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 咱還是換提個話題吧

太平公主舉家搬遷一事，早在兩月前就在準備了，就等著李之返回來，商議好日後合作問題。

如今心愿得償，明日就會立即啟程，李之某一瞬間，似乎有了種早被算計在內的感覺。

送走了太平公主，幾女圍作一團，將李之圈在其間。

清綺大讚：「正文，你居然才給太平一成份子，四成雖說的確高了點，但總不至於才一成吧？」

「正文哥哥還真敢與其討價還價，旁人是巴不得與她攀交上，便是讓其奉獻上五成者，恐是大有人在了！」瑜然說道。

「即使一成，我也要將她的作用榨乾凈！不過她的用處還真不能小視，若在長安城我們自然用不到，洛陽地界，天高皇帝遠的，有她在省得我們來回奔忙了！」

李之的話，引來龐啼咯咯笑着糾正：「誰說天高皇帝遠，皇上皇后都在呢！」

清綺點頭，「說不定那裏就會是幾年後的都城了！」

李之向她豎起大指，「有道理，看待問題很有深度。對了，給我講講，第二枚丹藥，怎生讓她討了去？」

清綺笑道，「她遠比我們估計的要心切很多，不是我二人跑來清洗嘛，她就藉著主動給我搓背的時候，提出來討要瑜然名下的那一枚。」

「然後你做了一番思想鬥爭后，艱難的做出了決定？」

李之的話引來一陣大笑。

龐啼撇撇嘴，「清綺姐，能讓堂堂一朝公主給你搓背，這份榮耀可是不低啊！」

清綺呵呵直樂：「你來試試？她手上沒有幾分力道的，遠不如春柔她們。」

「我的手勁大，阿菲法，要不我們晚上試試？」李之忽然厚著麵皮問向阿菲法。

阿菲法紅著臉推了李之一把。

「按照你之前吩咐的，回去后，啼兒就對她說了，服用駐顏丹有一個穩固過程：期間不能動怒，不可妄動謀算心，不可心生抑鬱，三日裏必行一件善事，百日內，藥力從此永固！」

清綺接着補充，有此一番話，才是李之計劃的核心處。

「從此永固是不是有些誇張了？武后她不會覺察出來？」瑜然不無擔心的提醒。

李之笑起來，「她今年已經六十了，還能活上四五十年？駐顏丹也就一、二十年的藥效期，儘管我專為她煉製的能量丹，延緩衰老更彰顯些，但也不過添加了幾年而已。況且，容貌不等同如疾病，該得病還是會得病的，病人哪裏有容光煥發的？」

「正文哥哥，是不是還需要你前往暗中監視一番？」龐啼問道。

李之點點頭，「太平方才提的建議很好，我提前趕去了，你們也隨後跟着大部隊前往，原本打算著要你們跟我前去南方，如此出現了意外，只能先趕往洛陽了！」

「我們都離開了，這裏的店面怎麼辦？生意由誰來照應？」

「三叔、四叔都在，來回也不過十日，店內交給懿懿！咦，懿懿呢？」

「現在才想起來？」清綺白了他一眼，「我父親給關銘教導了一番后，就把懿懿喊了去，隨後派人去請的關魯公也來到了，我給他們在僻靜處安排了一桌！」

李之探識過後，笑道：「如今那一桌上氣氛很融洽，二老丈人夫婦也在呢！」

二老丈人就是瑜然的父親顓孫呈逸，只是李之有些奇怪，為何老兩口為什麼來到了。

瑜然解釋，「琴心知道了你認可懿懿，不僅叫人通知了關銘和他父親，也給東諸山送去了消息。」

清綺緊跟着，「你以為這事兒會小了，僅是自己又添了一房？舉不舉辦婚典，規模如何，請哪些嘉賓都是事，也關係到各房家中人臉面，還要照顧到阿菲法家人的情緒，阿菲法家人可是一國之君！」

