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承弼老道

第三百三十四章 承弼老道

「哈哈,正文,你果然在此見識上遠超於我,聽你一說果然有茅塞頓開之感!不過,再是神奇的凌旋七步,也寄託於經絡強體術運轉方式的精妙上,二者相融相濟,才會產生任督百脈皆通效應。或者說,有此可見那等真氣輔助之法,才會是上古修鍊者最純正修鍊法門,兩者間缺一不可。」

羨風看上去相當興奮的表情里,顯然具有着他憋在肚子裏很久的個人猜測。

「應該便是如此!經絡強體術雖說是一門煉體術,卻是伴隨着通過精神意識,才能傳達回來的任督兩脈氣機運行之法,此類功法之精妙,即使修行下去達不到傳說中的上天入地境地,至少也是門純正修真道法!」

李之實際上並未完全說出實情,當初在他腦海里完整的接收經絡強體術時,自主汲取的腦海里,產生過類似於智能機進度條幅所泛生能量光線,獲得的光線能量越多,自主學習技能的氣感越強。

這就說明,伴隨他重生而來的體內那一縷能量體內,還具有無所不能的技能接受潛質。

無形氣力本身或許就是一門超乎世人想像的神奇接收法術,儘管他目前尚不知切實來處,以及具體何如,但也越來清晰預感到,或許真的是某一位仙界大能,在他體內留下了一縷精魄一類的特殊感知,其中既包含着極精純能量體,也富蘊着數不清的技法術記憶。

而且他心裏隱隱覺得,來自未知世界的輔助力量,若真與修仙一途粘上關係,以他目前修為實在算不得什麼,或許要到真觀期或是泰定期,才能真正顯示出它的更神奇效果來。

當前他僅可算作剛剛踏入修真門檻,於一名仙人來講,自己就等同如蹣跚學步的孩子,能首先有個相對盤固的修行根基,應該是那個天賜機緣所期望的。

一旁的羨風並不知李之此時心內所想,依舊沉浸在意外收穫的驚喜之中:「早知跟着你這個二重凌旋七步身法後面,有如此巨大收穫,說不得之前就會跟着你在長安城待些時日了,這可是自我修行進展遠遠達不到的。」

李之擺手輕笑,「哪裏有這麼便宜事,凌旋七步其中機巧就如一層窗戶紙,一經捅破,就需要不厭其煩的孜孜苦修獲取進程,經驗與心得累積方為晉階之本,一時間感悟還能無休止地帶給道長靈機乍現的頓悟?」

也知他這話乃是實情,羨風卻不覺以自己地位、修為,對其有所依附有何不妥:「那是你身在局中不知其所以然,要我看,你身上有種難如上天的莫名機緣獲得氣運!道門有曰,天道有循環,善惡有承負;天道有賞威,報應如影隨。古有甘露不潤無根之草,道不渡無緣人之說,說到我們道家講追求的緣分,有諸多方面,由以承付說為本。承者為前,負者為後,就如天道的循環承負報應,是因人為而各有相異。所謂善者自興,惡者自病,吉凶之事,皆出於身,不正說明如是?你這位善者可並非獨指行善積德,精神與天通才是一位善者的天資卓絕之處。」

「道長過獎了,小子我何德何能,敢被您老稱為善者。」

「你不用這般過謙,我沉浸於道學七十幾年,更明白一個人香火道緣深淺的重要性!道是規律,是法則,故從事於道者,道者同於道!我不是與你大談炫幻奧奇大道之理,而是在說明我對你的認知。以你二十歲年紀,體內真元的過早凝結,可不要告訴我實乃你本身通過苦修而得!所以道不渡無緣人之說,於你身上就是顯而易見的最直接展現,由此而結合你身上不間斷得來的奇遇或是機緣,難道不在寓意着你本具有善者之體?」

「或許可以這般解釋,但氣運總有個緣始緣盡時,至少目前發生在我身上的事算不得什麼。」

「也許吧,其中天機乃不可泄漏之密,不是我等凡俗初涉者可以解讀!好了,我們到了,此間叫做固阜埡,我師叔叫做承弼真人,雖痴迷於煉器脾性卻不乖張,相反更如一迷頑孩童,喜怒皆建立在個人喜好上,並無其他不良嗜好。當然了,尋常道家禁忌對他而言不起作用,雖為化外之身,終生只喜著道袍,但於俗世中人口舌之欲依舊不舍。」

三言兩語,他就把這人鮮明性情交代清楚。

李之手指山谷一角落所閃現人影,呵呵樂道:「那就是承弼前輩?你看他正朝我們吹鬍子瞪眼呢!」

羨風不無無奈地搖頭,「師叔平常最是反感我帶人前來,在他看來,我這個師侄的作用就是每半月的伙食供應送達,道門裏的一切瑣碎事他都不需聽的,就是針對我也無多少交流興趣,更不要說旁人了!」

