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上門提親

李之樂呵呵推門進來，「商量好了？不再後悔了？」

旁邊清綺掐了他一下，「有這麼問話的？唯恐好事不多磨？」

李之嘿嘿直樂，「今兒早我還故作神秘地與老劉頭商議，想着午飯時候,要他催促你帶上二位郡主前往鳳陽，原來是自己多慮了！」

兩位郡主又是一副羞澀狀，清綺伸出手接過二人，「走，去二層里給你們量量尺寸，多做幾套好準備婚事，這裏的事交給他們大老爺們！」

走到半程，夢舒還不忘回頭張望了一眼李懌，那羞赧一瞥引來他好一陣子遍體酥麻。

李之錘他一拳，「中午就留下吃飯，甭急着趕往奉鄔縣了！」

「鬼才還惦記勞什子狩獵，就在這裏等姐夫好消息了！不要備車了，就快馬來去，省得兄弟等著心焦！」

「我還要叫上你姐她們，訂定婚約需要過細帖，即納吉了，女家男家答應定婚書契之舉。雖說姐夫僅是給你給打個前站，回頭還要引着你父母正式登門定帖，其中一番繁瑣事宜我可不懂。再交給你一個接近機會，你沒見夢舒郡主離去前那回眸一瞥，是在告訴你，要你在場呢！量體裁衣意味你懂得，不正好接替下你姐她們？」

李懌恍然大悟，「好好好，我這就去替換她們！」

望着急火火而去身影，李之不忘補充一句：「你們可不要離開，或許不多久，就會有人招呼她們回去，可別誤了大事！」

定親需要女子在場，接受男方長輩見面禮，接下來才是女家回定帖，以兩家關係自不需再擇日過帖，選好日子就會直接成親了。

不多久清綺三女來到，囑咐龐啼著上面紗，喊上夏婆婆等人就套馬上路，另遣人也趕往臨淮郡王府送信。

「議婚先後過程就是納彩、問名、納吉、納徵。首先是男方托媒到女方家說親，必須帶上禮物，也就是納彩。」馬車旁，馬上的羽靈姨給李之解釋。

「我們這是去提親，需要帶些什麼好？」

「男方欲與女方結親，必請媒妁往女方提親，得到應允后，再正式向女家納採擇之禮，也就是俗話所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侯爺就是媒人之職，哪需要那些繁瑣物件。」

「採擇之禮極講究么？」

「那是自然！需攜帶合歡喻以幸福；嘉禾喻福氣；九子蒲和赤葦則取能屈能伸之意，喻共甘苦；絮棉縷取其柔；乾漆九件取其剛。如果女方同意，男方就要討女孩子生辰八字、姓名甚至女孩母親姓名，為的是請算命先生占卜納吉，若是大吉，則由雙方父母主持定親納徵，然後選黃道吉日迎娶。」