李之一縮脖子，很識趣地緊閉上了嘴巴。

他知道自己此時發話，就會激起各位夫人心中醋意，儘管招納懿懿是她們的主意。

果不其然，清綺引出了話頭，幾女就興奮地討論起來，很快就把他忘記了。

在某一個間歇檔口，李之畏畏縮縮地提出來，去前面照應一下其他客人，就被幾隻手很不耐煩的揮動一下趕開了。

一等出了門，李之瞬間就變得洋洋得意起來，似乎走起路來都覺得威風凜凜。

一走進酒坊，李之就向封行招手，將欲在洛陽城開設分店一事講出來。

二人商議了許久，才決定下來由封行親自在洛陽待上些時日，將邢大頭帶出來即可返回。

邢大頭也就是將來負責分店的主要管理者，若是日後羽靈姨有此念想，可以再把兩個人對調。

直到布日固德一行人趕來告辭，兩人才結束了談話。

斷崖山李之是要去一趟的，與布日固德商定好兩日之後，就送出了一行人。

返迴路上，就見倩兒在一旁等候，像是有話要說。

她與岫玉就是上官婉兒託付給自己的，臨時找了個借口，安排在了身邊。

走到近前，倩兒低聲說道：「我家小姐剛剛送來消息，她會在明日凌晨等著先生！」

李之點頭應下來，待倩兒走後，久立當場，心緒不平。

他覺得有些愧對於上官婉兒，儘管她早已說明，不需要自己常常陪伴。

此女也要隨着太平公主一行趕往洛陽，趕在這時候通知李之，顯然是想在離開前再見一面。

正自呆立時，俞太尉一行來到，又是一番道別，他才算是暫時無事可做。

至於臨淮郡王那邊，此時不叫自己過去，應該是怕自己面對關魯公有些尷尬，今晚大概不會再讓自己露面了。

喊過來伏辰，囑咐了他一番，可不能再如昨晚那般狂飲，因李之又看到了活躍的張旭身影。

伏辰苦笑道：「你以為我能勸得動張旭？這人年歲不大，一旦飲了酒，可是沒有人能夠勸服他。」

不得已，李之只好上前招呼到張旭，此人目前也就他能夠震懾住，果然張旭見到他來到，頭腦立時清醒不少。

「昨日裏李懌還提到，能不能將你體質改造一下，成就修鍊之體，你若是再這般飲酒無量，我就要考慮下是不是值得？手無搏雞之力，就能攪動一方不安寧，還怎敢讓你具有修鍊者修為？」

張旭不間斷地哈腰保證，李之嘆道：「我不是讓你從此斷了酒，至少別喝到如昨晚那樣，自己掉了褲子都不自知！以你當前書法造詣，已有一代大家的趨向，別因為喝酒誤事，導致笑話百出，平白招人恥笑。真想大醉一場，就找個僻靜處，別在此般公共場合！」

此人果然收斂了許多，李之也因這麼一耽擱，就被多人強留下豪飲了一通。

找個由頭逃出來，李之趕緊閃進瞻遠閣，他心裏還惦記着晚上與阿菲法的好事呢，豈能被凡夫俗子們耽誤了？

瞻遠閣內，好像原話題就此告一段落，幾女正圍着不久前剝離出來的玉石評頭論足。

見到李之到來，清綺向阿菲法擠了擠眼睛。

阿菲法通紅著臉，轉過身向李之說道：「若再不出去了，妹子就幫你去洗浴吧？」

龐啼在其身後，向李之做出些不雅舉動，比如揉揉胸，努努嘴，似乎是在暗示着什麼。

這時候他可裝不出什麼淡定模樣，這麼多人看着呢，就等著看他不自然的表情。

為免阿菲法過於尷尬，李之主動牽起她的小手，快步走向樓梯。

身後清綺還傳過話來，「阿菲法，咱們的夫君今晚就交給你了，可不敢半夜裏大喊大叫的，姐妹們可都睏乏得緊了！」

於是，在一陣鬨笑里，兩個人渾作不知地逃離開去。

浴房外，早有倩兒，岫玉在忍着笑等候着，春柔、夏舒她們收工回來不久，正在前面用餐呢。

曖昧的洗浴捱過去，兩人終於回到阿菲法的房間。

李之在剛才，已將她渾身摸了個遍，此時她正值水深火熱之時，在吹熄了燈燭后，一陣嘖嘖之音，就打破了房內之前安靜。（此處省略好幾萬字）

兩個時辰后，已經梅開幾度的二人，才渾身酥軟地安靜了下來。

阿菲法乖巧的躲在李之懷裏，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夫君，我從沒想過，會遠嫁的這麼遙遠，而且還嫁給了一位奇異人士！」

李之撫着她的頭髮，「我算是奇異人士？」

「這說法已經是籠統了，將來我們會成為神仙嗎？」

「神仙我不知道，成為半仙還是很有把握的！」

「什麼叫半仙？」

「就是距離神仙最近的境界嘍！也就是修真界，那裏會是我們今後的去處。」

「那還能回來嗎？」

「目前不能確定，但成為了神仙，我估計就回不來了。」

「咱們東方人口中的神仙是什麼樣子？仙境又是怎樣的一種存在？」

「神仙還是和人一樣吧？就是多了很多神通罷了，至於仙境么，我想就是呼一口氣都覺得舒服的地方，你剛才舒服嗎？」

「...嗯...嗯...之前有些痛，後來，後來，就...咱還是換提個話題吧！」

......

天還未蒙蒙亮，李之就牽出威凌驃，向著郊外疾馳而去。

晚上幾女還是找上門來，說是為了慶祝阿菲法成為自家人，要轟轟烈烈的飲一場。

於是，除了瑜然之外，其他三女都光榮的醉倒了。

他今早的行動，借口是前往斷崖山的湖底去偷些玉石回來。

都知道洛陽店一開起來，就需要大批量的玉石，借口因此而成立。

見到上官婉兒，也不過一炷香之後，她早早就等在了籬笆院門后，讓李之吃驚的是，居然此時已是二級大師境界。

兩人摟抱着進了房，李之問起原因，上官婉兒道：「是媚兒，她幾乎每晚都要給我洗鍊一下身子，因而我的修為進展神速。」

「她現在已經恢復到哪一境界了？」

「不知道，不過她說在長安城範圍內，能探識到你的存在。你返回來的消息，還是她第一個告訴我的。」

李之渾身打了個冷戰，自己現在的探識力，也就在數里地之間。

東、西兩市距離宮內足有十里以上了，僅是東宮內佔地面積，就有好幾里地了。

這種探識力，至少在境界上超出了他一個大境界。

感受到了李之的反常，上官婉兒笑道：「你們之間有天道誓言的，她可不會威脅到你！」