

喬治故意輸給了我,那麼就可以堵上所有人的嘴,他用行動證明了這一點:看吧,我儘力了,也還是打不贏。

要是這麼說的話,這個喬治也是個識得輕重的人,他應該也能明白,在這荒島上,不抱團反而是鬧得四分五裂,是活不下去的。

想到這裏,我就笑了起來,說:「很好,喬治,你很不簡單,看來我之前是小看你了。」

我說的是實話,在大局和權力面前,喬治並沒有被貪婪蒙蔽了眼睛,這種人真的是屈指可數,太少了。

「呵呵,殷先生過獎了,你也很不簡單。」喬治笑道。

我想了想,就說:「要不這樣吧,你管好你那邊的人,而我們也會約束好這邊的,盡量讓大家消除隔閡吧,你有什麼事,找張領導商量就成了。」

也唯有如此,我不會天真地認為,在失去了現代社會的道德約束以後,人種歧視也會隨之消失得一乾二淨,然後共同創建一個和諧的秩序。

這是不存在的。

這個世界看着似乎和諧,但少了那幾個顧著大局的人,只會是亂成一鍋粥。

「好,一言為定!」喬治又露出了笑容。

就在這時,木門再次被打開,楊佩兒帶着攝像機走了進來。

她看到喬治以後顯得很意外,但是在下一秒,她卻陡然警戒地說道:「喬治,你想怎麼樣?」

「看來我讓楊女士誤會了,既然你們還有事,那麼我就先......告辭了!」喬治笑了笑,就起身走了出去。

楊佩兒關上了木門,並且拴住門閂后,就走到了我身邊坐下,說:「殷雄,再翻個身,我現在就拍給你看看。」

我聞言就轉了個身。

大概過了一分鐘左右,楊佩兒說好了,就把攝像機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一看,也倒抽了一口冷氣,這狗日的是什麼玩意?

只見畫面之中的皮膚裂開了二三十道口子,周邊紅紅的,但是中間卻是泛著金屬色彩的銀光,宛如是有東西在我背脊上割了很多長短不一的刀口,接着在傷口裏又鑲入了銀片一樣。中間倒是和麗莎所說的相差不大,是這座荒島的地圖。

日,這是什麼情況?

我看傻眼了,完全理解不了這是怎麼了。

「看到了吧,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麼去解釋,好像你不是得了病,而是讓什麼東西給動了手腳,或者是......」楊佩兒渾身一顫,說:「你是真的,受到了什麼詛咒!」

我默然了半響,不管是哪種說法也好,這個事實也無從改變,現在我最想知道的是,我背脊上的那些銀亮,到底是什麼東西。而這個要求,我也順口向楊佩兒提出來了,還抽出了匕首遞給了她。

楊佩兒接過匕首以後,就朝我背脊上敲了幾下。

她沒有第一時間來回答我,而我也沒有馬上的就問她問題,氣氛在這一瞬間也沉寂了下來。

「金屬?」我問。

「好像是的,也好像不是......」

在這一刻,我想到的是,自己並不是得病了,恐怕也不是中了什麼狗屁詛咒,而是......讓什麼東西給寄生了。

麗莎說我是神山勇士,才會讓惡魔種下了詛咒,還說我必須殺了惡魔才能恢復正常。這豈不是說,我的抗擊打能力和力量的變強,完全依賴著這個寄生,才變得如此厲害?要是這麼說來,也不算是壞事一件。

讓我怎麼都想不明白,那死火山口上面,到底有什麼東西,能在我睡夢中,就寄生在了我身上。如果麗莎說的不假,那麼我暫時還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才對。

我很快地接受了這個事實,就說:「佩姐,應該沒多大事,你就別太擔心了,還有,這件事,暫時還是不要說出去吧。」

「嗯,好,如今也只能這樣了。」楊佩兒嘆了口氣,又說:「我還有兩個病人要看看,你先好好休息,有空我會來找你的。」

我答應了一聲,楊佩兒就走了,大概是過了一個小時以後,於靜,路小璐,葉貝,也陸陸續續地來看了我一次。

最後是麗莎來了,接下來的幾天,我和麗莎都住在這木屋裏,而她們卻再沒來過一次。

讓我感到震驚的是,五天一過,我胸前的內外傷,就完全好了。麗莎一副理所當然的說,這是因為我是神山勇士。

在這五天裏,真正讓我鬆了一口氣的是,麗莎說很久以前,也出現過神山勇士,那一位神山勇士的背上,也是有着印記的,最後他殺了一隻惡魔,身上的印記就沒有了。反正,麗莎斬釘截鐵的告訴我,這印記並不會要人命。

我雖然還是茫茫然一頭霧水,可是不用死,那就是天大的好事。

吃了一頓早飯,我和麗莎走出木屋,這八~九十個人,依舊如火如荼地開展着建設工作,他們還在不斷地建造著一棟接着一棟的木屋,這讓我看得直皺眉,弄那麼多房子幹嘛?

我想找張國豪或者是於靜她們提一些意見的,但是我轉了一圈,都找不着人,逮著個過往的男人一問,便得知了都在斷崖上的石洞裏開會,我心裏一動,就帶着麗莎走向了斷崖。

可是,斷崖上站着三四個人,有一個正是馮啟輝。我走上去笑着說道:「他們幾個都在下面開會?」

「嗯......是的。」馮啟輝看着我,臉色似乎不太自然。

我沒有放在心上,就想爬下去,但馮啟輝馬上就又說道:「等等,殷大哥,於靜說過,開會期間不準其他人進去裏面。」

「什麼?我也不能?」我愕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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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女神荒島求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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