清綺趴到車窗旁笑道：「我們家先生這是向您老取經呢，我們的婚事可是要趕在李懌前面！」

夏婆婆聞之也是興奮地躍馬前來：「哈哈，這可是大好事情！就是楊先生遲遲不露面，可別誤了此等大事！」

「楊先生？等他迴轉，補上一桌喜宴不就是了？」李之奇怪問著。

「那可不一樣！小侯爺身份來處另有玄機，清綺大小姐又是他看着長大，楊先生必定很在意你們之事，少了他怎麼能行！」

「如此怎辦？我們也不知哪裏去請他！」清綺神情有些着急了。

羽靈姨卻是意味深長一笑：「誤不了你們喜事，小侯爺運道在十幾年前就能被掐算出來，這等喜事自然也有人有所感知，說不得哪一日就出現了！」

夏婆婆隨即釋然，「婚姻大事，你們只管商定你們的，事到臨頭，必有分曉！」

來到明王府門前空場，眾人下車，果然如李懌所言，府門前停了一長溜奢華車馬，旁邊或站或坐，各有眼神不善人等投來各式目光。

但李之高大身影怦然落地，出現在馬車外，就引起議論紛紛。

要說目前長安城名氣最旺之人，當然是這位攪動半個城裏各大世家投以關切的李之，近一個多月來，圍繞着此人身上出現太多事情，其中可不乏驚世駭俗重大事件。

因而所有大家族一代二代人物都在嚴密關注人物，其樣貌身形特點，必然早就為人熟知。

再看到他身旁在長安城鼎鼎大名，位列四大美女之首的清綺郡主出現，所有圍觀者再無懷疑。

便是人群里某幾位大小紈絝一般物類，只會更深徹感知此人影響力，平日裏家中長輩，可是屢次將其列為自己被聲討標識物。

不等有人反應過來上前寒暄，李之已經大踏步進入府邸門落，顯然已是常來常往，不需通報的那種熟稔關係。

門內自有府仆看護，但李之身份必是府中早有交代，問明來人便立刻笑臉迎奉。

夏婆婆、羽靈姨緊隨，老吳頭、俟老六等人則留在外面，轉瞬就被外面等候人群給圍上了，各種詢問也接續道來。

入得門來，轉過影壁，龐啼忽然指著所看到一處花園大叫：「正文哥哥，啼兒喜歡那些花，稍後教人引我來觀看好不好？」

「哈哈哈！既然啼兒姑娘喜歡，走時就全部裝上車便是！」來人卻是李呈李效晟，粗獷嗓音，就是遠隔幾重院子也能聽出來。

「效晟兄，是否早就等著兄弟等門呢？怎地人剛進來，就被你發覺了？」李之近前低聲調侃。

「明王府二位郡主行蹤可都在視線里，眼見得進入正清文綺堂，哥哥就知兄弟你距離來到不遠了，早早守候在院子裏，就是為了請你們另往廳堂，正廳可是候着幾波求親人！」

李之嘿嘿一笑，表示理解，就隨着李呈拐入另一院落。

老明王夫人也在第一時間現出身來：「我知正清文綺堂生意火爆，抽不出時間來看看奶奶也是正常，但今日裏來了，可要吃了午飯再回去！哎么，清綺、瑜然也來了，還有啼兒小丫頭！快快快，隨奶奶來，都有見面禮的，早就準備下了！」

知道有事相談，老人家三言兩語，就把眾女引開，留下李之與李呈詳談。

再一次獲知李懌十分喜愛自家二位郡主，李呈哈哈大笑：「看來愚兄有此念想也是對的，所幸前兩日見過了他，才知道李懌兄弟學成歸來，不然可就錯過了這場偌大緣分。」

「不是怎地！我那小舅子可是表明了，今後必會重謝與你，效晟兄，這裏先請受小弟一拜！」

李呈隨手攔下李之欲起身之勢，「自家人，哪裏用得到這些！你稍等下，我父親馬上騰出時間。另有人去請祖父了，但需要提前打發掉那些來人，要請兄弟轉向正堂，再是自家人，提親這門子隆重事情，於這偏堂可是不合禮數！」

「來得匆忙，也是因李懌催得迫切，更不懂相關禮儀，空着手上門，就是怕親事被旁家搶了去，還請效晟兄諒解則個！求得明王府一個實信，我馬上去郡王府準備齊全，午後臨淮郡王就能趕了來！」

「兄弟稍安勿躁，實則家裏人都在等着你上門提請，原則上我們之間不需更嚴謹規程，兩家關係本就淵源極深，有些事能免則免。」

「哪裏，傳統延續至今，自有它一定道理，該有程序還是要走到的，彼此間敬重不可免，所涉俗禮再是繁瑣也要尊崇！」

不多時，就有老明王來到，同樣熱情無比，拉着李之兩手說道：「那兩幅字我也收到了，你指使左雲送過來的意思我也明白，他也為明王府一舊故身後人，明王很看重他。」

「這一次也多虧了貴府與左將軍幫襯著，不然怎會有那麼好的宅院留給我！」

「也是巧了，若你尋處居住之所，就不會給介紹那處院落，院內原本用場可不太適合。但用作庫房就再合適不過了，裏面某些暗道機關也剛好用得上！」

「我極滿意，更感意外的是，庫房外花園裏，居然還有幾株奇異花草，可是令龐啼吃驚不小，小心移出，幾乎要摟着睡覺呢！」

「那些花草的確有些不尋常，原本那處位置放棄后，我曾有意移植到明王府，但幾日後就出現生機衰敗跡象，趕忙又請了回去。你將它們掘回去，可是要嚴密關注些，一有異常也要及時送回！」

「老祖請放心，您老也知龐啼那丫頭對自然之物神奇感知能力，似乎那些植物對她而言有養殖秘訣，而且花盆旁已有人在時時看護著，萬一有異常，一定不誤了抓緊送回！」

李之特意提起幾株花草，有其探聽目的，某種意義上講來，那五株花木不亞於木靈珠，令他格外重視也在情理之中。

因他所認識人里，並無可感知靈氣存在之人，因而也不怕有此重視態度流露，被外人心生懷疑。

「老祖可知它們來歷？便是龐啼對天底下植物熟知，竟也認不出具體品類由來。」

「是它們自行自土內鑽出來，也曾有人深掘土層下查看，但足足深挖五尺，也不見其中玄機。後來就將那處位置圍成個小型花園，又移栽入其它種類！」

李之心下暗自后怕好一陣子，那枚木靈珠就在地下兩米處，五尺之數已極接近它所在位置了，此時聽來還真是險極。

「目前我就在四處斂及各式花草，關乎於下一步商業發展方向。龐啼丫頭有她獨特對植物敏感覺知，需要她加以提煉出其中自然香料。」

「原來還有如此機密原因！我那院子裏有何她需要品種只管取了去，既然商業需求，就會有大批原材料來源，極個別稀罕品類就要自己培植了。當時候你需要大批量購買其他花色，就前來知會一聲，我給你介紹去處！」

二人交談著，就有下人前來稟報，明王大人已然支開所有來客，正在正堂等候着。

來到那處堂屋，明王與李之心領神會一笑，李之忙躬身道明來意，明王呵呵樂道：「效晟總算是給府里辦了件大事，既然臨淮郡王府李家大少爺有此心意，剛好就讓我們兩家親上加親了！」

「明王大人也請放心，我那小舅子可是動了真情，當着二位郡主的面，也答應了從此後再無偏房打算，顯然是用情至深了！」李之刻意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