果然,兩人身形璞一落下,就招來承弼粗言相待:「羨風小子,你不是不知我老人家最煩不知所謂的小輩人,尤其是在我拉尿的時候,你可知無緣無故打擾我的後果?」

老道赫然正一隻手提着褲子,嘴裏叼著半襟撩袍,上面油漬畢現,已看不出本來的青顏底色。

「師叔,此乃李之李正文,師侄近些時日所結交忘年之好,你可莫要輕怠與他,不然有你後悔時候!」

羨風一改之前面對自家師叔時候的恭謹畏怯,引來承弼老道頓覺其中差別,圓瞪雙眼直勾勾望着李之片刻,忽而開口笑道:「羨風,這小子修為要我老人家看不出高深底細來,雖說如此年紀有這樣一身修為也極是難得,但若認為僅因為此,我老人家就能對你另眼相待,可就大錯特錯了!」

羨風不理他笑意里的嘲諷之意,望向李之佯作惱怒:「正文,既然我這位師叔不喜你來此間,不如就此別去,省得你留下來飽受其言語惡向!」

李之笑着擺手,轉向承弼深施一禮:「前輩見諒,小子我不經允許,擅自跟隨羨風道長前來叨擾是有原因的,可否容在下解釋一二?」

他也不急着表露此行目的,而是有心考校老道性子,這人性格上是簡單多了,喜惡極易溢於言表。

而且以他的個人特殊識人感知,也覺出此人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但同樣是個方頭不律的倔強人物,若想收為己用,總要了解一下這人的偏執中有無弱點。

老道人眼底閃過一抹奇光之色,顯然小小年紀之人,居然擺出副同輩人中的恬淡姿態,不見一絲後輩晚生的拘謹束手之態,實在是少見之極。

「臭小子,你遠來於此,必然早知老道喜惡特徵,倒是想聽聽你所為何來,但求我老人家煉製法器就免談了!若是如此,還是早些滾了吧,別誤了老子的清凈!」

李之對老道的出言不遜置之不理,向羨風使了個眼色后,才轉回頭去回復:「實話說,晚輩前來倒不是有求於你,而是有心討教一番!在小子看來,您老人家的煉器水準也就那麼回事,相反我所能煉製之物,卻是你力不能及的!」

不待老道心頭火起,羨風已將自己腰間的乾坤袋摘了下來,只見一道白光閃過,承弼身後一座幾百斤巨石已不見蹤影。

承弼既然痴迷於煉器一道,即使沒見過實物,自然也知乾坤袋是件不俗之物,而羨風也是有意顯擺,刻意營造出的白光閃閃,旨在令其瞬間知曉袋子的功用。

承弼眼神也不由自主的跟隨者白光遁處望去,巨石應勢消失地一剎那,他也瞬間明白了乾坤袋所為何物。

不出意料,他兩眼瞪得溜圓,驚駭之色同時顯現,目瞪口呆之際,羨風意念轉動,那座巨石突兀里轟然一聲落地,再次於原地出現。

顧不得自己嘴邊一縷口水溢出,承弼老道嘴裏已是驚叫出聲,兩眼直勾勾的緊盯師侄手中物,眼神中的貪婪之色也不加掩飾。

「此為乾坤袋,卻是你口中的臭小子親手煉製,師叔,還認為我們是前來打擾你?」羨風呵呵笑着。

承弼對他的話渾若不覺,久凝眼神已望向李之,聲音略帶嘶啞地張口詢問:「臭,不對,正文是吧?羨風所言可是沒有騙我?它,它果真是乾坤袋?」

「那是自然!」李之笑着點頭,「老人家,你若是有所需材料,我可以當着你面再煉製一隻。但我們可要事先說好了,你如果想學這種真正的煉器之術,今後可是要跟着我做事了!」

承弼一個愣神,像是瞬間聯想到什麼,李之本以為他會惱羞成怒,或者是面顯不悅之色,沒想到此人猛地里狠咬牙關,呼吸喘重地回道:「乾坤袋乃是修真界之物,修仙之人方可擁有煉製之法。如果你果然擁有此術,莫要說跟隨你,當場要我磕頭拜師也是應該的!」

隨口中說着,他兩眼裏已是堅定之色頓顯,伴着火辣辣興奮之意,如火星四濺的精光頻閃。

「那就好!小子我也不需您老拜師,前輩高人面前我可不敢造次,但手底下有個生意涉及到乾坤袋,需要老人家幫襯着我煉製一些,其中原因稍後我們再談!」

此人既為煉器中人,手中必然不會缺少了煉製材料,李之也不再過多啰嗦,當下就把煉製所需一一講出。

承弼老道的神情依舊欣喜若狂,急不可遏地引領着二人轉往固阜埡山谷深處,一個縱深可達百丈山洞,就是他的專屬煉器室。

裏面的煉製材料密密麻麻攤了一地,也不見有意分門別類,就這樣亂七八糟的堆散各處。

煉器室角落處是一灶台似的地火爐頭,顯然承弼老道不是隨意選擇固阜埡作為藏身之地,而是因為此處有地火存在的緣故。

此地火,與李之目前使用的真元之火相比,由於他自身實力的低下,遠達不到三昧真火那樣的修行精火精粹程度,充其量僅可稱得上武火,也就是目光之火。

它與意念之火、氣動之火合在一起才可稱得上三昧真火,三昧聚集一齊便是火,三昧散了就成了氣,氣在任督兩脈運行,坎水離火相濟,以應天地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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